第一百八十二章:
東方堯伸手環住張瑾的肩頭, 眼神深沉, 似乎思緒已經飄了很遠, 好一會兒才深深嘆了口氣才道:「一切有我。」
「呵!」張瑾扭頭看了他一眼笑眯了眼睛, 摸摸鼻子有些尷尬道,「其實我覺得我過去就是去看熱鬧。」
這樣的事情,他一個還沒築基的就算本事再大,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現今國內,要說誰能解決這事兒, 就屬身邊這位了。這位現在過來, 其意思簡直就是不言而喻的, 要拉着他這個名義上的中華大巡撫去蹭名氣,蹭功績。
「噗!」老底被掀開出來, 東方堯有些無奈的拍拍某人的肩膀, 寵溺的靠在人耳邊笑道,「不用如此妄自菲薄,若是沒有你, 又怎麼能有現在的我?我的人都是你的, 成績自然也是你的。嗯?」
嗯個屁, 能別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說這麼肉麻兮兮的話嗎?張瑾臉紅的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掙扎了好幾下也沒從對方的懷裏掙扎出來。
雖然那些拔稗子的人距離他們很遠,此刻又是逢魔時刻, 夜色昏暗不明, 根本看不到什麼。田裏的青蛙更是肆無忌憚的顯示着他們的存在。別人也很難聽到他倆的聲音。
可想想兩人的關係, 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如此肉麻兮兮的話,張瑾就有些心虛又腿軟的受不了。
「堯哥,你別靠這麼近。我們村沒有近視眼。」
「哈哈。」東方堯被『近視眼』三個字逗笑,「沒關係,我設了真氣保護層,外面的人看不清楚我們的動作,更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是嗎?張瑾聞言剛想放鬆,就感覺到不對勁。肩膀上的人怎麼呼吸越來越近了?扭頭一看那張放大的臉,一個緊張激動的直接將人從身上強制性『剝』下去了。
這人什麼意思,不會是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動手動腳吧?
看張瑾那緊張的模樣,東方堯徹底被取悅了。但想到某次自己太過分,以至於某人一個星期都沒理他的結局,最終還是沒敢繼續動作。
「唉!」東方堯想笑,卻靈光一閃,選擇了沉默。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兒,其實只要這小傢伙在身邊,就算什麼都不做,他的身心都是愉悅的。他以前真的沒想過,自家會有那麼一天遇上愛情。可如今只是看着對方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的小眼神,都覺得心裏興奮的想大笑,想狠狠的將人擁抱進懷裏,揉進身體裏。
當然,後面那些行為他是不能隨便做的,但為了讓某個時刻緊繃的小傢伙更在乎自己,某人還是裝作一臉憂傷又可憐的神情注視着對方,幽幽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呃!張瑾警覺的神經瞬間就有些崩潰。半年的時間,再加上他意識中的傳承,以及他身為醫者的常識,自然不能還是曾經的小白。東方堯比他大了近九歲,二十多歲的男人,正是男性最為成熟的時候。
而作為成熟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也理所當然,或許沒嘗過那種甜頭的人不明白,但只要嘗,包括他這樣的都會動不動想念。可他自己……
看到如此的東方堯,張瑾心裏不好受,不自在的扭頭看別處,嘴裏一個沒忍住就喃喃道:「我外爺說,以我現在的年紀,只要築基了,就算是成年了。」
真的?!黑暗中的東方堯雙眼倏然一亮,雖然關於張瑾築基的事情,看上去比他即將成年的時間,還要讓人感覺遙遠。可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那話,某人心裏還是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就好似眼前的人馬上就能築基似的。
當然,就算心裏因為對方的話再怎麼暢快激動,這會兒的東方堯也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他千里迢迢的從外地過來,可不是為了簡單的通知對方去參加『集體活動』那麼簡單。
眼神隱晦的掃了一下面前人的腰身,東方堯覺得自家今晚的福利應該還是能有那麼一點點的。這不,小傢伙的態度已經軟了。
夜幕降臨,傍晚清涼的風似乎更大了。在村里四處閒逛的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家。張瑾與東方堯歸來的比較晚,到家門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張爺爺屋裏的燈都關了,只隱約有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煽動的聲音。
「村里不少人都在院子裏休息?」東方堯神識一掃,整個臥牛村的情況,基本上都在他的腦海里了,「不如我們晚上在樓頂休息?」
張瑾抬頭看看今夜十分作美的星空,猶豫了一秒就點了頭。雖然他知道就算東方堯想對他做點什麼,也不會考慮不周,可想到爺爺就在樓下,怎麼想怎麼都有點彆扭。
不過,若是他們到樓頂去,中間隔了兩層空間,心裏莫名的似乎就好受點。
快速的在浴室里,用太陽能水沖了個涼,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樓頂。當然,作為客人的東方堯肯定是在前面沖涼的。所以等張瑾上樓的時候,樓頂的某處已經大換了樣。
看着寬度兩米的竹床,以及那在幽藍的月光下閃爍着點點銀光的白色蚊帳,張瑾的腳步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
東方堯站在樓頂看村裏的風景。額,好吧,黑燈瞎火的農村,就算頭頂的星光月光再怎麼明亮,其實也是啥都看不清楚的。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差不多了。
見張瑾出現在樓頂,人立馬笑眯眯道:「我怕晚上有蚊子,特意弄了個蚊帳。」話說的真是煞有介事。
可聽張瑾耳朵里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身為修真者別說身體能自動調節,不懼怕寒暑不說,那蚊蟲叮咬更是不可能。為什麼這人每次想做什麼的時候,都會自動把自己代入『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行列,弄的理所當然呢?
本來就有些侷促的張瑾,聽到對方那昭然若揭的話,心頭倏然一跳,轉身就要逃離。
逃離,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忙乎了半天的東方堯不允許。
「小謹,十一點了,該休息了。」東方堯居然這麼點地兒,就把連縮地成寸用上了,直接瞬移到已經進入樓梯口的張瑾身邊,一把將人抱進懷裏,「我們也早點休息吧。」說着一把將人抱起,然後不給對方任何機會的,再次瞬移到了那飄飄蕩蕩的蚊帳里。
「怎麼樣,這蚊帳的頂部輕薄的幾乎透明,一點都不影響看星星,喜歡嗎?」東方堯手撐着腦袋側躺在張瑾身邊。
張瑾彆扭的不好意思說話。雖然有些事情他倆偷偷摸摸的做了不下十次了。可在事到臨頭時候,他還緊張的不知道該這麼辦?
東方堯也不在意對方不說話,人在這兒躺着就好。他千里迢迢的從外地趕回來可不是為了幾句話。
似乎感覺到某人的眼神太過熱烈,彆扭的張瑾小心的偷看一眼,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真是有點想不明白,明明東方堯平常那么正經人,為什麼一遇到這種事兒,就,就各種讓他措手不及。
難不成這就是男人的通病?
額!說到這句話,其實就暴露了張瑾的真心。但某人表面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
修真者的好處就是,就算是黑燈瞎火的情況下,視力也能好的跟在大白天視物一般。更別說頭頂上的蚊帳不是凡物,本身就有聚光的作用。此刻的蚊帳內,隱隱像是亮着一盞柔和的淺藍色燈。
東方堯借着這盞淺藍色的『燈』,側躺在哪裏,用眼睛仔細的描繪着身邊的愛人。若不是愛到骨髓里,誰會這樣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有七十二個小時都粘連在一起。也不會徒步跨越千里,就是為了能很快見到那人。
當然,說他想藉機做點什麼,他也必須承認。可他一個二十好幾,又吃過肉的人。現在就靠一口湯過日子,還不能每天都有,都要餓成非洲難民了。你能指望他天天想着當和尚,吃素?
「堯哥,你這蚊帳是個法器?」張瑾緊張了半天,好不容易做滿了心裏建設,知道今晚上逃不過,就開始找點話題,讓自己輕鬆一下。
東方堯聞言嘴角勾起:「專門煉製的,你男人是不是很賢惠?」
噗?這種一看就是為『作案』而煉製的道具?這到底哪裏能和賢惠粘上邊兒?張瑾腹誹。
東方堯伸手拉過對方好好放在肚子上的手,在那裏細細的掰着指頭玩。
「怎麼,不誇獎我一下嗎?」
張瑾感覺對方此刻玩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只是想把手扯出來,卻怎麼都扯不出來。
「怎麼不獎勵我一下嗎?」玩着手的某人忽然一個翻身覆了上來,動作迅速的堪比閃電,在張瑾愣神的功夫,居高臨下的笑道,「為了煉製這金色蠶帳,我可是費了差不多一萬多隻金蠶。不過,如今它能派上用場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物有所值?他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張瑾在心裏腹誹。一萬隻金蠶哎,又不是普通的東西。如果給他一萬隻金蠶的絲,他絕對能做一大家子的法衣。
「小謹,可以嗎?」挑逗的話語帶着濕熱的氣息靠近了耳邊。
張瑾的身體順便繃緊,他知道要開始了,也知道對方故意問的,所以他乾脆的閉上眼睛。
「呵呵!」沉悶的笑聲從東方堯的胸腔內傳出,「寶貝,你這是『請君享用』嗎?那我可不不客氣了。」
張瑾心頭瞬間出現倆小人,一個故作扭捏的說:別客氣,我也等急了。一個橫眉冷眼,故作清高道:做就做到底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