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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然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便告辭離開。臨走時把和周寒墨互相交換了名片,商定有什麼消息及時聯絡。
顏清然再次被餓醒了,這裏不見天日,連一絲陽光都看不到,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這次他們倒是沒有再關燈,顏清然幽幽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礦泉水瓶上,慢慢伸手拿過來,咕嘟嘟灌了幾口。
不給飯吃,卻給水喝,這些人還不算太喪盡天良。
正喝着水呢,驀然臉上一陣扭曲的疼痛。顏清然疼得全身發抖,礦泉水瓶子落在地上滾了幾圈,遠遠滾開了。
顏清然覺得,她的臉好像被什麼劇烈撕扯着,臉神經都痛到麻木了。她捂着自己的臉,咬着牙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引起上面人的注意。
這麼幾天沒有吃藥,她臉上的肌肉和神經看來是撐不下去了。如果再不被人就出去,她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正慌亂不知所措,通道口忽然傳來腳步聲。
顏清然打亂了長發,試圖蓋住自己的臉,可是還沒掩蓋住,就有一道人影出現在通道口。
那人似乎擔心下面沒有光,還打着手電。他走下來,轉個身,手電的光正好落在顏清然的臉上。
「啊……」
那人剛一看清楚顏清然的臉,就爆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被嚇得後悔了好幾步。也不知是被絆了一跤,還是腿軟,竟然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那人臉上露出驚懼的神色,看着顏清然的瞳孔放大到極致,顯然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指着顏清然的手指哆嗦得厲害,連臉上的肌肉都顫抖個不停。
顏清然朝角落裏縮了縮,努力把頭埋在胸口上,喉嚨里嗚嗚的聲音,顯得驚慌不已。
「瘋了……瘋了……」那個男人大叫着,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他這句話,無疑給了顏清然一記重錘,卻也給了她一個絕好的靈感。
顏清然趕緊在地上滾了幾圈,把頭髮上、衣服上和臉上都抹上厚厚的黑灰,再把頭髮全部打散了披在臉上,搞得披頭散髮狼狽不堪,活像個瘋子一樣。
剛剛那個男人,一路叫嚷着「瘋子、瘋子」跑到了上面的倉庫里。
倉庫里坐着一個人,在平常瘦猴坐的那個位置上,此刻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臉頰瘦削,顴骨深深的凹陷進去,一雙眼睛很長,像狐狸一樣露出一絲精明陰狠的感覺。他坐在凳子上,一身黑色皮衣裹着精瘦的身體。他安靜的坐在那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如果不是在場只有他一個人坐着,只怕很難有人能發現他的存在。
「老大、瘦猴哥,那個女人瘋了,她瘋了!」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被最後一級台階絆倒,滾了兩圈摔在那男人面前。
男人抬起一隻腳踩在他背上,薄削的唇一開一合,「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卻透出一股莫名的壓力。被他踩在腳下的那個男人,更是被嚇得不輕,身體像是篩糠一般不斷顫抖。
「老、老大,關、關在地下室里那個女的,她、她、她……她瘋了!」
男人,也就是黑子,臉色一變凌厲的視線掃過瘦猴的臉,瘦猴立刻彎腰躬身,「老大,我下去看看!」
瘦猴一下到地下室里,就看到顏清然所在角落,把自己裹成一團。她抱着膝蓋,頭埋在膝蓋里,長發凌亂,衣服上滿是黑灰。
瘦猴三兩步走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眼神在看到她那張臉時,豁然變色!
這麼近的距離下,瘦猴瞳孔里倒影出的顏清然的臉,五官扭曲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她的瞳孔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顯得迷濛、呆滯,表情迷惑的看着瘦猴,似乎根本察覺不到危險一樣。
一個人再怎麼善於偽裝,也只是能調動少量的面部肌肉配合動作,面部的骨骼是動不了的。但是面部肌肉再怎麼調動,也不可能被扭成這個樣子!
瘦猴目光一沉,難不成這個女人真的瘋了?
但是跟着黑子這麼多年養成的謹慎,讓他根本不相信,一個正常人怎麼會說瘋就瘋。
瘦猴目光陰狠,狠狠將顏清然的臉又拉來靠近自己幾分,「不要以為你裝瘋賣傻,我就會放過你,做夢!」
顏清然被拉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在瘦猴懷裏。
即使是做慣了殺人放火的營生,見慣了各種噁心恐怖的畫面,瘦猴還是覺得任由這樣一個女人跌在自己懷裏,是一件十分丟臉且噁心的事情。
嫌惡的別看眼鬆了手,任由顏清然一個狗吃屎跌在地上。視線迴轉的時候,恰好見到一抹精瘦身影從樓道的黑暗中轉出來。
瘦猴一個激靈,趕緊上前兩步,恭敬的叫了聲,「老大!」
黑子淡淡「嗯」了一聲,看也不看瘦猴一眼,目光直直落在,在地上不斷撲騰扭動,靠近角落那一堆礦泉水瓶的顏清然身上。
這個女人披頭散髮的趴在地上,嘴裏不時發出歡快又意味不明的「嗚嗚」聲。地上的黑灰大半被她沾到了身上,衣衫散亂幾不蔽體,她卻絲毫也不在乎,只顧着抱住那堆瓶子發出傻呵呵的笑。
「怎麼回事?」黑子沉聲,問一旁的瘦猴。
瘦猴鄙夷的看了一眼顏清然,垂手道,「看樣子,多半是真的瘋了。」
再精明也不過就是個女人,哪能禁得住這種事情的刺激。況且又差點被胖子輕薄,還被黃毛打了一棍子,整天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心理素質稍微不過關的人,實在很容易陷入癲狂。
黑子疑惑皺眉,目光落在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的顏清然身上。
這個女人,讓他覺得熟悉,似乎什麼時候見過。
探尋的目光落在趴在地上數瓶子數的正歡的女人身上,她的腦袋上圍着一圈白色紗布,額頭上滲出一絲血跡。他聽瘦猴匯報過,這是她試圖逃跑的時候,被黃毛一棒子敲出來的。
只是,一個善於抓住時機逃跑的女人,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
黑子向前走了幾步,一直盯着顏清然的舉動。他在試探,看顏清然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
腳步聲漸近,再裝作沒聽見就有些虛假。
顏清然轉過頭來,茫茫然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她的眼神平靜掠過黑子的臉,毫無波瀾,而且茫然一片,沒有焦點。
然後又平靜的轉過頭去,微微直起身子來,用那隻沾滿了灰塵的手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將本來就髒亂的頭髮沾的更加污濁不堪,重新對着一堆瓶子開始傻樂,還不時拍着手數,「一個,兩個,三個……哈哈哈,好多好多個!」
瘦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黑子的臉色,猶豫着道,「大哥,怎麼辦?」
怎麼辦?沒有證實過,怎麼能斷定她就真的瘋了?
黑子冷笑了一聲,對跟着他下來的黃毛道,「給我一把匕首!」
黃毛依言掏出一把匕首恭敬的遞過去,他們這種人,身上隨時都帶着防身的傢伙。
黑子緩緩走向顏清然,在她身旁蹲下,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瘦猴等人不清楚他想做什麼,只是被黑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氣搞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似乎感受到身邊有人,顏清然緩緩轉過頭來。
匕首的尖端,正好停留在她的瞳孔前不到一厘米處。但是顏清然好無所覺,似乎不知道這是什麼一樣,好奇的歪了歪腦袋,伸手一把抓住想要拖過去。
但是黑子不可能讓她如願,所以匕首在顏清然髒污的掌心裏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顏清然「哇嗚」慘叫一聲,跳起來捧着手哀嚎連連,「好痛,好痛!它打我,它是壞人。嗚嗚嗚嗚……」
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那手指指了指黑子手上的匕首,淚眼汪汪中帶着點希冀,好像跌倒的小孩子,希望大人在她跌倒的地方跺上兩腳,說一句,「讓你摔我們,踩死你,踩死你。」
黑子陰鷙一笑,將手中的匕首遞了過去。一旁的瘦猴等人驚呼一聲「大哥」,卻被黑子一記冷冽的視線阻斷了後面的話。
「哇,給我嗎?」顏清然雙眼放光,被頭髮蓋住的雙眸綻放出純澈光芒。見到黑子點頭之後,歡天喜地的伸手去拿。
不料——
顏清然的手剛伸出去,沒人看清楚黑子是怎樣動作,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黑子已經一手擒住顏清然的手,一手將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後頸,顏清然茫然無措的縮了縮脖子。
「說,你到底是誰?」黑子冷酷的嗓音在身後響起,透着讓人心寒的煞氣。
瘦猴一時有些迷惑,老大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眼前這人明明就是周寒墨的秘書,金主讓他們綁架來的人啊。
瘦猴怎知道黑子心裏的想法,這個人是顏清然沒錯,但是看在他眼裏,卻分明有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雖然長相不一樣,但是憑藉他狼一樣敏銳的感官,這女人無論身材還是氣質,都和當初的顏晴十分相像。
「不說的話,我會立刻用這把刀隔斷你的喉嚨。」黑子陰測測的威脅。
顏清然歪了歪腦袋,顯得十分迷惑,嘴裏無意識的重複,「我是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呢——啊!」
看着顏清然一時搖頭,一時咬手指的思索,心急的黃毛真恨不得替她回答這個問題。正要開口,就見顏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頓時心裏像是落了一口氣。
「好餓哦!」顏清然「啊」完之後,從嘴裏抽出髒兮兮的手指,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瘦猴等人頓時炸毛,覺得自己被這女人給耍了,臉色登時奇臭無比。
黑子卻很鎮定,心中轉了轉,將匕首往顏清然的脖子上靠了靠,立刻有血絲沁了出來,「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不保證下一次我的手會不會直接削斷你的脖子。」
「嗚……好痛好痛!」顏清然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覺得頸子上不舒服,所以左右搖晃着腦袋。
頸間細膩的皮膚在刀刃上摩擦,血口頓時深了幾分。
黑子眼神一閃,撤回了手。再讓她這樣下去,只怕他不動手,她也能把自己給殺死。
髒污的長髮在下一刻被黑子攥在手裏,狠狠往上一提,感覺頭皮都快被他大力的拉扯得要掉了。
「啊……」顏清然痛呼一聲,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委屈的癟着嘴,仰着頭看着黑子冷硬的臉,「不、不要打我,好痛、好痛!」
「說,你到底知道周寒墨多少商業機密,最好給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黑子沉沉的眼神落在顏清然眼底,想要查看出一絲端倪。
可是,那雙眼裏滿含委屈,仿佛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突然莫名其妙被家長打了一頓,而她連理由都不知道,滿心都是委屈和迷惑。
瘦猴他們不耐煩,黑子卻很有耐心,一直就那麼直視着顏清然的雙眼。
半響後,顏清然才委委屈屈的開口,「周……墨?」她努力的動了動嘴,好像不會說這個名字,又好像忘記而來一樣,「這是什麼,可以吃嗎?我好餓,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吃的?」
黑子目光一沉,渾身爆發出凌冽的殺氣。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很想將眼前頂着一張迷惑臉孔的顏清然一把掐死。
狠狠一腳踢在顏清然的小腿處,顏清然立刻痛呼一聲軟到身子,卻又被黑子手上用力拎到面前。「再給我裝瘋賣傻,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說着從腰間掏出別着的手槍,鋥亮的槍身,槍口黝黑陰森,正正對着顏清然的太陽穴。握槍的手很穩,沒有一絲顫抖,顯然是經過天長曆久的磨礪早就。沒有人會懷疑,如果顏清然再繼續這樣,黑子肯定會開槍。
瘦猴等人都知道,自己老大隨身攜帶的任何武器都能頃刻致人於死地。匕首是淬了毒的,槍是上了膛的,就算是徒手,他也能輕易擊殺任何一個人。
那黝黑槍口中散發出來的寒意,宛如來自地獄般的陰森氣息。黃毛和胖子被黑子此刻散發的神鬼莫測的氣息嚇得差點尿褲子,就連瘦猴都忍不住顫了顫。
偏偏顏清然表情如一,目光迷惑的看着那個黝黑深邃的槍口,愣了半晌,沒有絲毫懼怕不說,甚至還歪着腦袋研究了半天,喃喃自語道,「咦,這是個什麼?」仿佛當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隨時要了她的小命一樣。
黑子眼裏掠過一絲篤定,恨恨的放下手來。
沒有人能在他釋放出所有殺意之後,還能這樣鎮定自若,除非這個人真的已經瘋了,根本感受不到所謂的危險。
既然已經確定顏清然瘋了的事實,黑子就不在她身上浪費多餘的時間,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收起手槍,轉身向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瘦猴陪我去赴宴,其他人收拾東西快速撤離。這裏只留胖子一個人看守就行,要是連個瘋子都看不住,就不要活着來見我了。」
一群人跟着黑子的步伐匆匆離開,地下室里很快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周寒墨渾身*的躺在床上,身上只蓋着一條絲滑的薄被。床的另一側,躺着同樣渾身*呼吸不勻的施佳媛。空氣中還瀰漫着歡愛的味道,就連施佳媛的臉上,也有着一絲*之後的潮紅。
夜已經深了,周寒墨卻睡意全無,心裏莫名的十分焦躁。這種焦躁,在顏清然失蹤那天,也同樣出現過。
他直覺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正胡亂點了根煙抽,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周寒墨拿過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莫安然。
這麼晚,難道是有顏清然的消息了。
「喂!」周寒墨急迫的接起電話。
「黑子來t市了,周永正在繼續追蹤他到t市之後的去過的地方。」
那頭是莫安然沉穩儒雅的嗓音,緩緩說着剛才他和周永一起排查今天交通監控畫面得到的結果。
這些天,他們兩個一直輪流和周永他們進行畫面調閱。今天,恰好輪到莫安然。
「查清楚之後,讓周永帶着所有證據立刻報警,我馬上過來!」
周寒墨飛快的說完後把手機扔到一邊,自己則起身快速穿衣收拾。
施佳媛擁着被子坐起來,迷濛的眼神落在周寒墨身上,「寒,是不是有了顏秘書的消息?」
周寒墨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門。
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
施佳媛擁着被子靠坐在床上,俏臉上佈滿了失落。她有些無力,到底要怎樣,才能留住這個男人的心呢?
黑子帶着瘦猴,一路直達天香閣的包間,施偉鳴早就點了一桌子的菜等着,見到他們來,立刻熱情的起身將他們迎了進去。
「黑子兄弟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啊?六年不見,老哥我很是掛念啊。」
一坐下來,施偉鳴就笑意盈盈的開口。可惜黑子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不聲不響的開始吃菜。
吃了好幾口,仿佛才想起來施偉鳴剛剛的寒暄,淡淡道,「能有多好,幹得都是些殺人放火、刀口舔血的營生,說不準哪天醒過來,等着我的就是警察黑乎乎的槍口了。」
施偉鳴笑的像只老狐狸,似乎習慣了黑子說話的直接和不中聽,「黑子兄弟的本事老哥我還不清楚嗎?雖說咱們只合作了一次,但是六年前那場車禍處理得多漂亮啊,事到如今還在t市警察局懸案榜上掛着呢。」
黑子冷冷一笑,瘦猴告訴過他,如果不是說出六年前車禍有紕漏的事情,這隻老狐狸根本不會見自己。
「施老闆這麼說,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
黑子慢悠悠的一句話,卻說得施偉鳴心頭一跳。難不成,那場車禍真的出了什麼簍子。
「黑子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黑子眯了眯眼,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字面上的意思!我這次來是有事和施老闆商量。」
「哦?有什麼事,兄弟儘管說!」跟黑子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多少也明白這個人的脾性,施偉鳴自然也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裏一定是有什麼計較。
黑子聞言,挑眉笑了笑,笑容未達眼底。他放下筷子,仰身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看着施偉鳴,道,「施老闆,雖說我們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早就做好了看不見明天太陽的心理準備,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想死。你這次說的活,可比你當初預計的要難得多。你女婿咬咱們咬得有多緊,你也是知道的。咱們之前談的那個價錢,可實在對不起我那些兄弟們吃的苦啊!」
知道對方仍舊只是想要錢,施偉鳴心中不免鬆了一口氣,一切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施偉鳴笑了笑,聲音卻還是帶了三分怒意,「黑子兄弟這話倒也不錯,只是我這次本來就已經比說好的價格多給了一百萬。怎麼,兄弟還嫌不夠麼?」
黑子也是咧嘴一笑,狀似隨意道,「我雖然不像施老闆日進斗金,卻也還沒將那區區一百萬放在眼裏。我做生意一向十分講究,該出多少力,便要收多少錢。如果只是綁架一個小小的秘書,施老闆給的那些錢自然是夠了。但如果,她不止是一個小小秘書,又該怎麼算呢?」
施偉鳴陰沉着臉,冷冷道,「即便她是周寒墨的情婦,即便周寒墨給你們找了很多麻煩,這些錢也足夠了。」
黑子冷冷一笑,言簡意賅,「夠?我倒覺得還差得遠呢!我今天看到了你讓我綁架的那個女人,難道施老闆沒覺得她很熟悉麼?」
黑子這麼一說,施偉鳴也很震驚,他第一次見顏清然的時候,確實覺得有些熟悉。但,這有怎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施偉鳴怒道。
黑子緩緩開口,不疾不徐,「她沒死,而且很可能還回來報仇了!」
「這不可能!」施偉鳴大吃一驚,差點失手打翻桌上的酒杯。
「為什麼不可能?」黑子傾身向前,神色凝重的跟施偉鳴對視,道,「她也姓顏,而且能力卓絕。你們施家跟顏家和周家的交集都很深,如果我是她,如果我能活着回來,肯定會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然後來報仇。她隱藏了身份,自然是不想回到顏家。所以她才會選擇呆在周寒墨身邊,繼而成為你的敵人。」
施偉鳴倒吸一口涼氣,猶豫了許久才道,「這種可能性未免太小了,她當時傷成那樣,活下來的幾率幾乎是萬分之一。況且,她怎麼可能查出來當年的事情是誰做的,連警察都把這事當成了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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