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姜媽媽去給姜惠英準備吃的了,病房裏恢復了安靜。姜惠英左右搜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發現手機在離自己很遠的床頭柜上。她還輸着液,沒法下地,只能努力地伸長手,終於夠到了邊緣,她手指一勾,手機哐當一下,落了下來。幸好她眼疾手快,飛快的伸手一抓,竟然抓住了手機,還驚出了她一身冷汗。
手機到手,她按了好幾下,屏幕依舊是黑的。姜惠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怎麼就沒電了呢。那天自己這麼一下子暈了,也不知道權至龍他們有沒有被嚇住。自己醒了也沒辦法通知他們。充電器又在家裏,姜媽媽也沒手機,她現在可真心沒辦法了。姜惠英放下了手機,重新躺了回去看天花板。
她並不知道的是,關於clirl的隊長積勞成疾住院的消息此刻已經如插上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韓國。有媒體拍到了雨送昏迷的姜惠英去醫院的照片,並翻出了前年某girls也有成員因為生病退出組合的事情。一下子,幸運星們紛紛跑到了公司下面去抗議,更有一些歌迷涌到了醫院下面,久久不肯離去,說是為姜惠英祈福。一時之間,關於演藝人的身體健康問題被媒體們大肆報道,兼之姜惠英最近因為考上首爾大學受到的關注,一下子就被炒到了頭條。各位演藝人們被採訪的時候,都會不可避免的被問到這個問題。
正在準備bigshow的短片的爆炸們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以前往往這種問題都會採訪採訪隊長和永裴的記者這次並沒有把問題拋給他們,而是將話筒對準了大誠:「大誠啊,針對這次cg的隊長姜惠英xi不堪重負生病的事情,身為她理想型的你,對她有什麼話要說嗎?」
面對着好幾支長槍短炮,在場的爆炸五人集體沉默了,大誠一頭黑線。面對攝象機和話筒,他輕聲道:「希望我的好朋友姜惠英xi能夠早日恢復健康,重返舞台。」
記者立刻追問道:「那這一次即將要錄製成專輯的演唱會,大誠你會不會邀請姜惠英參加呢?」
他想,可是他敢嗎?大誠的心都在滴血了,完全不敢轉頭去看旁邊的權隊長的表情,只能打了個哈哈:「我們都會邀請我們各自的朋友來的,至於能否來,還要看他們的時間安排。也希望我們這次的表演能夠讓大家玩的開心。」
勝膩馬上就接下了話,主動引導起了提問,為了轉移視線,還主動坦誠自己這次的短片要扮女生。記者們見幾人不肯再多說,也只好多挖掘一些他們的演唱會的□□消息了。
記者們走了以後,大誠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至龍哥。」言語間充滿了局促不安。
權至龍擺擺手:「沒有關係。記者們就喜歡湊熱鬧,我知道的。」只是,雖然他知道當時大誠是演戲,可是,心裏還是不爽。自己告白告白到一半女主角暈了不說,現在自己連關心都不能說出口。權至龍一個人站在欄杆處往外看,想起那天雨站在自己面前說的那句話,心裏一陣煩躁,一拳打在了欄杆上,就連疼痛都有些木然的感覺。
姜大誠看着這樣的權至龍,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耷拉着頭。永裴拍了拍他的肩:「至龍只是在擔心惠英,他心裏清楚的。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就好。」
而勝膩看到這樣糾結的幾個人,已經轉身去撥起了電話。上次自己去clirl的待機室要到的電話,此刻就派上了用場。雖然有些冒昧,總比讓權至龍一個人在這裏鑽牛角尖好啊。
金熙苑已經從公司得到了消息,得知姜惠英醒了,沒有什麼事情,接到勝膩的電話後,連忙轉達了這個消息,並答應了親自去看過後再告訴勝膩具體情況。金熙苑有些詫異,還以為姜惠英只和姜大誠的關係最好,沒想到和勝膩的關係也挺好的。
勝膩掛上了電話後便湊到了權至龍的身邊,告訴了他這個消息。權至龍抬起頭來,一隻手搭在了勝膩的肩上,整個人靠在了他的身上:「我真是遇到了一個好忙內啊。」
「那哥,你不然把你才買的那件衣服讓我穿穿?」勝膩膽子大了起來。
權至龍身子一僵,抬起頭來,嘿嘿一笑:「可以啊,但是,家虎這個月的清潔,就交給你了。」說着,他拍了拍勝膩的肩膀,離開去看剛才拍攝的效果了。
「哥,家虎可是你養的狗啊。」勝膩在他的身後大喊道,欲哭無淚。
拜託金熙苑帶來了充電器,姜惠英這才能夠開機。她先登上推特發了一張自己的自拍照,表示自己很好。然後,她開始回未讀短訊和未接電話。
權至龍一共只打了兩個電話,短訊有四五條,全是問她到底怎麼樣的。姜惠英先撿了幾個關係親密的回覆了短訊後,直接撥通了權至龍的電話。
「惠英,你怎麼樣了?」權至龍一接通電話,聲音立刻充滿了緊張。
姜惠英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心這個時候才踏實了許多:「哥,我沒什麼事情了。醫生讓我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權至龍的聲音放鬆了下來:「那就好,你沒什麼事情就好。」說了這句,他頓了頓,略有些自嘲:「哥沒過來看你,我……」
「哥。我知道的,你這樣做,其實是在為我好。你關心我,我知道的。」姜惠英聽出了他的話里的失落和自責,忍不住開口安慰着他。
而電話那頭的權至龍握緊了手機。她沒生氣,這不是最好的了嗎?可是,心裏仍舊不爽,為自己身份的束縛,為自己不能夠隨心所欲做很多事情,因為,他不僅僅代表自己一個人。想到這裏,他一用力,另一隻手上的筆啪的一聲被折斷了。他的心卻鬆了些:「惠英,還記得聚會那天哥給你說的話嗎?」
姜惠英仔細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是說哥帶我去拿禮物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胃疼的根本集中不了精神了。哥,對不起,我沒聽清。你現在方便嗎?不如,再告訴我一次?」
聽見姜惠英的回答,權至龍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沒什麼重要的,就是哥說給你禮物的事情,可惜那天也沒能拿給你。」
「沒事的,那天我就是開玩笑的。至龍哥你忙,我是知道的。」姜惠英很大度。
面對着這麼善解人意的姜惠英,權至龍突然沒法再說下去了,只能尋了個藉口說馬上輪到自己拍攝,掛了電話。其實哪有什麼拍攝,他好好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面。家虎還在他的腳邊跑來跑去,可是,他看着自己剛寫到一半的歌曲,突然心裏一陣煩躁。
權至龍頹然的倒在了床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似乎在一下子,自己被推到了偶像的最巔峰。可是,這樣的人氣膨脹,讓他越發不真實起來。舞台也好,寫歌也好,他突然覺得都沒有了什麼意思,生活似乎就在這個時候失去了意義。他似乎已經做到了別人用很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情,成功,他算是達到了嗎?
惠禎姐的話在他的耳邊再次響了起來。權至龍反手將毛線帽子往下拉,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如果說,當時他請求惠禎姐幫自己約了姜惠英出來,是因為他確實想表白了。可是,這一連串的事情,那天雨站在自己面前說的那一句話,真的是如一把利劍刺進自己的心臟。雖然在舞台上睥睨天下,可是,在那一刻,他似乎回到了那個獨自拿着花等了五個小時的雨夜。沒有人知道,其實在愛情里,被甩過被欺騙過很多次的他是不自信的。這話,估計說出去也沒人信。
他是喜歡姜惠英的,這個姑娘,其實和他很像,有什麼都往心裏藏,是自己的責任絕不推託,在自己的領域絕對自信。似乎,可以從她的身上看到自己成長的痕跡。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想扶她一把,幫她一把,於是她就漸漸上了自己的心。她不粘人,似乎自己就真的只是個哥哥般。可是她越這樣,他就越發不能放心,越發的關心她。可是,他卻不敢表白了。好不容易鼓起的一次勇氣,卻出現了這樣意外的狀況。莫非,是老天也認為他們之間真的不可能嗎?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他聽到了一陣滴答聲。他把毛線帽扶到了眼帘上面,側頭一看,只見家虎正踩着被自己煩躁而弄到了地上的枕頭,尿尿的正歡。權至龍眼睛瞬間睜大了,連忙一下子翻身坐起來,咬牙切齒:「權家虎!」這個小傢伙,簡直和那個小丫頭一模一樣,非把他給鬱悶死不可嗎?他之前還在想要不要就順勢直接當她哥哥了,現在想來,不,他一定要把她拐來當家虎的媽媽,有難怎麼可以不同當呢。何況她才是把家虎弄來的人,一定要好好體驗下這傢伙的破壞力。姜惠英,你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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