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母正在醫院裏陪着厲父,丈夫出事後,剛開始子女還都過來看看,可這財產一分出去,子女們也就一個都不見過來了。
厲家的子女間情分薄,打小就互相勾心鬥角的你爭我奪,丈夫的教育理念更是讓他們個個心裏沒有親情這一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歷母嘆了口氣,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厲德奎瞪着妻子:「嘆什麼氣,我還沒死呢」
就算現在已經癱瘓,在妻子面前依舊強撐着自己是王。
「老公,你住院也有段時間了,可是幾個孩子一個都不來看你,都忙着爭奪家產。」歷母說,「我前兩天看到報道,說老二的空難也是老四設計的,還有陸少一家三口當年的事故都是老四乾的。我可憐的老二,老婆被老四搶了,就連他自己也」
「這只能怪他自己沒用」厲德奎厲聲說,「這麼輕易就被幹掉了,就算將厲家的產業交給他,我都不放心。」
「可他畢竟是我們的兒子」
「在厲家,勝者為王,弱者只能被淘汰。」厲德奎說,「老二當年既然發現了自己老婆和老四的事情,選擇了逃避而不是藉機剷除老四,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輸了。」
歷母雖然不同意厲父的說法,但從年輕時候開始就習慣了服從,到了現在,就算厲父躺在床上癱瘓了,她也是習慣性的服從。
「老公,現在老四和晴晴為了厲家財產的事在互相揭對方的短,報道上說老四製造了老二的空難和陸家一家三口的事,這些我感覺可能是晴晴故意放出去的,晴晴她」
「晴晴那丫頭就是野心太大,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全都想要。老四要是連晴晴都鬥不過的話,這厲家的產業註定他也是守不住的。」厲德奎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兒女爭奪家產。
歷母又和丈夫聊了小會兒起身離開了病房,抬頭就看見站在過道里的厲萬晴。
「晴晴」
「媽」厲萬晴哭着走過來,「我也是你們的女兒,為什麼你們都幫着四哥他殺了二哥和三哥三嫂,為什麼你們還要縱容殺人犯」
歷母連忙緊張的看一眼四周,將女兒拉到一邊,「晴晴,怎麼突然說這種話,萬一讓人聽見,會害死老四的。」
「媽,在你和爸眼裏,是不是只有四哥是你們的親兒子,其他人都不是」
「沒那個意思,你們爸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比媽更清楚。在厲家奉行的就是弱肉強食,弱者只能被淘汰。」歷母說,「你們打小,你們父親就教你們,想要什麼就自己去搶,搶不過別人,就不要抱怨別人太厲害,只能怪自己太無能。」
厲萬晴傷心的哭着,「難道為達目的殺了自己親哥哥也是對的嗎媽,四哥殺了二哥和三哥三嫂,三條人命不,二百多條人命呢」
「晴晴,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四哥。你現在已經是安家的二少夫人了,天昊最近也是官司纏身,你還是多想辦法去救天昊,不要再和你四哥在厲家財產上起爭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