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感覺桌上只有炭燒生蚝和生蚝煲仔飯實在太過單調,所以中途宋文又去炒了幾道菜。
有用生蚝煮成的蚵仔(即生蚝)面線和蚵仔煎,還有用美味醬汁做成的紅燒生蚝和鐵板生蚝。
用生蚝做成的各種菜餚,飄出陣陣香氣,實在饞人,輕輕夾一個大大的生蚝送入口中,咬一口,那濃濃的蚝汁隨之湧入口中,那口水也隨着冒了出來,連着口水吞落腹中,那種感覺,無法言語。
宋文和小君、凰曦、澹臺明嵐、寶寶等人也顧不得說話,只是埋頭解決着桌上那一道道美味佳肴。
「咯噔」
「嗯.」
倏然,澹臺明嵐感覺牙齒好像咬到了什麼,吐出來一看,發現是一顆像珠子又像小饅頭樣的東西。
「有石頭!」旁邊寶寶看了大叫道。
「不是石頭,好像是珍珠。」她邊上的逯安兒糾正道。
「是蠔珠。」宋文看着澹臺明嵐掌心中那微帶着赤色又有點像饅頭的珠子說道:「一般貝類都有結珠的可能,生蚝也不例外。不過生蚝結珠的比例較小,能吃到也是一種運氣。」
清趙翼寫的《檐曝雜記.廣東珠價》中有記載:「(珠)有蠔、蚌二種:蠔珠有底稍平,狀如饅頭,而色微赤;蚌珠則有極圓者,光潔白可愛。」
生蚝結珠的原理和蚌一樣,只是十分罕見。不過,據說現在日.本那邊已經能夠像人工培育珍珠一樣培養出蚝珠來,只是培育出蚝珠的生蚝已經不能再食用,只能拿去做蚝油。
「我知道,我知道。」
寶寶聽到宋文的話神氣的說道:「課本上說了,蚌身上陷入細沙,以為是生病了,就會分泌出一種珍珠質來把沙子一圈一圈地包起來。等病好了之後。舊傷處就會出現一顆晶瑩的珍珠。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蚌經歷困難最終卻將沙子變成珍珠,人經歷磨難也會蛻變,將身上的缺點或是不足的部分變成閃光點,就像《史記》中說的,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
所以人應該勇敢的面對困難,你改變不了全世界,但至少你可以改變自己來適應世界,就像蚌一樣,分泌出珍珠質。有個成語叫『蚌病成珠』說的就是這個故事。」
聽到寶寶的話,旁邊的人驚呆了,心道這小傢伙一向粗線條傻頭傻腦的。什麼時候這麼有才氣了。
她的好姐妹兼好朋友和死黨的麻雀的話瞬間解了大家的疑惑,她悄悄的低聲說道:「上次聽寫,寶寶把『蚌並成珠』寫成『半病成豬』,被老師罰抄了一百遍。所以對這典故很熟。」
眾人心下瞭然,這樣才是。
不過寶寶卻不依了,氣乎乎的轉頭瞪着說話的麻雀。麻雀可愛的吐了下舌頭,不敢再做聲。埋頭吃飯。
「這顆蠔珠不錯,外表圓滑,下面微扁。可以拿黃金做項鍊,把這蠔珠鑲在中間,如果旁邊再點綴一些其它顏色的寶石就更加漂亮了。」宋文看着澹臺明嵐手上的蠔珠說道。
「不用寶石,用水晶就成了,大叔你不是有很多顏色的水晶嗎?拿幾根來用就是。」寶寶湊過來說道。
宋文沒好氣的乜了她一眼,說道:「我那水晶可是很稀有的,為一顆珠子浪費幾根水晶,你傻不傻。」
「誰說只有一個,說不定我們吃着吃着就有了。」
「你當這蠔珠是你家種的菜,想要有多少就有多少嗎?」
「哎呀!」
話音剛落,就聽到逯安兒傳來一聲驚叫聲,接着就見她從口中吐出一顆和澹臺明嵐手上差不多的蠔珠來。
宋文咂了咂嘴巴,無語了。接着,就又見其她幾人也吃出幾顆蠔珠來,連他也吃出了一顆。他還能說什麼,誰說蠔珠少見的,這簡直就是大路貨嘛。沒辦法,他只能貢獻出五根顏色各異的六棱水晶柱來做項鍊。彩色水晶比寶石多了一些晶瑩色澤,以後做成項鍊在光線的照射下,不時發出魅人光芒,比用寶石做成的效果不知好了多少。
不過這些水晶柱是他在深山中的山洞采的,因為回來時匆忙,他都忘了那個山洞在哪裏。所以也就沒了再去采的可能,如今這東西是用一根少一根,這一下又被拿去五根,夠他心疼的。
吃完飯,宋文從房中取出從山中得來的骨笛坐在院外的石墩上用柔軟的毛巾擦拭着。
經過一段時間蘊養,骨笛表面帶起了一層潤澤的質感,已不像從山中帶出來時那般黯淡,變得光潔如玉。他特地在笛尾掛了一條黑穗,笛身上那兩個莫名其妙的文字也漆成了紅色,看起來很好看。
笛身上的兩個文字他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把字發到網上國學論壇已經一段時間了也沒人能夠解答,也不知道是太過古老還是怎樣。
骨笛的樣式和如今吹奏笛子有點不同,是一種豎吹的五孔笛。
宋文也曾學過吹笛,不過是六孔笛,與這個完全不同,所以一直都無法吹出曲子,只能吹出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根本沒法聽。
「你在幹什麼?」澹臺明嵐趁着沒人注意,湊過來問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親密關係,宋文感覺她多了一絲道不分明的溫柔,對自己貌似也親膩了許多。忽然,他想起澹臺明嵐好像是專門從事考古研究的,連忙拿起骨笛對她問道:「你認不認識上面的字?」
澹臺明嵐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刻在上面的是什麼字,就問道:「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宋文搖了搖頭,「不過,我想這應該是我們已知文字里的另一種文字,或許是一個已經消失的蠻荒部落的語言,所以我把它叫做『蠻文』」。
「蠻文?也不錯,以前這邊也是蠻荒地帶嘛。你這是哪裏來的。」
「山里撿的,對了,你是國家公務員,不會要我歸公吧!」
「這可不歸我管。」
宋文一邊跟澹臺明嵐說着話,一邊試着吹出一首曲子,可惜還是亂七八糟的,只好作罷。看沒有什麼結果,就把骨笛放了回去,然後從房裏取出弓箭,準備去竹林中練習。
澹臺明嵐沒什麼事,就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上次在林中追兔子,他感覺人的速度始終太慢,就想着找點可以遠程射擊的東西。以前打獵用的獵槍他家倒是有一把,可惜他不敢用。不說現在槍支管理那麼嚴,就說這槍聲那麼響,要是被人聽到怎麼辦?所以他上網訂做了一把弓和幾壺箭,他力氣大,練一下用來射些兔子野雞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他的弓是請人專門打造的,弓身是用做彈簧的鋼鐵製成,有很強的柔韌性,射的箭也是用精鋼所造,份量不清。他現在力氣大,不是這種份量的弓箭根本不夠用。
竹林之中,豎立着一塊圓形箭靶。
來到地方,宋文也沒停歇,直接拉弓射箭。箭中箭靶,卻沒有命中紅心,但也在靠近紅心的二三環左右。澹臺明嵐看得有趣也想試一下,宋文就把弓箭交給了她,可惜她從來沒有射過,一直不得要領。
宋文就勉為其難的手把手教她。
他輕輕的捏着她的手抓住弓身,然後用右手帶着她的右手拉起弓弦,如同把她抱在懷中一般。
貼得太近,以至兩人都可以聽得見彼此的呼吸和心頭。一陣陣雄性的氣息從耳邊掠過,不知怎麼回事,澹臺明嵐的耳根瞬間紅了。宋文看得有趣,戲謔的在她耳邊吹氣。澹臺明嵐大惱,恨恨的給他一肘子,然後不滿的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讓他收斂了一些。
就在這時,後面忽然傳來一陣聲音。
宋文轉頭看去,只見寶寶、烏鴉、麻雀、逯安兒等一干小屁孩分別坐在黑白駱駝、母水牛和小水牛身上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剛剛沒出生多久的小小牛。
寶寶等人是出來玩的,穿過叢叢毛竹,猛然看到兩人抱在一起,不覺都張大嘴瞪大了眼睛,滿臉儘是不敢相信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到她們這副表情,宋文哪還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連忙和澹臺明嵐分開身子,說道:「你們怎麼跑這來了,我在教你們的阿嵐姐姐射箭,你們不要在這邊妨礙我們。」
寶寶等人聽了,仔細一看,兩人還真的是在射箭,她們還以為他們有那個什麼什麼奸.情呢?
本來幾人還想探究一番,好回去打小報告,可看到宋文手中的弓箭,頓時來了興趣,都嚷嚷着要學。
宋文只得教了,要不然得罪這些小屁孩沒好結果。
多了幾人,竹林中頓時熱鬧起來,將宋文和澹臺明嵐兩人剛才存在的一絲曖昧破壞殆盡。這讓初嘗了男女滋味,想和宋文單獨相處的澹臺明嵐氣得牙咬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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