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宋澶拿了一把菜刀過來。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宋文接過手,用菜刀慢慢割破四季蘭表皮,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和銅鏡照見的一樣,除了樹皮最底部那層附着在樹幹上的膜還有點濕潤的綠意外,樹皮差不多都已經乾枯。
這下可棘手了,他都不知道這樹還能不能救活。
看了下,他又用刀背對着樹身敲了起來,聽看看樹皮是不是全部和裏面的樹幹緊連在一起。若沒有,這樹基本上是救不活了。
把四季蘭全樹上下都敲了個遍,宋文發現樹皮還緊緊的貼着裏面的樹幹,這樣就好辦了,那代表這樹還有救活的可能。敲完樹後,他又讓林主事叫人去外面診所借來一個聽診器,然後一邊敲着樹身一邊戴着聽診器聽着。
廟中和附近的人聽到從大陸那邊來了個人醫治四季蘭,都好奇的跑過來看。這時看到他拿聽診器對着樹,都好奇的問他在幹什麼。
宋文回答說是聽看看樹身有沒有被蟲蛀或者被腐蝕掉。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當然,這些都只是做給他們看的,裏面的一切他早已透過銅鏡掌握得一清二楚。但他不可能沒做什麼事就這麼跟他們和林主事說這樹哪裏哪裏壞了什麼的,這還不讓人以為他是瘋子或者是騙子、傻子才怪。
裝模作樣的觀察了一陣子。 隨身帶着如意扇392
宋文拿下聽診器,轉過身對廟中主事林明國說道:「林主事,看來要把樹挖起來才行。照我觀察,這樹根中間應該爛了個大洞,旁邊的根也腐爛了,若不挖出來清理一下,估計沒法救活。」
「一定要挖起來嗎?」。林主事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朴樹宮因失火重新蓋好沒多久,這下又要動土,好像有點不大吉利。
「嗯。」
宋文點了點頭,說:「這樹下面的樹根應該已經差不多都爛了,若是不處理乾淨,這樹根本就救不活。而且我聽說鎮殿媽是朴樹雕成,到現在還活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還能有假嗎?」。^---全站廣告-—歡迎訪問林主事正sè的說道。
「那這樣的話這樹更要挖了,若是雕刻鎮殿媽的朴樹還是活的,那這麼多年下來,四季蘭的樹根恐怕已經跟雕刻着鎮殿媽的朴樹根交纏在一起。到時候如果四季蘭腐爛樹根上的黴菌傳到鎮殿媽樹身的樹根上,會讓鎮殿媽樹身上的樹根也慢慢腐爛,那到時候恐怕連雕刻着鎮殿媽的樹身都保不住了。」
「那這要怎麼辦?」林主事聽了,頓時大為緊張。
「您也不用擔心,只要把四季蘭下面腐爛的樹根處理掉,再消毒一下就沒事。」
「那好,事不宜遲,我就讓人去找人過來挖。」
涉及到鎮殿媽的事情,林主事不敢大意。連忙找人去叫人來挖樹。四季蘭只有大腿粗細,也不用找挖機,只要叫幾個人挖開周圍的土,然後叫吊車過來吊就是。
安排好後。他才想起請宋文和一路辛苦的宋澶到裏面喝茶。
林明國年歲已經大了,廟中事物大多由他侄子林順利在打理,不過早上他有事出去,到中午才回來。
到了後殿屋中。剛回來的林順利就接過林明國招待他們。
屋中擺着的都是老式的木製桌椅,顯得古樸自然。 隨身帶着如意扇392
林順利坐在屋中的椅子上,從旁邊一個盒子中取出一包茶葉放進茶盞中。然後將茶桌上的鐵壺在牆邊水龍頭上裝了些水放到旁邊小几上的小電池爐上燒。
過了一會兒,壺中的水燒開,他便拎起水壺往茶盞中衝去。
台.灣地區大多地方也和閩南、cháo汕地區一樣,喜歡喝功夫茶,不像其它地方,放下茶葉隨便沖一壺水喝了事。
茶盞中的茶葉成半球狀,sè澤墨綠油潤,邊緣隱隱金黃sè。林順利把水沖入盞中,就迅速的把茶盞中的水倒在旁邊茶杯上,看起來很忙,卻很穩。^---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這有個名詞,叫洗茶。
因為採茶制茶過程中難免沾染到塵埃之類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洗茶的一個目的就是要儘量清除茶上面的浮塵。再一個目的,就是要除去茶中的雜味。由於烏龍茶發酵的時間比較長,新茶儲藏開初變化又相對頻繁,在沒有穩定下來或多或少會有雜味和新味,通過洗茶可以減輕這些雜味,使沖的烏龍茶變得清純正氣。
最主要的是茶葉很容易吸收其它味道,若是不洗一下,和其它的味道混在一起,出來的茶湯根本就喝不出它原來那種醇正甘香的味道。
洗過茶後,林順利又拎起水壺往茶盞中衝去。洗過的茶葉沖後茶湯金黃,偏琥珀sè,隱隱帶着有如熟果和濃花的香氣。
「來,喝茶。這是我凍頂侄孫送來的烏龍茶,你們試試味道怎麼樣?」
待林順利把茶杯端到宋文和宋澶面前,林主事笑着說道。
宋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將茶水含在口中用舌尖輕輕攪動,然後才吞入腹中,只覺這茶水醇厚甘潤,回甘十足,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茶。不由點了點頭道:「真是好茶。」
凍頂烏龍茶他也嘗過,不過卻沒有今天喝的這麼香醇。
這凍頂烏龍說起來還頗有一翻來歷,據說清朝咸豐年間,南投鹿谷鄉人林鳳池到福建應試,高中舉人還鄉時,自武夷山帶回36株青心烏龍茶苗,其中12株種在麒麟潭邊的凍頂山上,後來經過jing心培育,慢慢繁殖成一片茶園。這就是凍頂烏龍的前身。烏龍是採茶所制的品種,凍頂則是山名。
最早烏龍茶是凍頂山一帶茶農以甕裝茶販售,所以又有「凍頂甕裝烏龍茶」之稱。
「現在市面上只要是靠近凍頂山或者凍頂山產的茶葉都叫凍頂烏龍,其實只有凍頂山上四十傾茶園製成的茶葉才是真正的凍頂烏龍,我那侄孫有十頃茶園,每年都會送我一些,你喜歡喝的話,回去的時候我送你一些。」林明國聽到宋文稱讚他侄孫送來的茶葉,頓時高興的說道。
宋文連忙謝過,旁邊林順利心中卻隱隱作痛。
這市面上賣的凍頂烏龍雖然是幾百塊一斤,但那都不是真正的凍頂烏龍。真正的凍頂烏龍在還沒有產出時早已經被人定光,不是遠銷海外,就是珍藏家中,可謂十分難得,沒想到叔叔又要拿去送人。
他就是這個毛病,一被人夸就送人一些,到最後自己不得不去買茶來喝,都不知道怎麼說他。
喝了會茶,林明國叫去請來挖樹的人也到了,宋文就走出去指揮他們挖樹。
四季蘭旁邊是一堵圍牆,所以那一邊挖的地方不大,只有其它四方可挖大一點,他就指揮着工人儘量挖開一點,不要只挖個樹頭沒什麼樹根,到時候可不好治。
四五個工人挖起了很快,一兩個小時後樹就被挖開用請來的吊車吊了起來。
等吊起來一看,宋文發現四季蘭底部樹根遠遠要比他從銅鏡中看到的嚴重得多。但幸好其中幾個主根還很健壯,要不然這樹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把樹吊起來後,他就讓人去找來鋸子和刀,然後處理起四季蘭底部腐朽的樹根。
用手工處理起來很慢,最後他只好又讓林順利去借來切割機,這才快了一些。
去掉四季蘭底部腐爛的樹根後,他又鋸掉四季蘭樹梢上一些乾枯的樹枝。
弄完這些後,天差不多黑了,他就停了下來,從帶來的背包中取了瓶裝着如意扇空間中泉水的玻璃瓶,插着注shè器注入四季蘭樹身中,以如意扇中的泉水滋潤樹身,使它慢慢恢復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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