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北漢燕王 第三百四十七章 漢中爭奪戰（五）

    「不自量力！」馬超冷哼一聲，挺槍直奔文丑殺去，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文丑，才有可能去追殺落荒而逃的曹操。

    文丑見到顏良沒有趕上來，以為顏良已經遭了馬超的毒手，心中氣憤填膺，再加上他一心要掩護曹操退走，所以在雙重怒氣之下，文丑的戰鬥力得到了超常的發揮，大刀帶起道道鋒芒，和馬超大戰在了一起。

    感受着文丑的瘋狂，馬超冷笑道：「即使是拼命，你也不是某的對手！」言罷，虎頭湛金槍兜兜轉轉，槍桿在急速轉動的過程中，形成一股吸力，猛然將文丑的大刀鎖拿住，牢牢地吸附在槍桿之上，緊接着，馬超暗中運起白虎嘯天訣，把最後一道暗勁，順着文丑的大刀拍了過去。

    馬超的體質雖然遠超常人，而且天賦異稟，但短時間內也只能打出三道暗勁，之後便要經過半日的運功修煉，才能把耗費的內力修煉回來，這是馬超壓箱底的絕招，不到情況十分危急，他是絕不會輕易動用暗勁的。但眼下，馬超實在不想就這樣輕易放走曹操，為了解決礙手礙腳的文丑，馬超也顧不上藏拙了。

    文丑的武藝和顏良只在伯仲之間，顏良抵擋不住馬超的白虎嘯天訣，文丑自然也抵擋不住，他只感到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大力，順着刀杆延伸到了自己的身體中，在自己的五臟六腑之間，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這一撞，讓文丑口吐鮮血，再也把持不住手中的大刀，將大刀鬆手掉落在了地上。趁着文丑受傷的機會。馬超一拉槍桿，在文丑的前胸奮力一拍，把文丑抽飛了馬背，結束了這場將近二十招的交手。

    高手過招，往往十分迅捷。二十招也只不過是十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可是當馬超擊敗文丑之後，抬眼看去，卻看到曹操已經借着這個機會，騎在絕影之上奔跑出近百步遠了，眼看就要消失在馬超的視線之中了。馬超怒吼一聲。也來不及一槍刺死文丑，立刻拍馬向曹操追了過去。遠遠跟在馬朝身後的數十名虎賁力士，見到馬超的舉動之後，也沒有人理會文丑，而是甩開雙腿，奮力追在馬超身後。文丑由此逃過一劫。暫時保住了性命，在地上痛苦的掙扎了一會兒之後，文丑勉強站起身來，抓起地上的大刀，然後用刀柄支撐着身體的重量，重新爬回了馬背上，策動戰馬從另一個方向向曹操追去。在文丑看來。曹操對自己兄弟恩重如山，當初非但沒有殺掉自己的顏良，還把親衛軍虎衛軍交給自己二人掌管，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文丑雖然心胸狹隘，但還是知道感恩圖報的，他決定抄近路追上曹操，拼死保護曹操安全退入漢中城內。

    曹操在遁逃的過程中，一直沒敢回頭張望，直到他奔跑出近兩百多步遠之後。感覺應該已經逃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才敢側着頭向後掃了一眼，誰知這一眼，嚇得曹操差點從馬背上掉下去，因為他看到馬超正策動沙里飛向着狂奔而來。他手中的虎頭湛金槍，散射着令人畏懼的寒芒，槍尖距離自己的後心，已經不足百步遠了！看來顏良文丑二人雖然忠心，但是他們的武藝和馬超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並沒能將馬超阻攔下來。只是此刻，曹操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他們二人的安危了，逃出生天的意念，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即便是當初刺殺董卓不成，遁逃數百里跑到陳留的時候，曹操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心慌！

    在求生的欲望之下，曹操拼命地抽打着坐下的絕影，希望它能跑的快一些，再快一些。絕影本就是寶馬，速度絲毫不在馬超的沙里飛之下，甚至還要略微快上一線，在曹操的抽打之下，絕影四蹄翻飛，瘋狂的踐踏着大地，始終和後面的沙里飛保持着百步左右遠的距離，讓馬超心中萬分着急，卻又無可奈何。情急之下，馬超右手反握虎頭湛金槍，上身後仰，雙腳用力蹬踏在雙邊馬鐙之上，整個身體呈現一條斜線掛在馬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向投擲標槍一樣，把虎頭湛金槍隔空擲出，帶着呼嘯筆直的向曹操的後心射去。

    正在拼命奔逃中的曹操聞聽身後風聲臨體，心知是馬超投擲出了武器想要將自己擊殺，萬分危急之下，曹操猛地將身體向下一伏，破空而來的虎頭湛金槍擦着曹操的後背激射了過去，帶起了曹操的一身冷汗，可惜的是，虎頭湛金槍並沒能傷到曹操，只是把曹操後背的衣袍撕裂開一道口子。

    奪的一聲，越過曹操的虎頭湛金槍狠狠地刺入前邊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中，槍桿猶自顫動不休。看到隔着百步遠的距離，馬超投擲出的金槍依舊有這樣大的威力，曹操更加不敢停留了，沒命的抽打着絕影，想讓它帶着自己趕快逃離馬超的追殺。

    一槍未能擊殺曹操，馬超的心中暗嘆一聲可惜，隨後拍馬上前，想要拔下金槍，然後再去追殺曹操。可是當馬超力貫雙臂，將自己的金槍從樹幹上拔下來，重新拿在手中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漢中城的方向傳來。

    原來，在曹操追擊馬超之初，曾讓親兵去叫曹仁和夏侯惇帶兵出城合圍馬超，兩人在接到命令之後，經過短暫的召集兵馬，耽擱了一些時間，出城之後又不清楚曹操追向了哪裏，只好一邊派出探馬，一邊沿路趕來，這一耽擱，險些讓曹操喪命馬超之手，不過，他們二人總算還來得及時，這一下，曹操算是死不了了，他們二人的責任，自然也就從合圍馬超，變成了解救曹操。

    曹仁第一個看到了狼狽逃竄的曹操，連忙放聲高喊：「主公勿憂，曹仁在此！」當下，曹仁連忙指揮部下將士，將曹操接入自己軍中。團團保護了起來。與此同時，夏侯惇怒吼一聲，拍動坐下戰馬，揮刀沖向了數十步之外馬超。夏侯淵的受傷，本就讓夏侯惇心中惱怒。現在又看到曹操被馬超殺的割須棄袍，更是怒向膽邊生，不管不顧的就要上前斬殺了馬超。

    馬超雖然歷經了數場惡戰，但仍是怡然不懼，挺起金槍和夏侯惇戰在了一處。回歸到軍陣之中的曹操驚魂甫定，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看向了交戰中的兩人，不得不說，馬超確實體質過人，武藝超群，讓曹操越看越是喜歡，只可恨這麼勇猛的大將。卻不可能為自己所用。經過剛才的追逃，曹操已然明白了過來，馬超是絕不可能投效到自己麾下的，而自己想要斬殺馬超，除掉敖烈的一隻臂膀，似乎，也很難。

    嘬了嘬牙。曹操鬱悶的嘆道：「好一員虎將！不愧是西涼錦馬超！可惜啊，卻不能為我所用。」曹仁聽到曹操的嘆息之後，知道曹操這是又動了愛才之心，連忙勸道：「主公，馬超和敖烈是結拜兄弟，更是燕軍的五虎上將之一，此人，絕無可能為我軍所用，理應及早除掉。」險死還生之後，曹操又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可笑以前曹操一直說曹仁的腦筋不夠用。事到如今，曹操竟然還沒有曹仁看的明白。深深地看了曹仁一眼，曹操不再說話了，他的臉上忽然帶起了一絲笑意，今次雖然被馬超逼得割須棄袍。兩萬軍士也是損失慘重，但曹仁的成長，着實令曹操欣慰。

    戰場中，馬超已經和夏侯惇交手超過二十回合了，依舊未能分出勝負。在動用了最後一道暗勁之後，馬超已經沒有底牌了，現在，他只能是真刀實槍的和夏侯惇大戰了，在經過前面的連番戰鬥和一路狂追之後，馬超的體力消耗了不少，反觀夏侯惇卻是以逸待勞，再加上他心中的怒氣，刀法更顯可怕。此消彼長之下，原本武藝不如馬超的夏侯惇，竟然逐漸佔據了上風，隱隱壓制了馬超一頭，但若想擊敗馬超，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馬超也知道自己的體力下降，若是和夏侯惇硬拼，肯定不會佔什麼優勢，因此，馬超一改往日勇往直前的戰鬥風格，和夏侯惇纏鬥了起來，他想依靠着白虎嘯天訣的綿長後勁，慢慢的拖垮夏侯惇。

    刀來槍往中，兩人又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這時，龐德帶着一隊西涼鐵騎趕了過來，他因為放心不下馬超，不等後面的戰鬥徹底結束，便提前趕了過來，把後面的戰鬥交給了陳宮和閻圃，反正這兩萬曹軍敗局已定，龐德相信以陳宮、閻圃的能力，打敗這些曹軍不會有任何問題。

    看到龐德到來，曹仁對比了一下雙方的戰力，有些不甘的對曹操低聲說道：「主公，燕軍現在士氣正盛，馬超又英勇無敵，硬拼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反而會影響到主公後面的計劃，不如，暫且收兵回城吧。」

    對曹仁的建議，曹操略作沉思之後，便點頭同意了下來。眼前的局面，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冷靜，一心想要擒住馬超導致的，現在不但沒能擒拿馬超，反而弄得損兵折將，自己更是被馬超逼得割須棄袍，可謂是丟人丟到家了，但是曹操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他絕不會因為為了給自己討回面子，便親手破壞掉大局，拿得起放得下，正是曹操的特點之一。

    得到了曹操的首肯，曹仁立刻一揮手，命令部下軍士鳴金收兵，正在和馬超酣斗中的夏侯惇聽到鳴金之聲，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能違抗軍令，一刀逼開馬超，然後拉着韁繩跳出站圈，一邊向本陣回歸，一邊以刀指着馬超，大聲說道：「馬孟起！你我今日未分勝負，來日定當一戰而決雌雄！」

    馬超知道今日是無論如何也殺不了曹操了，索性也不再追趕，冷冷的回給夏侯惇兩個字：「等你！」看着夏侯惇回到本陣，與曹仁一起保護着曹操離去之後，馬超這才惋惜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和龐德一起返回，幫助陳宮、閻圃收繳曹軍去了。

    且說曹操回到漢中之時，郭嘉等一眾謀士已經焦急的等候在城門附近了，看到曹操安然歸來，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曹操跳下馬，笑着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是吾大意了，哈哈，想不到馬超還演戲的天分，連本司空都被他耍了。」曹操之所以能讓大批的能人匯集到自己的身邊，其人格魅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在大敗之後，曹操的這份從容和豪放，頓時給人一種灑脫的感覺。同時曹操故作輕鬆的語氣，意在說明並非是大軍戰鬥力不如燕軍，究其根本只是曹操一時被馬超給迷惑了，這才導致了這場失利，把戰敗的失利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也有利於大軍繼續保持高昂的鬥志，這是曹操的另一個高明之處。

    回到城中之後，曹操並沒有急於回到府內，而是不顧狼狽的形象，在城門附近親自安撫着陸續逃回來的將士。這次曹操帶出城的兩萬軍士，最後只有不到五千人逃了回來，大部分都被馬超等人殺死或是投降了燕軍，所幸顏良、文丑雖然都被馬超打傷，卻都堅持着回到了城中，這對於曹操來說，可是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為了表彰顏良、文丑的護主之功，曹操親自拉着他們的手，走回了府內，讓最好的醫官為他們治傷，並且從隨軍的軍馬中，挑選出了兩匹好馬送給了他們，還給他們舉辦了一場宴會。

    宴會之後，眾臣各自散去，只有郭嘉留了下來。曹操手拿酒杯，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大有深意的看向郭嘉道：「奉孝，你在白天的失利中，看出了什麼嗎？」郭嘉站起身來回答：「稟主公，燕軍戰鬥力強悍，軍規森嚴，實是我軍的大敵。主公白日間的話，雖然能維持住我軍將士一時的士氣，但恐難長久。不過，這場失利也未必不是好事，只要運用得當，我們就可以把壞事轉變成好事。」

    緩緩把手中的酒杯舉起，曹操喝光了杯中的酒水，眼神中爆射出了兩道精光，說道：「沒錯！燕軍是強大，可是我們卻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另外的對手。這次失利，倒可以讓我們把漢中名正言順的拱手讓給劉備，多好的藉口啊，我們下面要做的……」

    郭嘉接口說道：「坐山觀虎鬥！」

    曹操和郭嘉對視了一眼，臉上均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ps：ps：4200字大章，彌補一下昨天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