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宗城下。
整整六個步兵方陣在廣宗西門下列陣,在領軍校尉的號令下,向城郭堅利的廣宗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上百架拋石機在城下一字擺開,面目冷峻地士卒肅立拋石機旁,只待一聲令下,便將西瓜大小的石塊用拋石機傾瀉到城中的黃巾賊頭上。
官軍陣前。
皇甫嵩、盧植並騎而立,親自督軍攻城。
周堅打量了幾眼不遠處的上百架拋石車,很是懷疑這些拋石車的實用性,用人力牽引作動力,不論是拋石機的拋重和射程,都十分有限。
這個時代沒有石油,沒有火藥,遠程武器最大的問題就是動力。
只要能夠解決掉動力的問題,拋石機的拋重量和射程就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周堅有超出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知識,視野和見識超出這個時代的人不知凡幾,只是看了一眼,便想到了幾個解決拋石機動力的法子。
至於是否可行,還得要工匠們試過才知道。
驚天戰鼓聲中,兩千輕步兵在重裝步兵的掩護下,頂着密集如蝗的箭雨衝到城下,將一架架雲梯搭在了城頭上,舉着盾牌飛快地往上爬。
盧植看了一陣,喟皇甫嵩道:「奮武校尉周堅善射,力可開五石強弓,日前曾射殺賊酋張寶之弟張梁,不如令周堅尋機以勁弓射殺叛賊大將,為大軍攻城助威。」
「此言大善。」
皇甫嵩當即道:「周堅聽令。」
周堅急催馬上前,拱手道:「末將在。」
皇甫嵩道:「可以勁弓射殺叛賊大將,為大軍攻城助威。」
「末將遵令。」
周堅急領了將令,催馬單騎出陣,繞城奔走,尋機射殺黃巾叛軍大將。
廣宗城頭。
張角雖早已臥病在床,但在張梁死後,十餘萬黃巾大軍群龍無首,卻不得不親自登城督戰,數十名親兵護衛左右,牢牢地將張角護在中間。
旁邊有親兵不停地勸道:「天師,漢軍中有神射手,人公將軍就是被漢軍的神射手偷襲射殺,您還是回去吧,這裏太危險了。」
張角斥道:「胡說,今漢軍圍城,我軍將士浴血廝殺,本師豈能安坐府中。」
親兵不敢再勸,只好里三層,外三層的護衛在四周,高度警戒。
周堅策馬奔走了一陣,老遠望見張角身邊圍了數十胃甲整齊的親兵,一看便知是黃巾叛軍中的重要人物,當即挽開五石強弓,一支拇指粗的狼牙箭已經上弦。
嗡!
五指鬆開的瞬間,狼牙箭疾若流星般地射向城頭。
「天師小心。」
黑點在瞳孔中瞬間放大。
張角身邊時刻警惕的親兵來不及細想,大吼一聲,合身一撲,立刻將張角撞倒,隨即兩眼暴突,悽厲地慘叫起來,胸腔已經被狼牙箭射穿。
「快,保護天師。」
親兵們立刻大聲喝斥起來,城頭上一片慌亂。
張角驚魂未定地爬起來,扶了扶鐵盔,大聲喝道:「慌什麼!」
親兵們慌亂稍定,飛快地圍了過來,將張角牢牢地護在中間,心神高度緊繃。
「噗!」
就在這時,張角忽然張口噴出一道血箭,往後就倒。
身邊的數十名親兵立刻慌了神,連忙將張角抬下了城樓。
「居然是張角老道!」
周堅握拳擊掌,眼看城頭上再看不到張角的人影,被親兵擋在了後面,不由大為可惜。
若是能成功射殺張角,黃巾叛軍失了主心骨,怕是破城當在旬日了。
張角老道不死,今大軍圍城,反而激起十餘萬黃巾賊眾背水一戰的決心,急切難下。
漢軍就算兵甲裝備再精良,也只有五萬之眾,而且有一半是良莠不齊的郡國兵,想要攻破十餘萬人把守的城池,如果沒有大的變故導致黃巾叛軍軍心潰散,破城幾無可能。
周堅繞城轉了幾圈,除了射殺數十名黃巾賊頭目,並未有什麼大的戰果。
張角親自登城督戰,十餘萬黃巾叛軍士氣高昂,大軍猛攻數日,急切難下。
皇甫嵩和盧植唯恐朝廷局勢有變,急於破城,下令大軍不惜代價猛攻。
廣宗城,縣衙後院。
數十員黃巾將校在外堂中煩躁不安地踱來踱去,似乎遇到了什麼難事。
「咳!咳!」
內堂不時傳出的劇烈咳嗽聲,更是讓這些將校們提心弔膽。
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才有郎中從內堂出來。
「郎中,天師怎麼樣了?」
數十員黃巾將校立刻將郎中團團圍住,連聲問道。
郎中目露黯然,搖了搖頭道:「天師冗疾纏身,怕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然而只要是個明白人,就能猜到結果。
數十員黃巾將校立刻僵住,一個個眼神呆滯,目光中有茫然,也有不甘。
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名黃巾將領立刻死死地瞪住了郎中,殺氣騰騰地道:「天師的病情不能傳出去,若有半點風聲泄漏,你知道後果。」
郎中點點頭,「不用將軍吩咐,在下自然明白。」
「不好了!」
就在這時,忽有親兵從內堂跌跌撞撞地沖了出來,嘶聲嚎哭道:「大事不好了,各位將軍,天師,天師他……他歸天了……」
「什麼?」
數十員黃巾將校頓時炸了鍋,個個橫眉豎目地大叫起來。
數日之間,廣宗城內十餘萬黃巾叛軍個個身披縞素,使整個廣宗城內蒙上了一層厚厚地陰雲,張角的病亡,讓十餘萬黃巾叛軍失去了精神支柱,再無半點鬥志。
漢軍中軍帥帳。
「將軍,出大事了!」
皇甫嵩、盧植正在召集眾將商議破城之策,忽有親兵急步沖了進來,滿面喜色地忍不住大聲吼道:「兩位將軍,天大的好消息,賊酋張角死了。」
「什麼?」
「張角死了。」
「居然這麼快。」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帳下諸將聞言立刻鼓譟起來,個個喜形於色,摩拳擦掌。
皇甫嵩奮然擊節道:「張角居然在這個時候病亡,此真天賜之良機也。」
盧植亦鏗然道:「不錯,張角病亡,城中十餘萬黃巾叛軍失其首,必然自亂,麾下諸將也無足夠威望服眾者,崩滅只在旦夕之間。」
皇甫嵩道:「我軍可暫且收兵,坐等叛軍內戰,待戰機來臨,再趁夜揮軍攻城,必可一戰而破廣宗,徹底討平黃巾之亂。」
盧植道:「此計甚妥,就依義真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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