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有時候可以達到反敗為勝,起死回生的驚人效果。」
「你一定要記住一句話,就是暗器絕不要輕易的射出去!」
「你的暗器,永遠是在沒發射之前,才是最有力的,最具有威懾性的!」
左小念諄諄教導。
「姐,你說的是。」左小多虛心受教。
「只要出手,就必須要起到決定性效果!要麼讓人失去反抗力,要麼就是要命,最少最少,也要有足夠的威懾性!」
「十枚飛刀出手,就只殺一個人,反而不如一枚飛刀就殺一個來的效果好!十枚飛刀殺一個人,會引得對方群起圍攻你。但是你一枚飛刀殺一個,無論你身上是否還有飛刀,對方卻未必敢妄動!」
「這就是威!」
「暗器的威。」
左小念輕輕道:「據說在很遙遠的時代,用暗器是被人唾棄,視為不光彩的作法,但放在現在不會,只要能夠殺敵就是好手段,只是……縱觀整個世界,暗器高手連屈指可數都算不上。」
「因為暗器,始終是取巧之道,在本身實力精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面臨一個取捨問題。很多暗器高手都自負可以兩者兼得,兩方面都不放棄,以至於……就在那個位置就此止步。縱使還能往前走,進度也要落後於專心一意者。」
「而這一步落後,就能堅持到底,終究會落到全力發射暗器卻不能突破敵人防禦的地步。」
「關於這一點,你尤其要注意。當我要你放棄的時候,你就必須要即時放棄,絕對不可以討價還價,心存僥倖。」
「絕對沒問題!」
左小多滿口答應。
回到家裏。
雖然很累。
但是左小多仍舊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的爬到了床底下,拿出了小本本。
撕掉最見面那一頁,在另一頁寫上。
「距離念念貓突破,還有五十八天。」
反過來小本本繼續書寫。
「再看念念貓的面相,那災厄之氣仍舊存在,總算是稍有遠離,應該是修煉月魄真經的緣故……那炎陽真經肯定也有用,我一定要抓緊時間,努力精進。」
最後,當然沒忘記將看相補回來的那一千塊錢塞進了靴筒。
「仍舊是整整兩萬五的儲備資金,沒多沒少,卻換來了一萬枚暗器,美滋滋。」
「不過李校長說找我來着,卻一直沒找,不知道為啥?」
……
轉眼間,又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個星期裏面,龍雨生等人痛苦不堪,天天被左小多虐的鼻青臉腫,體無完膚,偏偏每個人都樂此不疲,不以為忤。
因為他們切身發現到,正是在左小多身邊一起修煉的時候,進度最快,與之前相比,判若雲泥!
要說真正難捱的,還是熱,真他麼的熱!
但只要修煉進境快,熱點算個啥!?
而幾人中又以李成龍感受最為明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左小多修煉的時候,所散發出來那種熾熱靈氣,自己將之吸納入體內,卻以一種看似緩慢實則行之有效的方式點滴化解自己體內之前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的陰寒之氣。
讓自己的經脈以前所未有的態勢流轉起來。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
原來我的經脈之中藏有隱患,可是這麼多年以來首度被發現。
更被這種前所未見的特殊方式給化解了……
真是太棒了!
以至於每次修煉,李成龍都恨不得直接坐在左小多懷裏;但左小多說什麼也不樂意,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坐到了左小多身後的位置,以一種近乎背靠背,肉貼肉的方式緊挨着。
其實李成龍是真不介意當真不穿衣服肉貼肉的近身緊靠,可是左小多受不了,實在是有點太那啥了,你不嫌害臊,左爺還嫌呢!
「你別放屁啊。」李成龍照例叮囑一下,又在左小多背後坐了下去。
「噗……」萬里秀差點笑出聲。
左小多可沒有笑,他照例是將自家二弟死死的壓在大腿下面,開始發功修煉。
胖子想坐前面?那怎麼可以!
真要付諸現實,那畫面,左小多想想都覺得恐怖,萬一給他穿了……
經過一星期的研讀,從何圓月那得到的足有千頁的厚厚百器譜,已經被左小多背得滾瓜爛熟了。
這百器譜裏面所記載的暗器技巧,端的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左小多才看一遍就倍覺大開眼界,之後仔細精研,每一種暗器手法都反覆的練習,才入手沒幾天的那一萬玉質暗器,赫然已經消耗了八千多!
而且這還是沒怎麼用靈力灌注,僅止於單純的技巧練習消耗。
這讓左小多很是心痛。
「萬里秀,你看這些小東西多精緻,雖然裂了碎了,但將之做成小飾品,你們女孩子肯定會喜歡吧?」
左小多想要從萬里秀身上薅羊毛。
「呵呵……」
萬里秀翻個白眼走了。
想多了吧?本姑娘能看上你這些破爛……居然還要我高價買?
就在左小多心疼小錢錢又將離自己而去的時候,李長江終於有信傳來了,告知秦方陽:「帶上左小多來校長辦公室來一下。」
這一周多的緩衝時間裏,總算是讓李長江自那個巫盟的漩渦脫身出來了。
雖說一共也沒幾天,但期間的各種各樣事情,沒將李校長折磨崩潰就是萬幸。
好多經歷了水晶關和清心湖的學生,需要學校去保釋,李長江天天的來回跑,這些天不說辦什麼別的事,就是連胡若雲的面都幾乎沒見着。
現在還能夠想起左小多來,就已經算是某人在李校長心中的重要性很不低的緣故了。
……
在一處金碧輝煌的地界,濃郁的茶香幾乎飄出了窗外,瀰漫了天空。
只是這茶香,就能知道,絕對是極品好茶。
而喝茶的人也是一個個的西裝革履,派頭十足,可是此間足足有七八個人,卻幾乎沒有什麼人開口說話,偶爾有人說個笑話,卻也是跟着就沉寂了下去。
顯然眾人盡都心事重重,沒有心情扯別的。
「使者還沒來。」
「不要着急,使者從沒讓大家失望過。」
話音未落,一陣煙霧飄過,門口驀然多了一道頎長身影,來人一襲深灰色的西裝,臉上帶着個碩大的墨鏡,戴着口罩,頭上還戴了一頂帽子。
這裝備,分明就是某個火遍全球的大明星來了一般。
而此間的八個人卻是齊齊站起身來:「使者大人。」
灰西裝淡淡的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來,徑自坐到了唯一一張面南背北的老闆椅上,椅子咯吱的響了一聲。
他坐下,並沒有即時開始說話,微微的側着頭,似乎在想什麼。
他不說話,眾人也沒有敢貿然說話的。
外面聲響逐漸消失。一道厚重的玻璃隔音門,緩緩落下。
「檢查了麼?」
「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不妥。」
「嗯,縱然是自己的地方,也要每天檢查,確保萬無一失。明白麼?很多失敗與暴露,往往就在一剎那的疏忽,請諸位謹記。」
「是。」
「這次損失大吧?」
「是。」
「呵呵呵……」灰衣人淡淡的笑了起來:「後續手尾都處理掉了沒有?」
「處理乾淨手尾,我們這段時間每時每刻都在想,可是太難了。」
八個人一起嘆息:「這一次的變故,不但風浪太大,來得更是突兀。」
「此前任誰也沒有想到,木雲峰怎麼就會突然暴露。」
灰衣人哼了一聲:「二中這條線,大傢伙經營了二十七年,才算是經營有成;大家為了確保這條線的安穩,已經儘量的不起波瀾,平靜無波,甚至有些事情,刻意退讓的不作為,怎麼就會有馬腳露出來呢,這一次到底是怎麼暴露的?查到根源所在了麼?」
一個瘦削的中年人站起來,一頭汗:「已經查到了,根據木雲峰的說法……因由是他們班的次席程方志,這個程方志的父親程雲起,丹藥生意做的極大,在鳳凰城安泰城這邊,可算是首屈一指的大藥商,而這個程雲起,乃是咱們的人。」
「所以程方志配合木雲峰搞學生了?」灰衣人目光如同毒蛇一般。
「是。」瘦削中年人臉上汗珠滴下來:「五十個學生,控制了四十九個。」
「胡鬧!」
灰衣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個班至多控制三五個,切忌貪多,以往不早就定下這般的章程了麼?一個班四十九個?他想幹什麼?!唯恐自己不露出破綻嗎?」
「一共五十個人,控制四十九個?他一個學生控制全班?他不暴露誰暴露?」
「這個木雲峰沒長腦子?讓一個學生配合?真虧他想的出來!」
那瘦削中年人臉上的汗更多了。
灰衣人冷笑一聲道:「說到這裏,後面發生事情我已經可以推出來了。九成九是那個程方志想要實驗一下自己的威信吧?然後搞了點事?發動了學生?然後被順藤摸瓜的發現不正常了吧?」
瘦削中年人汗水嗒嗒的滴在桌上。
灰衣人說的半點都沒錯。甚至連程方志的心理動機,也是沒半點說錯。
灰衣人毒蛇般的眼神看在他臉上:「回答我,是不是?」
「是。」
「我只問你,這個程方志的事,恩,就是那個程雲起讓他兒子知道乃至參與這件事,你知道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