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想要揍你們一頓!」肖雲淡淡地笑了,不過那笑在朦朧的月色之下顯得異常的詭異,這使得肖雨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尤其是肖雲用fn57手槍頂着肖雨的下巴的時候。
「你……你不是惡夢隊長!你……你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做了些什麼,得罪了什麼人?」雖然肖雨這話說的是正經凜然,不過肖雲卻聽得出肖雨語氣很虛。名似威脅,實則是在告訴肖雲不要亂來。
肖雲嘿嘿一笑,伸手惡作劇似地撫了撫肖雨的臉:「你可以不死,但是你一定要聽話。至於我做了些什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呵呵,這個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
肖雲一邊說着,一邊將肖雨他們捆起來,等肖雲將這些都弄好之後,已是凌晨時分了。
「好人,咱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這樣將人家綁着是個什麼意思嘛?人家只是一個小女人而已,你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人家都依你便是了……」肖雨這個時候輕嗔了肖雲一眼,嬌媚地說道。同時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使自己儘可能的展現出一絲美態來。希望能夠勾引眼前的這個男人,讓他拜倒在自己的超短裙下。
「我是漢尼魔傭兵正領主手下的人,呵呵,明人眼裏不說假話。我們漢尼魔傭兵即然接了你的貨,自然會將貨送到他的主人手裏面。」
說到這裏,肖雲陰沉沉地笑了笑,然後接着說道:「只不過,我們領主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與我們漢尼魔傭兵裏面的敗類聯手。我們漢尼魔傭兵的前一批接應人員,是不是死在你們的手裏的?」
事實上,肖雲說這些,他的心裏面也沒有譜的。因為他雖然知道肖雨與漢尼魔傭兵副領主勾結的事情,可是卻真的不知道那些漢尼魔傭兵是不是肖雨他們殺死的。因為血狐說過,那些人是共濟會派的高手殺死的。
可是聽到肖雨的耳中,卻是腦子裏轟的一聲,因為那些人是她讓漢尼魔傭兵副領主派他手下的精銳將他們解決掉的。上面留下的共濟會標誌,也是她親自處理的。為的就是造成是共濟會分裂勢力干下這事的痕跡。給他們再創造一些機會。
這事她一直認為做的乾淨利落,根本就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可是現在被肖雲突然說出來,而且肖雲還說,他是代表着漢尼魔傭兵正領主的,那就是說,她搞的這個手段,已經暴露了。
對於她來說,這是她最後一搏的機會,如果一切秘密進行的話,那麼她還有成功的可能,可是現在……
那個所謂的副領主已經自身難保了,而她……以前有共濟會的庇護,她還可以活下去。可是現在她已經背叛了共濟會,那麼她將受到共濟會與漢尼魔傭兵的雙重追殺。任何身後沒有強大勢力支持的人都不可能面對這種組織中的任何一個,更何況她還要面對兩個。換句話說,她必死無疑。而眼前的這個人,可能就是漢尼魔傭兵派來解決她的人了。
「怎麼?不說話了?」肖雲見肖雨如此,立即明白,自己猜對了。所以肖雲便繼續按着這個套路走下去:「現在,你應該明白,你犯下什麼罪了吧?」
「好人……好人,這只是我一時糊塗被那該死的傑克給騙了,是他派人殺了你的那些同伴的。也是他讓我留下共濟會的符號的……目的就是想要嫁禍給共濟會,挑起漢尼魔傭兵與共濟會之間的爭鬥,他好坐收漁利……這事與我沒有關係啊。好人,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哼,你那一套對我沒有用。還有,我這次過來並不是為了殺你。只是過來接貨的。惡夢才是來殺你的,只不過他臨時被調去殺你們勾結的那些華夏官方人物去了。對我說來,你只不過是一個隨隨便便就可以捏死的螞蟻,但我不會做無謂的事情,尤其是替惡夢做事情。」
說到這裏肖雲冷哼了一聲,表現出對惡夢的極度厭惡之情。
肖雨見此,立即發現自己的機會來了,連忙點頭稱事,而肖雲則是冷冷地盯着她道:「哼哼,你別以為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不知道,你們想要用華夏官方的手來解決掉我們,這個計劃已經破產了。別以為只有你們會結交那些達官貴人的。」
說到這裏,肖雲沉哼一聲說道:「現在,唯一能夠讓你活下去的機會就是,定位儀在哪裏。說出來,你可以活着了,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雖然不願意替惡夢解決問題,但是我卻不介意為自己解決問題。」
聽到肖雲這麼說,肖雨卻是沉默不語,見此,肖雲冷冷地笑了笑說道:「看來你似乎是不想說啊……」說着,肖雲頂了頂手中的fn57,讓肖雨感受一下這把槍鋼鐵的寒冷感覺。
「我說,我說……」肖雨最後還是做出了最為明智的選擇,她連忙說道:「定位儀就在四本聖物中間那本的499頁位置,是用絲線卡在裝訂線眼裏面的,只要找到紅色的絲線,拉出來就可以看到了。」
聽到肖雨這麼說,肖雲淡淡地說道:「你在這裏不要亂動,如果敢亂動的話,我手下抱着的巴特雷可能會走火。」
說完,肖雲走到那大箱子旁邊,打開箱子,看到四本擺放整齊的古羊皮書卷。而在書卷的下面則是擺着一層層的百元大鈔。
肖雲拿出中間那本,翻到499頁位置,將定位儀給拉出來,並直接用手給捏碎了。
等將東西都整理好,肖雲重新走到肖雨的面前,淡淡地說道:「你回去告訴那敗類,就說他這種勾結外人的行為是要處死的,讓他洗乾淨等待着領主大人的雷霆之怒吧!」
肖雲沒有殺人,一來是因為肖雨無論做過什麼,也畢竟是肖家的人。而肖雲並不是肖家的嫡系。肖雲要親手殺了他,也對不起對肖雲不錯的肖遠山。所以,肖雲不能夠殺肖雨。
當然了,第二點,肖雲也是想要借肖雨的手,引起漢尼魔傭兵內部的真正混亂。從而使得肖雲能夠從容的部署接下來的行動。等肖雲完全控制了共濟會之後,那麼一切的問題也就沒了。
現在地獄火組織與殺手公會在對抗,共濟會分裂,而漢尼魔傭兵也完全的內訌,這正是肖雲插手共濟會的時機。而讓漢尼魔傭兵的內訌從暗裏走上前台,就需要肖雨將漢尼魔傭兵領主知道副領主背叛的事情傳給漢尼魔傭兵的副領主。使得副領主為了自保而主動對領主勢力進行進攻。
所以,肖雨不能知。而為了讓肖雨這些人認定這件事情如肖雲所說的那樣,肖雲在打暈肖雨的時候,還給他們下了幻像符。
一般情況之下,幻像符對肖雨這些人的效果並不好,可是在他們昏迷狀態之下,則可以輕易的侵入他們的神經系統,使得他們產生幻覺。
因此,在肖雲輕輕將肖雨打暈的時候,肖雨眼中看到的是一大批漢尼魔傭兵帶着東西離開。而不是肖雲自己帶着東西離開。
肖雲將那四本書放在儲物戒指裏面,又將錢藏匿好了,便來到了自己的住處。此時血狐與秦輕舞還沒有起床,肖雲也沒有回到竹屋,而是在後面的竹林裏面閉目養了一下神。直到血狐與秦輕舞按照每天的習慣去學堂讀書的時候,肖雲才出現在她們的身後,叫住了她們。
看到肖雲出現,秦輕舞先是一驚,隨即想到了什麼,立即高興地道:「你的事情辦好我是嗎?」
肖雲點了點頭,伸開雙手,而秦輕舞則是如乳燕歸巢一般,撲到了肖雲的懷裏。因為她知道,從現在開始,她要跟着這個男人回到原來的生活之中了。雖然她有些不舍這裏的平靜生活。可是她也知道,在所有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他們每時每刻都生活在危險之中。但是,從現在開始,他們不用再這樣生活了,他們可以改變回原來的樣子。
血狐這時輕步走到肖雲的身邊,抬眸望着肖雲,臉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肖雲伸出手一手攬,將她也攬到了懷裏,沉聲說道:「你想要的生活,馬上就可以有了。」
血狐則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接下來的路要好走一些,但是,在你沒有控制共濟會之前,說這些話還是有點早的。咱們接下來就是要用手上的東西去找那些共濟會勢力了。服從我們的,自然收之,如果不服從,就給他們選出一個服從的人出來。」
肖雲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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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拉斯維加斯賭城。
豪斯莊園位於拉斯維加斯城的邊緣地帶,不過,所有拉斯維加斯的賭徒都知道,豪斯莊園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拉斯維加斯賭城的主人。
八月十五日夜,月圓滿天。
豪斯莊園的門前駛來了二十輛黑色的奔馳s600轎車。奔馳車直接在接迎車的帶領之下,直接駛進莊園。最終在莊園的主建築的大門前停下。車上走下來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莊,面色冷俊的年輕男人。而在他的身後,則是跟着一個美的有些妖的女人。
男人就是肖雲,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則是血狐,他們今天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見一見地獄火組織的黑暗領主,漢尼魔傭兵的領主,以及殺手公會的大長老,以重新劃分整個黑暗世界的勢力範圍。
因為,在這三年的時間之中,漢尼魔傭兵內訌造成了漢尼魔傭兵的精銳損失大半,殺手公會因為血狐的退出,再加上與地獄火組織的對抗也是實力受損嚴重。至於地獄火組織,則是與海恩伯爵以及基爾森兩人聯合起來的共濟會勢力進行了大規模的火拼,也是實力受損嚴重。
本來海恩與基爾森是想要通過這種表面對抗,暗中聯合,來解決掉其它十一個守護天使,以獲得他們的寶藏的。結果卻因為肖雲這一個未知因素的介入,使得他們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差。而且損失的守護天使,身上的東西也被別人取走。經過調查,基爾森與海恩發現,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地獄火組織殺死的,便出面向地獄火組織討要那批藏寶圖。
因為被銀靈偷襲而導致一個重大的財源受損,地獄火組織得到那些藏寶圖,正覺得可以維持他那個組織龐大的運行開支呢。又豈會還給基爾森以及海恩兩個。
結果就是兩支勢力談不籠火併。當然了,以基爾森與海恩的勢力,又如何能夠對付得了地獄火組織呢?最後以基爾森與海恩兩人的死而結束,不過地獄火組織也在基爾森與海恩兩人拼命的反擊之下受損嚴重。當然了,這其中也有殺手公會在暗中支持基爾森與海恩兩人的因素。
而當這三個勢力重新整合好自己的外部事務的時候,卻是赫然發現,共濟會換了另一個主人,而這個主人,則是一個完全被迫捲入此次黑暗世界風雲的肖雲。
而對這麼一個新的強大的勢力的降臨,另外三方已經打的筋疲力盡的勢力,最終承認了肖雲共濟會尊主的地位,與他約定在豪斯莊園重申當初四大勢力的勢力範圍。
當然,在這個會議之上,殺手公會也正式承認了血狐離開殺手公會的行為,並立下殺手公約,任何隸屬殺手公會的殺手,都不能夠追殺血狐,否則將受到殺手公會所有殺手的追殺。
「老公……我自由了!」
當血狐拿到殺手公會的殺手公約的時候,興奮地摟着肖雲的脖子說道。
肖雲微笑着撫着血狐那有些隆起的小腹道:「以後不能再打打殺殺了,你不怕,我們的小傢伙可還怕呢……」
血狐聞言,嗔了肖雲一眼,然後望着窗外圓圓的明月道:「老公,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吧,伊莉莎白她們都等急了……咱們也是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些日子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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