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嘉鴻哈哈狂笑兩聲,囂張的嚷道:「打電話報警,好啊,有種的你們現在就打電話,我老爸就是虎成公安局長,你們打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子把你們都投進局子裏?」
謝新銘從褲子口袋裏mo出一把彈簧刀,鋒利的刀刃彈出來,他隨手一甩,彈簧刀飛出去,「奪」的一聲扎在桌面上,嚇了那幫客人一跳。他面目猙獰惡狠狠的說:「還不快滾,再廢話老子給你們放血。」
見對方亮出刀子,平頭男子那幫人都有些害怕,知道遇到的是一幫小流氓,像這樣十七八歲的混混實際上是很可怕的,基本上做事不計後果,打架的時候不管什麼部位拿刀就捅,非常野蠻。無奈之下,這幫人只有自認倒霉,嘴裏說着,「算了,我們走還不行嗎……」灰溜溜的走出包房。
門口的服務員雖然看的明白,但是都懼怕這些混混的報復,誰也不敢吱聲。
太子幫那些成員見一頓恐嚇將那些客人攆跑,都得意無比,一個個坐到椅子上吹牛,雲山霧罩的仿佛他們就是和碩的地下皇帝。
「媽|的,敢不走,不然非把他們打個半死不可。」
「真瞎了他們的狗眼,居然不認識咱們太子幫的人。」
「還想報警呢,cao,梁哥老爸就是公安局長,那不是找死呢嗎?」
謝新銘衝着門口的服務員喊道:「還他|媽|愣着,趕緊進來撤桌,小心,老子把你們飯店給砸了。」
四五個服務員這才從恐懼中恢復過來,慌忙賠不是,「對不起,先生,我們這就給您撤桌。」「請您稍等……」爭先恐後的跑進來,把桌上的酒菜端走,不一會,把包房內收拾的非常乾淨。
謝新銘把桌子上面的彈簧刀收起來,服務員又給換上新的餐布,然後詢問他們,「先生,請問用點什麼?」
裘龍玉接過菜譜,看到有全套葷素搭配的酒席,就隨意點了一桌。片刻之後,等到酒菜端上來,眾人推杯換盞的划拳喝酒,室內一片喧譁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裘龍玉覺得等不及了,迫切的想見到那個女警,最好馬上把她勾到手,一會到酒店kai房顛鸞倒鳳才好,他吩咐說:「嘉鴻,你去隔壁把那位女警察請過來,就說我想跟他交個朋友。」
這種在公共場合溝女的事情太子幫沒少干,粱嘉鴻會意的一笑,說:「龍哥,你放心吧,肯定把她給你請過來。」所謂的請有兩種含義,一是對方自願過來,二是強制性把她弄她過來。
粱嘉鴻站起身走出去,來到隔壁雅間門口,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室內的西門浪與江曉語詳談甚歡,場面溫馨且帶着一絲曖昧,比之正式情侶在一起差不多少。
江曉語刻意的使自己進入角色,愈加的溫柔體貼,用筷子夾了一塊水晶雞脯遞過去,嬌聲說:「小浪,吃一塊這個,這家酒樓做得很好吃,非常有名氣呢……」
哪知道,這工夫有人突然推門進來,她心裏一驚,筷子上那塊滑溜溜的水晶雞脯沒有夾住,掉落在桌子上。
江曉語秀眉緊蹙的轉過頭,看到那個不請自來的青年,問:「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這麼沒禮貌?」
粱嘉鴻傲氣的一笑,「對不起,我到哪都沒有敲門的習慣。」
西門浪冷眼看着他,心中暗想,這b讓你裝的,你他|媽|的國家領導人啊,到哪都用不着敲門。
江曉語心裏同樣很來氣,不過,顧及自己警察的身份,她強忍着沒有火,說:「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就請出去吧,別打擾我們。」
粱嘉鴻非但沒走,反而上前兩步,很不禮貌的目光盯在對方毫無瑕疵的臉龐以及挺拔的上,心中暗罵一聲,媽|的,這妞真不賴,以前還真是沒有看到像她這麼漂亮的,可惜,讓裘龍玉那混蛋相中了,老子是沒希望上她了!
江曉語看到他猥瑣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愈加的惱怒,質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粱嘉鴻這才說明來意,「哦,是這樣的,我們老大裘公子想請你過去喝杯酒,怎麼樣,能賞光嗎?」
江曉語臉色一變,這混蛋什麼意思,難道把我這堂堂女警當成小姐了,還讓我去陪酒,真是活膩歪了!她冷冷的說:「我沒空,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粱嘉鴻一愣,隨即怒道:「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他|媽|的敢罵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江曉語霍的站起來,側身狠狠一腳踢出去,尖皮鞋恰好揣在對方肚子上。
粱嘉鴻疼的媽|呀一聲,雙手捂着肚子蹲下去,呲牙裂嘴的罵道:「臭表子,你敢踢我,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江曉語怒極,再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上前補上一腳,踢在那傢伙的腦袋上,把他踢翻在地,罵道:「你丫的是不是有病,我讓你滿嘴噴糞……」她剛才在西門浪面前露出的溫柔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如同一頭狂的暴龍,皮鞋雨點似的踢在那混蛋的頭上身上,令其嗷嗷慘叫不止。
直把那傢伙踢得如同豬頭一樣趴在地上不動彈,江曉語猶不滿意,最後使盡全身力氣踢出一腳,把他從室內踢出去,腦袋撞在對面走廊的牆壁上,方才罷休,回手用力關上門,出砰的聲響。
粱嘉鴻躺在地上迷糊了好一陣,才睜開已經腫脹的只剩下窄窄一條縫的雙眼,大口的喘着氣,心悸無比,媽|的,這個女警察實在是太瘋狂了,差點把我踢死!他帶着恨意的目光向自己人聚集的那個包房看去,耳中聽到裏面傳出來的菜市場一樣的喧囂聲,心中暗罵,這幫王八蛋,就知道瞎嚷嚷,連老子挨揍喊叫都沒聽見,真是一群犢子啊!
粱嘉鴻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覺得全身疼痛無力,沒能站起來,只有如同烏龜似的,緩慢的爬到包房門口,用手使勁敲了兩下門……
室內的十多個人划拳腦的正歡,「哥倆好,六六六……」真讓人擔心房蓋會讓他們的叫嚷聲給拱開。
裘龍玉聽到好像有人敲門,擺了一下手,說:「怎麼好像有人敲門啊,矮子你過去看看。」
謝新銘正興奮的投入到划拳的遊戲當中,很不情願的站起身,說:「我怎麼沒聽見呢。」他走到門口,拉kai房門極快的看了下,並沒有看到人,自語說:「淨胡扯,哪有人敲門啊?」
其實,粱嘉鴻就在下面爬着呢,受傷不輕的他爬到這裏已經虛弱至極,費了好大勁說了聲,「我在這呢,」卻比蚊子聲大不多少,感覺到對方沒有現自己,他只有無奈的接着往裏爬。
哪知道,謝新銘現沒人之後,心裏暗罵了一聲,回手重重的將門關上。
「砰!」
房門正撞到粱嘉鴻探進去的腦袋上,只把他撞的眼冒金星,頭一沉,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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