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金人?」周時重複道。
徐蘊行點了點頭肯定道:「就是十二金人此寶,當初向始皇陛下提出收天下兵戈以鑄十二金人的就是家祖,建造金人的也是家族,所以徐家自有秘術感應金人。前一段時間,在下隱隱感到十二金人再次面世,可是氣息馬上就消失了。經過多方查證,在下肯定十二金人就在真君你的手中。」
想來是當時自己研究十二金人的時候,一不小心將氣息泄露了出去,被徐蘊行感應到了,周時皺眉道:「你要十二金人有什麼用處,鎮壓氣運?」
搖了搖頭,徐蘊行說道:「那是家祖所制,所以徐家對其知之甚詳,知道其可以佈置十二地支陣法。我想要布成十二地支陣法,看看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實現先祖的遺願,找到蓬萊仙島。」
周時神sè動容,毫不猶豫道:「換了,十二金人歸你了。」劍指在虛空一划,空間裂開一道裂縫,十二金人從中掉出。周時一揮袍袖,十二金人飛向徐蘊行。
周時先行將寶物送過來的舉動讓徐蘊行感動不已,將要交換的寶物扔給周時,然後忙不迭地掐着各種莫名的法訣,打在十二金人身上,金人頓時散發出金sè毫光,漸漸縮小到玩偶狀態。
眼看雙方就要接到寶物,突然,有人大喝道:「誰敢擅動我矮國至寶扶桑枝?」聞言,周時下意識的使出袖裏乾坤將扶桑枝吸入袍袖之中。
原來徐蘊行用來交換的寶物正是那金烏巢穴所在的扶桑樹枝,此物蘊含着jing純的太陽真火。此太陽真火可不是周時弄出的半吊子,乃是正版的。
扶桑枝原先的地方出現了一位骨瘦如柴老頭,挽着矮國古時的髮髻,雞爪一樣的手抓了個空,氣得他哇哇大叫的揮舞着爪子沖向周時。
徐蘊行喝道:「真君小心,他是矮國第一高手,毛利小次郎,練就了我華國的攝魂鬼爪的神通,他有一個歹毒的···啊!」周時轉頭望去,就見徐蘊行掐訣的手被切了下來,空中閃現出一位身着黑衫的身影。
看來徐蘊行的行蹤泄露了,不然,這麼巧雙方剛達成交易就被矮國的高手伏擊。不過眼下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應付了這位矮國第一高手再說。
周時五指箕張,五根手指噴shè出大五行絕滅劍氣,五指輪轉,五道劍氣相互交叉削向毛利小次郎的鬼爪。
毛利小次郎枯瘦的手爪向上一翻,爪心冒出一團黑氣,黑氣中出現一個白骨小幡,向着周時一晃。周時只覺心神動搖,五指上的大五行絕滅劍氣頓時失控,將他的手掌炸出道道血痕,淋漓的鮮血向下流去。
趁着周時搖搖yu墜,幾乎跌下雲頭的時機。毛利小次郎鬼爪一翻,將白骨小幡收起,雙爪交錯,向周時的面門抓去。爪心顯出黑sè的漩渦,讓人一望之下就昏昏yu睡,魂魄離體的感覺。
周時卻是被他的神通驚醒,笑話,堂堂yin司之主要是被攝魂法術攝去魂魄,豈不滑天下之大稽。毛利小次郎到時幫了周時的的忙,要不是他這麼一爪,周時的意識還被困在識海之中呢。
周時當然不會感激他,張口一吐,一道銀sè的匹練向着毛利小次郎的頭顱繞去。這是周時苦心蘊養多時的西方太白jing氣,修煉不易,是周時參照道書存想西方白虎七宿,凝練庚金劍氣而成。
毛利小次郎不愧為矮國第一高手,手段非凡,爪心的黑氣一凝,化作一個骷髏頭。太白jing氣在毛利小次郎頭上一繞,卻不見他頭顱落下,只是原地冒出一團黑煙。
周時神目如電,紫光爆閃,掃過黑霧,卻發現毛利小次郎不見了,同時感到頭皮發麻,暗叫不好。默運神功,周時身上散發出五彩霞光,將他襯得猶如神佛臨世。
卻說毛利小次郎憑藉着替身法術躲過了周時的太白jing氣,隱匿在周時腳下。見周時分神尋找自己的時機,從他腳下暴起,想要給周時一個狠的。卻沒想到周時如此機jing,兩隻鬼爪抓到周時身邊的五彩霞光之上,盪起一片波瀾,隨即五sè轉換,將力道抵消殆盡。
看到毛利小次郎襲擊的地方,周時頓時菊花一緊,冒出一身冷汗。這小矮子太惡毒了,竟想給周時來個菊花殘滿腚傷。
周時怒氣勃發,雙手一搓,一顆五彩的神雷出現在掌心,伸指彈出。毛利小次郎見偷襲不成早已隱去,不過周時的神目不是吃乾飯的,早就識破他的行蹤。不過,周時沒有直接將雷珠shè向他,反而shè向另一邊。
毛利小次郎只當周時依然看不到自己,自以為得計的偷偷摸摸的向周時的方向摸去。周時仿佛真不知道他的方位一樣,胡亂的向四面八方彈shè出顆顆雷珠。
就在毛利小次郎來到周時身邊,揮爪yu擊的時候,周時猛地目光炯炯的看向他,看得他心中一凜,動作一慢。周時抓住這個時機將醞釀已久的手段使出。
「乾坤印,給我鎮壓!」一個拳頭大的小印從周時的頂門冒出,在空中飛速壯大。在毛利小次郎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乾坤印已經漲大到磨盤大小。
毛利小次郎就要故技重施使個替身法來擋劫,卻沒想到身形都動不了,暗叫不好,這法寶有鎮壓空間的效果。眼睜睜的看着乾坤印就要將他壓作齏粉。
周時心中一動,這麼殺了他,太便宜他了,隨之伸指一點,乾坤印迅速變小,在毛利小次郎額頭上蓋下。毛利小次郎仰面倒下,臉sè平靜之極,卻是被周時的乾坤印鎮壓了神魂,現在已經沒有意識了。
將毛利小次郎收進空間,周時急忙向徐蘊行哪裏趕去,可別出什麼事才好。再走之前,周時可是親眼看到徐蘊行的手掌被人斬斷了。
周時趕到後,鬆了一口氣,徐蘊行和那黑衣人戰的正酣呢。徐蘊行見周時這麼快就解決了矮國第一高手,而自己卻還在和一個名不經傳藏頭露尾的宵小之徒纏鬥不休,頓時感覺臉面上掛不住。
為了徐家的聲譽不被自己敗盡,徐蘊行將黑衣人逼開,掏出一張古樸的符籙,在手中一晃,符籙無火自燃。周時饒有興趣地看着徐蘊行的手段,看那張符籙的樣子,怕不是術士徐福親手做的。
只見天空中飄來一絲雨露,周時jing覺的張開五彩霞光,卻沒想到雨滴像是不受力一樣,穿過霞光滴到身上。周時嚇了一跳,這雨露看是雨水,竟不屬五行。
雖然不信徐蘊行會暗算自己,但周時還是緊張的觀察着身子的變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周時檢查來檢查去,卻沒有發現雨露到哪裏去了,不由得焦躁起來,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那邊黑衣人卻發生了變化。同樣使盡手段也沒有擋住雨露的黑衣人,身上沾到了雨露之後,發出悽慘的叫聲,將刀扔下,伸出雙手在身上亂撓,將一層層的皮肉一點一點的剝下。直到露出內臟,才咽下氣,猙獰恐怖的屍體還在一挺一挺的抖動着。
周時看的毛骨悚然,好歹毒的法術啊。想到自己也沾染到了一絲,周時身上頓時五sè光芒爆閃,紫氣繚繞,乾坤印懸在頭頂,將自己保護的徹徹底底後,臉sè一沉向斷了一腕的徐蘊行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徐蘊行歉然一笑道:「真君不必掛懷,這是家祖徐福親手繪製的符籙,名叫問心還業雨露符。此符激發出來的雨露對正常人半點無害,唯獨對心中有愧、罪業深重的大惡人有效果,會將他的罪業全報復在自己身上。看那黑衣人如此模樣,可見罪業匪淺。倒是真君一點變化也無,可見問心無愧,平ri里行善積德。」
周時沒想到還有如此詭異的法術,身上冷汗不已,還好自己為人倒還可以,不然今天就着了道了。不過周時沒有完全相信徐蘊行的話,運轉神功將自己體察了個通透,終於鬆了一口氣。
見徐蘊行臉sè蒼白地握着斷腕,周時有些慚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忙下水去打撈金人,要是還是以前的塊頭還好,現在變得那么小,還真不好找。
徐蘊行見周時yu要下水,喊道:「在下對金人有感應,我來指點,勞煩真君打撈了。」
周時依着徐蘊行的指點撈起金人,看着金人上已泡得發白的斷手,周時默默的將金人連同斷手交給了徐蘊行。
徐蘊行可惜的看着斷手,嘆道:「已經泡得失去活xing了,不然還能將它接上,現在只得丟掉了。」
見他作勢yu丟,周時靈機一動,遲疑道:「我能將你骨骼連上,刺激斷手的活xing,不知老人家可敢一試?」
畢竟兩人初次見面,有着信任問題,周時說的很遲疑。徐蘊行直接將斷手交給周時,周時為之一愣,沒想到他如此乾脆。
用很久前得到的更換骨骼的技巧將徐蘊行的骨骼接上,一道jing純的乙木真氣刺激斷手恢復活xing,以後的事就是徐蘊行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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