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出門相送,衛含風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他懊惱的窩着一口憋屈把車倒了出去,然後掉頭急速開走。吧(.)在路上他就忍不住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接起,傳來那邊優雅格調的鋼琴曲。
「喲,衛少,你可是稀客。怎麼,今天約你過來,你還說要去找你的最愛。怎麼樣?難道把美人帶來一起過來?一直都說顏家大小姐美艷驚人,我也沒機會見上一見。」電話那邊也馬上傳出一個聲音。
衛含風平靜道:「奕哥,改天有機會再吧。」
「怎麼?呵呵,美人不領情?」電話那邊的人聽出了衛含風平靜語調下的壓抑:「既然晚上有時間就過吧,今天這裏的美女真不少,而且還有幾個剛出道的小明星,怎麼樣?來了晚上一起嘗嘗鮮?」
「謝寫奕哥的好意了,嘗鮮就算了。我過去找奕哥打聽個人,不知道奕哥有沒有時間。」衛含風知道,左奕既然為島城4之首,奢逸和美女就是他們那四個傢伙的共同愛好,晚上的酒會也只不過是一個獵艷的藉口。
「衛少能過來,我左奕可是蓬蓽生輝,歡迎歡迎,什麼事兒到了在聊!」
掛了電話,衛含風便猛踩了一腳油門。
銀河錦城。
這是屬於左家的一家私人會所。
左奕花名在外,酒會宴會經常都會有。而且裏邊也都會有各式各樣的活動,還會隔三差五的弄幾個小明星過來,或者是弄一場模特秀,歐美亞非拉,哪裏的女人他都能搞的到。
而和他一樣臭味相同的,同樣戀倦於風花雪雨之中的,還有另外三人。按照背景和年紀來排,左奕自然是第一位的,排在第二的是今天中午在楓嶺大學出現的韓塵然,第三則是賀家賀卓軒,同樣也是眉清目秀,極品的牲口一頭。
最後一個人背景和勢力或許就小了一點,顯得有些並不匹配他們,而這位也沒有在場,正在醫院養傷,就是被謝飛澤刺傷了大腿的杜曉海。
對於衛含風的到來,左奕還是非常親熱的,畢竟衛家不是小戶人家。
衛含風雖然家世很大,但是他沒有對女人特殊的愛好,他喜歡的女人必須是對他們家族有利的女人。婚姻對他來說,必須是雙贏,不僅僅贏得愛情,還要贏得利益。
所以衛含風和這些人並不熟悉,他和左家有生意的往來,所以和左奕還是比較熟悉。對於其他人,也就是有過聽聞,而沒有真正的見過。
「這位就是衛家的衛大少,以後我們還要多跟衛少學習。聽說衛少準備在五年之內把風尚的超級市場提高到一百家,魄力確實不是我們能比的。」左奕談笑風生,向韓塵然和賀卓軒介紹着。
「奕哥說笑了。」衛含風也很有涵養的謙虛了一下,但沒有否認左奕的話。有時候人的面子和身價,都是別人給的。自己吹噓抬高的身價,遠不及別人的一兩句話。
「小弟有幸認識衛少,榮幸至極。」賀卓軒已經笑着伸出了手。這種世家公子之間的囉囉嗦嗦,有時候他們自己都會感覺到厭煩吧?
幾個人正出於初識而熱火的聊着。
韓塵然卻是一臉的寒霜,完全就沒有別人看在眼裏的樣子,他捏着酒杯的手明顯有些顫抖,只能不斷的晃着酒杯,才能掩蓋。
左奕知道韓塵然為什麼不開心,也就沒有特別的為難的要他現在交際新的朋友,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今天衛含風來這裏喝悶酒,他也很好奇。
近期已經發生了很多讓他很好奇的事情了,曉海被收拾成那樣卻說是個無名之輩乾的。韓塵然今天去學校找天道會大千金吳玉涵求愛,又被當面拒絕,說情敵也只是只無名小卒,他能爽嗎?而現在衛含風又跑啦自己這裏喝悶酒,似乎又被顏家傳說中的那冷艷的小妞給拒絕了吧?難道又是個無名雜鳥?
難道這年頭都流行玩兒扮豬吃老虎?
哪裏會突然有那麼多無名小卒出來刺激他們!
「奕哥朋友五湖四海,不知道聽沒聽說謝家。」衛含風在事業上的能力很強,但是交際上卻是沒有左奕廣泛。
「謝家?」左奕捏了捏鼻樑想了一會:「在川西天府做一江春水的謝家?還是天堂蘇杭搞絲綢布匹的謝家?」
衛含風抿了一口紅酒,口腔內充滿的波爾頓莊園的芳香,看來他沒找錯人:「叫謝飛澤。」
「謝飛澤?」左奕錯愕道:「沒聽說過。」
但凡是世家公子,左奕基本都會認識,而現在衛含風說的這個人,他是真沒聽說過。
衛含風端着酒杯沉默了,他現在腦子裏很亂。一個千萬富翁的朋友肯定都是千萬富翁,因為億萬富翁看不上他,而百萬富翁他看不上。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你們剛才說誰?」一直都如同一潭死水的韓塵然突然雙眼發光的抬起了頭,就像是看到了獵物的餓狼一般。
左奕不由微微皺眉,島城什麼時候來了這號人物?提個名字就能讓衛含風沉默,讓韓塵然上火,誰那麼有本事?他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這人就是那個無名小卒?
……
謝飛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發呆,出來好幾天了吧?他突然有些懷念那個不是人待的地方了,雖然那裏沒有這裏繁華林立的高樓大廈,沒有這麼多好看的姑娘,但是那裏有他純潔的小夥伴啊。
咔。
房門被推開,顏夢瑤板着臉走了進來,手裏抱着幾本。
「那麼晚了,你要幹啥?」謝飛澤滿懷期待的興奮道。
看到他雙手抱胸收緊被子,卻又一臉興奮期待的樣子,顏夢瑤有些後悔進來了!無所謂了,自從讓這個傢伙住進來,她就後悔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顏夢瑤把懷中的幾本半丟半咂在了謝飛澤的身上,微微慎怒:「這幾本,看一看或許對你有幫助!」
謝飛澤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他看得出來,這幾本是她精心挑選的,簡單的幾本,從華夏的歷史到政治再到經濟和法律,幾乎都全面了。顏夢瑤也不想來送,但這是爺爺吩咐她去買的,如果不是下午被衛含風搞的頭都大了,她剛才也不會忘記給他了。
「謝謝。」謝飛澤點點頭。
顏夢瑤沒有任何反映就準備離開,卻聽到了一陣啪啦啪啦的拖鞋下樓聲,還有顏夢琪的很大聲的自言自語:「姐姐,你去哪了?快出來給我做豐胸按摩。咿?不會去找那傢伙『偷情』去了吧?」
本來顏夢瑤根本不覺得來送幾本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被顏夢琪那傢伙這麼一說,她卻猶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羞澀!偷情?!這種詞語直接刺激着顏夢瑤的神經中樞。
「哼哼哼,好吧!那我就去抓『奸』,正好有證據交給爺爺。那樣我就不用擔心自己了。」顏夢琪惡魔般的聲音越來越近。
顏夢瑤咬緊下唇,她一定要藏起來,不然就真糗大了!
看到她慌張急切的樣子,謝飛澤指了指床和身上的被子,對顏夢瑤聳了聳肩膀,送給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該死,這間傭人房連個衣櫃都沒有!
顏夢瑤一咬牙,一閉眼!忍了!
哐——!
顏夢琪破門而入。
謝飛澤蜷着膝蓋躺在床上,身上捂着厚厚的被子,拿着一本正專心致志的學習,看到顏夢琪進來之後,他竭盡腦汁想出一個優雅的動作,托一下眼鏡,手指摸到鼻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沒有眼鏡!
「你做什麼呢?」顏夢琪歪着小腦袋,臉上帶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沒看到嗎,我正在學習呢。」謝飛澤晃了晃手裏的。
「哦,看的《華夏縮影》啊?」顏夢琪又問。
謝飛澤點點頭,剛才顏夢瑤給他的這幾本中,好像確實有那麼一本,應該是講述歷史的吧:「怎麼,你也想來一起研究研究?」
顏夢琪搖搖頭,伸出凝脂白玉般的手,指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拿錯了。」
「啊?」謝飛澤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貨幣戰爭》,心裏有點汗顏,再看看自己居然都拿反了,更是一陣慚愧,不過以他能拿奧斯卡小金人的表演天賦,還是很快的淡定了:「剛才看的《華夏縮影》,這剛換了一本,還沒看是什麼內容呢。」
「哦。那你見到我姐姐了沒?」顏夢琪見揭穿了他他還那麼多理由,就不願意跟他玩兒了。
「沒有啊。」
「可是她不在別的地方,她是不是不想給我按摩,然後藏到你這裏來了?」
謝飛澤放下,雙手抱在胸前的被子上:「你看我這裏哪能隱藏?」
顏夢琪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四處亂瞟,然後眼睛盯着謝飛澤的被子,也不說話。
這都能發現?!謝飛澤心中暗驚,他不動聲色道:「你以為我把你姐姐藏在被子裏?」
「掀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顏夢琪嘴角維揚,再次露出狡黠的笑容,一步步走上來!
謝飛澤只覺得胸口被人抓的生疼,慌忙在枕頭下摸出一條內褲,直接舉起來:「別動!我有裸睡的習慣!」
殺手鐧啊,顏夢琪果然跟霜打的小白菜似的,這個傢伙居然裸睡!那姐姐肯定不可能在他的被子裏了,可姐姐到底去哪了?難道出去了?
懷着疑惑,顏夢琪重重哼了一聲,嘟嘟這嘴巴離開,想不到這個傢伙和自己有同樣的睡覺習慣。緊跟着樓梯上再次傳來啪唧啪唧的拖鞋聲!
謝飛澤的被子嘩的被掀開!顏夢瑤幾乎是暴跳了起!因為這個混蛋傢伙根本沒有說謊,他真的在裸睡!可這一切——都是在顏夢瑤為了躲避妹妹的抓捕而鑽進被子之後,才發現的!
剛才被子裏一團黑,謝飛澤蜷着膝蓋,她就那麼趴在謝飛澤身上,儘量讓自己放平,顯不出來。本來顏夢琪進來就讓她很緊張了。
一聽到說要掀被子,她一把就掐在了謝飛澤的胸口,緊跟着自己的小肚子被謝飛澤的大拇指狠狠戳了一下。她剛想再掐一下報復回來,卻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謝飛澤的兩隻手都在外邊!
「砰——!」門再次被摔上。
顏夢瑤寒着臉,怒氣衝天的走上了樓,謝飛澤低頭自己瞅了瞅被掐紅的胸肌。
「白玥,你現在再做什麼呢?」他不由自言自語:「其實我很好,只是不習慣,會偶爾難受一下,會在某一瞬間突然很想你,除了你之外,這是第二個敢掐我胸部的女人呢。」
夜黑風高。
一個黑影摸進了顏家姐妹的海濱別墅,把幾張複印紙順着門縫下塞進了傭人房,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只留下一抹殘影,這個人只有一隻胳膊……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