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請多支持喲!!!!!)
人流陸續擠了進來,當關上車門時,整個車廂里人挨人,人擠人,成了一個大沙丁魚罐頭。
「小心點兒,我的肚子,你躲我遠點,弄掉了你賠不起!」一個尖聲尖氣的女人叫道。
順着聲音看去,原來是一位孕婦擠在人群當中,前後左右都是男人,把她擠在當中,隨着車子的晃動,人們不時的撞擊着她的肚子。
「我想離你遠點,你看我能擠出去嗎?」一個男人說道。
「你小心點吧,要真掉了我能賠,但不是原裝的。」另一個男人嘻笑道。
話剛說完便引起一片鬨笑聲。
「敢把老娘的孩子弄掉,我就把你回回爐!!」女人張嘴嚷道。
女人的話又引起一陣鬨笑聲,男人吃了個啞巴虧,低頭不再說話。
女人也不再言語,護着肚子站在人群當中隨車晃悠着。
呂天看看孕婦四周坐着的人,沒有一個起來讓座的,他連忙站起來笑道:「大嫂,你過來做這裏吧。」
孕婦聽到聲音向這邊擠了擠,當看到呂天的笑臉時,氣道:「大嫂?誰是你大嫂!」
呂天一愣,看來大嫂叫錯了:「大姐,請坐吧。」
孕婦上下打量着呂天,皺眉道:「誰是你大姐!」
「那妹妹請坐吧。」呂天好生鬱悶。
打了半天雪仗,呂天的綠大衣上沾了些雪水,看起來又濕又髒,像剛從工地上出來的農民工。孕婦撇了撇嘴,皺着鼻子說道:「髒死了髒死了,我才不坐呢,一身的臭味。」
婦人的話又引起一片鬨笑聲,人們議論聲不斷:
「好心不得好報。」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懷孕的不用獻殷勤,沒用。」
「世風日下啊。」
呂天一屁股坐回座位上,抬手聞了一下衣袖,沖孕婦一笑道:「衣服上是有些味道,不過比你的靈魂要乾淨得多!」
「你……你怎麼說話呢,你個臭農民!」婦人嚷道。
呂天拍了拍衣袖道:「我怎麼說話也是對人說話,不是跟你說話,因為我高估了你的人格,你原來是四條腿的,已經懷了孕的動物!」
「你……你……你……」婦人說了三個你,眼一閉暈死過去。
公交車停靠在站點,呂天抬腿跳下車,「動物」的死活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還是開車早早回家吧。
種子變異又有了新發現,練功時想像果實是什麼口味,什麼形狀,種子種下後長出來果實的就是什麼形狀、什麼口味。有一次呂天練功時走思,想到了楊四嫂的大的模樣,頂端還有一個小小的突起,把呂天羞得趕緊把西瓜吃掉,如果讓白靈、張俠等人知道,還不把大牙笑掉啊。
成熟的「葫蘆娃」玉米種下後,再次生長的速度與普通的玉米一樣,沒有出現一夜成熟的現象,呂天放了心,這樣就可以把種子放心的用在產業園。以後可以大批量的「孵化」各種水果蔬菜的新品種,二代產品直接放在產業園生產,生產出來的口味有變化,形狀有變化,都是新、奇、特產品,一定供不應求。
由於注意力集中在了種子上,運轉一次「呂氏周天」縮減到45分鐘的現象呂天並沒有發現。
擔心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生,張明寬沒有前來報復,呂天稍稍鬆了口氣,繼續關注水上樂園和建築公司吧。水上樂園的河底清塘接近尾聲,中心小島上的涼亭已經建設完成,防滲處理、護坡綠化還有一些工作量。
天山建築公司在樂平縣城租用了一棟五層樓,將楊各莊鎮的總部搬了過來,分設了設計部、工程部、行政部、項目部等,招聘的二十多人全部到崗上班。
通過招標競標,天山公司承攬了兩大工程,一是佔地80畝的安置房項目,一個是汽車站項目。能夠攬到這兩個項目,一個是郭書記的作用,一個是小昌的幫忙。
呂天兌現了諾言,給了王丁與在天路公司一樣的待遇,認命他為常務副總經理,主持建築公司的全面工作。陰山、彭樹為副總經理,全力協助王丁。
王丁確實是個人才,也是個工作狂,上任不到半個月,把天山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三項工程齊頭並進,進展十分迅速,員工工作積極性很高,公司上下充滿了幹勁。
呂天看在眼裏,喜在心頭,王丁這個寶兒算是撿到了,既有學歷,又有工作經驗,人品又好,難得的人才。
採納王丁的建議,又聘請了樂碩施工隊投入到生態園的建設當中,建設速度明顯加快,生態餐廳已經掃尾,先解決工人的吃飯問題很重要,再有十天,楊四嫂就能到餐廳做飯了。12個棚區打樁工作已經完成,前四個棚區開始鋪設管道。
呂天總經理的主要是任務是走走轉轉,聽聽看看,建築公司有王丁牽頭,水上樂園有付晶晶牽頭,產業園有陰山牽頭,能讓呂天頭痛的事情不多,村委會主任還有事情要做不是。
這一日,村里響起了哀樂,不知道哪位大仙駕鶴西遊了,正在水上樂園轉悠的呂天暗思道。
不一會兒,小南河橋上駛過來一台農用三輪車,車上坐着兩個人,呂天仔細一看,原來是猴三和他堂弟,胳膊上套着黑箍,肯定是他家死人了。再看車後面,拉了兩根近十米長的檁,涮着紅色油漆。
這是幹什麼?呂天很納悶。三輪車甩下一陣白煙駛進了村子。
又過來一輛電動三輪車,是楊四嫂,呂天嚷道:「四嫂,開車做什麼去?」
楊四嫂看到了呂天,跳下車嚷道:「我去鎮上批發蔬菜和水果,給工人們準備中午飯。」兩個工程隊的火食量不小,楊四嫂還顧了三個人。
「你剛才看到猴三了嗎?」楊四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
「看到了,怎麼了楊四嫂,問他幹什麼?」呂天走近了楊四嫂問道。
「哎呀小天,你不知道,他大伯可能去世了,剛才他去鎮上租來了大槓,出殯的時候要用64人的大槓抬棺材,很排場啊。」
「64人的大槓?這麼多人,得花不少錢啊!」呂天吃驚道。
「可不是嗎,還有紙人紙馬,紙冰箱彩電紙轎車,還找來了吹喇叭、唱戲的,聽他堂姐說,照着5萬塊錢花,不夠了她再拿,他堂姐做皮毛生意,很有錢。」
呂天嚇了一跳:「5萬?這麼多,這不錢大燒的嗎?」
「可不,村里人都有攀比心理,經他家這一弄,別人怎麼辦啊,死人都死不起了。」楊四嫂嘆惜道。
「你忙去吧四嫂,我找支書商量一下,這股歪風得剎住!」呂天皺了皺眉頭道。
在村支書家的大棚內,呂天找到了呂長璽,老頭子正在給瓜秧除草,只穿了一件秋衣,臉上佈滿了汗水。
「叔,跟你商量件事。」
呂長璽用毛巾擦了一下臉,笑道:「小天,有什麼事情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呂天把猴三家大辦喪事的事情一講,呂長璽撓了撓頭道:「這事兒不好辦啊,人家辦喪事無可厚非,大辦小辦村委會也管不着啊。」
「叔,咱不是有紅白理事會嗎,這事還管不了?」
「紅白理事會有是有,但從沒管過這事,有錢的大辦,沒錢的小辦,村委會從沒插手過。」
「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興封建迷信啊,咱爺倆管管這事吧,要在村里樹立個好風氣!」
呂長璽鋤頭一扔,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叔配合你,走,咱看看去!」
猴三的大爺常年體弱多病,昨天半夜病入膏肓過了世。老人有一兒一女,兒子遺傳了老人的身體,健康的時候少,病病殃殃的進修多,三十多了也沒取上媳婦,女兒侯蓉做皮毛生意,家境非常好。
侯家門前十分熱鬧,房頂的大喇叭放着哀樂,院前院後堆放着幾十隻花圈,紙人紙馬紙轎車也靠牆擺放,堂屋內停放着老人的屍體,前院用帆布搭起了靈棚,前來弔唁的出出進進。
院牆外搭了一個小型舞台,吹鼓手吹奏着嗩吶、蘆笙,沒事的大人小孩、老人婦女圍在舞台旁看着熱鬧,剛剛拉來的大槓在舞台邊上開始組裝,螺釘、螺栓、小槓、中槓各種配件還不少。左右兩家鄰居的院子也被借用,支起了帆布大棚,七八十套桌椅整齊擺放。大棚外又壘起了八個大灶,準備做中午的飯食。
呂天與呂長璽還沒走到跟前,遠遠的就看到了組裝好的大槓,像一門紅衣大炮,在路邊支着。
「呂支書來了。」
「呂主任來了,來送份子錢啊?」
圍觀的群眾紛紛與兩人打着招呼,有的還開起了玩笑。
「我說支書,這事你得管一管,喪事辦得有些離譜了。」看熱鬧的盧三叔說道。
「是啊,現在都講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怎麼越變越回舊社會了。」有人附和道。
「我看也是,都這樣辦下去,那咱的兒女承受不起。」路過的肖陽說道。
「人家有錢就辦唄,誰也管不着。」有人反駁道。
「說得對,老人死了也要風風光光的走。」
「你說錯了,老人活着的時候多盡一些孝最好,等死了再大操大辦管什麼用,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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