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魏兵已佔盡上風,吳兵一片潰敗之勢。全/本\小/說\網/突兀之間,有一隊人馬從火光內衝出,為首之將正是呂蒙,在呂蒙身後一左一右,乃是凌統、丁奉。三人滿臉猙獰,殺氣蓋天,紛紛縱馬馳騁殺來。這一來,竟就是三個東吳虎賁上將。周瑜見是呂、凌、丁三將,臉sè即刻湧起狂喜之sè,連忙加鞭飛行迎去。許褚虎目發寒,正yu與之拼死搏殺之時,陡然間四處響起鳴金收兵的號角聲。許褚一聽,臉sè連變,死死地瞪了周瑜一眼,立即勒馬回去,喝令兵士撤軍。各路吳兵人馬,早被這場大火燒得銳氣盡挫,又被許褚軍殺得膽寒,當下見魏兵一退,不去趁勢掩殺,反而爭先恐後的逃奔。孫權滿臉餘悸,一邊火勢如海,一邊又有魏兵人馬。四下無路,孫權只好忙引軍望西南邊的密林逃去。
賈詡見吳兵走往西南方向,冷笑連連,當下引各部兵馬徐徐追去。不一時,許褚引兵趕來,只見許褚滿臉怒sè,對着賈詡喝道。
「適才吳兵已潰,某正yu一鼓作氣,破之彼軍,擒下那周公瑾、孫仲謀,軍師為何卻忽然下令撤軍!!?」
賈詡似乎早就料到許褚必會來討個說法,淡然一笑,徐徐而道。
「虎侯息怒。當時呂蒙、凌統等將,已逃出火厄,趕往去援。虎侯雖是威武,卻難敵呂、凌等眾。若是有何疏忽,軍中無大將,勢必亂已。更何況倘若虎侯盛勢而攻,逼得吳人拼死一戰,如此一來,亦是極難取勝。」
許褚雖知是理,但心中怒火卻是難熄,心中對張氏兄弟甚是愧疚。許褚一生光明磊落,雖有時亦會使詐,但卻從無對過自家人去使,自問問心無愧。但此戰,許褚明知賈詡利用張氏兄弟,卻仍見死不救。許褚自認為,若是能擊殺或是擒下周瑜、孫權等人,他的心亦會好受一些,起碼張氏兄弟的犧牲亦有些價值。許褚的想法,賈詡都看透了,微微笑着又是說道。
」」「此一役,幸賴虎侯還有諸位將軍奮勇殺敵,彼軍三萬兵馬起碼折損過半,亦算是為兩位張公復了仇。此番孫仲謀等人雖是逃脫,但卻是望西南那處山頭裏去,那裏背靠陽江。只要我軍將其出路圍住,困虎在山,孫仲謀等人插翼難飛。到時只待魏王軍到,並力殺上山去,孫仲謀等眾,可擒也。」
賈詡此言一出,眾將皆覺心神一陣,各個jing神抖擻。許褚亦是壓下了怒火,隨着賈詡一同引軍而去。卻說孫權引一眾殘兵敗將望西南而走,前到一山。名為龍平山。呂蒙、凌統請孫權上的山時,山下喊聲又起。只見賈詡率大隊人馬,將龍平山四下團團圍住。呂蒙、凌統大驚失sè,連忙引兵死據山口。孫權驅馬山上,沿途遙望對面,遍野火光不絕,路上死屍重疊,一片慘戚戚之景,令孫權看得不由臉sè發白。孫權還有諸將惡戰一ri,都是又餓又累。周瑜身上還有病情,此下又連番受了驚嚇,病情幾乎復發。周瑜下馬,走到一處隱蔽地方,趁着眾人都在下馬卸甲,哇的一聲,吐血斗余。眾人皆無發覺。周瑜望着對面的那片火海,想到自己前番敗於郭嘉之手,此下又慘敗在賈詡之計,心中氣憤不已,越是想着,腹內那股怨氣越是難消。忽然周瑜臉sè,又是吐血而出。
次ri平明,許褚以刀挑着谷利的兵甲,在山口吆聲大喝,教吳兵投降保命。山上吳兵聽得紛紛sè變,不少人更有動搖之勢。孫權正是躊躇間,凌統慨然而出,向孫權請命出戰。孫權許之。凌統取了兵器,批了鎧甲,忿然上馬,引一千jing兵奔馳下山。許褚見有一部人馬衝出,立即教軍士擺開陣勢。須臾,兩陣對圓。許褚在馬上喝道。
「你等已被我軍圍困此處,無路可逃,何不速速投降!?」
凌統瞪大一雙亮麗英目,俊朗的臉龐此時變得如同惡獅般猙獰,厲聲喝道。
「jiān佞狗賊,」」要戰便戰,何須多言!!」
許褚聞言大怒,驅馬而出。凌統一提雙鞭,拍馬來迎。霎時間,兩馬相交,凌統一鞭先打向許褚面門,許褚掄刀一擋。凌統另一鞭迅起,猛地撞向許褚的腹部。許褚立馬抽刀回砍。凌統兩柄鐵鞭先後盪開,兩道火花隨之先後顯現。驟然間,凌統猛然出擊,雙鞭舞得密不透風,更兼變化無窮,一雙金燦燦的鐵鞭,輝煌絢麗,如同兩道金sè的旋風在許褚身上吹襲。許褚亦不遜sè,舞着那柄七十八斤的虎頭大刀,如同揮舞着一根輕巧的馬鞭那般輕靈,但卻又有大錘、大斧猛烈開山之勢,刀光之快,刀勢之猛,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兩人殺得正是激烈,鬥了數十回合,竟能尚未分勝負。許褚卻以其體力充沛,善於酣斗惡戰,聞名於天下,當下殺得興起,一刀比一刀使得快疾。兩人又戰了數十回合,凌統雙鞭漸漸凌亂。
呂蒙在山上看得,驚呼而道。
「不好!許仲康本就武藝高出公績一頭,公績若想取勝,必要以雷霆之勢而攻之。若是陷入纏鬥,必敗無疑!!」
孫權聽了,連忙教呂蒙前往掠戰。呂蒙領命,飛馬奔馳,往山下火速趕來。這下,凌統與許褚殺了將近有七八十回合。眼見凌統體力愈來愈是不濟,以致雙鞭速度愈來愈是緩慢,而許褚的刀速卻愈來愈是快疾。凌統心知如此下去必敗無疑,忽然奮起雙鞭,避開許褚後,勒馬就退。許褚虎目yin寒,別看他長得粗獷,實在是個心細謹慎之人。許褚見凌統雙手執鞭靠於馬腹,殺氣騰騰,便知凌統yu要使詐。許褚冷然一笑,怎會中計,作勢拍馬去追,卻暗中取了三顆沒羽箭。待許褚將要靠近時,凌統正yu發作。猝然,變故突生。許褚大喝一聲,一手shè出三顆沒羽箭,凌統聽得那破空暴響,哪敢大意,連忙回身,雙鞭快打,打碎了兩顆沒羽箭,還有一顆卻向凌統的面門飛shè過來。此時此刻,凌統根本避之不及,眼看凌統那俊俏的面容,即將要被砸出」寒士謀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圍困孫權(上)」一個窟窿。倏然,一聲弓弦聲起。弦起箭至,那突然而來的箭矢,驟然shè中了第三顆沒羽箭,砰的一聲,化為粉碎。此時,許褚早已飛馬殺起,凌統氣力將盡,又是受了驚嚇,還未穩住心神,雙鞭亂打亂揮,儘是破綻。許褚忿然連砍三刀,殺得凌統險象環生,看不出三合之內,必要被許褚砍落馬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呂蒙及時趕到,手中長槍飛挑,挑出道道槍花,許褚見呂蒙來得勢猛,不敢大意,連忙抖數jing神,與其酣斗。呂蒙一邊與許褚激戰,一邊口中喝道。
「公績你先去歇息,這頭惡虎便交給我呂子明了!!」
凌統聞言,臉上雖是露出不甘之sè,但亦知此時的他,根本就是個累贅,於是便依呂蒙之言,拍馬走開。許褚冷然而笑,舞刀奮力殺起,那一道道刀光如同匹練似的,不斷在呂蒙身邊擊打。呂蒙槍法亦是jing妙,快中帶巧,巧中有靈,三十六路槍法,招招可變,令人防不勝防。若是一般一流等級的將領,不出二十合之內,便要被呂蒙刺落馬下。可呂蒙遇上卻是被曹cāo譽為『虎痴』的許褚。許褚並無驚艷的刀法,他的刀法殺起來,簡潔而又乾脆,若實在要說一個特點,那定就是他刀式的連綿不絕。許褚一旦殺起,數十回合內絕無些許停滯,更為恐怖的是,他的體力無比恐怖,仿佛有使不盡的力氣,無論何人,一旦與許褚殺起,若是抵不住他的攻勢,不到數合便要被殺死,但縱然將他的攻勢抵住,未有與許褚相陪的氣力,一旦筋疲力盡,遲早亦要被許褚砍落馬下。許褚的恐怖,也只有與他惡戰過的人才會了解。就連被曹cāo稱為『古之惡來』的典韋,亦承認他這一輩子最不願與許褚交戰。
此下呂蒙便是深有體會,刀槍如同閃雷對擊,飛搠交撞間,兩人已殺了將近百餘回合。呂蒙氣力不濟,槍式漸顯混亂。而那許褚,連斗二將,卻只露出些許疲態。
「此許仲康簡直就是一頭活生生的妖孽!!」
」寒士謀」呂蒙氣得在心中大罵,憋了一肚子的晦氣,卻無處可發。眼看許褚刀式越來越猛,忽然間一聲喝聲吼起。
「許仲康休得猖獗!!我來與你一戰!!!」
只見一身穿赤袍黃銅甲,手持一柄四十八斤六尺大刀的將士縱馬斜刺里殺來。此將正是與甘寧、呂蒙、凌統併名為虎賁上將的丁奉。
丁奉猙獰着面sè,他本就生得魁梧,這下如似一頭猛虎般撲殺過來,連刀向着許褚砍去。呂蒙氣力已竭,勒馬退去。丁奉抵住許褚,手上大刀雖無許褚的虎頭大刀厚重,但卻極為犀利,刀鋒發着陣陣寒光。丁奉的刀法本就以輕靈快速為主,雖無猛勁,但一旦丁奉刀式殺起,霎時間便如同天女散花之勢,令人根本來不及抵擋。若是一般一流將領,丁奉起碼有六成把守,能夠瞬間知他於死地!可丁奉此時遇上的卻是許褚,當天住下,武藝登峰造極的強者之一。更何況兩人的刀式甚是相似。而許褚的刀式比起丁奉還更多了一份猛勁。兩人早已殺起,刀刀飛疾相碰,快得如同閃雷旋風,那一陣陣兵戈碰撞聲,撞得如同雨點落地,『啪啪啪』的響個不停。兩人的廝殺,甚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其速度之快,其刀式之連綿不絕。大約殺了數十回合後,許褚奮起一刀,那刀如同驚鴻一瞥,瞬間消逝,寒光閃處,丁奉的刀赫然盪開。許褚獰笑着,掄刀望丁奉心窩就是一捅。若是許褚在全盛時期,這一刀可謂是十拿九穩,縱然丁奉不死亦要受到重傷。可是許褚先前已經歷兩番惡戰,此時刀式卻比以往慢了幾分。而對於高手來說,這慢了幾分的速度,卻是至關重要的。只見丁奉猛地一閃,許褚大刀捅空。猛然間,丁奉把刀一轉,朝着許褚右側面門就砍。許褚倒身一避,急起刀把丁奉的大刀砍開。兩人又是拼殺而起,殺了十幾余合後。對面陣中,凌統忽然縱馬殺出。隨之而來的還有挺槍縱馬的呂蒙。兩人一左一右,正yu過來與丁奉一同夾攻許褚。許褚見狀,面sè勃」」然而變,如今他的體力將盡七八,若是被呂蒙、凌統、丁奉三人圍住,必死無疑。許褚並非只憑血氣之勇的莽夫,當下一刀迅起,便要砍開丁奉,撞開陣腳而走。哪知丁奉卻是看出了許褚的念頭,不躲不閃,大喝一聲,擰刀硬擋。『嘭』的一聲暴響,丁奉連人帶馬猛地退開,許褚yu走,丁奉立即縱馬追上,一刀就往許褚後心砍去。就在此時,許褚氣勢驟發,刀中似乎湧起了一頭飛翼巨虎相勢。丁奉頓時嚇得sè變,連忙收刀而擋。哪知許褚出的卻是虛招,趁機拍馬逃去。這時,凌統猛然加快馬速,yu要截殺許褚的去路。許褚毫無急sè,從囊中一探,數顆沒羽箭倏然shè出。凌統知這暗器厲害,不敢遲疑,雙鞭如龍騰怒濤之勢,驟然飛打。那數顆沒羽箭,紛紛化為粉碎。另一邊,呂蒙正斜刺里殺來。只見呂蒙滿臉滔滔殺氣,他本以為許褚飛石已經用盡。哪知許褚卻暗中留了一顆,待呂蒙將近時,猝然shè出。那如同流星般的沒羽箭,來得又是突然,又是快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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