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拍馬飛馳,如同一道迅光般衝起,迎着擋來的二十餘騎兵,舞刀撞入。全/本\小/說\網/獅頭大砍刀或砍或劈,在一片片血雨之下,龐德如同一頭威猛神獅,遽然殺破過去,緊緊追在太史慈、文聘身後,張口大罵不絕。同時,鄂煥舞着方天戟一連飛搠,將剩餘的七八人,盡數刺死,趕在了龐德身後。至此,太史慈所領的千餘騎兵,盡數滅絕。西北大部人馬,紛紛追在龐德、鄂煥身後,漫山遍野地望太史慈、文聘撲殺過去。
太史慈、文聘把馬鞭啪得不斷暴響,驟馬狂逃。龐德獅目剎地爆出兩道血紅殺氣,勒馬一轉,繞路奔向一處高坡,眼見太史慈、文聘就在下方道內,怒喝一聲,拍馬一躍。龐德坐下的大宛寶馬四蹄飛起,從丈余高處飛落。
太史慈、文聘正逃間,忽聽得高處一聲吼聲,然後便聽得一陣墜落的轟響,隨即眼前風塵沖天而起。太史慈心裏一揪,定眼望去,風塵過後,正見面前攔路之人,正是龐德。龐德獅容冷酷,獅目爍爍發亮,渾身氣勢不斷攀升,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磅礴氣勢。
與此同時,在太史慈、文聘身後,那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不斷湧來,聽這聲勢不久將至。太史慈心知眼下容不得絲毫怠慢,與文聘迅速對視一眼,兩人幾乎同時驟馬衝起。龐德氣勢攀升至頂,背後猶如有一頭赤色狂獅在仰天咆哮。龐德獅目剎地瞪大,扯聲暴喝。
「太史子義!文仲業!!納命來!!!」
只見龐德手中的獅頭大砍刀,驀然湧起了陣陣奪目赤色光芒。太史慈臉色劇變,心知龐德欲要殺出相勢殺招。若是平時,太史慈卻是不懼。但如今他與文聘在剛才混戰中,皆受了不少傷勢,實力大減。不過此時此刻,容不得太史慈思量太多。若不拼命,必死無疑。太史慈扯聲一吼,奔馬衝起,手中奔雷槍泛起道道雷電,一頭紫鯤大鵬赫然而現。
電光火石之間,太史慈與龐德瞬間接觸,獅頭大砍刀與奔雷槍赫然動盪。赤紅狂獅與紫鯤大鵬的相勢相衝交融。
相勢空間之內。
蒼穹間,萬道雷霆暴落,一聲啼鳴聲起。萬道雷光內,一頭如覆蓋半壁蒼穹的紫鯤大鵬張翅飛出。如同雷中聖獸,雙翼拍動間,無數雷霆飛彈交接。同時,在對面天際,一道穿梭天地的赤色光焰內,一尊獅面巨神手持一柄巨刀,踏地而現。那巨大無比的身軀,如有頂天之威。紫鯤大鵬撲翅飛起,張開的翅膀,遮蓋一片大地,向獅面巨神飛馳過去。獅面巨神一刀掄起,刀刃上湧出赤色火焰,向着那龐大的紫鯤大鵬一刀砍去。紫鯤大鵬張嘴一噴,一道巨大的紫色雷霆射出,打在刀刃之上,射得巨刀盪開。同時無數雷霆迅速繞着大刀湧上了獅面巨神的全身。獅面巨神吃痛吼起,舞起大刀,暴砍亂劈。紫鯤大鵬身形巨大,難以閃避,只能硬抗,或是噴雷擋擊,或是以雙翼抵擋。紫鯤大鵬的雙翼,刀槍難破,堅固無比,只見冒着火焰的刀刃不斷地砍在紫鯤大鵬的雙翼上,砍出了一道道張天的火雷。忽然間,獅面巨神厲聲咆哮,巨大的聲波,捲起一陣颶風拂過大地。風塵漫天而起,獅面巨神手上的大刀,猝然火勢暴漲,一刀望着紫鯤大鵬赫然劈去,如有破天裂地的威力。紫鯤大鵬狂噴電流,大刀墜落間,割着電流轟然墜落,火勢不斷吞食着雷電,砍落在紫鯤大鵬的鳥首之上,一割而開。
嘭!!一聲如似天崩般的轟響。太史慈臉色劇變,手中奔雷槍脫手飛出,睜大着眼,望着眼前獅頭大砍刀遽然劈來。
「我命休矣!!!」
在太史慈心知,驀然湧起一個念頭。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文聘及時趕至,挺槍抵住了墜落的獅頭大砍刀。獅頭大砍刀去勢極猛,當下就把槍刃劈破,直落過去。太史慈趁機棄馬而逃,龐德一刀劈落,將太史慈坐騎的馬首,頓時劈開兩半。一道血液撲面而來。龐德瞪大獅目,一陣失神間,太史慈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逃開,文聘亦驟馬奪路衝過,奔馳間以槍柄猛掃龐德。龐德聽得聲響,抽刀一砍,將掃來的槍支砍開兩截。待龐德回過神來時,轉馬望去,文聘與太史慈已經逃開。龐德急忙勒馬就追,鄂煥在後引大部兵馬追來。太史慈使勁吃奶的力勁,拔腿狂奔,竟也不慢過騎馬的文聘。兩人逃出山道,忽見面前一彪人馬正火速湧來。太史慈見之,頓時臉生絕望之色,憋着的一口硬氣,煞地鬆了下去。
「太史將軍勿慌!!法孝直來也!!!」
就在此時,一聲並不大的喊聲,卻令太史慈湧起了無盡的求生。文聘臉色一喜,看見眼前的兵馬乃是自軍部隊,連忙扯聲呼道。
「太史將軍!!援軍!是援軍!!我等可無慮也!!」
當下,太史慈與文聘瘋狂地向面前趕來的兵馬趕去。法正引兵接住,見太史慈、文聘遍體鱗傷,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心裏暗暗慶幸,還好自己當機立斷,未有拖延,否則太史慈與文聘必死無疑!
法正遂急命一員將校把戰馬讓與太史慈,太史慈剛上了馬。一陣鋪天蓋地的喊殺聲隨即湧來。法正見之,連忙喝令兵士撤退。龐德見面前有一部西川兵馬,咧嘴暗笑,心裏想道。
「軍師果真神機妙算。這法孝直果然來救這太史子義!」
龐德想必,遂催軍追襲。法正引兵奔逃,太史慈見自軍逃往的方向卻不是關中城,眉頭一皺,連忙喝問身側的法正。
「孝直我等此去何處!?」
法正聽了,心知太史慈所慮,速速便答。
「前番我聞兵士來報,將軍欲奪彼軍輜重,我料想必是奸計。唯恐將軍有失,但又想倘若我派軍來救,徐公明必然乘虛來襲擊關中城。將軍乃主公左右臂膀,不可缺失。我故而盡拔兵馬,棄了關中城來救將軍。此時想必徐公明已奪下了關中城,如今我等當速速撤往廣漢境界。」
太史慈聞言,虎容一陣顫抖,咬牙切齒,滿臉羞辱之色,無言以對。龐德一路追襲,傳令諸將。
「四將軍有令,無分曉夜,務要擒殺太史慈。如得首級者,千金賞,萬戶侯。」
西北眾將得令,各要爭功,迤邐追襲。太史慈顧不得人馬睏乏,只顧奔走。二千餘兵馬漸漸皆散。步兵走不上者,多被擒去。止剩得數百餘騎,逃到了廣漢境界。數日後,龐德見太史慈等人已逃入了廣漢境界,不敢貿然再追,遂收兵歸去。
待龐德、鄂煥等將趕回關中,徐晃早已設好宴席犒勞諸軍,又對各有功之士,依功賞賜,西北軍士無不大喜。之後十餘日,徐晃命高定、鄂煥各撥一部兵馬,取巴西各縣,安撫百姓。於是,巴西一郡,終於落入了西北軍的囊中。
徐晃穩定巴西郡,遂派人通報文翰。文翰大喜,封徐晃為巴西侯,兼巴西太守之職。龐德、高定、鄂煥等人皆拜封為侯爵之位。
梓潼、巴西兩郡皆定,文翰已奪取了益州兩郡,將近五分之一的境地。而就在西北軍征戰之時,在上庸境界內。
卻說諸葛亮在於襄陽,自魏軍撤去兩月之內,諸葛亮為得以早出軍西川,事無大小,皆親自從公決斷。荊州之民,遂得太平,萬事無慮,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又幸荊襄稻米豐收,老幼鼓腹謳歌,凡遇差徭,爭先早辦。因此軍需器械應用之物,無不完備,米滿倉廒,財盈府庫。諸葛亮又於荊州各郡,徵集新兵,得兵一萬二千餘,兼合原部兵馬,共有六萬餘兵力。諸葛亮將新兵盡數交予馬良操練,馬良確有才能,日夜少歇,教新兵演練陣法,兩月之後,新兵皆頗有戰力,雖比不上軍內老兵,但剿滅山賊或是烏合之眾,卻是搓搓有餘。
各事安定,諸葛亮於襄陽聚集文武,在郡衙內商議收川之事。正好此時,有人呈劉備文書來見,諸葛亮接了,信中之意,正是催諸葛亮早早入川。諸葛亮遂將信中大概,告與一眾文武。潘鳳聽了,鳳目一眯,出席而道。
「軍師去,誰人保守荊州?荊州乃重地,干係非輕。況且近日聽聞,孫伯符之弟,孫仲謀心瘋已愈,坐領江東,且又平定交州之亂,誅殺嚴白虎,收復甘興霸一員虎將,威勢正盛。不可不防。而曹老賊雖退走中原,但其勢浩大,如今得以歇息兩月,倘若老賊知得軍師離開荊州,歹心又起,起兵來犯,又該當若何?」
諸葛亮聽言,把手中鵝毛扇一招,凝聲而道。
「在主公書中雖不明言其人,亮已知其意了。雖然主公信內,把荊州托在亮身上,教我自量才委用。但主公心內,多次提及無雙之名。想必主公欲將荊州之事,付與無雙。還望無雙謹記昔日桃園結義之情,可竭力保守此地,責任非輕,公宜勉之。」
潘鳳聽了,一雙鳳目剎地射出兩道精光,亦不推辭,慨然領諾。諸葛亮望着潘鳳,重重頷首,當下交割印綬。潘鳳雙手來接。荊州諸臣,紛紛來拜。諸葛亮擎着印,手指而道。
「這干係都在將軍身上。還望將軍萬事謹慎,穩守荊州!!」
潘鳳精神一震,厲聲喝道。
「大丈夫頂天立地,既領重任,除死方休!!」
諸葛亮聽潘鳳說個『死』字,眉頭不由一皺,但恐潘鳳脾性過硬,不知變通,欲待不與,但其言已出。況且潘鳳乃劉備暗中指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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