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眯着眼留意四周,帶着隊伍加快速度,又在大草原里繞了一圈,繞到接近那大帳篷的一方。www、qВ//然後忽然減速,這黑夜裏大草原十分安靜,只要仔細去聽,文翰大約能聽到一點那大帳篷內的聲音。
文翰聽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不敢逗留太久,又再繞了一圈,以免被其他巡邏的柯拔族斥候發覺。不過,這半柱香的時間已經夠了,大帳篷內聽聲音,大概可以判斷出裏面有三個女人、一個年齡不少的中年男人。
聽那些女人對他畢恭畢敬、獻媚的語氣,就可以猜出此中年男人身份不低,雖然未叫出他的身份。但能在兵營里享受女人,又有一定身份的,十有就是族長了。而柯拔族的族長,正是文翰要找的人柯拔烏水!
文翰心中細細打算,忽然向身後的五人打了一個手勢,表示準備入營。那五人沒有說話,而是統一打着一個手勢,表示明白。這些手勢是文翰在後世現代,做特務時學的,在後世竊聽器流行的時代,要學會一套手勢,是每個特務必修的課程。而文翰作為頂級特務,更是學會三套不同的手勢。文翰又從其中選了一套較為簡單的,教給了這五人三個手法,一是明白,二是撤退,三是安全。
文翰領着他們,來到大營門口,那五人不似文翰受到專業的訓練,神情多多少少有些緊張,都不知咽了幾次口水,被文翰用嚴厲的眼神,令其穩住心態。
忽然,站在門口守衛長一聲大喝,用羌語在向文翰問話。大概的意思是,你們這麼快回來幹嘛,接班的隊伍到了沒有。文翰連忙用熟練的羌語回答,其中還在與那守衛長打趣了幾句話,更有意無意地說了一些羌胡風俗笑話。
簡直就像融入了角『色』。那守衛長被文翰逗樂了,過去拍了拍文翰的肩膀,讓他趕快進去休息。至此,那在後面一直在看的五名黑風騎才把那高懸在上的心,放了下來。跟在文翰身後,進了營內。
文翰一路走來,走得很慢,只要周邊有人與他打招呼,他就立刻回應。走得十分坦然,一點緊張神『色』都沒有。那跟在他身後打扮成柯拔族斥候的黑風騎,受到文翰的感染,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狂咽口水。
文翰眼睛嘴巴都在笑似的,又與一批經過的在營內巡邏的柯拔族士卒,用熟絡的羌胡打招呼。這領頭的將領似乎是那難以取悅之人,沒有理會文翰,反而皺了皺眉頭地瞟了一眼文翰的身影。
突兀之間,那五個假扮柯拔族斥候的黑風騎心臟都快要跳了出來。只聽見那領頭的柯拔族將領猛地大喝一聲。文翰立馬止住了腳步,那五個假扮柯拔族斥候的黑風騎也跟着停住腳步,一動都不敢動。
那剛才在喝的柯拔族將領走了過來,圍着文翰看了好一會,文翰仍是眯着眼睛抿着嘴巴在笑,然後還稍稍擺出一副不明所以然的表情,望着柯拔族將領。柯拔族將領冷着臉,用羌語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向文翰發問起來。大概的意思是在問,文翰這支小隊伍的所屬,領軍的將領是誰等等。
問得文翰也是心中咯噔一跳,臉上雖還是笑臉,但腦袋已在快速地轉動。柯拔族將領見文翰沒有回答,一揮手,立馬他的麾下沖了上來,包圍住文翰這支六人的小隊伍。文翰神『色』不變,很快鎮定下來,突然好似想到什麼,用搏一搏的態度,反而走到柯拔族將領的耳邊,快速地說了幾句話。
柯拔族將領,聽後疑『惑』地問了幾句話。文翰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一旁空地,讓他走到一邊說話。柯拔族將領想了一會,又令麾下士卒守在這裏,然後照文翰的指示走到了空地。文翰隨後走了過去,和柯拔族將領說了好一會話,之後柯拔族將領又問了幾句,確認一番後,就回到原處,領兵離去了。
文翰看着他離開,背後已是濕透了。原來,在剛才文翰不敢隨便報一個名號,反而是用了宇文族的身份。他想這宇文族與柯拔族暗下定有所聯繫,便說自己乃是宇文族派來的,有事通知柯拔族族長大人。
又胡『亂』編個理由,說這柯拔大營內有不少的琅琊族『奸』細,為了不被其發現,所以他才裝成柯拔族斥候的樣子。說得那柯拔族將領半信半疑,又想事關重大,不敢輕舉妄動,便放了文翰離去,不過臨走前還表示會密切關注文翰這一行人的。
文翰鎮定了心思,想着必須要捉緊行動,遲則生變,只怕會暴『露』身份。接下來,文翰這一行人還算順利,很快來到了柯拔烏水的帳篷附近。然後又把隊伍分散開來,那五個假扮柯拔族斥候的黑風騎各站在周圍不同的位置,為文翰看風。
文翰又等了許久,等那支懷疑自己身份的巡邏隊伍走到一處死角位置後,周圍有無人巡邏,立馬翻身滾動,敏捷如狡兔,翻到了柯拔烏水帳篷的後方。然後從靴子裏,拿出一把利刃割開帳篷。
帳篷的布被割開一小段,文翰探眼望去,正好看到大張大床。往上看去,一個肥得像頭豬的中年男人,正面抱着一個嬌媚女子正奮力竄動,那滿身的肥豬肉一層疊一層的,周圍還有兩個女子,依附在他左右,四人皆是『裸』『露』着身體,一時間春光無限。
文翰卻是無心情欣賞,在腦海中快速地思量了待會的行動步驟,一剎那間拿好注意。猛地向帳篷內竄了進去,那肥豬男背對着自己正是享受,沒發現異動,但被他抱着面對面的羌胡女子卻發現了床後的異象,雙眼一瞪正想大叫。
哪知,文翰早有行動計劃,快上一步,拿其手中利刃,寒光一閃,將其咽喉割破。血『液』濺飛,文翰拿着利刃的手並無停止,反向落下『插』在右邊另一個羌胡女子的腦袋上,另一隻手猶如雄鷹之爪,抓在左邊那羌胡女子的脖子上,驟力一發,抓斷其脖子。
說的是慢,但這發生的經過可謂是電光火石,讓人反應不來。那肥豬男被濺了一臉的血,發現有三條死屍倒在自己正面左右,頓時嚇得大驚失『色』,張大着嘴巴,就要喊叫!文翰從小訓練,這反應的速度,快得驚人,丟了刀子,立馬將滿是血『液』的雙手,一手伸進了肥豬男的嘴巴,一手捏住他的聲帶。肥豬男不覺地叫了起來,卻發覺突然聲帶哽塞,聲音傳不出來。而且自己的嘴巴儘是血腥味道,又是一陣好似要被擠破的痛楚,睜眼往下一看,才知有一隻沾滿了血的手『插』進了自己的嘴巴。
文翰臉『色』森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嘴巴一張一動,肥豬男從那嘴勢明白,文翰是在說,想要活命就別出聲!肥豬男連忙好似小雞啄米似的,狂點頭。文翰一手抓住他的脖子,將在肥豬男嘴巴的手抽了出來,拿起剛起丟落的刀子,頂在了肥豬男的臉上。
這時,忽然帳篷後面有一顆石子飛來。這是,文翰與那假扮成柯拔斥候,正在看水的五個黑風騎的暗號。這石子飛來,就代表有人向柯拔烏江的帳篷走來。
「等一會會有人過來,汝告訴他們,正與宇文族的人在談秘密之事,叫他們不要再來打擾!」
文翰伏在肥豬男耳邊,聲音冷寒地吩咐道。肥豬男似乎十分怕死,立刻應承,又給了文翰一個千萬不要傷害他的眼神。
「報!族長,爾瑪有事稟報!」
這肥豬男果然就是柯拔族族長,柯拔烏水。文翰把刀子緩緩滑落,示意柯拔烏江答話。
「咳咳。」
柯拔烏水清了清仍在發疼的嗓子,怕死的他此時哪敢有什麼想法,立刻照文翰先頭安排的話說道。
「混賬!爾瑪在與宇文族的貴人淡秘密要事!爾竟敢過來打擾,莫是嫌命太長,想要爾瑪要了爾的頭顱!」
外頭靜了一會,那稟報之人,正是剛才與文翰等人有所接觸的柯拔將領。他離開後,越想越不對勁,後來又發現不見文翰等人的蹤影,唯恐有失,便想過來向柯拔烏水稟報一番。他聽柯拔烏水這麼說後,心中疑『惑』可謂是盡去,連忙回應道。
「族長恕罪,剛才爾瑪見到有幾個人形跡可疑,沒想到竟是宇文族的貴人。爾瑪這就立刻離去,不再打擾族長與這宇文族的貴人商討事情。還有,剛才多有得罪,請宇文族的貴人莫要見怪。」
文翰沒有答話,而是又用刀在柯拔烏江臉上劃了劃。柯拔烏江領悟,連忙喝道。
「行了!行了!莫要廢話,趕快離開!」
那柯拔將領聽後,應了一句,就退去了。柯拔烏水向文翰堆起笑臉,用那雙好似細縫一般的小眼睛瞟了瞟文翰手中刀子,好似在說,他這麼配合,能不能把這刀移開一些。
文翰對柯拔烏水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寒着臉眼中殺意騰騰。
「汝乃大漢軍司馬,文翰,文不凡!此次過來,有一事相求,請族長大人定要應允!」
這口氣哪是求人,分明就是威脅!柯拔烏水心中如此腹誹,但小命要緊,也不管文翰這漢人的身份,連忙開口表示有求必應!
只要不傷害他的『性』命,萬事皆可!
「好,吾問汝。汝是否要出兵偷襲琅琊族?」
文翰突然一問,可把柯拔烏水嚇着了,大感疑『惑』,想這事情應該只有他和宇文天佑知道。這漢人又是如何得知。柯拔烏水在想,慢了回答,文翰立刻把這在柯拔烏水臉上的刀用力了幾分,頓時痛得柯拔烏水一陣呲牙咧嘴,一條不深的傷痕在他的臉上出現,還滲着不少的血。
「別別!英雄好漢稍安勿躁!汝說得沒錯,爾瑪是準備出兵偷襲琅琊族,不過這都是宇文天佑威脅爾瑪去做的,與爾瑪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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