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聽後,心中一陣翻騰。又見這裏人多嘴雜,便令這豆皮男入屋說話,且叫這一眾山中村民先在這臨河城住下,又讓徐晃從糧庫中拿出糧食分與這些山中村民。這些山中村民淋了好幾天的雨,且一粒米未下過肚子,正是又餓又累。又聽文翰答應會處理那呂奉先擄走兩位女子之事,便安心散去。
那村長老翁臨走前,捉住豆皮男的手,吩咐其不能對文冠軍這一好人,有任何隱瞞。老翁早就知道豆皮男有着秘密,但一直以來沒有強行要求其說出。未曾想到這一秘密,竟與呂布、高順這兩個朔方郡的大人物有關。豆皮男更是這兩人的同鄉,似乎年少時還有一些淵源,以致豆皮男要隱姓埋名,出走家鄉。
之後,文翰領着豆皮男入了府邸。豆皮男把舊事一一說出,文翰仔細聽着,說罷後文翰又再三確認。豆皮男的妻子在那呂布手中,哪敢有一絲隱瞞,當即確認其已將那秘密說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真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好好好。這樣一來,高順就逃不出吾之手掌心!」
文翰心中腹誹,不覺地一笑。然後讓豆皮男現在此住下,好茶好飯招待。豆皮男心急妻子安危,吃着飯菜也是坐立不安。文翰看出他的心思,笑着道。
「汝就安心吃吧。這呂奉先得知羌胡人被吾用水淹沒全軍,不日就會過來臨河。到時,吾定會幫汝要回妻子和小姨。」
豆皮男見文翰胸有成竹的樣子,雖是仍有不安,也定了許多,想到自己一小小人物急又有何用,還是要靠這文冠軍出頭。當下就沒再想太多,先是治飽自己的肚子。
到了夜晚,高順終於從昏『迷』中醒來,還有一些昏頭,腳步闌珊地來到府邸大廳,見文翰早在等候,且有一桌子豐盛的飯菜。高順見此,便知這水淹臨河之計完滿成功,也不急着吃這飯菜,先向文翰問了戰果,文翰笑着,一一說出。高順聽這大勝,心中喜悅,木然的臉龐也不禁笑了起來,坐下吃飯,感覺這飯香特別的好聞。
待高順吃完後,文翰忽然沉寂下來,高順不知所以然。文翰打了幾下啪掌,一個滿臉豆皮的男子走了進來,高順頓時臉『色』大變。眼睛驟地睜得特大!
這時,在臨河南邊山脈的一小村莊。
夜『色』朦朧,樹林深處,時不時傳來青蛙的叫聲,雨後的山林有一種特別清新的味道。忽然,有兩名騎着馬匹,快速奔跑的漢兵,把這安寧的情景打破。這青蛙聲突兀的停了下來,一些鳥雀四處飛走。
兩名漢兵斥候,急急地奔入村莊,走入莊子裏一間最大的屋舍。呂布正在觀看兩位妙齡女子跳舞,兩位妙齡女子舞姿一般,表情又是害怕又是緊張。不過卻給呂布帶來極大的刺激,『淫』笑連連。
「呂都尉!小人等有要事稟報!」
呂布被這聲音掃了雅興,眉頭皺起,但有分寸,把這兩位妙齡女子叫退。隨即兩名漢兵斥候,走了進來齊齊單膝跪在呂布面前。
「汝這兩小人,竟敢掃吾之雅興。若無要事,定要汝等好看!」
兩名漢民斥候神『色』一變,深知呂布脾氣的他們,有些害怕呂布會怪罪。其中一名漢兵斥候連忙稟道。
「大人。昨夜漢將司馬文不凡,用計水淹臨河城。整個臨河都被洪流淹沒,方圓十里被大水沖刷。其中城內的羌胡人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呂布原本不耐煩的表情,瞬間就變了,騰的站了起來。
「什麼!汝等可曾確鑿這戰報!」
「小人知事關重大,不敢『亂』報,暗中查看了許久。」
呂布再一次得到確認後,整個人愣在那,心中翻起了劇烈的怒濤。
「這文不凡端的是詭計多端。他是怎麼把羌胡人引入臨河,又是怎樣想到借這雨勢水淹羌胡人馬。不行,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吾必須馬上整頓兵馬去這臨河,否則到時文不凡告吾一個故意拖延之罪,那就麻煩了。」
呂布心中快速思量,一陣後,立刻令兩名漢兵斥候傳令全軍待命,準備向臨河出發。整個小村莊頓時火光明亮,變得嘈雜起來,兩萬漢軍陸陸續續地從屋舍、帳篷中跑了出來,由其長官將領指揮列隊。
半個時辰後,兩萬漢軍排好隊伍,由呂布領頭浩浩『盪』『盪』地向臨河城奔去。跑在前頭的漢軍騎兵拿着一根根火把,在山林中好似一條遊走的火龍。
守在臨河城上的文翰軍士卒,見到南邊山脈忽然有一條長龍遊走,以為不知哪支羌胡人馬又要攻來,連忙跑向縣衙府邸,向文翰稟報。
這時,高順剛好聽完豆皮男那舊事秘密,整張臉寒冷得似要結冰。在一旁聽那士卒對文翰稟報,不由哼的一聲。
「哼。不必慌張。這定是呂奉先的隊伍!」
高順滿嘴都好似冒着火氣,臉『色』卻又陰寒,看着就讓人覺得可怕。
那稟報士卒不知是否自己得罪了高順,低着頭不敢與之對視。文翰卻是淡淡地笑了笑,令道。
「吩咐下去,全軍戒備。通知關羽、徐晃到南城門見吾。吾這就和高將軍一同過去。還有先把南城門關緊。」
「是!司馬大人!」
士卒領命後,快步離去,做文翰吩咐之事。文翰望向高順,高順仍是一張冷臉,這時無論是誰,高順都不會給好臉『色』,默然不語先是走出。文翰叫上豆皮男,兩人跟在高順身後,神『色』不一。文翰一臉的平靜,又有些笑意,而豆皮男卻是緊張又是期待。
三人走了一會,登上南邊城門。過了半個時辰後,關羽、徐晃整頓好兵馬一同前來,兩人滿是疑『惑』地看向文翰,文翰笑着不語,指了指外面那由無數火把組成的火龍。關羽、徐晃沉默了一會,想不是羌胡人。
「莫非是那丁刺史的救兵?竟是救兵為何又要戒備?」
關羽、徐晃心中都有這大致相同的猜疑。
又等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呂布領着七千騎兵先是來到。他裝着風塵僕僕的樣子,聲音中略有疲憊,大笑道。
「哈哈哈哈!文不凡。吾呂奉先來也。這羌胡小兒,不足為患。此次吾從五原、雲中兩郡搬來七千騎兵,一萬三千刀、槍兵,共有二萬兵馬。汝與吾兩人聯手,定要讓這羌胡人盡數命喪這臨河城!」
裝。汝就裝。使勁裝。文翰心中鄙夷地暗道。同時也笑着向呂布回應。
「哈哈哈。呂大人火候拿捏得真是恰當,不遲不晚。剛好等吾之大軍把這羌胡人盡數用水淹沒後,才來到這臨河城。看來,是吾之不幸,不能觀得呂大人殺羌胡的風采。」
「哦。文不凡汝已把這羌胡人牽滅殆盡。果真厲害,不愧這文冠軍之名。雖是如此,汝看吾這支兵馬山長水遠地來救。
汝文不凡卻把這城門大關,是否失了些許禮數。快快把城門打開,吾等奔馳了十天十夜,其中又遇大雨,阻慢了行程,正是疲憊。快讓吾等入城歇息,統計好戰果後,也好一同上報給吾義父那裏。」
無恥,當真無恥。這呂布還想要戰功。文翰一聽呂布最後那句話,就明白他那用意,冷冷笑着。就連旁邊的關羽、徐晃亦是滿目寒光,他們與其麾下拼了『性』命去與羌胡人廝殺,才得來的戰功,這呂奉先不記其救援緩慢之過就已算好,還想要分他們的戰功,當真孰可忍孰不可忍!
「夠了!呂奉先,汝別學那戲子做戲,汝不嫌丟人。吾高順亦嫌丟人。這臨河城內,有五百山中村民,個個都可認得汝這支兵馬。汝那奔馳十天十夜,就是一屁話。臭不可聞!張文遠,汝可在!?」
忽然,高順好似一隻忍了許久而發的老虎,猛然吼了起來。頓時把場中之人都震了一下,平日高順沉默寡言,不『露』顏『色』,都以一副木然的表情示人,他們哪曾見過此番憤怒難耐的高順。
聽到高順喊話,在呂布身後一身穿獅頭銅甲,頭戴紫金冠,體掛紅梅白袍,腰系勒甲獅蠻帶,英姿颯爽的年強少年,策馬走出。
正是張遼,張文遠。
「高大哥,有何吩咐。」
高順在呂布麾下眾將中,一直都是老大哥的位置,平時雖是木訥,但卻時常照顧人。贏得了張遼的尊重。
「吾問汝,汝等可是日夜兼程,毫無停滯趕來這臨河!」
「這…這…」
高順眼神凌然,盯着張遼,張遼為人忠直不會打誑語,被高順這一問,問得啞口無言只好向呂布望去。呂布這時也從高順態度的突變中反應過來,氣得哇哇大叫,搖着頭,指着高順怒斥道。
「哇呀呀!高啞子,汝這說的什麼話!汝是不是忘了汝之身份,舊日情義!當年若不是吾呂奉先替汝父母,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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