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完聽言大喜,作揖而道。/.)/
「國舅有此心,實乃國家大幸也!」
少時,收拾已畢。董承帶領眾人來到府中密室,分賓主坐定。董承先是說道。
「適才吳將軍殺了曹氏細作數人,遲早被曹氏爪牙得知。如此一來,我等除賊之事,不可不速行之。今我麾下,有忠士五千可用,不知公等可有計策?」
伏完等人早有商議,當即伏完迅疾將計策細細說出。
「國舅不必多慮。我等早有計議。今夜乃老夫七十大壽,聖上願為老夫在皇宮設宴而慶。即時老夫會宴請曹氏一眾重臣飲宴。國舅只託病不來,暗下取兵。那些曹氏爪牙,不知我等舉事,定然無備。
到時吳子蘭與種揖,會在城東、城南各取其部在城內校場放火。曹兵必然大亂慌促。國舅領兵於皇宮之側,但見火起,立即引兵入宮,誅殺逆賊!如此大事可濟也!」
董承聽計大喜,欣喜若狂笑道。
「原來國丈與諸公早有計策,此計大妙。國丈不必多慮,某必定依計行事,除賊安國!!!但茲事體大,一旦事漏,我等皆死無葬身之地。且恕某多心,還請諸位名畫字於絹,以證其心!」
董承邊說,邊將那寫有血密詔的白絹拿出,咬破手指,在背後先名畫字。伏完等人面面相覷,齊聲而道。
「我等誓殺jiān賊,為國除害,雖死無怨!」
話畢,眾人紛紛效仿董承,咬破手指,在白絹上寫其名。白絹加上董承,共有八人。董承這才心安,將白絹收起。
計策已定,眾人散去,各做準備。
與此同時,在程昱府中大廳。
程昱、曹仁、夏侯惇、曹純、曹洪、典韋等人共聚一堂。曹洪虎目眯起,冷然而笑。
「丞相喪事未了,那劉協竟敢替伏完那老匹夫大擺壽宴!哼!我看這些人,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曹仁聽言,臉sè冷酷,遂即便道。
「子廉休得這般急躁。劉協此人懦弱,如今竟不惜得罪我等,亦要替伏完大設宴席,其中定有yin謀。」
「兄長所言是理。時下丞相大部兵馬已至城外十里外候備許久。依我所料,今夜宴席中,必有逆事,當速發急報於丞相。」
曹純心思細密,凝聲而道。夏侯惇、典韋聽言,遂將目光望向程昱。程昱臉上掛起一抹淡笑,淡淡而道。
「果如丞相所料,這些人終還按耐不住。諸位不必勞心,昨夜我已派人通報丞相。今晚我等且先赴宴,即時只需如此如此,那些造反之人,便可一舉可擒也!」
程昱道出一計,眾人聽言大喜,遂記在心中。待席散後,各去準備。
就在此時,天sè忽變,仿佛有一場大風暴醞釀待發。洛陽城內,籠罩在一股詭異恐怖的氣氛當中。
漸漸地夜sè來臨,洛陽皇宮內,車水如龍,朝中百官紛紛進殿。皇宮內一片紅彩,奏樂通鳴,甚是熱鬧。程昱、曹仁等曹氏之人早早便來,坐落於席,伏完親自接待,孔融、吳碩等人在旁常舉杯敬酒,儘是討好之意。
漢獻帝坐於高堂,面無表情,仿佛置身於外,但其實內心卻是忐忑不已,憂慮重重。自從漢獻帝認識曹cāo起,曹cāo此人詭異多變,難以捉摸。眼下一切如此順利,反而令漢獻帝覺得無比的不安。
酒過三巡,歌舞妖艷,奪人眼球,宴席正是最為熱鬧之時。
在洛陽城內,東、南兩個方向,吳子蘭、種揖早各聚其麾下將士,忽然兩人各引一部兵馬,殺向城內校場,在四處縱火。曹兵無備,頓時大亂,火焰熊熊飛濺,一瞬間張天火焰,沖天而躍。
不一時,距離皇宮不遠處,一聲炮響轟起。隨即震天裂地的喊殺聲暴起。而在皇宮內,歌樂之聲甚大,竟一時未有聽得。董承引五千死士殺入皇宮,宮內守衛攔阻不及,剎時便被衝散。數個護衛逃脫,速沖向大殿,報道。
「報!!!車騎大將軍董承,忽引兵殺近皇宮,我等無備,難以抵抗,只怕其軍不久便要殺至殿前!!!」
此報一落,頓時正沉迷酒sè之中的朝中百官,嚇得魂魄如飛。漢獻帝雙目瞪大,故裝驚異之sè,忿然而起。
「董承竟敢引兵入宮!!難不成他要造反!!!?」
就在此時,吳碩驀然出席,跪伏在地稟道。
「聖上息怒。國舅乃愛國之士,豈會造反!今夜忽然舉兵,必為除賊!」
吳碩話音剛落,孔融亦出席而道。
「曹孟德野心磅礴,yu取漢室社稷,此乃天下皆知之事。幸蒼天有眼,jiān賊終已伏誅。但其爪牙仍是猖獗,不可不除!」
孔融字字錚錚,程昱卻是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sè不變的篤定,忽然一笑,笑容可掬地問道。
「哦?不知孔公yu除何人?」
孔融雙目眯起,冷然瞰視着程昱,厲聲喝道。
「程仲德,你不忠不義,助惡為歹,乃是曹賊智囊。若要除之,第一個必先除你!!!」
「哈哈哈哈!!!好!好!好!」
程昱聽言毫無畏懼之sè,反而捂掌大笑。笑聲一起,曹純、曹洪兩人忿然而起,奔出殿外,一聲令下,守備已久的刀斧手立馬從殿外兩側衝出。
孔融見狀,臉sè連連變化。此時,曹仁、夏侯惇、典韋三人皆已站立在程昱身側。程昱笑容可掬,又是說道。
「孔公乃天下名士,丞相素來賞識於你。若你此時願就此收手,但可免於一死。」
「不必多言!!死又有何懼!!若要我助賊,如同行屍走肉,苟存於世,亦為他人恥笑!!!」
孔融迅疾怒聲喝道。在側吳碩亦怒喝而道。
「程仲德你得意尚早!如今吳子蘭、種揖兩位將軍,正引兵偷襲城內賊兵。未有兩個時辰,你等爪牙絕無可能趕至皇宮。而國舅麾下足有五千死士,就憑你宮內這等兵力,不久便可攻破!!」
吳碩話音剛落,突兀之間,洛陽城四處皆暴起轟天般的喊殺聲。聲勢之大,仿佛將整座皇宮都震得搖搖yu墜!
「這是何方人馬!!?」
伏完聽這聲勢,起碼有三萬以上兵馬,頓時嚇得臉sè煞白。程昱燦爛笑起,作揖而道。
「回稟國丈。這自然是丞相親率的大軍!」
「曹cāo!!!他不是!!!」
程昱所言,仿佛瞬間勾去了伏完的靈魂。伏完嚇得腳步一錯,跌倒在地。孔融、吳碩亦如墜落冰淵,紛紛只覺一股涼氣由腳底直衝上腦頂!
待吳碩反應過來,雙眼通紅,猝然如同一頭惡犬般撲向程昱。
「jiān賊!!!我與你同歸於盡!!!!」
吳碩狀若瘋狂而撲,典韋黑着臉龐,一步踏出,一手抓住吳碩頭顱,喝的一聲,奮然抬起,高舉在頭,猛砸在地。
嘭!!!
吳碩被典韋如同一隻小雞般砸落在地,慘叫一聲,竟然活生生地被典韋砸死。孔融見得眼切,咬牙切齒,正yu發作。夏侯惇怒聲吼起,如同一頭暴虎般沖了過去,一下子就將孔融擒住。
「放肆!!!!大殿之內,你等竟敢殺害國臣,可是要造反耶!??」
伏完瞪大着一雙眼珠,竭斯底里地暴聲而吼。曹仁面sè冷酷,一步一步地向伏完踏去。伏完渾身顫抖不止。而在高堂上的漢獻帝,早已嚇得捲縮一團,泣不成聲,這般懦弱,亦難怪漢室有今ri這般落寞。
「曹子孝!!!我父乃皇親國戚,你若敢傷其半根汗毛,即為大逆不道之死罪!!!」
伏皇后見曹仁儘是殺意,步步逼向其父,連忙厲聲喝止。曹仁置若不聞,一手抓住伏完的脖子,在其身後的程昱冰寒着臉目,徐徐而道。
「國丈伏完,大逆不道,誣衊國之丞相,謀害國之忠臣!丞相有令,即地伏法,還請聖上准奏!!」
程昱話音一落,夏侯惇、典韋齊齊怒喝而起。
「還請聖上准奏!!!」
「聖上不可!!!我父一生為國,聖上豈可!!!」
伏皇后如同厲鬼般悽厲大吼,漢獻帝唯唯諾諾,渾身顫抖,聽着城內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喊殺聲,早已嚇得魂魄全飛。
就在此時,殿下的伏完驀然一咬舌頭,當場死去。
「父親!!!」
伏皇后瞪大着眼眸,看着其父大口涌血,緩緩倒下,狀若瘋狂地就往其父的屍體衝去。曹仁冷然而笑,退開一邊。伏皇后撲在伏完的屍體旁,哭聲不止,雙目內儘是惡毒的眼sè,望着周遭的朝廷百官,除了程昱、夏侯惇等曹氏人馬外,其餘人似乎都心有愧疚,無人敢與其對視。最後伏皇后目光定在殿堂之上的漢獻帝身上,竟然yin聲笑起,大吼道。
「哈哈哈哈哈!!!劉協你這昏君!!!你身為天子,眼見jiān臣弄賊,其爪牙猖獗作亂,殘害忠臣,逼害義士。高祖基業,即將落於他人之手,國將不國!你但且尚能無動於衷,如同傀儡般,苟存於世,實在可笑,可笑!!!」
「伏氏!!你休得放肆!!!」
曹仁見伏皇后竟然在大殿之上,出口侮辱漢獻帝,心裏雖在冷笑不已,但表面上仍在故裝忠臣姿態,呵斥伏皇后。
「曹子孝!!哀家乃一國之後,你竟敢直呼哀家名號,你該當何罪!!!」
伏皇后毫無懼sè,反喝曹仁。曹仁瞪大着虎目,暫不發作。就在此時,伏皇后又是狀若瘋狂地大笑起來,猝然沖向殿內的一根金燦的柱子。
『嘭』的一聲巨響,伏皇后撞得頭破腦裂,當場死去。
霎時間,大殿內連連死了兩個皇親國戚,而殿堂之上的漢獻帝卻好似一具丟失靈魂的軀殼般毫無反應。一時間,那些在殿內的朝廷官僚,大多者心中皆在慶幸,當初選擇了親曹,而不是拼死去輔佐早已落寞至極,皇權盡失的漢室。
與此同時,曹cāo身穿金黑虎紋鎧甲,騎着絕影,率領許哲、張頜二將領着近萬兵馬由北門直往皇宮鋪天蓋地地撲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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