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周瑜緩緩說道,言語儘是令人不寒而慄的冷酷。全\本//小\說//網\
「交州自張津,舍前聖典訓,廢漢家法律,以致這些異族之民不知大漢之威,今番正好揚我大漢聖威。」
孫策默默頷首,即冷酷臉目喝道。
「傳我號令,盡不受降,將這些異族盡數逼入火勢!!!」
孫策此令一喝,頓時原本緩緩停止衝殺的江東大軍,又開始狂湧起來。那些跪地投降的異族兵士,見江東軍遽然殺來,當即明白江東軍欲要將他們置之死地。異族兵士倉促應戰,但又哪是士氣如虹的江東大軍對手,只見一波又一波的異族兵士被江東大軍逼入那不知吞噬了多小條生靈的火海之中。
悽厲的慘叫聲,響不絕耳。四周火勢不斷迸發,席捲。一時間,此處仿佛變作了人間地獄。
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那滔天的火勢漸漸消失、熄滅,四面八方,眼前可見,遍地都是黑乎乎地一片,那濃烈的硝煙味道,刺鼻難聞,同時還夾伴着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此時,在場上已不剩一個異族的士兵。孫策冷着面目,望着眼前的屍橫遍野,竟無變點動容。
至於周瑜則仍是那副平靜安然的面貌,仿佛昨夜被大火活活燒死的三萬異族兵士,不過是一群無足輕重地螻蟻罷了。
就在此時,一隊輕騎火速拍馬趕來孫策、周瑜面前報道。
「報!魯參軍和呂司馬分別在合浦、九真兩郡,發來捷報,合浦、九真已被魯參軍和呂司馬的兵馬攻破了!」
「哦?子敬竟是分兵齊下?呂司馬?是那呂子明嗎?」
「是也!」
周瑜臉上微露驚疑之色,早在他收到魯肅戰報,得知交趾已落魯肅之手時,他便修書一封派其來使回復,讓魯肅趁交州兵力空虛,在交趾火速出兵,攻伐合浦、九真兩郡。
魯肅才能絲毫不損色於自己,周瑜對合浦、九真的戰事,並無多大的擔憂。不過按照周瑜的預料,以魯肅謹慎的性格,大多會選擇各個擊破。而魯肅此番竟然會分兵,與他那謹慎的性格頗為不合,如此看來那呂子明定然有天大的能耐,使魯肅足夠放心讓他統領一軍攻伐九真郡。
「哈哈,看來我江東又得之一員將才!」
孫策朗然一笑,當下可謂是連有喜事,交趾、合浦、九真三郡已被自軍攻佔,而南海郡亦是囊中之物,舉手可得。交州九郡,江東已得四郡,而這四郡皆由交州霸主士家所佔有,士家乃交州實實在在的掌控者,其餘五郡太守,皆聽從士家,也就是說只要除掉士家,整個交州便落於江東之手。交州所屬,已成定局。而這期間呂蒙的活躍,也讓孫策異常驚喜。
「非也。聽先前子敬情報所述。那士黃有、張旻皆死於呂子明之手,並且呂子明為震懾彼軍,將兩人首級懸掛馬上,四處奔馳,士黃有、張旻兵馬見之,無不駭然,紛紛投降。因此我軍不但不費吹之力擊敗士黃有、張旻的兵馬,更收得近七八千降兵。也因如此,子敬才有足夠的兵力,分兵攻往合浦、九真兩郡。令交州的戰事,早成定局。這其中,呂子明功勞甚大。依瑜之見,此人日後必能成為一員帥才!」
「帥才!?」
周瑜雙目爍爍發光,孫策聽罷,不由驚呼一聲。周瑜掛起一抹淡笑,微微頷首。孫策當即信了幾分,心中對呂蒙更是無比重視起來。周瑜脾性倨傲,一般人物難以入得其法眼。呂蒙得周瑜如此盛讚,必有過人之處!
周瑜設計,一把火燒了足足三萬異族之兵,不日江東軍又攻破了南海。交州各地異族無不震驚,人人自危。士家已亡,代表着交州將要變天。江東軍繼而出軍,凡到之處,軍威浩蕩,震懾一方,交州另外五郡太守,紛紛率眾投降,自然不在話下。
交州戰事將定,孫氏一族勢力又得以暴漲,勢力擴張至整個南方一帶。而就在孫策、周瑜攻伐交州之時,在江東卻是發生了劇變。
此事且當先從江夏說起,話說黃祖欲要與孫堅決一死戰久矣。昔日黃祖派麾下大將黃忠,在荊州截殺取得了劉備精血的童淵。當時黃忠卻未有成功擊殺童淵,但卻是把童淵身上持有裝着劉備精血的竹筒射破,讓精血流失於大地。這樣一來,黃祖亦算是完成了與水鏡先生司馬徽的交易。而司馬徽亦無失信,派出了一個神秘人來協助黃祖。
江夏郡城,西陵。
此時黃祖正在城郭親自迎接一全身上下皆用黑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神秘人。
「哈哈哈。原來是司馬賢侄,有你助我,那孫文台必死無疑!」
那身穿黑袍正是司馬徽座下徒弟兼旁親,司馬懿。司馬懿目光極其深邃,深邃得讓人無法從他的眼中,看出其丁點想法。司馬懿拱手作揖微微施下一禮。
「孫文台,麾下智者無數,特別是那周公瑾才能更勝於小侄一籌,且其麾下猛將多如牛毛。黃伯父欲與其決一死戰,當得小心行事。否則,小侄亦不敢保證笑到最後的人是黃伯父亦或是孫文台。」
司馬懿的話,如同一盤冷水,立即澆滅了黃祖原本頗為興奮得意的心情。黃祖神色微變,不過很快又用笑臉遮掩自己剛才情緒的變化。
「哈哈。仲達賢侄休要妄自菲薄。水鏡先生,常言你腹中藏有天宇之機,其謀智之高,連水鏡先生亦自嘆不如。對了,聽聞水鏡先生先前患了一場大病,以致雙腳殘疾,不知水鏡先生當下病情如何?」
「有勞黃伯父擔憂。家師忽患惡疾,先前病情雖重,以致雙腳殘疾,不過數月前家師病情已是穩定許多。」
「哦。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黃祖眯了眯眼,表面雖是在笑,但心中卻是明亮。那司馬徽哪裏是犯了惡疾,他早有聽說,河東安邑在數月前,曾一連異象天災迸發。而黃祖通過先前司馬徽與他的交易,很快便是發覺到司馬徽針對的就是當今名震天下的冠軍侯『文翰』。如此一推算,司馬徽定是與其部在河東安邑展開了一場惡戰,最後敗退而走,落得雙腳殘廢的下場。
黃祖和司馬懿又是虛情假意了一陣後,黃祖便將司馬懿引入城內,來到了西陵的郡治大殿。原本黃祖欲要設宴為司馬懿先是洗塵,再商議後事。不過司馬懿卻是婉言拒絕,欲先為黃祖與孫堅的戰事先做定策。
黃祖也樂得如此,當下便與司馬懿在大殿商議。
「不知司馬賢侄有何高見,教我擊敗那孫文台!?」
司馬懿起身拱手施禮,深邃如萬丈深淵的眼睛不起絲毫漣漪,輕聲言道。
「若要擊敗孫文台,必要將其身邊兩人調開,方可事成。」
「哦?是何兩人?」
「一人乃其軍師周公瑾,另一人則是其子孫伯符。這兩人一文一武,文者智可定邦,謀高可平天下。武者,威盛驍勇,能於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天下少有人是其對手。若是能將這一文一武調離孫文台身邊,孫文台這頭暮年老虎,如斷爪牙。黃伯父即可乘虛而攻,將其擊敗!」
司馬懿這邊分析,黃祖那邊是聽得連連頷首。黃祖心中更是暗嘆。
「此子眼光毒辣,謀智高深莫測。難怪連我那族弟黃承彥,亦說難以看透此子深淺。」
黃祖想畢,哈哈一笑又是問道。
「哈哈。司馬賢侄所言甚是。不知司馬賢侄可有計策?」
司馬懿臉色平淡,微微欠身,便是說道。
「聽聞交州牧賴恭,早有立王之意,只不過麾下將領少有支持,又擔心惹怒劉景升,還有得罪在交州攏有大勢的士家,因此久久未有行事。黃伯父,為何不修書一封,遣人派往賴恭手上,告之賴恭,黃伯父願助其在交州立王?」
司馬懿答非所問,卻是忽然提起這交州牧賴恭,黃祖不由眉頭一皺,疑聲問道。
「司馬賢侄,眼下我與孫文台之事還未解決。昔年孫文台幾乎被我射殺,因此對我一直懷恨在心。我與他水火兩難立,眼見他勢力愈漸強大,我可謂是日日寢食難安。我豈有心思理會他人?!」
司馬懿聽出了黃祖言語了幾分急躁,但仍是神色不變,淡然平靜地搖了搖頭道。
「黃伯父,我既然如此獻計,其中自然大有深意。你欲要將周公瑾和孫伯符從孫文台身邊調理,必須要得賴恭所助方可事成!」
黃祖眼睛一瞪,連忙問道。
「此話怎講?司馬賢侄快快予我道來。」
「交州偏僻,遠離中原,正因如此,這數十年亂世中,唯獨交州少有戰火,交州因此蘊存有巨糧。孫文台對交州垂涎已久,只恨無出師之名。
因此我才獻計,黃伯父發書予那賴恭,慫恿其立王。賴恭必然大喜,不日即準備立王之事。於此同時,黃伯父再修書一封,傳予劉景升,告之賴恭欲要立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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