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正領軍殺得暢快,忽聽到身邊的軍士報之,後陣紅旗搖動,示意回救大陣。張飛一驚,連忙向後望去,果然袁軍的兵馬已快殺到了劉備、麴義的身邊。張飛心慮劉備的安危,立馬領軍回救,同時另一邊的華雄亦是見到紅旗搖動,往後陣殺去。
袁軍陣中的田豐,見張飛、華雄退走,立馬揮動紅旗,令全軍掩殺。頓時袁軍士氣大增,瘋狂地殺向了敵陣。
麴義見敗勢已露,當機立斷,便是領軍後撤。袁軍攻勢宛如洪潮,洶湧撲殺而去。而張飛、華雄殺到後方,見文丑、顏良正與潘鳳在戰,連忙拍馬過來,打算合擊擊殺二人。文丑、顏良聽到張飛那雷公的咆哮,嚇得臉色猛變,單一個潘鳳或許他們兩人還能應付,但是再加上一個張飛一個華雄,那麼他們兩人必死無疑。
文丑、顏良兩人乃是經歷過近百場殺戮並肩作戰的好兄弟,兩人心有靈犀,同時使一虛招,盪開陣腳後,一同撤去。潘鳳見文丑、顏良兩人要走,怎能由他們,立馬啪馬追去,然後張飛、華雄又是領軍趕來,三人引軍與衝來的袁軍殺起,硬是擋住了袁軍的狂攻。
待麴義和劉備安全撤回大營後,三人才引軍且戰且退的退了回去。而之後袁軍追到劉備大營,早有準備的麴義,立馬喝令弓弩手將其射退。田豐無奈,只好喝令左右,鳴金收兵。
而麴義、劉備見袁軍退走,見軍士皆是疲憊,士氣低落,也無去追,任由其退去。
數個時辰後,在魏郡鄴城城頭上。
「原本這劉玄德麾下潘張兩將已是夠棘手,沒想到他當初在義師中,來了個偷龍轉鳳,將華雄這一猛將暗中收服。只可惜,主公麾下只有文丑、顏良二將能夠與這三人比肩,若是今日主公麾下再多一員猛將,定能將其殺得大敗。」
許攸回想起剛才的戰局,心有感觸不由嘆道。
而這一席話卻被,剛好回來的袁紹聽到。袁紹冷哼一聲,渾身似壓着一股狂熱的火氣。
「哼!!若非這劉玄德有這三員猛將,我大軍早就將其擊退。如今我等與他在鄴城下陷入僵局,而我軍兵糧已是告急,若是短時間內無法將其擊退,只怕我不得不收兵回去河內!你們幾人,對此可有對策?」
袁紹走到城頭,然後又轉身望向田豐、許攸、郭圖等人,三人相視一陣,皆默默不言。袁紹大大吐了一口火氣,正欲發火。
這時,一個斥候兵快步跑到袁紹面前,跪道。
「將軍,從河東里傳回來了消息。這是回來的軍士,給主公帶回的信。」
斥候兵從懷內拿出一信,遞到袁紹面前。袁紹皺了皺眉頭,臉上有些驚疑不定,不知文翰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這文不凡倒是奇怪,借就借,不借就不借。為何還特意給主公捎來這信。難道他想故意拖延時間?」
郭圖亦是皺着眉頭,在一旁說道。
「主公,你還是先打開這信,看看這信里說的什麼,再做定斷吧。」
而田豐則沉了沉臉色向袁紹建議道。袁紹點了點頭,將信封拆開,看了一陣後,臉上的疑色便更重了。袁紹看畢,不作聲,又把信封傳給了許攸。許攸看完後,亦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摸樣,然後許攸又遞給了郭圖,郭圖看完再給田豐。
「我看這文不凡腦子是被雷給劈了。竟用二十萬糧草以作代價,來借用我們麾下一員小將。主公無需多想,答應他便可。」
「嗯。我亦有此意,雖然那趙雲武藝不錯,但畢竟其出身寒門,年紀尚少,能耐也不見得大到哪裏去。若這文不凡要借用我文丑、顏良兩員大將,我是萬萬不可能答應。但是趙雲嘛,只要能得到這二十萬糧草,別說借給他,送給他也非是不可。」
袁紹當下便是認同了郭圖的話,不過一旁的田豐卻是臉色大變。
「主公萬萬不可吶。趙雲雖是年少,出身寒門,但其武藝絕不遜色於文丑、顏良,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莫非主公忘了,當日他一人力戰張飛、華雄兩員猛將,救下文丑將軍之事吶!而且,若是今日趙雲在此,我等大軍就不必忌憚潘張華三將之勇猛,必能將劉備和麴義的大軍擊得大敗!」
「元皓,你對這趙雲實在是太過高估了。當日張飛、華雄和趙雲交戰時,他們二人皆是力竭,那趙雲不過是僥倖而已。
而且,元皓。事情總該分過輕重緩急。那趙雲再厲害,也比不過一個冀州!」
「非也。主公以趙雲的能耐,遲早都會一鳴驚人,此人非是池中之物。若主公願好好待他,培養他的話,他定能成為一員帥才。一員帥才,足可為主公征戰天下。天下與一州之地比之,主公又覺得如何?」
「哈哈哈哈!!趙雲是帥才!!?如若是的話,他在我麾下已有兩年,為何如今還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將!!?夠了,元皓莫要再說。我心意已決。更何況,那文不凡只不過借用他而已,若他真有帥才,以後我再要回來就好。」
田豐在內心暗暗搖頭,臉色變得極為黯淡。
趙雲之所以還是一員名不見傳的小將,是你一直沒給個機會他。而且趙雲,非是物品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既然是人,就會有三情六欲,你如此待他,他日後又怎會甘心為你賣命!!而反之文不凡卻是不同,他與你有舊怨,亦還願借糧予你,足可見得其對趙雲的重視,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而容。或許趙雲此次,將會一去不返。
田豐默默地腹誹道,但是這些話他卻不能說出,否則以袁紹的脾氣定會大發雷霆,而田豐亦知道,許攸、郭圖對他一直存有嫉妒之心,到時不知他們會編什麼故事來離間他和袁紹。如此反而弄巧成拙,不說也罷。
袁紹做出決定後,很快便回信給予文翰。對此,袁紹還心存竊喜,想着這筆交易實在太值了。
卻說趙雲住落在文翰的府邸後,在文翰和蔡琰的有意安排下,趙雲和周雨寒經常出雙入對的出現。
今日,蔡琰又是用了一個藉口,讓周雨寒去為文翰、徐晃、高順等將還有一眾出征將士祈福,另外又找到趙雲,說周雨寒剛遇過歹徒,府里的護衛她實在不放心,請趙雲去保護周雨寒。趙雲在文翰府中居住,府中上下,一律待他如家人似的。趙雲不好拒絕,更何況他自己亦是願意去陪周雨寒。
經過這幾日的接觸,趙雲和周雨寒逐漸熟絡,兩人都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男的生得英俊瀟灑,威風凜凜,女的生得貌美如花,沉魚落雁,又是溫柔文雅,識書達理。兩人相處的感覺,就像是一瓶被文火溫熱的酒,那份悸動越來越濃,越來越是久久不散。
周雨寒和趙雲兩人,金童玉女就似天造地設的一對,走在安邑城的街道上。周雨寒臉上那份潮紅久久不散,女子早熟,她已隱隱間察覺到,文翰有意撮合她和趙雲。而她自從那日被趙雲所救後,趙雲的英姿就強行刻在了她的心扉上。
周雨寒感受着身邊趙雲的氣息,雙眸中滿是柔情,偷偷地打量着趙雲。而趙雲正和周雨寒說着他在童淵座下修行的趣事,忽然轉頭對周雨寒一笑,兩人眼神接觸,不過很快周雨寒就羞澀地轉過頭。
趙雲見周雨寒在黃昏的光彩下,那美輪美奐的身姿,動人溫婉的臉龐,臉龐上因羞澀而越來越紅的肌膚。趙雲心跳猛地加快,腳底好似忽然變得很輕,雙目變得迷濛,全身血液都似倒流,整個人好似飛了起來。
趙雲看着看着不禁入了迷,周雨寒低着頭,紅着臉,偷偷樂着,雙手撥弄着衣裳。後來周雨寒被趙雲看得越來越羞,嬌怒卻有些欲拒又迎的瞟了趙雲一眼。趙雲這才知自己唐突,連忙強制自己的異狀,移開眼神,故作鎮定。
忽然,趙雲發現在一處的攤檔上,有一支白色的梅花髮簪,連忙便是走了過去。周雨寒見趙雲走向一攤檔,亦有些好奇地跟了過去。
「哎,小哥,你真有眼光。這髮簪可是俺的傳家之寶。這裏面可是有一段傳說,俺家老祖宗告訴俺,此簪乃是當年西楚霸王項羽送給虞姬的定情信物。若是男子將其贈予女子,就能受到上天的祝福,此生永不相離。小哥,你若是要送給情人,這髮簪最是適合。」
那攤主自顧自地吹擂,然後又見趙雲身後走來一美女子,當即看得一陣目瞪口呆,不禁呼道。
「呦~!好俊的姑娘。小哥你真是有福。俺若有這樣美的情人,莫說是一個髮簪,一座城池俺也會打下來給她。」
攤主這一說,周雨寒臉上剛褪去的紅暈,又是升起,羞得直把頭低下,然後又止不住心中的悸動,偷看着趙雲。
趙雲英俊的臉上,也升起了紅彩,又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拿起那支白梅髮簪,然後從懷裏抽出一把碎銀遞向那攤主。
「這些可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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