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去我身,盡殲我道之敵」
衛宮切嗣發出了沒人能聽懂的痛苦yin誦,就像是一首浸滿了絕望和堅定的詩:「奉獻靈魂以成就正義」
不惜一切代價,他要將那些阻擋在正義之路前的惡黨擊潰踏散。/www.qВ
正義近在咫尺,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擋……
正義,是必將勝利的
他發出劇烈的咆哮,罔顧即將碎裂的身體,固有時制御——五倍速
長孫武能夠感覺到面前敵人靈魂里所燃燒的火焰。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很憤怒。這種毫無來由的憤怒瞬間主宰了他的靈魂。
「僅僅是正義,是誰都拯救不了的」
正對着衛宮切嗣的攻擊,他不閃不避,再次揮出了千錘百鍊的拳
碎裂的聲響同時從兩人的身體之上傳來,他們像是瘋了一樣互相的攻擊者。
衛宮切嗣的拳猛然砸在了長孫武的腦袋上:「沒有正義,又何談拯救」
在眩暈之中,長孫武感覺似乎有液體從自己的鼻孔里滲透出來了。他的聲音因走調而顯得滑稽,但是卻充滿了無動搖的力量感。
「為了五十一人而殺死五十人的正義,不要也罷」
長孫武肌rou鼓動的右臂揮舞,如同鐵棍一般的砸在衛宮切嗣的脖子上面。
「此乃……」衛宮切嗣發出了無聲的乾嘔,但是卻沒有血液噴出。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他再次一拳擊中長孫武的下頜:「最公平的正義」
長孫武左臂被衛宮切嗣的力量撕碎成血rou模糊的樣子,悽厲的傷口之中顯lu出慘白的骨頭。但是他卻發出無聲的冷笑:「這種無聊的正義,誰要」
兩個人像是發瘋了一樣,怒吼着、咆哮着、狂暴的互相搏殺。最後竟然糾纏在一起變成了最沒有招數的扭打。
那一段短短的時間,仿佛沒有窮盡一般,長孫武只能感覺到痛苦的煎熬。
不論被擊倒多少次,衛宮切嗣都能再次從地上爬起,直到最後,哪怕徹底的失去了神智身體還依舊向着前方移動。
「結束了」
長孫武咆哮着揮出最後的一拳,將衛宮切嗣的身體徹底擊飛,而自己也跪倒在地上,怕快要起不來了。
他努力的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艱難的喘息中,顫抖的手掌從地上撿起一把手槍。
他滿意的掂量了一下手槍的重量,顫抖的手掌還能夠分辨出裏面的子彈數量。
蹣跚着,走到衛宮切嗣的前方,將槍口對準了衛宮切嗣的腦袋。
他第一次感覺到叩動扳機是這麼困難,快要麻木的手指顫動着,卻難以將發shè子彈的扳機壓下去。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疲憊到極點的長孫武發出了模糊的低吼,渾身上下的máo發豎起。
瞬間他調轉了身體的方向,顫抖的手掌抓住手槍,對準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老人。
如果有力量的話,他更想立刻給這位神出鬼沒的老傢伙一顆子彈玩。
但是,現在的他恐怕也只能扮傻充愣來拖延時間了吧?
怎麼也要拖延到白朔和奧托莉亞來援助才行。他不知道他的隊長現在在揍惡魔玩。
所以,暫時的話,貌似被遺忘的長孫武同學也只能在角落裏鬥智鬥勇,孤單奮戰了。
很常見的對話開始,長孫武喘息着將顫抖的槍口對準那個忽然出現的傢伙:「你是誰?」
「我?」忽然出現的老人走出了yin影,站立在火光之下,他毫不恐懼的看着長孫武的槍口,說道:「我的名字是修拜因奧古,不過,別人都喜歡叫我……寶石翁。」
他看着長孫武的眼睛:「第二魔使:寶石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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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朔停手的時候,名為梅漣所羅mén的死徒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雖然他隱藏的底牌給白朔造成了一點麻煩,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白朔在戰鬥之中將他的m樣毆打到成朱月都認不出來。
但戰鬥終於結束的時候,白朔提着這位死徒之祖的脖子,收緊了自己的手掌。
就在清脆的骨節碎裂聲即將響起之前的瞬間,一種讓他不寒而慄的視線讓他忘記了繼續收緊自己的手指。
他控制自己身體顫抖的衝動緩緩轉過身,看到那一隻向着自己緩緩的移動而來的白sè犬型動物。
沒錯,讓白朔感覺到不寒而慄的東西,是一條狗?
好吧,白朔明白,那不是一條普通的狗,那是『蓋亞』創造出來的最強生物……
看起來是狗的樣子,可是卻幾乎稱得上是全部靈長類生物的天敵。
被蓋亞賦予了對靈長類絕對殺戮權的生物。死徒二十七祖里也排在最前方的生物——靈長類殺手。
追隨着黑姬愛爾特璐琪的強大生物,被排在吸血鬼的死徒二十七祖之中,也僅僅是模仿自己主人吸血的原因。
任何靈長類生物在它的面前都是等待死亡的獵物,甚至連反抗都不能。
快要從人類的範疇之中脫離出來的白朔大概還能反抗兩下,讓這隻蓋亞的惡犬掉兩根máo。
只是僅僅眼角的餘光就已經讓白朔……慢着……餘光?
白朔看着不遠處緩緩走過來的白sè巨犬,它的視線並不是對準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
他緩緩的將手中的梅漣拉到身子的左邊,於是冰冷的視線也隨之轉移。
這個時候,白朔才發現,對於靈長目殺手來說,仇恨值最大的似乎……並不是自己來着?
他感覺到梅漣身體的顫抖,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這位死徒之祖居然開始顫抖起來了?
作為黑姬愛爾特璐琪的死敵——白姬愛爾奎特的擁躉,所羅mén和這一隻白狗從一開始就是死敵。
雖然這些年來雙方一直比較克制,但是如果能夠順手把對方殺掉一兩個的話,他們絕對不會拒絕這麼好的機會。
否則靈長類殺手又怎麼會在登場的時候就順口咬死梅漣的鼠之帝王。
那麼……
「所羅mén兄……」他小心的提起手裏少年的脖子,看着他似乎不大好看的臉sè,白朔lu出豪邁的笑容。
一如基哈村不屈不撓的鬼之隊長:卡米那大哥一般,白朔lu出豪邁的熱血表情,手臂緩緩的蓄力。
「突破天際吧」
下一瞬間,白朔手中的梅漣在龐大力量的投擲之下飛入了夜空之中。
白朔享受着他怨毒的瞪視,目送着他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就在瞬間,感知之中的龐大威脅擦肩而過,白sè的巨犬化為一道殘影追逐着梅漣的身影消失在遠處了。
在四大惡魔盡數覆滅的情況之下,梅漣的下場可想而知。
「被黑姬當狗養了那麼多年,不會真的變成狗了吧?」
白朔撓着下巴,自言自語。
看着靈長類殺手離去的痕跡,他想起那個『陪狗狗玩扔盤子』的遊戲了。
名為『梅漣所羅mén』的盤子,做工上乘、質量又好,想必是能飛不短時間的。
等一個或者半個小時之後,狗狗叼着梅漣的屍體回來,準備對白朔啃兩口的時候,白朔早就結束這一場任務拍走人了。
而在這中間的時間裏,恐怕抑止力也無阻止白朔去做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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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杯的前方,黑sè的夜幕之下不斷的傳來劍刃jiāo擊的巨響,狂暴的魔力在火光之中肆意的宣洩。
漸漸開始稀薄的夜sè被劍刃的光芒不斷刺穿。
面對着曾經的戰友,亞瑟王在笑,帶着蒼涼和憤怒,他揮出了劍:「高文,你終於也阻擋在我的面前了啊」
高文目無表情的將劈斬而來的劍刃不斷格開,也未曾因為對方是曾經的主君而手軟,jing妙的武技不斷在進行着進攻。
面對着對方的質問,他只能沉默。
亞瑟王的左手已經失去了感覺,遍體鱗傷,但是依舊強大——面對着新出現的敵人,無停歇的怒火讓他的力量再次得到提升:
「代表着陽光的騎士出現在黑夜之中,就算是如此你也要去擋在我的面前麼?」
「我的侄兒啊,就連你也想要阻擋我取得最後的勝利麼」
看着亞瑟王的眼睛,高文終於不再沉默:「無關其他,只是我的使命而已。」
「哈,使命」
在怒喝之中,必勝黃金之劍的斷刃在銀sè的xing甲之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長痕,隱約的血sè從鎧甲之下滲透出來。
明明只是單手執劍,但是此刻狂暴的進攻卻未曾有任何的間隙和停歇,不斷的將前方的高文向後bi退。
「悖逆我之後,你又從何處獲得了新的使命呢?」
「說啊說啊說啊」
劍刃呼嘯,在亞瑟王的劍下高文的氣勢不斷的衰弱,只能不斷的格擋後退。
喘息着的亞瑟王任由鮮血流入了自己的眼睛,染紅了整個世界。
必勝黃金之劍的劍鋒指着高文,因憤怒而細微的顫動着:「就連你也走上了莫德雷德的道路麼……」
曾經在圓桌之上並肩歡笑,彼此之間坦誠而敬愛的騎士們,在命運的影響之下已經分崩離析。
坦誠化為冷漠,敬愛變成仇恨。
曾經在背後追隨的身影們一個個消失,亞瑟王卻始終未曾動搖自己的道路,直到最後的敵人出現在了道路的盡頭。
昔日的戰友、自己最為關愛的親人、唯一選定的王的繼承者,那個唯一讓亞瑟王為之落淚的完美的騎士,如今卻已敵人的身份佇立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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