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歉意,王奎請張悅吃了頓飯,張悅大大方方的去了。之後,就經常在雲舒面前,對王奎讚不絕口,說王奎私下,其實是個很幽默的人。
雲舒便說:「我也覺得王醫師人挺好,要不然你們倆在一起吧?」
張悅拿眼睛斜她:「我們是純潔的同事關係,你別亂說。」
雲舒呵呵直笑,張悅臉就紅了。
幾天之後的一個中午,雲舒和張悅正在醫院餐廳吃飯,蕭然忽然找過來,劈頭就問:「張悅,是不是你勾引王奎的?」
張悅莫名其妙:「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王醫師的。」
&不是你,他怎麼會跟我分手?」
張悅笑了笑:「醫院裏誰不知道,你自己勾三搭四的不乾淨,王醫師才跟你分的手,現在怪到我頭上來了,真好笑。」
&悅你嘴巴放乾淨點。」蕭然臉色難看之極,「我跟王奎的事用不着你管,麻煩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和王醫師之間的事,也不用你管,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張悅不客氣地說。
蕭然臉色變了變,忽然大聲道:「張悅,你別太過分,別人的男朋友你也搶。」她看了看雲舒,「整天跟類人機混在一起,難怪那麼下作。」
張悅嗖的一聲站起來,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蕭然,你再說一遍!」
雲舒勸她:「算了,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們走。」
張悅心道,也是,王奎和李瑞剛打過架,如果自己再跟蕭然打一架,醫院裏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於是,準備跟雲舒走。
誰知,蕭然竟然擋在她們面前,死活不讓:「今天我跟你說清楚,我跟王奎是不會分手的,你別做美夢了。」
張悅不耐煩道:「你分不分手關我屁事,我做不做夢跟你也沒關係,沒見過你這麼沒腦子的。」
蕭然被她這一句話和輕蔑的表情,氣的幾乎要炸,眼見着又是一場血淋淋的戰爭,雲舒忽然道:「蕭然,你別動手。王醫師喜歡過你,你身上肯定有美好的一面,但這種美好肯定不是謾罵別人,把自己的錯誤歸到別人身上。如果你現在動了手,被王醫師知道了,我相信你跟他就徹底沒有可能了。你與其把精力花費在別人身上,不如多花點心思在王醫師身上吧。」
聽了這樣的話,蕭然明顯怔了一下。
她說得對,王奎喜歡的是她清純柔弱的一面,不是像現在這樣,如果今天她真的打了張悅,王奎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但她心裏真的很恨這兩個女人,她喜歡紀教授的時候,這個類人機擋在中間,她喜歡莫凡,還是這個類人機擋在她前面。她不明白,一個下賤的類人機,為什麼那麼好的兩個男人都圍着她轉。現在她退而求其次,跟王奎在一起,又冒出來一個張悅。
她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不會放過這兩個人。
雲舒拉着張悅走,蕭然沒有再阻攔。
出了餐廳,張悅挽着雲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啦?」
&只是說出了事實。」她安撫張悅,「你別擔心,我雖然這麼跟蕭然講,但我敢肯定,王醫師不會再和蕭然在一起。」
&怎麼那麼肯定?」張悅問她。
&為教授說過,善良的人,不會和不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就算很愛對方。」
&什麼?」
&為那麼喜歡對方,又怎麼忍心讓對方,一輩子和不愛的人在一起。」雲舒道,「我覺得王醫師是善良的人。」
張悅品味着這句話,淡淡說:「想不到教授會說出這樣的話,像教授這樣正直的人,能被他喜歡,一定會很幸福。」
雲舒點頭認同。
張悅問她:「你剛才那麼怕蕭然動手嗎?」
&只是怕教授生氣,他上次說,不讓我跟你亂來。」
&實我也有點怕紀教授生氣,不然早扇她了。不過紀教授對你真的很好,我都很嫉妒。要不是教授的為人在那裏放着,我真覺得他喜歡你。」
雲舒神色黯然:「我是類人機,教授只是把我當家人而已。」
&也覺得是。」
聽到張悅這麼說,雲舒的心莫名揪在一起。
自從小青去世後,類人機協會裏的成員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徐珂從國外回來,組織大家參加戶外活動。
地點定在郊外,正好紀容也有時間,陪雲舒一起去參加。莫凡打電話給雲舒,要過來接她,雲舒道:「你直接過去吧,我和教授一起去。」
莫凡就有些不高興。
到了地點,莫凡已經在那裏,看到雲舒和紀容,揮了揮手:「紀教授如果忙的話,不用抽時間過來,我陪着雲舒就好。」
紀容淡淡道:「今天不忙。」
徐珂,達達一眾人正忙着擺放燒烤架子,看到雲舒和紀容,忙打招呼:「紀教授今天也來啦?」
紀容點了點頭。
雲舒跑過去幫忙,擺放食材,問徐珂:「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來一個星期了。」她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小青會發生這樣的事,以前在協會裏,她話就少,我們也沒在意,如果早知道,就應該多關心開解她。」
雲舒點點頭,問她:「你老公呢?」
&要上班,沒過來。」
&對你好嗎?」
徐珂道:「對我還不錯,但就不知道以後怎麼樣了。其實跟他在一起,我總覺得低他一等,兩個人如果有矛盾,也都是我先認錯,有時候會覺得,就算我把尊嚴墊在腳下,也夠不着他。自從得知了小青的事情,我忽然對自己的感情害怕起來,我們這種不對等的關係,應該也是不能長久的吧?」
雲舒默然,她能理解這種感受,面對自己喜愛的人,作為類人機那種深深的自卑感。
徐珂有些悲涼地笑了笑:「如果小青的事情發生在我結婚之前,可能我就不會結婚了,這件事真的對我震撼太大了。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結婚,就只能好好維護這段感情,至少現在他還是對我好的。」
雲舒安慰她:「只有現在是可以把握的,以後誰也說不定,不要想太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