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說,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你不適合進一步交往。」
莫凡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什麼叫不適合進一步交往?想不到紀教授這么正直的人,竟然在背後這麼損害我的名譽,他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下次我幫你問一問。」
莫凡心頭一跳,怒氣頓消:「別別別,還是別問了。紀教授別的話都可以信,但是這句話別信,我還是很適合進一步交往的,長得又帥,又有錢,又溫柔,要不然你做我女朋友試一試?」
雲舒搖搖頭。
機器服務員送上了雲舒打包的飯菜。雲舒起身要走。
另一邊溫院長也過來招呼莫凡:「莫先生,菜上了,先吃飯吧。」
「你吃吧,我不餓。」莫凡頭也沒有回。
對莫凡的善變,溫院長頓感無力,看了看雲舒提在手裏的盒子,簡簡單單的兩個蔬菜,不由皺眉:「給紀教授的?」見雲舒點頭,忙說,「多沒有營養,把我這份打包帶回去,正好莫先生不吃。」
莫凡聽到要給紀教授吃,立刻又改口說:「誰說我不吃的。」
溫院長再次體會到深深的無力感。
雲舒連忙說:「沒關係,這些菜都是教授喜歡的,我先給教授送過去。」
見雲舒離開,莫凡無計可施,吃了兩口,食不知味,問溫仲:「溫院長,你說我這個人值不值得深交?是不是女人喜歡的類型?」
「莫先生年少英才,胸懷大略,勘稱是全世界女人心中的夢中情人。」
莫凡聽得喜笑顏開。
這一日,卡雷茲獎公佈獲獎者名單,媒體鋪天蓋地地進行了報道,公眾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這一事件上。
卡雷茲獎雖然設立了不足五十年,但由於卡雷茲本人對人類做出的巨大貢獻,該獎項儼然已經成了全球最具聲望的世界性獎項之一。
由於紀容的獲獎,醫院從上至下都處於與有榮焉的愉悅氣氛中,尤其是溫院長,整個人容光煥發,與紀容相比,倒更像是獲獎的人。
雲舒從溫院長的辦公室出來,回到實驗室,對紀容道:「教授,卡雷茲獲獎名單已經出來了,您獲得了卡雷茲醫學獎,下個月一號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舉行盛大的頒獎儀式,院長讓我問一下,您準備什麼時候出發,他好提前安排。」
紀容面色冷淡,一臉肅容,顯然對這類事情並沒有多大的耐心,過了片刻才回答:「隨院長安排吧。」
溫院長得到紀容的回覆,非常興奮地提前安排好了行程。
頒獎典禮極其隆重,丹麥王室主要成員,政界領導人及各界人士,大約2000餘人出席頒獎儀式,8位獲獎者全部參加了獲獎儀式,世界各大媒體進行了直播。
在每個卡雷茲獎項評選委員會的代表,介紹獲獎者的成就之後,丹麥國王向每位獲獎者頒發證書,獎章和獎金。今年每項卡雷茲獎的獎金為700萬丹麥克朗,約合100萬美元。
頒獎儀式結束之後,紀容和溫院長由專車送往暫住的酒店,修整之後參加當地時間晚上七點的晚宴。
而酒店大堂早已經圍滿了記者,作為今年呼聲最高的醫學獎得主紀容,自然成了記者追逐的焦點。
「紀教授,在您提出再生術之後,短短兩年的時間,您又發現了冬眠誘發物,是什麼促使您在這麼短的時間,獲得如此巨大的發現和成就?」
也許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也許在自己對這個世界不了解的背後,中文已經成了全球通用語言,紀容聽到國外記者用流利的中文提問,讓他想裝作聽不懂躲避過去都不行。
這樣的提問讓他內心有一瞬的波動,他沉吟了半響,才短促的回答:「因為信念。」
記者短暫的愣了一下,還想追問,卻被其他記者搶問:「紀教授,鑑於您在生物醫學界的權威,對於醫學的發展您有什麼建議和看法?」
「我更看重人體本身的潛能,人體在進化過程中,擁有強大的自愈能力。這為科研和醫療引導了方向,不是自外而內的壓制和修改,而是自內而外的激發和進化。」
聽到這裏,在場的人不由想到紀容的研究成果,當人們還在沾沾自喜可以體外培育任何器官組織用於替換時,他提出了體內再生術;當人們還在研究各種長壽藥物時,他提出了冬眠誘發物。
無一不是從人體本身出發。
只聽他繼續道:「早在21世界,就有人提出了類似的概念。當人們接觸到洋蔥類的刺激性物質,會使人流淚、流涕,而恰恰又是這種刺激性物質,可以治癒人們流淚、流涕的症狀,比如感冒。他們稱這種療法為順勢療法。但當時僅限於狹隘的製造稀釋製劑。
如今我們已經進入了分子醫學和基因治療的時代,當年昂貴複雜的遺傳醫學已經變的廉價簡單,在這種大環境下,對人體本身的關注以及更為精準的醫療顯得尤為重要。
我想,不管歷經多少年的研究,我們永遠不可能真正了解人體有多強大。」
「紀教授,對於人們世代關注的長壽以及永生這個研究課題,您對同行研究者有什麼建議嗎?」
「這是一個範圍很廣的課題,可以衍生出很多種研究方向,比如幹細胞,比如dna。」
而同樣在一旁應付記者的溫院長,不經意聽到這邊的話題,連忙過來打斷:「不好意思,紀教授還要參加晚宴,還需要採訪的話可以另約時間。」說着,溫院長已經在前面開路,帶着紀容上了電梯。
電梯緩緩而上。
溫院長忍不住小聲對紀容說:「紀教授,剛才這個問題怎麼可以向外說,這可是科研機密,您這一句話夠別人想十年的,說不定就給別人做了墊腳石。」
「沒關係,都是為社會做貢獻,誰研究出來不都一樣。」紀容毫不在意,更何況他也沒時間去研究這個課題,何不給別人提供一些理念和想法。
「紀教授,你平時與外面接觸的少,現在社會上的人可都不簡單。」溫院長語重心長。暗暗想着,紀教授不通人情世故,是容易被騙,以後還得自己多注意,不能把這些科研機密泄露出去。
紀容也無心與他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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