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尋琴眼看這關係已經打磨得差不多,便婉轉的向她提出了想要收花小歌為徒弟的事情。
她意味深長的看着他笑了,她就說為什麼他突然對自己的事情這麼上心了。
自己不想打理生意,他便手把手的教佳佳,還主動過來幫自己彈奏。
原本以為他是看上了佳佳,想要討回去成親,卻原來是……
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看出來花小歌的天賦,只是無論是風尋琴還是易水寒,他們都只注意到了自己的優勢,卻不知道。
這花小歌,她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別人去調教。
比如,她現在就已經將他送去了新兵營,跟隨自己帶過的那一對人馬訓練。
還給他佈置了每天的功課,讓人監督他的學習。
每晚回來後,還有專門的夫子教他識字。
當然,她也在一旁作陪。
美其名曰陪弟弟一起苦讀,將花小歌感動的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大口。
實際上,卻是因為她不認識這裏的字,只能找這個機會偷偷的學習。
「姐姐,這個字到底怎麼讀啊?」
花小歌指着竹簡上那一個大大的挽成一朵花般的字問道。
呃,這個嘛,到底是念財字還是念窮字來着?
管它呢,反正她喜歡財字,那就是財了吧。
「財。」
哦,小奶包乖乖的繼續讀書去了。
然後她便在小奶包財苦,好財的朗讀聲中,打起了瞌睡。
風清影一進來便看到了這一幕,最近他的日子有點不好過。
經過她訓練的人,居然有十人全部衝進了龍虎榜前十五名,這讓她在軍中聲譽大振。
皇帝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事,便指名道姓的要來參加風老夫人的壽辰。
說是為她賀壽,但又有哪一個臣子,能經受的起這樣的天家榮譽?
其實真正的目的,還不過是想要光明正大的見她一番而已。
他推辭不過,這才趕回家中打理。
剛一進府,便聽到了她跟管家的謠言。
說什麼他們天天在一起的有,說什麼聞歌起舞的有。
還以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她會有多想念自己,誰知道原來早已經將他家尋琴給勾搭了過去。
他只當她將花小歌白日送去訓練,是為了他做打算。
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嫌小奶包礙事,將他踢開,才好去勾搭尋琴的吧!
氣沖沖的來到臨月小築,便聽到花小歌那怪異的讀書聲。
待他走進一看,才發現他居然弄錯了。
「小歌,這是哪個夫子教你的,明兒便將他趕了去,完全的誤人子弟。」
「怎麼了,姐夫?」
花小歌奇怪,這個夫子人和藹,對他也很好,為什麼要趕了去?
「你看,這個字,是念窮,窮其一生的窮。夫子到底有多不學無術,才能將它當財字教給你啊!」
「可是」,花小歌看着他發怒的面孔,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個字其實是姐姐教給他的。
「什麼?」他詫異的看着那個不斷在點頭會周公的人。
按理說,花尚書作為一名文官,應該不會教出這樣一個女兒來吧。
「小歌,來,你再去問問你姐姐,這個字怎麼念的。」
「我不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他都認識為什麼要去問姐姐?
「一串糖葫蘆。」
「不去!」
「五串」
「別想用吃的誘惑我,我是絕對不會做對姐姐不好的事情。」
「十串,再多就沒了,你知道那東西本就稀少……」
「成交。」
花小歌飛速的回答,然後便小跑着跑到姐姐面前。
「姐姐,姐姐,這個字怎麼讀啊?」
迷迷糊糊的花如月,被他給吵醒。
「好了小歌,今天就先到這裏吧,你先去休息,我們明天再接着念。」
這紅燭都快燃盡,也該休息了。
小奶包一聽,正想回房,便看到風清影在給他打手勢。
想到自己那十串糖葫蘆,他只好再一次的推醒那個正打算繼續酣睡的人。
「只這一個,教完了小歌便乖乖去睡覺。」
我擦,這個熊孩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夫子授課的時候他到底都在幹嘛,怎麼全都要來問她啊。
沒好氣的拿過那竹簡,研究了半晌。
我擦,又是一個她不認識的字。
怎麼辦?現在是要告訴他金字還是銀字?
算了,金比銀貴。就金吧!
「姐姐,你確定?」
花小歌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他姐姐居然不認識這個字。
要知道,姐姐從小記憶超群,雖然身體不好,但爹爹房間裏的書,卻是早已經看完。
「廢話,金字,快快滾去睡覺。」
「好吧!」
花小歌無奈的走了出來,出了門口,卻對風清影做了個手勢。
沒問題,明天給你帶來。
得到肯定的答覆,小奶包就歡天喜地的睡覺去了。
風清影的心裏,現在已經掀翻了天。
那明明是個花字,她再怎麼睡迷糊,也不至於將自己的姓都不認識了吧!
見小奶包終於回房,她也伸了個懶腰。
「啊,愉快的一天終於結束,睡覺!」
看到房門打開,只抱怨花小歌越來越不懂事,連門也不給她關了。
起身,甩甩手,便走了過去。
這一段時間她過的很充實,但心裏卻總隱隱覺得有點不對。
似乎,少了點什麼?
腦海里突然閃過某個人的身影,正對着她指手畫腳。
「我擦,怎麼想起了這個粗鄙人了?看來是好久沒有吵架了,不行,明天乾脆去找人打一架,活動下筋骨。」
手剛搭上門把手,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便冒了出來。
「你要找誰打架?不然我們現在就來練練?」
「我擦,風清影你怎麼回來了?」
自己剛剛還想起他,他就出現了。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要是不回來你就要把這家裏給掀翻天了。」
她關上門,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
「你什麼意思,本姑娘最近可是連將軍府大門都沒有出。」
「你是沒有出門,只是在家裏招來了閒言碎語。」
真奇怪,這粗鄙人現在說話怎麼這麼有水平了?難道是轉性了?
她仔細的回想自己這一段時間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