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行,直接拐上高速公路,舒愉錯愕的問:「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我們去江城。」江銘勾唇一笑。
清晨陽光正好,被車窗擋去大半,照得他的俊臉一半明一半暗,笑起來奪人心魄。
「江陽!」舒愉立刻反應過來。
「沒錯,我們去報仇雪恨!」江銘道,目光陡然變得凜冽起來,「老婆你說的對,報復一個人有千百種方法,不見得要用刀槍。」
他的骨子裏也是嗜血的。舒愉看過他小時候的錄像,是一個可愛的小男生,充滿愛心。如今變得嗜血怕也是被人逼出來的。
舒愉點點頭,心裏的血性也被激發了出來,兩眼閃爍起興奮的光芒:「那你想到怎麼收拾他了嗎?」
「恩,對於他這種人,最好的懲罰就是讓他一輩子當太監!」江銘道。本是手足,這些年來他也一直隱忍沒對他們下殺手,但這次他不忍了!敢動他老婆,他要他沒地哭!
「只是當太監啊……」舒愉遺憾的拖長了尾音,似乎對這樣的懲罰很不滿意。
「額?」江銘噎了一下,偏頭看着他親愛的老婆大人,「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方法?」
「我是這樣打算的,把他拉到荒郊野外去,扒光了全身抹上蜂蜜,然後挖一個洞把他埋起來,當然不能讓他死,所以呢要把頭露在外面……」
舒愉說得津津有味,而且越說越興奮。江銘卻是渾身惡寒。
蜂蜜是昆蟲最好的食物,把人那麼一栽就是一個天然的蜂蜜樁,螞蟻蜜蜂什麼的還不聞味而來。一想到江陽可能全身爬滿蚊蟲,他就替他顫抖。
看他神情古怪,舒愉只當他不喜歡,於是又換了一種方式:「或者這樣,他不是喜歡玩女人嗎?我們給他餵藥,然後找一票男人來玩他,玩到他精盡而亡……」
呃,老婆好重口。
江銘再度一抖:「那還是第一種方法好了!」
「ok,我來下哪裏螞蟻多……」舒愉當即拿出手機來。
江銘覺得自己踩油門的腳都有些發軟,不停的咽口水。想到她早上的威脅: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他現在大約理解她的意思了,想想都後怕啊!不不不,他絕對不敢背叛她!死都不敢!
忽然,後視鏡里出現一輛陌生的車輛,那車一直跟着他。
江濤以為這樣就能救他兒子了嗎?
江銘冷笑,不提速反而降了速度,一副在高速公路上散步的節奏!
舒愉錯愕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看看後視鏡,明白了。
不得不說,江銘很聰明,普通人要甩掉跟班都是提速,而他卻降速來麻痹敵人。
後面的車子自然跟着降速,為了避嫌還把距離拉開了一些。等到速度降得差不多了,江銘猛的提速。邁巴赫提速相當快,而且後面的車子已經慢速行駛了半個小時都已經習慣了這龜速,前面車子忽然提速,他反都反應不過來。再加上車子不如人家好,提速慢,等他真正快起來的時候邁巴赫已經沒了影。
看着前面的岔口,直行是江城,轉彎是另一個城市,那車子停下來在交岔線上權衡了許久還是拐了下去。
下了高速路,又在城裏兜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蹤江銘才把車開往郊外。
荒廢了的郊區工廠,江陽被迫呈大字形綁在一棵樹上,嘴裏塞了塊破布。他已經被綁了一晚上,也被折磨了一晚上。
鞭刑!
江陽欲哭無淚,這都什麼年代了,江銘竟然讓人對他實行鞭刑!鞭子蘸了鹽水一條一條的抽下來,衣服抽成了破布條,他全身都是鞭痕,痛到發全身麻,他覺得這身體都快不是他自己的了。
好睏,好痛,好疲憊,好想好好睡一覺……
空曠的四周沒有一個人,嘴裏塞了一晚的破布也麻木得不是自己的了。
他們準備把他扔成這裏自生自滅嗎?求生的本能讓江陽麻木了的細胞又慢慢活了起來,他抬起頭四下尋找,期翼着有人經過救一救他。還在他那不成器的老爸,怎麼到現在還不來救他?嗚嗚嗚……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開了進來,江陽眼裏又冒起希望,正想叫人,卻看到這是江銘的邁巴赫,希望再度破滅。
好吧,惡夢還要繼續。他現在只希望舒愉沒有來!那女人狠起來簡直無法想像!
車門打開,江銘下來了,看到江陽的狀況輕笑了起來:「二哥,早上好!」
江陽嘴裏塞着布無法說話,只能搖晃着腦袋嗚咽了兩聲。
江銘繞到副駕位拉開車門,面容素淨的女人優雅的走了下來,舉手投間卻釋放了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場,隔着好幾米遠,江陽已經被她的氣場嚇得快暈過去了:完了,她來了……
夫妻倆手扣手走過去的同時,幾個黑衣保鏢也默默的現身,江陽認得其實幾個就是昨晚收拾他的人。
江銘才回容城竟然就有了自己的****勢力!為什麼以前沒有人告訴他這一點啊啊啊!
「鞭刑啊!」舒愉看着滿身傷痕的江陽,秀眉蹙了起來,似乎十分不滿意。
「是的夫人,江少交代了留着他的命等您來處置。」其中一人道。
「老婆大人,請!」江銘狗腿的作了個請的手勢,「只要老婆能泄恨,你怎麼玩都行!人體螞蟻樁,男票玩男團,或者****,都可以!後果老公擔着!」
江陽的心都涼到了腳後跟,抖個不停。他們……好變態!
舒愉上前扯到他嘴裏的破布扔到一邊,江銘立刻遞上濕紙巾:「老婆,擦手!」降低自己的身分來烘托老婆神馬的他樂意為之。
舒愉接過來擦擦手,再優雅的扔到一邊,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閃亮的匕首,匕首貼上江陽的臉,慢慢順着他的臉往下遊走:「江陽,你忘了我的警告了嗎?那我今天就好好提醒提醒你,讓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忘記好不好?」
「你,你想幹什麼……」江陽哆嗦着,被破布撐太久嘴巴都變形了,一說話口水就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