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心裏仍舊還在仔細琢磨着葉冰冰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餵飛機場你說,剛才軍花姐姐叫咱們晚上不要太累了,到底什麼意思啊?」夏流看上去一副很是認真表情。
「本小姐怎麼知道!」藍可心不由氣哼哼的道,這丫的死下流胚子,一看就是明知故問,在那裏裝傻充愣呢。
「靠,飛機場看你氣呼呼的樣子,你該不會是誤以為我今晚上會跟你那什麼吧?」夏流咧嘴嘻嘻笑道。
「誤你妹呀誤!」藍可心翻着白眼,露出兩顆小虎牙道:「你丫的死下流胚子,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夏流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道:「那你說說,我那小心思是啥意思?」
「本小姐懶得理你什麼意思,反正我是對你沒意思!」藍可心很是嫌棄的瞪了夏流一眼,隨即雪白的長腿往下一壓,霸氣悍馬便是轟隆隆的沖了出去。
夏流頓時不樂意了,嚷嚷着道:「我說飛機場,好歹我也是帥哥一枚,你知不知道,你這話很傷我善良純潔的心啊?」
「還帥哥一枚,本小姐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蟀哥,請注意,是蟋蟀的蟀!」藍可心咬着小虎牙,一字一頓的道。
夏流撇嘴,嘻嘻笑道:「你不是吧你,竟然懷疑我的帥氣?你這也太沒有欣賞藝術細胞了吧?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江都大學的。」
藍可心頓時生氣了,揚着小下巴,氣呼呼的道:「你說什麼你個下流胚子,本小姐有沒有欣賞藝術細胞跟考上江都大學有半毛線關係啊?也就你這胚子,要不是靠關係,你以為就憑你這張臭嘴,你能進得了江都大學?」
「喂,我靠關係怎麼了?現在這年頭,不靠關係,天打雷劈,明白不?」夏流撇嘴道。
藍可心頓時氣得直咬牙,哼道:「死胚子,說你瘦你還傲嬌了,你別忘了,你是靠我爹地你才進的大學,要不然,你就是大山里出來的土包子。」
夏流猛然一拍車子,嚷道:「飛機場你不服氣啊你?誰說我靠你爹地?我靠的是我岳父大人!」
「扯淡呢你,你岳父不就是我爹地嗎?你個死下流胚子,存心氣我是不是!」藍可心大聲吼道,氣得她一整張萌臉都快變形了。
夏流頓時嘻嘻笑道:「原來你還知道你爹地是我岳父大人啊,那你就怎麼就不知道你是我的預備老婆呢?」
「你!」藍可心被氣得直咬牙,幾乎說不出話來了,這丫的死下流胚子,感情又中了他牙尖嘴利的奸計了。
「丫的死胚子,本小姐說不過你,我還不信躲不起了我!」藍可心嘟噥着可愛的萌臉,隨即長腿一壓,緊接着雙手扭動方向盤,車子便饒離原來的方向,朝遠處呼呼直奔而去。
夏流看了看車窗外,不由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這好像不是回紫雲山莊的路吧?」
「當然是去吃東西了,唱了一晚上的歌,肚子還餓着呢。」藍可心氣呼呼的說着,大眼睛裏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
夏流點頭道:「那正好,我肚子也餓了。」
話音剛落,藍可心便開着車子,忽然的繞過一道大圓盤,緊接着車子便是在一幢二層樓高的西餐廳門口停了下來。
「就是這家了,手頭上還有憑白蘭地,正好去吃西餐。」藍可心說完,隨即一把推開車門,小手抓起那瓶白蘭地名酒,也不等夏流,氣哼哼的率先就跑了進去。
夏流跟着下車,邁開雙腿就要朝前面這家精巧別致的西餐廳走里去。
突然間,門口一名身穿白襯衣打蝴蝶結的服務員,伸手將夏流給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先生你不能入內。」白襯衣服務員彎腰,歉聲道。
夏流不由一愣,指了指藍可心,問道:「她能進去,憑什麼我就不能進去?」
服務員淡淡一笑,道:「對不起先生,本店是高檔西餐廳,衣冠不整者謝絕入內!」
「你說什麼,你說本帥哥我衣冠不整?」夏流生氣了,扯着身上那套剛買不久的復古唐裝,氣道:「好好睜大眼睛看看,我哪裏衣冠不整了?」
「不是先生,我是說……」
「你想說什麼?說我沒穿褲子嗎?」夏流撇嘴氣呼呼的道。
「不是,先生你有穿褲子。」
「那我有穿上衣嗎?有穿鞋子嗎?有穿內庫嗎?」夏流咬牙一連竄的唬道。
「有,有,先生你有穿衣服,可是……」服務員不由得滿臉黑線,心想這都什麼人啊,簡直是太強詞奪理了。
「有不就結了,那你丫的還說什麼老子衣冠不整?」夏流撇撇嘴,很是惱火的道。
裏頭的藍可心聽着,頓時無語急了,當下喊道:「你個夏流土包子,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人家說的衣冠不整,不是說你沒穿衣服,而是說你沒有穿西裝!」
「就是。」服務員狠狠的點頭道。
「靠,感情吃個飯,還要穿那什麼西裝玩意才給進去?」夏流不由問道。
「是的先生,這是西方傳統禮儀,還請你諒解尊重一下。」服務員道。
夏流猛然一拍大腿,咬牙道:「靠,什麼破禮儀,吃個飯還要穿什麼西裝玩意,要按照他們的意思,是不是上床和女人睡覺,也要穿西裝?」
「先生,請您說話文明點,要不然我可就要喊保安了。」服務員不由皺着眉頭,道:「您要是剛才出門一時忘穿西裝了,那請您穿好了再來,我這邊可以先給您預定座位。」
看着夏流吃癟,藍可心這回終於是樂了,她突然朝夏流揮了揮手,笑嘻嘻的道:「胚子,不好意思喔,這是人家西方的規矩,你要是覺得自己夠下流,那你就硬闖進來吧,拜拜,本小姐肚子餓了,就先去吃大餐了喔。」
說着,藍可心咯咯笑着,轉身往裏頭走了進去。
「靠,你這死飛機場,明知道這西餐廳有什麼破禮儀,還故意來這鳥地方,分明就是存心整老子的!」夏流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他倒是可以硬闖,相信這個小白臉服務員也攔不住他,可關鍵是剛才藍可心那句夠下流你就硬闖的話,卻是硬生生的把他給堵死了。
「老子雖然叫夏流,可卻從不做下流的事,硬闖這麼下流的行為,我怎麼能做的出來呢!」夏流不屑的撇撇嘴,突然餘光往左側一瞥,雙眼頓時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