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櫃吧枱里的服務員八成是認識宋林和楚河,在聽說夏流與藍可心兩人一口氣喊了這麼多名酒之後,倒也沒有什麼猶豫,反正最後有人結賬就是了,而且她還能從中拿到不少的提成。
因此,服務員滿臉笑呵呵的,端着年代風格不同的精美名酒,陪同夏流與藍可心兩人,一齊走進了包廂。
楚河第一時間發現夏流與藍可心兩人走進來,幾乎是剎那間,他那雙三角眼就緊眯了起來,眼裏也是映現出濃濃的驚訝之色。
「咦,宋林你剛才不是腎虛暈倒了嗎?怎麼現在又醒過來了?」藍可心剛進入包廂,看到宋林坐在葉冰冰身旁,不由驚訝道。
宋林聽着,頓時滿臉黑線,心想你丫的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當着班上同學的面,而且還是被自己暗戀的對象班花說成腎虛,宋林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還怎麼去追女孩子,而且也沒有哪個人因為腎虛而暈倒的啊,頂多也就是不舉罷了!
宋林氣得直咬牙,剛想要出言反駁,這時卻是發現兩名服務員端着拉菲白蘭地等名酒放到了桌面上。
「等等,服務員你們搞錯了吧,我記得我沒有預定這些酒啊?」宋林不由氣煞,這些酒可不便宜,眨眼一看都要好百來萬呢,開玩笑,就是切了他兩個已經虛了的腎,也付不起這酒錢啊,這些服務員還真他是冤大頭不成!
「你們一定是弄錯,趕緊的,給我退下去,我們包廂沒有預定這些酒!」宋林想也不想的揮手道。
藍可心撲閃着小虎牙,氣哼哼的道:「退什麼退,這些酒是我們訂的!」
「什麼?這麼多酒都是你們訂的?」宋林頓時氣壞了,咬着牙道:「就算你們要訂酒,那也完全不用訂這麼多啊,就我們十幾個人,喝的完嗎?」
藍可心小嘴巴一撅,小虎牙撲閃,嘻嘻笑道:「代理班長你放心,就算咱們喝不完,那我也可以打包啊,你是不知道,我最愛喝白蘭地了,而葉教官她爺爺也喜歡喝拉菲,喝不完也可以叫葉教官打包回去啊,你放心,這麼貴的酒,我們不會浪費的。」
宋林脖子都氣歪了,他怔怔的愣在那裏,腦子一時間都短路了。
「班長你怎麼了,你該不會是捨不得花這些酒錢吧?你舅舅可是咱們學校的教務主任,我們學校咱們多學生,每個人每年只要叫給他一塊錢,就能夠咱們這些酒錢了。」藍可心睜着大眼睛,煞有介事的道。
宋林聽着這番話,簡直想死,這丫的兩人喊那麼多酒,而且還是好幾十萬的名酒,存心就是來宰他的吧,這也實在是太狠了。
宋林狠狠的瞪了夏流一眼,沒有回答藍可心的話,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說是捨不得吧,他又丟不起這人,說捨得吧,這可是百來萬呢,他哪裏有那麼多錢。
突然間,宋林直感覺到包廂里空蕩蕩的,心臟很痛,似乎在滴血,那些瓶子裏裝着的紅色液體,不正是他的血是什麼,感情這兩個王八蛋合謀起來要和他的血啊。
「班長,既然你沒意見的話,那我們就開喝了哦,反正你舅舅搜刮我們學生這麼多錢,這小小的百來萬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藍可心笑嘻嘻的說着,伸手抓過一瓶白蘭地,熟練的打開酒瓶,將精美的高腳杯滿上,隨即端起來抿了一小口,頓時小嘴巴嘖嘖稱讚起來。
「嘻嘻,不錯,這上了年份的白蘭地真不錯。」藍可心坐在沙發上,晃蕩着兩條修長的美腿,心滿意足的笑道:「哎班長你別愣着啊,這麼貴的酒,你要是不喝,那可就可惜了。」
宋林這時候還在肉痛得不停的流血,心想丫的你還知道這酒貴,這價格好幾萬一瓶的酒能不好喝嘛,看來這冤大頭他無論如何是得當定了。
看着那十幾瓶名貴的紅酒被班上同學爭前恐後的倒進杯子裏,宋林咬咬牙,也想要伸手去倒酒了,反正這血他流也流了,要是不喝,那就徹底白流了,而要是能喝回一點,那多少還能賺回來一點呢。
然而,他的手還未碰到伸手給攔住了。
「夏流,你這是什麼意思?」宋林不由得氣憤道。
夏流一把將他從葉冰冰身旁推開,撇撇嘴道:「怎麼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麼?」
宋林咬牙,一字一頓的道:「你該不會是不讓我喝這些酒吧?你不要忘了,這些名酒可是我掏錢買的。」
「我知道,是你掏的錢,不然你以為還會有誰掏錢?」夏流點點頭,隨即撇嘴道:「其實我也沒讓你喝,不過你看看那邊的黃尿你還沒有喝完呢,所以,趕緊的過去把那些什麼啤酒玩意喝掉,完了再過來喝我們訂的酒!」
「姓夏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宋林不由的吼道。
「欺負你?我還沒無聊到那個程度。」夏流翹着二郎腿,嘻嘻笑道:「那什麼拉菲軍花姐姐她爺爺喜歡喝,要是讓你給喝完了,等會我還怎麼打包送她爺爺,這要是送不了拉菲,她爺爺鐵定會不高興,這要是她爺爺不高興了,那我以後還怎麼泡軍花姐姐?」
「所以這說來說去,為了我能順利泡上軍花姐姐,你還是不能喝這些拉菲玩意。」夏流撇撇嘴道。
「你!」宋林氣得牙齒直打顫,這丫的太欺負了,自己掏錢買的名酒,竟然還讓自己喝,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時楚河突然伸手,拍了拍正要奔潰的宋林,輕笑道:「瞧你這慫貨,喝了就喝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今晚這酒錢,我出了!」
「謝楚少!」宋林不由鬆了一口氣,楚少願意付錢,他的血終於可以不用流了。
楚河揚着嘴角,不屑的道:「客氣什麼,百來萬而已,大家出來玩,無非就是圖個痛快,不想某些個土包子,竟知道貪小便宜。」
夏流仍舊翹着二郎腿,撇嘴道:「難道有冤大頭,本帥哥我不宰百不宰,宰了也白宰,不過姓楚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麼鬼把戲,外頭那個刀疤,是你暗中叫過來的吧?」
「簡直莫名其妙,我又不認識什麼刀疤哥,懶得理你這土鱉!」楚河憤憤的說着,眼裏忽而閃過一絲慌亂。
夏流眼睛盯着門外頭,不屑的道:「不認識?你放心,等會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倆認識!」
話音剛落下,包廂里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大門便是被人蠻橫的衝撞開來,緊接着一名氣勢洶洶的壯漢,帶領着十幾名小弟,一窩蜂的湧進了包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