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青』的計劃,關才覺得雖然有些漏洞,但小心一點的話還是可以避免的,更何況現在時間緊張,自己可不想等到一個星期後再動手,所以猶豫了幾分鐘後便接納了他的意見,並且讓他在暗中幫助自己的計劃進行。/www.yibigЕ.com\\
『青』本來是沒有什麼義務要幫助關才的,可是見關才似乎很看中這一次的事情,想着如果幫助他完成了這件事情,那麼至少可以讓他欠下自己一個人情,能夠讓一個實力非常強悍至變態的高手欠下自己一個人情,這無論怎麼算都是非划得來的,更何況只是讓自己舉手之勞罷了。
關才與『青』又聊了幾分鐘後便掛斷了電話,輕聲念叨了一句「老狐狸」,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然後便離開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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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晚上的五大黑幫老大的聚會還有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關才打算乘着這段時間去見一個人。
北方監獄所,一間關押着重犯的監獄房中,一名後背紋有一隻黑色大鞋子的青年男子,正抓着一根拳頭粗的床杆做着引體向上,在這名青年男子的旁邊還坐着幾名男子,他們不是殺人犯就是強姦犯,各個都是罪大惡極,其中一名甚至連殺了十多口人,其中男女老少都有。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非常狂妄的,尤其是來到監獄後更是以此為榮耀,可是當他們在那名背後紋着蠍子的青年男子身邊的事情,眼神中都透漏着欽佩以及畏懼,絲毫沒有重罪犯人的狂妄與「驕傲」。
「喝!~~~~呼!~~~~~」背後紋有黑色鞋子的青年男子在做了五十多個標準的引體向上後,似乎有些力氣不足了,於是便深呼吸了一下,然後鬆開雙手以一個漂亮的姿勢躍在了青灰色石板鋪成地面上,隨即看了看周圍的幾名重刑犯,然後一聲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位,準備休息休息一下。
可是屁股還沒有坐熱,牢房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穿制服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那幾名重刑犯見到這個走進來的男子面相很陌生,以前似乎沒有見過,於是便立即升起了一絲警惕,然後慢慢的圍了上來,擺出一副不怎麼待見的樣子盯着他,語氣不善的喝道:「你是新來的實行生吧?叫什麼名字?有沒有煙啊!」
這個身穿制服的年輕男子被這些重刑犯用很輕蔑的眼神盯着,頓時就感到有些不苦笑不得,也有點點的不爽,沉聲喝道:「你們可要搞清楚了,你們是來坐牢的,可不是來當太老爺的,要是再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扒了你們的皮然後往傷口上澆鹽水!」
那些重刑犯被這個年輕的男子這麼一喝,頓時就愣了一下,然後立即憤怒了起來,自從老道,也就是那個背後紋有黑色鞋子的青年男子進來後就再也沒有哪個人敢這麼對他們凶了,哪怕是監獄的獄長有時候來巡查的時候見到他們都是擺出一副笑臉,這個新來的居然敢用這樣的口氣跟咱們說話,莫不成是腦子被門給擠了?
其中一名混混頓時就氣憤的大喝一聲,然後掄着拳頭就朝着那個年輕的男子砸了過去。
年輕的男子輕蔑的一笑,腳步微微挪移了一下,身子一側,很是輕鬆的躲過了那個人的拳頭,並且還乘機一拳擊在了那個出拳的重刑犯的腋下。
那個重刑犯頓時就痛呼一聲,然後渾身如被點擊了一樣半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着,沒一會兒,他的腦門就佈滿了汗珠,臉色非常之難看,仿佛在受着什麼煎熬一樣。
邊上的同伴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自己的同伴就痛苦的跪在地上了,對此感到疑惑之餘,也充滿了幾分的恐懼與震驚,頓時就不敢貿然的對眼前的年輕男子展開攻擊了。
雖然這些重刑犯都殺過人,心腸也頗為的毒辣,可是在面對這個年輕的男子時,竟然某名的產生了一絲恐懼,似乎自己成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了一樣。
年輕的男子進入這間牢房,其目的並不是來教訓這些重刑犯來立威的,而是想要找一個人。於是在教訓了一名不長眼的重刑犯後,便懶得搭理其他的人,將擋在自己前面不知所措的幾名重刑犯給推開後就來到了那名躺在床上閉目休息的青年男子身邊。
青年男子是側着身子休息的,因此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只聽到了,但卻沒有看到,儘管現在感應到那個『新來的』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但仍舊是側着身子動也不動,似乎沒有將這個『新來的』給收入『法眼』。
身穿制服的年輕男子看了看這個青年背後的紋身,然後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隨即俯下身子在青年的耳旁說道:「你這個臭小子,在牢房裏面都過得這麼的愜意,看來是不想出去了咯?」
那個青年突然感覺這句話的語氣非常的熟悉,身子猛地一顫,然後立即轉過了身子,看了一眼說話的年輕男子,待看清楚年輕男子的面貌後,身子再度猛地一顫,接着便很是激動,很是驚訝的大聲喊道:「關大哥,是你?!!」
關才露出了一絲『那當然』的笑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很是得意的回答道:「廢話,不是我還有可能是誰呀?!」
「你你···你不是被抓進去了嗎?怎····怎···麼出來了啊?」背後紋有蠍子的青年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結結巴巴的,讓人聽起來很費勁。
關才眉毛挑了挑,眉目之間流轉一絲得意,翹着嘴角笑道:「想出來了,自然就出來了咯,難不成你小子還不希望我出來是不?」
青年連忙擺了擺手,神情有些緊張的回答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我只是太過激動和好奇了,關大哥你是怎麼出來的啊?而且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關才自然知道對方說的進來是指什麼意思,於是笑了笑,沉默了幾秒鐘,整理了一下思緒後回答道:「出來當然是通過其他獄友幫忙逃出來的,至於進來嘛······」
「進來怎麼樣?」青年見關才故意欲言又止的將語氣托得很長,自己的胃口頓時就被釣了起來,急忙好奇的問道。
「至於進來就方便多了,通過一個朋友的幫忙,自然就進來了!」關才很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做出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一樣。
然而聽到青年的耳中卻是無比的震驚,什麼樣的朋友居然可以安排關大哥以這樣的身份進入北方監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要知道北方監獄可是全國看管最嚴的十大「鐵堡」中的第三「鐵堡」誒!
「那關大哥您現在?······」青年沒有將後面的話講出來,因為他知道對方肯定懂自己的意思。
關才心領神會的笑了笑,然後來到青年的身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淡淡的說道:「我現在自然是自由之身了,要不然怎麼進得來這個鬼地方呢?至於來這裏找你的目的,你因該也猜到了,就是帶你出去!」
「什麼?!」青年頓時一怔,愣了整整一分鐘後,才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關才,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的可是···是真的?!」
關才點了一下頭,苦笑着敲了一下青年的腦袋:「我說孟滔你這小子啊!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這都不相信我?要是不想出去那就算了!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好了!」
關才說罷,便轉過準備邁開步伐。
青年男子其實就是孟滔,他一年前殺了七十多個黑幫分子後被抓了進來,本以為關大哥會來就自己的,可是沒過多久就聽到關大哥也被抓進去了的消息,頓時就失去了任何的希望。
在監獄中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年時間的孟滔,中間嘗試過幾次逃獄,可每次都失敗了,心灰意冷之下以為自己就這樣永遠在監獄中呆到老死的他,沒想到本不報以希望的關大哥竟然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讓他震驚之餘也重新燃燒起了希望!非常渴望能夠離開這一堵堵高牆圍成的「城堡」。
因此當孟滔見到關才作勢要走的那一剎那,頓時就沖了過去擋在了關才的前面,然後當着他的面就對着自己的臉狠狠的來了幾記響亮的耳光,臉頓時就被抽得紅腫,幾乎都快滴出血來了,流露出一副慚愧的表情,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關大哥,我不因該懷疑你所說的話!」
關才搖了搖頭,臉上的一絲憤怒頓時煙消雲散,微笑着拍了拍站在自己面前一臉愧意看着自己的孟滔的肩膀,輕聲說道:「算了,都是兄弟,我不會介意的,跟我走吧!」
關才說罷便饒過孟滔,走到了前面。孟滔猶豫了半秒鐘,然後突然對着關才說道:「關大哥,可否將他們也給帶上?」
那幾名重刑犯聽到孟滔這麼一說,頓時就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意,然後均露出期盼的眼神看着關才,他們雖然不知道關才的背後勢力有多大,但是見他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壓便知道他絕對不是一般人,說不定還真有將自己一等人弄出去的本事呢?
連一隻鳥都渴望自由,又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了呢?他們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有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雖說早已經不抱以希望了,但是只要有希望出現,那還是要牢牢抓住呀!誰知道這個希望會不會是最後的一次呢?!
關才聽到孟滔這麼一喝,頓時就停下了腳步,肩膀靠在牢房的鐵門上看了看那些重刑犯,見他們真用期盼的眼神盯着自己,於是詭異的一笑,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不咸不淡的問道:「你們在這個監獄呆了也有一定的年頭了吧?胸中流淌的那股熱血因該早就被磨滅了吧?」
「也許·····」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的熱血都還在,我門想跟着您一起打天下!望您受下我們!」一名看起來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重刑犯聽到關才的問話後,剛想回答「也許是」的時候,就被另外一個骨瘦如柴的傢伙給打斷了。
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以前是股票經紀人,典型的腦力勞動者,之所以是被抓緊來,是因為跟上司吵了一架,然後上司處處打壓他,最終將他的怒火給點爆,一失手就用書桌上的煙灰缸將對方給砸死了,而剛把老闆給砸死,秘書就進來了。當時他剛剛殺了人,正處於極度緊張害怕的時刻,秘書正好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腦海中頓時閃過了一些這個秘書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的片段,於是下意識的就將這個秘書也給砸死在現場了。
連殺了兩個人的他,在過了十多分鐘後就冷靜了下來,看着面前的兩具屍體,心中充滿了恐懼,知道自己想跑是肯定跑不脫了的,於是便選擇了自首。
一般這樣的情況,法律會根據他的自首從輕處理,可是他所殺的人身份不簡單,於是被整了一個無期徒刑,沒有假釋,剝奪政治權利終生。
關才本來一聽到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說出的前兩個字的時候就想要對他們表示「遺憾」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的話,眼神頓時一亮,臉上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說你的熱血還在,那有什麼證明的嗎?!」
骨瘦如柴的男子聽到關才這麼一說,臉色猛地一變,然後咬着嘴唇猶豫了十幾秒後就蹲下了身子在床底下摸出了一個用不鏽鋼勺磨成的「武器」,然後緊握着將它給慢慢的舉過了頭頂,接着雙眼緊盯着關才,嘴角微微上揚着露出了一絲慘然的笑意,隨即便提氣大喝了一聲:「這就是我『塗峰圖』的證明!!」
說罷,這個自稱塗峰圖的骨瘦如柴的男子就緊握着「武器」,狠狠的對着自己的胸口扎了下去。
「噗!~~~~~」被磨得非常鋒利的鋼勺,像刺豆腐一樣的刺進了塗峰圖的胸口。
「啪!-----」一道非常清脆的聲音傳出,一粒小石子打在了塗峰圖的手上,頓時就卸掉了他手中的力度,捅進胸口的勺子也被連帶着打落在了地上。
如果這粒石子再晚上個一兩秒鐘的話,只怕勺子就要捅進心臟了,到那個時候,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用了。
關才本以為這個塗峰圖演戲給自己看的,因此嘴角一直掛着一絲輕蔑的笑意,可是當他真的將勺子捅進胸口,並且還是對着心臟的位置,捅進去非但沒有減弱力度,反而還加大了幾分,這讓他頓時就將輕蔑給收了起來,同時也立即阻止了他的動作。對於這樣一個對自己下起手來都毫無保留的『人才』,關才還是挺欣賞的,因此心中便認可了他,願意將他給帶出牢房了。
關才找了招手,讓孟滔扶過塗峰圖後,便一手指了指塗峰圖,一手指了指那些重刑犯,冷冷的問道:「塗峰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胸中還流淌着一股熱血,你們呢?!!」
被關才呵斥的那幾名重刑犯,知道要想離開這個地方,估計就得用塗峰圖的方法來證明自己,可是這個方法不是每個人都適應的呀,要是萬一弄不好,掌握不好力度的話,到時候別說是離開這裏了,估計怕提前下了黃泉了。因此有幾個膽子小一點的重刑犯立即就選擇了放棄,他們寧願在這個地方呆個幾十年,也不願意用性命去賭博這九死一生的機會。
關才掃了一眼那些選擇放棄的重刑犯,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人各有志嘛。掃了一眼後,他將視線轉移到了那些暫時沒有選擇放棄,仍在猶豫的重刑犯身上,嘴角微微上翹着,露出了一絲戲謔,「人生就好比賭博,賭贏了就獲得自由,賭輸了也沒關係,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個死而已,你們都是重刑犯,呆在這裏遲早也會是死,何不賭一賭呢,說不定就獲得自由了呢!我答應你們,只要能夠證明自己還尚有一股子熱血的人,我就絕對帶你們出去!」
關才語氣和表情像極了搞傳銷的,什麼一夜暴富啦,什麼美女環繞啦在他的嘴裏只不過是變了個詞而已,只是這一轉變卻很有效果。有幾個牛高馬大的重刑犯聽到關才這麼具有「誘惑力」的話後,頓時就不再猶豫了,有樣學樣的從床鋪底下掏出了自製的武器,然後二話不說的就朝着自己的大腿,或者胸口,或者手臂刺了下去。
不過他們當中沒有一個是盡全力的,在『武器』快要沒入皮肉組織的時候他們都感到了恐懼,頓時就收了些力度。
關才見狀,嘆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將你們的膽量通通斬殺殆盡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沒有膽量嗎?!」一名將『武器』插進自己大腿的重刑犯,見到關才並沒有像對待塗峰圖那樣對待自己,反而還有一絲嘲諷的味道,頓時就憤怒了起來。
關才不怒反笑,盯着那個將「武器」插進大腿的重刑犯,眉毛輕挑着,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請問,何謂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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