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見褚婕妤這般模樣,心如刀絞,又看向一邊的青煙。本就緊皺的眉頭更是加深。「朕,不是讓你寸步不離的嗎,為什麼褚婕妤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本就冤枉的青煙,想反駁但是又怕觸犯龍怒,只好低頭不語。「當真是朕走了眼,居然會相信一個靖王送進皇宮的女人。」
青煙依舊隱忍不言,而此時皇上極不情願的說道:「還杵在這裏做什麼,趕緊做你的事情去。」
在皇上的嚴斥之下,青煙眼中噙着淚水跑出褚婕妤的寢宮,褚婕妤看見這一幕,心中雖有些傷感,但是相比於皇上對自己的關心,這些已經微不足道。
皇上關切的來到褚婕妤的床邊。「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不自覺得就握起了褚婕妤的手。
褚婕妤感覺着自己的手被那寬大手掌緊握,一直不曾安穩的心在那一瞬間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青煙一口氣跑到湖邊,眼中滿是怒氣。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受到不白之冤?難道那腹中的孩子就那般重要,難道就不擔心自己嗎?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青煙急忙回頭,發現竟然是多日未見的靖王。
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為何孤身一人在這裏,賞魚嗎?」靖王無意的看了一眼平靜如鏡的湖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深秋,怎麼還會有魚。」
「我就聽說有一種魚,即便是水在寒徹入骨,也會時常浮出水面,不過這種魚卻極為稀少,皇宮不能夠養殖。」
「那不過是書中的傳說罷了。」
「天下那麼大,你怎麼會知道沒有,難道你不就是一個奇蹟嗎?」靖王這麼說着,青煙已經明白其意。「那你為何還將我送進宮,沒有頭腦,沒有手段,沒準還會成為你的阻礙。」
靖王唇角不知其意微微翹起。「若是一切來得太過於順利,那就太引人注目了,本王必須為了自己能夠順理成章設置一些難以抵擋的阻礙。」靖王不斷地靠近青煙,氣吐幽蘭在頸間蔓延開來,一陣酥麻之後靖王竟然在青煙的耳垂上輕輕一啄。
青煙慌亂的推開,「你太大膽了,就不怕有人看見?」
「本王是來皇宮探望母后的,遇到舊人說說話又能怎麼樣。」
青煙不置可否的與靖王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上次皇上遇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本王怎麼會做那麼傻的事情,你不是已經派人去監視本王的一舉一動了嗎,難道真的以為本王那麼後知後覺?」
「所以,你這段時間表現的十分平常,但是你不覺得這才是你最大的嫌疑?皇上與你本是兄弟,你竟然一點都不着急,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是一個有頭腦的人,還有必要讓本王再去擔心什麼嗎,他擁有江山萬里,難道還用本王衝鋒陷陣嗎?」靖王這一席話看似在情理之中,青煙卻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到底是因為什麼,會讓你們兄弟二人積怨這麼深?」
「有些事情你現在知道不會有什麼好處,不過你既然已經在我們當中,遲早都會知道。」
青煙聳聳肩膀,說道:「帝王之事,我還是少知為妙,現在已經嘗到苦頭了。」說完後,未說再見,轉身就走。
靖王從容的看着青煙的背影,淺淺地說:「終有一日,你會和我們其中一人成為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