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圖掉下來的那一刻,丁三甲唯一想到的便是自己再次被栽贓了。全/本/小/說/網/
丁三甲對於自己口袋裏的東西自然清楚不過。一邊是一部老款直板的諾基亞手機,用了三年。另一邊的口袋裏則是永遠不會多於五十塊的零錢和一張同樣永遠不會多於五十塊錢餘額的飯卡。
當然不可能出現所謂的地圖。
費羅多在地圖掉在地上的那一刻便直接沖了過去,甚至沒有理會邊上的丁三甲。與此同時,萊茵獅子普修斯出現在落地窗口,直接突破守在窗口的兩個血族闖了進來。
普修斯沒有看到丁三甲之前被費羅多他們圍攻時的風騷走位,甚至沒有看到地圖從丁三甲口袋裏掉出來。但這並不妨礙他在跳進房間的第一刻便朝費羅多殺去,目標自然也是地圖。
不同於費羅多的靈活,萊茵獅子普修斯此時更像是一輛重型坦克。渾身上下散發着乳白色的聖光,直接沖向費羅多。雙手套着的拳套更是毫無顧忌地釋放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早就見識過普修斯實力的費羅多在看到普修斯衝過來之後也不敢托大。當下一個華麗的轉身之後,一對超過一米的蝠翼從他背後伸展開來,刀鋒般鋒利的翼尖也隨即割向普修斯的喉嚨,帶起一陣寒風。
不過很顯然,伸展出蝠翼的費羅多立馬便感覺到了不適。雖然成功變身後的力量和速度都有了巨大的增持,但是在這個略顯狹小的房間裏,並不能完全使他發揮出優勢。畢竟漆黑的夜空才是血族最好的戰場。
在費羅多感到不支的時候蒙蒂和其他兩個血族也隨即加入戰場。與此同時,落地窗外一聲美妙的吟唱也隨之飄進了眾人的耳朵。
「主說,邪惡玷污了世界,所以,驅逐。」
一團聖白色的光幕出現在房間裏,隨即化成點點光球在空氣中遊蕩,如同秋天的蒲公英。
三級神術驅散,在幾個神學院學生的齊力驅動下發揮出了遠遠大於往常的效果。費羅多張開的蝠翼上被光球粘到之後,頓時一陣陣黑煙冒出,吱吱聲不絕。
在萊茵獅子普修斯進入房間後便開始假裝昏倒的丁三甲甚至聞到了一股雞翅膀烤焦的味道。
「走!」
在驅散光幕出現的那一刻費羅多便感覺到了事態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原本今天晚上費羅多的打算是抓住詹妮,然後挾制普修斯他們的。事實上事情在一開始的時候發展還不錯,他們也的確在詹妮落單的時候抓住了她。只不過,在回到酒店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
先是迪歐芬被暗殺,再就是普修斯他們趕到酒店。所有的計劃盡數打破!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費羅多看下正摟着詹妮假裝昏倒的丁三甲,全都是因為那個小子!
不過所幸自己拿到了地圖,直覺告訴他這必然是審判之眼的地圖無疑了。因為他甚至在地圖上面感受到東方修士的氣息。
「想走!」
得到支援的普修斯一把躍起,左手牢牢拉住費羅多,右手直接朝費羅多手裏的地圖抓去。
「嘶!」
地圖在費羅多和普修斯的手裏被撕成兩段,分別落在兩人手裏。
丟了一般地圖的費羅多絲毫不敢再做停留,直接衝出落地窗伸開蝠翼破空而去。
倒是普修斯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不過卻也沒有去追。夜空向來都是屬於血族的世界,普修斯可不認為自己有這種實力去外面跟血族叫板。除非是自己晉升為聖騎士擁有屬於自己的光翼。
殺退了費羅多他們的普修斯終於有時間環顧了一下四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假裝昏迷的丁三甲,其實方才是被丁三甲緊緊摟在懷裏的詹妮。
而且丁三甲的那雙手似乎恰好就放在詹妮呼之欲出的胸口!
身為教廷騎士的普修斯並沒有類似於治療以及驅散之類的能力。教廷騎士的作用往往是用身體為神官和牧師們爭取到施法的時間。他們的力量往往來自於被聖壇鍛煉之後的強橫以及手裏被增持過聖力的武器。正如教廷的十三聖武士所擁有的號稱是被主親手祝福過的武器以及普修斯手中的那對被北愛爾蘭的苦修士坎貝特尼增持過的拳套。
不過尷尬並未持續很久,當另外兩個神官在房間裏出現並且召喚出洋洋灑灑的聖光的時候,丁三甲終於適時的醒了過來,當然,在爬起來的時候也沒忘記右手在詹妮胸口狠狠地抓了一把。
「手感不錯。就是不如看起來這麼豐滿。」丁三甲站起身來不無遺憾地撇了撇嘴,眼角隨即又瞄上了剛施放完神術「清醒」的伊莎貝爾的胸口。
「你怎麼會在這裏!」
普修斯在丁三甲醒過來以後第一時間惡狠狠地發問道。若不是因為剛剛丁三甲倒地的模樣看起來倒有幾分保護詹妮的樣子,他不介意隨手除掉這個礙眼的傢伙。
「我怎麼會在這裏?」
窮山惡水出來的丁三甲的裝傻本領自然遠遠高於一天到晚念叨信仰、主和虔誠的普修斯。
「我本來在外面瞎逛,突然直接就暈過去了,然後醒了以後就在這裏了!」
「突然就到了這裏了?」普修斯面露疑色的掃過丁三甲忠厚老實一副信誓旦旦的面龐,眼睛又瞄到丁三甲被蒙蒂的匕首割破衣服後在腹部留下的一道淺淺的黑色疤痕。
這是黑暗議會攻擊時留下的特有疤痕。黑暗議會稱之為「撒旦吻痕」,而教廷的人則更為直接地稱呼其為,「死亡印記」!
所幸丁三甲腹部的疤痕並不深,只是匕首在割破衣服的時候力道未衰而帶出的。在伊莎貝拉的一道治癒術後便開始慢慢恢復。
「對了,偷襲我的那個人我好像見過!就是那天在獅峰山上的時候向我跟夏天問過路,後來又在樓外樓碰到的那伙人!」
丁三甲繼續扯皮拉大慌。反正虛虛實實,要是連這群說話都饒舌的傢伙都騙不過丁三甲也不用繼續在外面混了,老老實實回浙西小村子裏刨紅薯去好了。
「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
普修斯在丁三甲搬出了夏天之後終於相信了丁三甲的話。事實上那天從獅峰山回來以後詹妮就旁敲側擊過夏天。正如丁三甲所說的,夏天也提到過費羅多他們在獅峰山的時候向他們問過路。
「但是剛剛??????」
丁三甲剛想開口,又瞥到普修斯鐵青的臉色,識相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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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都弄不死他!這小子還真命大!」
隔壁的一間房間裏,木秀林盯着眼前的一面綠色的鏡子,狠狠道。
鏡子裏儼然是丁三甲他們那間房間裏的場景!
「這種小魚小蝦沒什麼意思!別忘了我們這次出來是幹什麼的!」
在木秀林羨慕的眼神中,林凌揮手收掉懸浮在面前的鏡子,冷冷道。
「那我們接下來??????」
「等!」
林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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