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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補昨天的。
明天應該也是四更,也是要補補前幾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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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甲不過是敲山震虎而已。
那天跟松本雪離追着那個神秘人出去的時候,丁三甲不過是遠遠地看到了那個人的一個背影。算不上高大,甚至有些佝僂,估計年紀不小,同現在這個被稱為是苦叔的老人倒是極為相像。
更何況這個苦叔右手雖然套着白手套,但是一塵不染的手套上滲出來的一抹血跡,也恰好是契合了那天松本雪離傷了那個神秘人的右手這件事。
「那個小娃娃的刀確實是有些詭異。據說所知日本忍者界有兩把妖刀著稱於世,一柄就是大名鼎鼎的妖刀村正,號稱屠盡天下兵。另外一柄雖然名聲弱了許多,不過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貨色。看來那天那個小娃娃手裏拿着的那柄長刀就是剩下的那柄妖刀妖蓮了。」
苦叔並沒有對丁三甲認出自己有過多的意外,而是自顧自地開口道。
「這麼說那天果真是你們在暗地裏放冷槍?」
丁三甲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原本一直溫潤的笑意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徹徹底底的冰冷刺骨。
甚至連邊上的人也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避其鋒芒。
「秀才哥誤會了。」
見到丁三甲突然暴起的模樣,庚兔苦笑一聲,往前一步走到丁三甲面前解釋道:「那天是苦叔出的手,不過確實不是針對秀才哥的。那個葛老虎之前一直都是我們布在千島湖的一枚棋子,但是被秀才哥陰差陽錯給拔了。苦叔那天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才會貿貿然出手的。」
「棋子?」
丁三甲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牆裏開花牆外香,燕京城裏現在已經遠不如前些年那麼火爆了。要是再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們童家怕是就要步了當年端木家的後塵,所以還是早點做打算比較好。這葛老虎,就是這些年我們童家在江浙省里擺的一枚棋子。」
庚兔倒也不瞞丁三甲,老老實實地開口解釋道。事實上丁三甲之前突然爆發出來的寒意讓庚兔也是不自覺抖了一抖。這麼恐怖的氣息他之前甚至都沒有在苦叔身上感受到過。
「對付誰的?」
丁三甲敏銳地抓出關鍵字,追問道。
「對付誰?」
庚兔一口將手中杯子的酒喝完,冷笑着道:「對付的人多了去了。偌大的燕京城,向來不缺門閥。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踩着前人的屍體往燕京城裏爬。都說是三年才能培養出來一個貴族,可是現在看一看燕京城裏,哪裏還有什麼底蘊而言。一個個手裏略微有些資本的人都如同空腹的餓狼,肚子裏裝着喉嚨里咽着嘴巴里叼着,還要弓着身子去拼殺。一個一個都是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我們這些老家族出事的人,我們童家要是再不出動一些,估計離沒落也不遠了。」
丁三甲搖搖頭,緩緩道:「講重點。」
丁三甲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一陣歡騰聲傳來,丁三甲扭過頭,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眾人的簇擁下大步走進會場。
「就比如他。」
注意到男人進來,庚兔也是抬起頭,指了指那個有些矮胖的男人冷笑道。
「顧長天?」
丁三甲腦子裏沒來由地蹦出這個名字,朝庚兔詢問道。
「嗯,名義上是市局的副局長,不過在千島湖,沒幾個人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千島湖土皇帝。這次你跟孔少爺在千島湖的那個連鎖酒店項目,就是他發話抹黑的。否則的話就單單以葛老虎那個肚子裏沒有二兩墨水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庚兔倒像是對顧長天的了解極深,聽到丁三甲詢問,也是不厭其煩地解釋道。
「知道什麼來頭嗎?」
聽了庚兔的話丁三甲眉頭也是微微皺了皺,繼續開口道。
庚兔搖了搖頭:「不是很清楚,不過能確定的是必然是跟燕京城裏的某些勢力關係匪淺,沒就是衝着黑娘子宋青花來的。本來我安排了葛老虎在他那裏打探虛實的。不過葛老虎卻被秀才哥你陰差陽錯給弄死了,所以我們才會不得不出手的。」
「那傢伙,該死!」
丁三甲嘴巴里冷冷吐出五個字,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破壞了庚兔的佈局而稍有歉意。
「是我疏忽了。我在千島湖的時間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葛老虎一個人在經營勢力。實力強大起來,這人總就是會剛愎自用一些。事實上這次秀才哥如果不出手,我們童家也是要給葛老虎一個大大的懲罰的。」
丁三甲默然,大家族為了保持住自己的地位,自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怕是比起小人物在底層的拼殺還要血腥上不少。
「今天晚上大家抽空來參加聚會,顧某不甚感激。」
丁三甲和庚兔的討論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台上的顧長天直接便開始了照例的講話。
「顧某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守着千島湖這座城市,認識的人多,得罪的人也不少。很多人都咒我顧某人不得好死,這我理解,畢竟我顧某人手裏染血的次數比洗碗沾陽春水的次數還要多。不過我顧某人可是很負責任的說一句,我手裏染的血,都是那些罪有應得的人身上的血!」
顧長天很是大義凜然的一段話,惹得場上掌聲雷動。
「這次我母親八十大壽,我母親的本意是家裏人一起吃個便飯就好了。但是!我顧長天,不跪天不跪地,膝下黃金只跪家裏高堂!母親八十大壽,就算是背上一個講排場藉故斂財的罪名,我也還是要辦的風風光光的!」
「這顧長天做事毒辣,倒茶七分做事卻是向來十分做滿不留餘地。不過這人確是一個大大的孝子,他那個老母親說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否則也不會聽他母親的話,遠離了燕京城那個是非地而偏安在千島湖這一偶。其實說實話,要不是秀才哥你上次在蘇杭城裏折了葉知秋江洲他們的面子,顧長天這枚在千島湖這個角落裏的棄子也不會被再次拎出來用。」
庚兔一臉深意地看了丁三甲一眼,開口解釋道。
「哦?那次的事情你也知道?」
丁三甲再次驚訝了一下,看來自己似乎並沒有離開過別人的視眼吶。
「豈止是我知道,葉知秋他們回去之後整個燕京城都知道了蘇杭城裏有這麼一枚虎人的存在。削了福伯一隻手,從葉知秋手裏替宋青花奪回了青會所,這哪一件事情拎出來不是讓燕京城鬧騰個底朝天的大事?也就是秀才哥你一直在蘇杭城裏不知道,要是哪天你去了燕京城,估計就能感受一下什麼叫天下誰人不識君的感覺了!」
「會有機會的。」
丁三甲微微一笑,燕京城自然是非去不可的。除了替宋青花扳回燕京城的面子,還有顏子露那個關係複雜的家庭,都得去好好看看。
「我可是要提醒你一下,自從青會所重新回到宋青花手裏之後,宋青花原本的那些娘子軍可是對你這個神秘兮兮的秀才哥仰慕的緊啊,都是別被人吃了才好!」
「那就只好勉為其難地安慰一下她們了。」
丁三甲聽了庚兔的話也是不禁失聲笑了出來,心道莫非自己果真是要領略一下百花叢中過,片縷不沾身的感覺?
邊上的顏子露聽了丁三甲的話,嘴巴一撅,卻仍是滿臉微笑地朝丁三甲腰間擰去。
力道之大,饒是丁三甲皮糙肉厚,也是驀地睜大了眼睛,直翻白眼。
庚兔見到兩人的模樣,卻只好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這次晚會,我其實也想藉此機會向大家道個歉。之前的一段時間,我們市局的工作沒有做到位,使得很多企業家受了損失。特別是剛來我們千島湖的孔元孔先生,我顧長天在這裏向他做個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丁三甲腰間的疼痛還沒有消失,突然顧長天的一番話便是在大廳里響了起來,如同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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