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逸塵下決定要繼續「遊戲」之前,南山莊園的上空,一架經過塗裝的搜救直升機正迎着風雪艱難的飛行。\www.//
——維多利亞來了。
直升機上只有三個人,除了維多利亞外,另外兩個機組成員都嚇的面色鐵青。紛亂的氣流對螺旋槳直升機是巨大的威脅,又是在山區飛行,再加上能見度很低,讓那位有着十幾年飛行經驗的老駕駛員手心裏滲滿了汗水。/>
飛行員接到密令時,正在床上跟老婆盡「義務」。他的老婆四十多歲,身材變形,脾氣暴躁,完全不是二十幾年前那個讓他心跳加速的女人了,而他也是髮鬢灰白,對夫妻之間早已激情退卻。她脫掉睡衣時,他只想着能夠擺脫她,哪怕是突然接到「死亡飛行」的命令也好——
許願瞬間就實現了,他老婆剛騎在他的胯部,電話就響了。等他明白真的要進行「死亡飛行」,並且發佈命令的人是中情局鼎鼎大名的「母夜叉」時,他驚恐的張大了嘴,電話也不知不覺的從手中滑落。他寧願吸着自己老婆空酒袋一般的奶
子跟她幹上一整夜,也不想給「母夜叉」開直升飛機。
但命令就是命令,他無法違抗。等他匆匆趕到停機坪時,母夜叉已經站在雪中等候多時了。
她穿着一身緊俏的黑色皮衣,手上戴着黑皮手套,還拎着一個裝有狙擊槍的銀色手提箱。波浪長發披散在肩上,配同雪景襯出她白皙冷峻的臉龐。她嬌艷的雙唇緊抿着,如雕塑般的鼻樑上架着一副深黑色的墨鏡,讓飛行員看不清她的眼睛——那副墨鏡是帶有夜視功能和無線通訊功能的。
看來這將是一場極其嚴峻的任務,不然母夜叉不會親自登場。
這讓飛行員忍不住困惑起來,他發現母夜叉是隻身一人,並沒有帶其他幫手。如果任務嚴峻的話,她至少應該帶領一個戰術小組,準備好重型武器什麼的——他的這架直升機機身很大,載重十噸,完全可以搭載一支五人以下的戰術小組。
不過飛行員對任務是什麼並不關係,他只希望能用自己專業的理論和知識對母夜叉進行勸說,讓她明白這種天氣飛行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然而母夜叉只是匆匆的瞥了他一眼,就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跟他擦肩而過,把沉重的手提箱丟上了直升機。
該死的野女人!
飛行員不敢罵出聲來,他跟機械師對視了一眼,希望得到機械師的支持。
機械師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做事卻圓滑的像個老漢一樣,他一本正經的檢查了一遍直升機,然後沖母夜叉舉起了兩根大拇指。呸,諂媚!飛行員恨不得一拳打爛機械師的臉。
兩根大拇指意味着飛機狀態良好,可以升空起飛。
「母夜叉」維多利亞點了點頭,要求機械師跟隨飛行。
機械師大驚失色,知道逃不掉後急忙又檢查了一邊直升機,然後才戰戰兢兢的爬上了座艙,蜷縮在座椅上。發動螺旋槳時,飛行員看到機械師臉色慘白,這讓他的心裏稍稍平衡了一下。
直升機升空之後,駕駛室里的警報聲就從來沒有間斷過,飛行員開的很慢,很謹慎,就像是第一次單獨駕駛直升機一樣,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維多利亞登上直升機後,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南山莊園」,然後就再也沒有出聲。
飛行員使出渾身解數,歷經了好幾次氣流的生死顛簸,這才終於來到南山莊園上空。
機械師已經吐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現在正死死的抓住扶手,閉着眼睛,雙腿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維多利亞卻鎮定如常,對身邊的顛簸和搖晃一點都不在意。她打開墨鏡上的通訊設備,聯繫上作戰訓練室里的馬彼得,「馬彼得,找到干擾源了嗎?」
馬彼得的影像出現在墨鏡鏡片上,「找到了,一共有三個干擾源,以南山別墅為起點,呈等邊三角形安置,我在坐標圖上給你標記了出來,現在就發給你。」
「很好。」維多利亞一邊整理裝備一邊問道:「最近的干擾源里我現在的位置有多遠?」
「大約一公里,」馬彼得提醒說:「進入干擾源的範疇後,我們的通訊就會被切斷,除非你把三個干擾源都摧毀,不然我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明白了,通話結束。」馬彼得的影像消失後,維多利亞打開手邊的急救箱,將兩支強心劑插進了腰帶上,又檢查了一下皮靴里的匕首。
直升機接近干擾源時,飛機上的導航設備完全失靈了。「維多利亞小姐——」飛行員大吼道:「低空的氣流實在太強烈,地面也相當不平整,我們恐怕沒辦法降落!」
「不需要降落,你只要懸空停留三十秒就好,之後你們就不用管我,返航就行。」維多利亞將保險索繩的一端掛到直升機上,然後將另一端甩向了黑不見底的地面。
飛行員瞪大了眼睛,在這樣的天氣中想要保持直升機的穩定談何容易,而通過繩索垂直降落更是亡命之舉,風雪這麼大,萬一碰到山岩或者樹枝,非死即傷。可他從維多利亞的動作中絲毫看不到驚慌和膽怯,反而是沉穩和篤定。
母夜叉果然是母夜叉!
飛行員敬佩的點了點頭,「祝您好運!我一定會盡最大可能的穩定住機身。」
維多利亞拉住繩索,縱身跳向地面。耳邊是呼呼作響的風聲,還有滑輪跟繩索激烈摩擦的聲音。一陣亂流襲來,直升機被迫晃動了幾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衡。但任何一點微小的晃動,都會讓繩索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盪去。
維多利亞感覺到面前提片壓抑的黑暗,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撞上突兀的山石了。她急忙在繩索上調換身姿,抬起腳掌,在山石上輕輕一點,然後藉助慣性,繼續朝地面滑落。
接近地面時,樹木多了起來,伸展的樹枝成了最大的麻煩,幾處樹枝刮到了她的肩膀和大腿,讓維多利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眼看地面已經清晰可辨,直升機的搖晃又越來越厲害,維多利亞當即立斷,在繩索上倒立身體,摸出皮靴中的匕首,割斷了繩索,然後伸手抓住一根粗壯的樹枝,再鬆手滾落到雪地上。
直升機搖晃了兩下,然後穩住了機身,掉頭朝回飛去。
維多利亞拍掉身上的雪,拎起手提箱,邁步朝最近的干擾源走去。她有兩個打算,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恢復跟羅鄴的聯繫,第二個打算就是找到苑星美,她要親自審問獵鷹特種部隊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當然,如果苑星美還活着的話。
已經跟羅鄴失去聯繫很長時間了,現在她必須分秒必爭。
可是第一個干擾源就讓維多利亞頗費了一些功夫。她以為干擾源會很大很明顯,可事實上,那東西卻很小,並且塞在一塊鬆動的岩石之下。維多利亞盯着之前馬彼得發來的坐標圖,在那塊岩石上來來回回走了十幾遍,才終於找到了干擾源。
她用匕首挑開這個方形小黑匣堅硬的外殼,然後將裏面的電路板徹底搗毀。做完這些之後,她繼續上路,徒步走向第二處干擾源。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個干擾源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維多利亞翻開岩石,用匕首搗毀了電路板,然後隨手將干擾源扔了出去。
「什麼人?!」一個陌生而警覺的男聲喝問道。同時,維多利亞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兩聲拉開槍栓的聲音。
維多利亞不無懊惱的嘆了口氣,剛才她太過專注了,沒有注意到附近會有巡邏的劫匪。
「是個女的!」其中一名劫匪喊道。
「咱們立、立功了!」另一個口吃的劫匪也跟着喊了起來。
維多利亞皺了皺眉頭,想不明白身後這兩名劫匪為什麼會這麼興奮。
兩名劫匪飛快的走近,用黑洞洞的槍口指向維多利亞。一名枯瘦的的劫匪抓起對講機報告道:「東哥東哥,我們找到那個林宛瑜了!」
對講機里傳來一聲冷寂的聲音,「她的保鏢呢?」
「我們沒、沒發現什麼保鏢。」
對講機里靜默了好一會兒,「把她帶回到南山別墅里來,注意別傷害到她。」
「是!請東哥放心!」
「林宛瑜?」維多利亞有些哭笑不得,「你們認錯人了吧?」
「少、少他嗎廢話,」一名蓄着八字鬍的劫匪晃了晃手中的槍口,朝維多利亞說:「雙手抱頭,慢、慢慢的轉過身來。」
維多利亞照做了。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空手奪槍,瞬間置兩名劫匪於死地,不過她已經解除掉了兩個干擾源,而第三個干擾源就在南山別墅,被「抓」進去反而會省去很多麻煩。
「好吧,我就是小富婆林宛瑜。」維多利亞說。
「我們當然知道!」枯瘦如柴的劫匪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箱子裏裝的是什麼?」
「巴特雷m82a1。」維多利亞回答說。
兩名劫匪面面相覷,困惑的交流了一下眼神。「巴什麼玩意兒?」
維多利亞無奈的呼了口氣,「算了,我是小富婆林宛瑜,所以我的箱子裏裝的是……黃金。」
「黃、黃金?!」八字鬍劫匪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枯瘦的劫匪卻警覺的問道:「等等,少糊我們了,哪有人隨身帶黃金的?」
「我是小富婆林宛瑜嘛,我有上百億的資產,隨身帶箱黃金才能顯出我的身價來。」
「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八字鬍劫用胳膊肘匪捅了捅同伴,「管她呢,我們把箱子打開,一人分一半多好!」分錢的時候他倒不結巴了。
「可東哥讓我們不准傷害她——」
「我們是砸箱子,又不是砸人。」
「說的對!」
兩名劫匪把槍背到身後,湊到手提箱面前。剛要打開,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爆炸的餘波久久迴蕩,讓周圍的地面和樹木都跟着搖晃了起來。
這是tnt級別的炸藥才具有的效果,維多利亞皺緊了眉頭,朝爆炸點望去。羅鄴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爆炸?
「怎、怎麼回事?」八字鬍劫匪驚駭的問道。
枯瘦劫匪摔倒在地,掙扎着爬了起來,「是山谷方向,一定是那個保鏢!快走,抓到他我們就連立兩功了!」
沒等兩人站穩,維多利亞飛身躍起,行雲流水般的連踢兩腳,將劫匪踢昏在地。
緊接着,她抓起手提箱,不顧一切的朝爆炸點跑去。
羅鄴,千萬不要死啊!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