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動站起來也跟着喊起來:「我回來了。全\本\小\說\網\」
袁青道:「苦難也許對來來說是一筆財富,因為我會比別人更懂得珍惜我所擁有的生活。」
林動道:「可以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袁青道:「問吧。」
林動道:「如果你找不到好的工作養不起家你會回來?」
袁青搖頭,堅定的神色道:「不,我的十八年歲月都是過着窮苦的生活,你不會了解那種生活的。主要原因是你沒經歷過。如果在城市中我生活不下去了,我會去用自己的身體攥錢。這是實話。」
林動定定的望着袁青,然後笑了。
袁青微微愁眉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
「是不是對我剛才的話表示有點吃驚?」袁青坦然的目光對着林動說道,剛才的話並不是什麼衝動的話,而是她很早之前就有的想法的。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才會用身體賺錢。
林動無時不刻不在邪惡中,道:「這裏風景挺好,要不我們打野戰吧?」
袁青道:「可以,你追到我再說。」說着健步如飛的走在山路上,宛似凌波微步。
「你的山路你做主。」林動只能拿出這麼一套說法。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他可不想自己從山上摔倒下去。
在林動雙腳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於進入村子,村子裏有一顆參天的大榕樹,林動很快就看見有三個娃娃從樹下下來,然後喜悅的喊着:「青姐姐回來了,青姐姐回來了。」
「我回來了。」袁青加快了腳步,笑着去抱着那三個娃娃。兩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都是營養不良的樣子,頭髮稀少而枯黃,穿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有一個男娃鼻子留着鼻涕都不擦,沒一個乾淨的臉蛋,都是黑黑髒髒的。林動望着他們沒來由的心裏有些不舒服,原來這就是山區的孩子。
這三個娃娃很是激動,一會蹦蹦跳跳,一會又大笑不止。
「給你們買了饅頭還有圓珠筆,記得要好好念書哦。」袁青從背包里拿出了幾個包子和圓珠筆分給他們。
「是肉,是肉。青姐姐,好好吃。」一個男娃激動的喊着,就好像一年之中沒吃過肉似的。
「這是林哥哥,叫哥哥好。」袁青抱着一個在啃着肉包的女孩介紹道。
「林哥哥好。」
三個娃兒有些好奇又怯生的目光望着林動。
他們的眼神是林動見過最純真而清澈的。
也許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看見這種眼神吧。
「為什麼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林動摸着一個男孩子的頭髮笑着問道。
「我要留着晚上吃,還要給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吃呢。」
林動突然說不出話來,扭頭看了袁青一眼,眼睛有着一種亮亮的東西。
「你多吃幾口,包子還有很多的。」林動說。
男娃搖頭:「我還是先讓爺爺吃我再吃。」
「我先帶你回家。」袁青叫那三個娃娃先回家。
七拐八彎之後,袁青道:「這就是我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棟佈滿裂紋的土坯房,林動想恐怕這座房子的歷史比共和國的年齡還要久遠吧。這樣的屋頂,遮得住風雨嗎?!看到它,不由讓林動想起了郭德綱的一個段子:郭德綱:看見你這房子我心酸啊,我想起我家那房子了,打光緒年間就是危房,一下雨千瘡百孔,屋外小雨屋裏中雨,屋外大雨屋裏暴雨,有時候實在雨太我們全家人都得上院裏背雨去。記得當時聽這段是,覺得老郭太誇張了。如今林動真他娘的看到了這樣的房子。覺得一點都不誇張,而且比他形容的還要過分的淒涼。
「姐姐,你回來了。」從房子裏走出一個瘦弱短頭髮,乾瘦身材的小女孩,一臉的激動。
「小妹,我回來了。」袁青也是激動,上前對着小妹親了幾口。
袁青的小妹叫袁華,看見林動站在後面,倒是對林動很好奇,脆生生問道:「大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林動哈哈大笑,這女孩子透着一股古靈精怪,笑道:「你猜呢?」
「姐姐,是不是?」袁華搖着袁青的手問道,「我告訴爺爺和奶奶,爸爸去。」
袁華蹦蹦跳跳的去告訴老人家。
進入的袁青的家,看到屋一個接水的臉盆。想必是下雨的時候接水用的。
袁青的爺爺和奶奶已經從房間出來了,兩位老人家都有都有八十歲的高齡了,但身子硬朗,都是滿臉的皺紋。
袁青上前叫着爺爺奶奶然後介紹林動給他們認識。
「爺爺奶奶好。」林動上前一步叫道,「我是袁青的男朋友,也是你們的孫女婿。」
袁青的奶奶有些耳背,聽得不是很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袁青大聲道:「奶奶,這是我的男朋友,也是你們的孫女婿。」
奶奶樂哈哈道:「好,好。好。奶奶很高興。」
袁青帶着林動走進了她爸爸的臥室,林動走進臥室看見一個瘦得出奇臉色蠟黃的男人躺在床上。
「爸,我回來了。」袁青坐到床頭摸着爸爸的一點肉都沒有的手,聲音有些哽咽的道。
屋內昏暗的燈光讓人分不清白晝,一張桌子上有着一個畫着喜洋洋的書包,想必是袁華的。唯有這個畫着喜洋洋的書包給整個灰暗的屋子帶了一絲活力與生氣。
袁華跟着走了進來,端來一碗水:「哥哥,請喝水。」
林動低頭把碗力的水一口氣喝完:「謝謝小妹。」
在袁華的內心深處,她一定是渴望用知識改變命運的。因為在髒亂、破舊的屋子裏,最整潔無暇的當屬小雪花的課本與書包。
屋子裏潮濕陰暗,讓林動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屋子裏沒有任何奢侈的裝飾品,灰突突的牆上幾個鮮紅的大獎狀是如此的耀眼。有袁青的也有袁華的。
「爸爸,這是林動。」袁青說。
袁青的爸爸扭頭對着林動艱難的笑了笑。
「叔叔,你好。」林動覺得這袁青的爸爸應該是在忍受疾病的折磨,他的笑容看上去很難受。
「好,好。」袁青的爸爸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的說,「小妹,你去菜園摘點菜回來。」
袁華說:「爸爸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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