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鸞離開後的日子,左左終於從幾株植物那裏重新恢復了活力,把曾經相處的那一段記憶壓入心底深處,要是哪天提起那個人時她不再傷心了,那麼,那段記憶便能夠再提取出來了。/www.yibigЕ.com//
把自己的力量分成五股送給五個才形成意識的小傢伙,因着它們的高興和軟軟糯糯的撒嬌而笑了。
「它們長大了一些。」對於北方的突然出現左左已經很適應了,就像有人總是在你身後拍你肩膀,時間一長你也會適應不是?
只是,長大了一些嗎?湊近去觀察了半晌,左左抬頭「我看不出來。」
「誰讓你用眼睛去看了,你不是經常和他們的意識聊天嗎?就感覺不到它們的變化?」
左左把長長的麻huā辮拿在手裏甩了甩,仔細回想這幾天和它們聊天時的感覺「好像是說話連貫了些,其他的也沒變化啊,可能是我現在的修為還太低了。」
北方忍耐着不去搶了她的辮子拿來玩,一屁股坐下來曲指彈了彈暗紅色那株的葉子,直把它痛得縮起來,想怒又不敢的樣子「它們現在就像是人類的孩子,一開始只能幾個字幾個字的蹦,慢慢長大了就能連貫的說話,所以我才說它們長大了。」
左左受教的直點頭,旋即腦袋嗖的一下轉過頭來,蹲身在他面前「你也能和它們溝通?」
「算是。」
左左激動了,終於碰上個和她同技能的了「什麼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北方失笑,如願得償的抓起了那根長辮子甩了甩,漫不經心的道:「我這是天生的本領你學不了。」
「我這也是天生的,不對,是突然就有的。」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她會想這是不是她穿越老天爺給她的附加技能...…
「就算是天生的,你也學不了。」用辮子尾巴掃了掃她的臉,直把左左掃得直躲,可又實在想問出點東西來,忍了。
「你說說唄可能我學得了現在都沒人教我我都得自己摸索,進展好慢。」
這是物競天澤,一物降一物,神獸壓萬物的本能,他怎麼解釋得清楚,乾脆就轉了話題「那個叫和鸞的應該是給了你不少好東西吧,我把屋子找遍了也沒找着,都快掘地天尺了你到底放哪了?我不要你的,就瞅瞅。」
陡然之間又聽到這個名字,左左情緒明顯下降,搶回自己的頭髮半死不活的拖着空了的身體回屋,下次一定要給自己一點力量,這骨頭軟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北方眯起眼,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一開始他不明白那麼強大的人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小不點,本領微弱長得雖然挺順眼,但真算不上是傾國傾城的美色,可那人怎麼就看上她了呢?
相處了一段時間後,他覺得自己有點明白了,這小姑娘本身有種特殊的磁場,好像她的所有情緒都能傳遞給別人,要是她一直是快樂的,她身邊的人就算心情不好也會很快好轉,可要是像她最近這樣天天繃着,他都覺得有點難受了,要知道他是誰?世上唯一一隻神獸白澤,能影響到他的情況得是怎樣的修為才可以做到?
可這修為低微的小姑娘偏偏就做到了,那個人大概也是被她這種特質給吸引住了吧,他旁敲側擊的也打聽了點東西出來,那兩人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兩人都是開心的,他猜那個強者應該是個很孤獨的人,所以才會被那種簡單的快樂所吸引。
這世上的笑聲有很多種,假笑,冷笑,獰笑......可真正能笑得開懷的又有幾個?
尤其是對他們這些活了無數年的生物來說,他們就只是活着,高興與否,誰在意?
呼出一大口氣,北方仰躺了下去,也不管會沾上一身泥,所以說啊,這一趟出山挺好,跟的人,也還不錯,挺有意思的。
偏頭看了幾眼幾株被左左照顧得精神抖擻的幾株草,手癢的又每株都曲指彈了下「我再去弄些出來陪你們。」
幸好它們聽不懂這話,不然它們一定會抱枝狂哭,它們不要厲害的傢伙來,會欺負它們的,而且,她會分心的吧,到時候對它們就沒那麼好了,幸好,它們聽不懂。
「小傢伙,我回去一趟,今天不回來了,你和你姐姐說一聲。」
在玩蟲子玩得不亦樂呼的龍溪胡亂點頭,看都沒看他一眼。
北方搖了搖頭,施施然的背着手消失在原地,這樣老人的動作一個無比幼齒的貓眼美青年居然做出了美感,原來不止人類的心,連老天爺的心都是偏的。
晚上,自打回來後便沒出現過的褚玲突然過來了,還帶着她父親一起。
放下古籍,左左挑眉,沒有看褚玲,視線落在褚意身上「有事?」
褚意很多年沒來過這屋子裏了,最後一次來還是他年輕時,那時候格格桑也正當年輕,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看着她和首領相戀,看着首領結婚時她送上虔誠的祝福舞,看着她眼中的火光漸漸熄滅,最終,香消玉殞。
還記得小時候加加紅巫還在時,他們幾個會經常偷偷的來找格格桑,加加紅巫會給他們很多好吃的小果子,那時候,這裏是他們快樂的殿堂。
現在,住在這裏的已經是新一代的巫女左左拉了,頭一次他承認,這是個很合格的巫女。
她有着格格桑甚至加加紅都沒有的果敢,甚至有時候他在想,也許左左拉巫會是個比前面任何一位都要優秀的巫女。
所以,今天他來了,許多年後,他再度踏入了這裏,並且是在一個並不是那麼合適的時間。
朝女兒微一點頭,褚玲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左左想都沒想的就要避開,卻被褚意一句話鎮在了那裏。
「我知道您還沒有追隨者,請您收玲兒為追隨者。」
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褚玲的意思?」
褚玲抬頭,意志堅定「是我的意思,我和父親說了後,父親同意了。」
下意識的看了海棠一眼,這前幾天才冒出一個要做她追隨者的,今天又來了一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主角光環?
撫了撫手臂,左左看向褚意「我有幾斤幾兩,想必以你的眼光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才對,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同意?真有那麼看好我嗎?」
褚意昂起頭,直言不諱「論本事,您是我所知的幾任巫女中最差的,但是你卻有其他巫女所沒有的特質,恕我直言,您的好運氣便是其他人望而興嘆的。」
好運氣嗎?因為請神成功?或者再加上小溪的存在?左左旋轉着手上的戒指,神情莫名「那也有可能不是我的好運氣,而僅僅只是巧合。」
「或許。」褚意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繼續道:「但我依然因為您是我們部落的巫女而慶幸。」
她該榮幸嗎?左左起起褚玲「海棠比你先一步做了這個決定,我暫時沒有接受,你要是願意也可以和她一樣,先和我就這樣相處.給你們後悔的時間,如何?」
褚玲訝異的看了海棠一眼,她怎麼都沒想到海棠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和海棠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要是能一起侍奉左左拉巫也未嘗不好。
「是。」
褚意也鬆了口氣,他家裏就他和女兒兩個人,他也不需要女兒光宗耀祖,一開始女兒說要做巫女的追隨者他是不同意的,可是女兒的脾氣隨了他,就算他不同意恐怕也沒用,再一想到左左拉巫那遠超常人的好運氣,以及她對自己人的真心照顧,再加上也算從小看着她長大,她怎麼都不會是那種不許追隨者成親的那種人。
做追隨者也好,說不定還能多學本點事,要是真有戰事,巫女的追隨者是最危險的,幸好現在無戰爭。
「你的房間還留着,東西也沒人動,你看是要回去拿東西還是就這樣入住都隨你。
「我留下,父親,您回去吧。」
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褚意背着手出了屋,這屋子啊,他是真不想再進來了,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吧。
「海棠,有些事你和褚玲說說,好好記住我的話,不要招惹北方,不然我也救不下你們。」
「是。」
森林深處的北方鼻子發癢,打了兩個震天響的噴嚏,繼續他的拔草大業,要是左左在這裏看到他是這麼對待她眼中的寶貝,再顧忌他說不定都會指着他的鼻子臭罵。
拿出和平日裏差不多數量的果子,褚玲來了北方走了,這位置倒是填得快。
還是每人三個果子的分配,也不洗,在袖子上擦了擦就往嘴裏塞,倒不是左左不識好東西,這些果子她也想留着一個人慢慢吃,可她真的做不到吃獨食,小溪是她弟弟,虧了自己也不能虧了他啊,不能少,海棠和褚玲在爭取做她的追隨者,要是她首肯了,以後就是她們照顧侍候她,怎麼說都是自己人,也不能虧了。
至於北方,那是賴着來的,想不給都不行。
算了,刨去北方,其他幾人吃了還是有作用的,那點子不舍的心思也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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