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鸞一手圈住她的腰,「這叫胖?」
「可我臉上肉不少。www.yibigЕ.com/」
「你上次瘦下去的都還沒有完全補回來,左,這次再忙,我也不會由着你不吃東西了。」
她到底是凡體,他那一半的精血下去,就算還沒有完全吸收應該也可以不受外物干擾了,可左現在還不行,吃的東西依然不能少,也是,最近左連打坐的時間都極少了,根本就沒有去煉化……
「左,這幾天要是沒什麼大事,你好好修煉幾天,對你有好處。」
左左看了看他,點頭,「好,不過要是桑巴叔叔有什麼重要的事找我,你要告訴我。」
「好。」
左左這才滿意了,和鸞是一言九鼎的人,不會打着為你好的幌子為你做下任何決定,只要他應下了,就一定會做到。
好在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桑巴只來過一次,在聽說左左拉閉關後很乾脆的離開了,這段時間左左拉有多忙他知道,現在閉關肯定是和修為有關,再重要的事能和這事比?
直到第六天上,桑巴才再一次出現在院子裏,對上神靈清冷的眼,話都說不太利落,「蒼遠國來了很大一批人,我覺得,覺得左左拉應該會想見見。」
和鸞倒不是桑巴以為的那樣生氣了,左還沒有脫離凡胎,最多也就是能撐上三天不吃不喝,不能像他一樣一閉關就多少年,不存在打擾不打擾。
「你先安排,左晚上會出來。」
「是。」
從入定中醒來,感受着身體飆升的力量,左左思索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雖然她最近修煉得時間少了許多,但是修為並沒有落下,反倒因為吃的神界那些充滿靈氣的東西而進步了不少,可這幾天的修煉結果有點嚇人。
這樣非自然的提升力量真的沒關係嗎?會不會境界不穩走火入魔之類的?
「在想什麼?」明明醒來了。卻一直沒有動靜,一推門進來就看到她在發呆,和鸞忍不住問道。
左左看他走近,看着他把自己摟住。仰起頭問,「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東西?身體……有點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力量提升了很多很多,身體也輕盈得過份了,還有一些……說不太出來的變化。」
和鸞微微露出個笑意,難得的多說了幾句,「給你喝了點我的精血,還施了個禁術。左,以後我們的生命共享了,你活着,我便活,你不在了,我也活不了,你全部煉化大概需要好些年,不急。慢慢來,我要你閉關幾天只是希望這些精血能真正融入到你的身體裏,成為你的。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左左還沉浸在那句『你活着,我便活,你不在了我也活不了』的話里,這是甜言蜜語吧,還是最高段的,有哪個女人聽了這樣的情話還能無動於衷的?
至少左左覺得自己不能。
抱住男人的腰,左左的聲音都有些顫,「這麼對我,讓我拿什麼還。」
「不需要你還,和我在一起就夠了。」
「你不說我也是和你在一起的。和鸞,怎麼辦,我現在好感動。」
和鸞心滿意足的摟着懷裏的人,眼神柔得能把人融化掉,「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要多想。」
兩人黏糊得一塌糊塗。要不是左左肚子開始唱空城計,兩人怕是還要黏糊一陣。
直到左左吃了飯,和鸞才告訴她桑巴找她的事。
「蒼遠國來人了?算日子也差不多是該到了,沒事,桑巴叔叔會安排好,我明天去見不遲。」
和鸞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逝,他體諒左的身體,可是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親熱了,今晚……
這晚上兩人如何紅浪翻滾自是不足為外人道,只是第二天左左坐在桑巴面前時,心裏還在想,幸好她的身體比普通人要好了不止一星半點,不然哪承受得住一夜需索。
「左左拉,你閉關了好幾天,修為沒有問題吧。」桑巴早就看不透左左拉的修為程度了,這方面他從不避諱,想知道了都是開口問,羨慕有過,卻不會妒嫉,修為是看天賦的,他的天賦只是中上,羨慕也羨慕不來。
左左搖頭,「沒事,就是穩固一下,這段時間修煉上怠慢了很多。」
「你忙成這樣,哪還有時間修煉。」桑巴苦笑,他心下也是可惜的,左左拉有這麼好的天賦卻不能專心於修煉,要是別人倒是算了,可和左左拉在一起的是神靈,她要是不努力修煉,他擔心總有一天會被神靈拋下。
「以後有時間再修煉就是了,桑巴叔叔,蒼遠國這次來了多少人?慧明師太也來了?」
「慧明師太沒來,他們領頭的人請求面見你,說有慧明師太的信要親手交到你手裏,我把他們安置在離莫府很近的房子裏,你過去還是讓他們過來?」
「我過去吧,莫府現在人多嘴雜,空置的地方也越來越少了,不適應談事情,對了,叫上秦老爺子和我一起去,他們應該熟。」
「好,老爺子就在旁邊院子裏,你等一下,細阮,你去叫一聲。」
「哎,好。」
說起細阮,左左就想起了他父親領頭研製出來的弩,她又有了點新想法,倒是可以和他說說,有弩的基礎在,要做出重型弩應該不難,那東西守城攻城都不錯,雖然笨重了些,但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大力士。
蒼遠國這次來人真不少,在門口迎接的人里左左還看到了一個熟人,「柳……雙影?」
大概是沒想到左左不但記得他,還記住了他的名字,柳雙影頓了頓,佈滿陰霾的臉上也露出了點笑意,「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
「其實我們分開的也沒多久。」左左在主位落坐,調侃似的道。
老爺子在她下手邊坐了,環眼屋子裏的人,除了太過年輕的,這些人他幾乎都認識。有曾經有政敵家族,也有曾經的好友,可現在,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都不見了。共有的,是落寞,是失了主心骨的惶然。
柳雙影向老爺子執了晚輩禮,不止是因為他們來了這裏需要仰仗他的照顧,也因為兩人本來就關係親厚。
秦榆翁扶起他,他知道當時能逃脫,少不了有故舊的放水。「慧明呢?沒和你們一起?你們分批走的?」
聽到慧明兩個字,柳雙影臉色就更僵了,左左看在眼裏,心裏暗暗嘆息,北方離開時,慧明師太都沒有到,更不用說他出手幫忙避難了,慧明只怕是……
秦榆翁人老成精。看到柳雙影的表情,再掃了眼其他人的神色,哪會看不出來這中間出了變故。不由得站起來厲聲問,「慧明呢?」
沉默半會,柳雙影啞着聲音回道:「慧明師太……過世了。」
秦榆翁身體晃了晃,人就往後倒去,左左比其他人動作更快,把早就拿在手裏的藥丸放進他嘴裏,接過海棠遞來的水送服下去。
再把了下脈,無聲的放下,氣極攻心,肝臟鬱結。這病沒有特效藥。
「說說吧,慧明師太怎麼會過世。」
知道這個年輕女人的身份,大家早就商量過要以怎樣的態度面對,而曾經助過她一臂之力的柳雙影無疑是最好的接觸人選。
回答問題的事交給他自然也最合適,「我們離開的人太多,雖然一再要求要小心謹慎。可離開信陵時到底還是被包圍在外的莫於國修行者發現大戰一場,慧明師太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在那裏就……要不是恰好當時蒼遠國鳴了出戰鼓,我們能逃出來的人怕是更少。」
說出來只是三言兩語,可當時經歷了怎樣的驚心動魄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秦榆翁只是一時促過氣去,很快就醒了過來,把這番話也聽在耳里,想起那小丫頭還是個稚童時便會來他府里玩,大姑娘時不害臊的拖着榆錦到他面前說非榆錦不嫁,失去榆錦時的痛苦悲傷,再到……久別重逢時的尼姑裝扮,從莫府離開時說要在孟甘城定居,問他要一座尼姑庵的理直氣壯,他都已經在尋地方建尼姑庵了,可你人呢?
左左沉默半晌,嘆了口氣轉開了話題,「你們一共逃出來多少人?」
「具體數字現在還不好說,家屬是分開走的,他們的速度要慢上許多,現在應該還在半路上,其他人是分三批走的,我們是最先到的,他們應該隨後一兩天就會到。」
左左點頭,和家屬分開走雖然冒險了點,但是相對來說卻也安全些,越是有本事的人才越是是非多,「聽首領說你們有信要給我。」
柳雙影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東西,一眼看去不甚規則,看着……倒像是臨時從哪裏撕下來的。
「這是師太臨終之前寫的,指名要交給你。」
雖然早有準備,可一打開,便覺得血腥氣撲面而來,暗紅色的字跡,雖然潦草,卻仍看得出這是出自女子之手。
上面瘳瘳幾句,卻帶着千萬分的拜託,「左左拉,天下以後再沒有印姓皇族,只求能保住印姓唯一的後人,以及庇護來投靠的將士故友,拜謝。」
唯一的後人,是指裴畫吧,左左把絲帛小心的折起來收好,看向四周望着她的人。
「慧明師太要我庇護你們,我的要求不高,你們可以不忠誠,但是一定不能背後捅刀子,我會實行連坐,一旦有一人對我們部落不利,那你們所有人都要承擔後果,當然,如果誰有心復仇,我也會給與機會,至於其他的,我說來大概沒多少說服力,老爺子,你辛苦一下。」
秦榆翁臉色已經好了些許,聞言趕緊點頭,這事無關於辛不辛苦,而是他求之不得的。
左左起身,「到了這裏就不用再擔心其他,至少,現在大家都是安全的,莫府會和大家共進退。」
把左左送到門外,直到身影都看不到了眾人才返回,沒有了外人,大家都自在了許多。
「秦老,你和她接觸得多,她是個怎樣的人?好打交道嗎?會不會……」
這是大家心裏共的疑問,他們擔心的,不過是當蒼遠國和莫於國的戰爭出了結果,孟甘城必定避不開這一戰,而他們這些投靠而來的人,會是最先被扔出去的炮灰。
秦榆翁哪會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喝了口茶壓住嘴裏的苦味,也不知道那丫頭的藥里是不是多加了黃連,怎麼那麼苦的?
「你們都吃了解藥沒有?」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這茬,柳雙影還是快速回道:「我警惕性高,本來就沒中毒,不過就我所知,應該還有一半左右的人沒有吃解藥。」
「沒有發作?」
「有,不過大家手裏本來就都有一點存貨,已經吃了解藥的就都給了還沒吃解藥的,也還能撐住。」
「既然都到了這裏,當然沒有再吃那個的道理,我……」
「秦老,左左拉巫派我帶人送些東西過來。」從門口進來的是褚青,身後跟着兩人,手裏都拿着一個大袋子。
秦榆翁趕緊起身,「她不是剛走嗎?」
褚青向周圍的人都笑了笑,道:「恩,早就吩咐好了的,只是裝的時候花了點時間。」
柳雙影帶了兩人把袋子接過來,瞟了一眼就激動起來,這盒子,他認識。
秦榆翁也看到了,低落的心情好了不少,「剛才正說到這個你就來了。」
褚青非常知情識趣,放下東西就離開了,不打擾他們商量事情。
「看到了嗎?左左拉什麼都想到了,你們問她是個怎樣的人,好不好打交道,我可以告訴你們,為了這個解藥,她人都瘦得脫了形,經常是連着幾天把自己關在藥房,把自己逼得太緊,後來整個人都崩潰了,可一醒來,她又回了藥房,這樣一個人,你們說能壞到哪裏去?」
沒人說話,仿佛是在理解這話其中的意思,好一會後,就聽到有人問,「她怎麼不找些人一起做解藥呢?」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首領,首領說他早就問過了,是左左拉不同意,她說她研究這解藥需要不停的研究毒品,她不想別人在幫她研究解藥的同時把毒品的做法也學走了,她寧願防着所有人,也不想到時候後悔。」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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