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個地方落腳吧,我們不能在這裏停留太多的時間,兩天之內,一定要離開,褚玲,你要有心理準備,如果兩天之內救不出他們,我們必須要離開,我還是那句話,不能人沒救出來,還把我們全搭上。////」
褚玲抿着嘴唇點頭,她能理解左左拉巫為什麼這麼做,而且她知道,現在族裏左左拉巫是僅有的巫女,要是左左拉巫出了什麼事……那才是莫幹部落的大事,比父親他們十四人的性命加起來還要重要的大事,她分得清輕重,哪怕是心裏難過。
左左想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想着只要褚玲追問一句,或者透露出一點點不滿,但是,她就那麼平靜的接受了,這讓她連解釋都找不到機會。
離吃晚餐的時間還早,不過在馬車上呆了幾天,晚上住的地方又簡陋,此時到了大地方,左左沒打算再委屈自己。
進了一間看起來最大的客棧,選了三間上等房,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注意着再沒有發生烏龍事件,左左披散着一頭半乾的長發坐到了和鸞的對面。
談話的意願很明顯。
和鸞抬起頭,用眼神示意她有話就說。
左左也不客氣,「我需要你的幫助。」
和鸞倒也不為難她,仿佛這幾天小巫女的彆扭都不存在一樣,「自己先卜一卦。」
拿出工具,左左就想問褚意他們的動向,和鸞壓住她的手微微搖頭,「你現在的程度還算不出這些,留着你那點靈力占吉凶。」
你也知道我這程度不行,怎麼以往就讓我去算呢?左左微一撇嘴,卻也只能乖乖的聽話,在這一道上,和鸞毫無議異是她的師傅。
第一卦,大凶之卦。
左左皺眉,扔出第二卦,還是大凶。
看了眉目平靜的和鸞一眼,左左卜第三卦,仍是大凶,只是不知這血光之災會應在誰身上,以她現在的本事還算不出來。
這段時間的修練還是有作用的,她已經可以算四卦了,正想着扔最後一卦,和鸞說話了,「你去修練,今晚就去,夜長夢多。」
左左點頭,壓下心底的不安挪到床上入定去了,她可以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褚玲海棠,但是她信和鸞不會置她於不顧。
這種自信,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恍惚間,左左這麼想到。
確定她入定後,和鸞才皺起了眉,有他同行還會卜出大凶之卦,這不是好現象,他現在雖然說法力接近於無,但是對凡人,他還真沒看在眼裏。
想自己算上一卦,但是想起今晚之行,他只能壓下這種想法,他的法力受制太厲害,就剩下那麼一點點,要是算上一卦消耗掉一大半,以這個地方的靈力想要恢復至少得一個晚上,他沒有時間。
他的靈力必須留着以防萬一。
「是這裏?」左左皺眉壓着聲音問,沒有想像中的高門大院,居然就是一普通的民居房,再說,這房子的格局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四四方方的就像是牢籠,還是說,這就是一個牢籠?
而且,左左看了眼四周,這一片地方居然就這麼一戶人家,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想說撤退,但是看褚玲那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的神情也只能強壓下來這種衝動,感受到有人站到自己身邊,側過頭去,便對上了男人清冷的眼,奇異的,她安心了些。
有他在,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吧。
低頭看向另一側,左左這次沒有用商量的語氣,「小溪,你非要來我也沒辦法,放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但是接下來,你一定不能離開和鸞身邊,他能保護你,不許任性,聽到了嗎不跳字。
龍溪抿着嘴角點頭,沒有強調他能自保,還能保護她,反正只要姐姐有危險,他一定不會看着不管的。
稍微放下了心,把龍溪牽到另一邊和鸞身邊,「和鸞,不要讓他有事。」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和鸞看不得她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卻對自己的安危不在乎,「他要是自保的本事都沒有,回洞裏呆着去。」
龍溪惱恨的看他一眼,這個男人就是不喜歡他,就是看他不順眼,哼,他也不要喜歡他,他也要看他不順眼。
這兩人啊,只要在一起就互相置氣,短短几天時間她就習慣了,摸了摸龍溪的頭,鬆開牽着他的手,左左深吸一口氣,讓跳得過快的心臟舒緩一些,活了兩輩子,頭一次需要提着腦袋去救人,要是不緊張她就是神了。
向褚玲海棠點了下頭,海棠一踮腳尖縱身上了屋頂,褚玲貓着身子靠近門邊,貼在門邊聽了聽,什麼聲音都沒有。
很快,門從里打開,海棠做了個安全的手勢,幾人都自覺的小心翼翼起來,只除了和鸞,閒庭信步的像是在自家院子散步。
左左也顧不得他,這些人里最弱的就是她,最需要注意不能露出馬腳的當然也是她,又是頭一次幹這種事,緊張之下,心都提到了噪子眼。
進了裏邊才發現這屋子不算小,院子裏甚至還有個小花園,九月的時候,一片萬紫千紅。
兩邊的房子都是房門緊閉,而且,每個房間都沒有人的氣息,心裏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左左覺得現在離開可能還來得及。
「在裏面。」在前邊探路的褚玲退了回來,小聲又激動的報告,滿眼期待的看着左左。
一聲離開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咬了下嘴唇,鬆開一直握成拳的手,把手心的汗漬擦在褲子上,重新握成拳時,指甲掐進了掌心,這時候,她需要這種刺痛感。
「海棠,你再去探一下,看有多少敵人。」
褚玲趕緊說道:「左左拉巫,我已經探聽清楚了,就只有十四道氣息,沒有其他人。」
「這樣才是最不正常的,他們千辛萬苦的抓到人,會連個看守的都沒有?要麼這就是個陷阱,那十四個人是別人偽裝的,要麼還是個陷阱,那十四個人也是我們的族人,他們是用他們來引我們自投羅網。」
左左掐了掐眉心,壓下心底的不安和陣陣心悸,這是生理反應,她的心跳從進了這道門開始就一直過快。
褚玲和海棠變了臉色,想都沒想就要帶着左左拉巫徹底,可是,已經遲了。
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子四個角落莫名出現了不少人,明明剛才就什麼人都沒有,左左也感應過。
「哈哈哈,有點小聰明,可惜還不夠聰明,要是你在進這個屋子之前能想到這些,本王還拿你沒辦法,可是現在嘛,小巫女,你插翅也難飛了。」
一個穿着雪白斗篷,五官陰柔頗為貌美的年輕男人從簇擁的人群中走出來,看着落網的大魚,心情頗好。
知道入了陷阱,左左反而冷靜下來了,比起現身了的敵人,她更怕隱藏在暗中的。而且,這人明顯就認出了她的身份,要說和莫幹部落毫無干係,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你是誰?為何要招惹莫幹部落。」
男人走到近前,隨從擺了張鋪着華麗皮毛的靠椅侍候着他坐下,目中無人得讓左左牙痒痒。
「我以為你會問本王為何會認得出你,莫幹部落的小巫女。」
左左笑,「認得我又如何?我不需要知道你為何知道。」
男人以手托腮,像是打量着自己的獵物一般,嘴角淺淺的勾起,眼中滿是趣味,他太高興了,原以為能抓到那十四人已經是不錯,沒想到居然還有自投羅網的。
幸好他留了些人在那鎮子上,他們也算是細心,居然真讓他們發現了,嘖,重重有獎。
「可是本王想告訴你。」
左左依舊笑,「請說。」
要不是知道她確實沒那個心追問,男人差點都要以為這小巫女是在用激將法了,莫幹部落的小巫女啊,只要一想到能從她身上得到長壽的秘密他就高興。
「本王又不想說了。」
左左也不惱,她有最大的底牌在,哪怕知道這個男人是在逗弄她,不過,她也有好奇的事。
「你能告訴我是用什麼辦法隱藏了你們的氣息嗎?進來時我感應過,只有十四個人的氣息,我以為就算是陷阱,也應該是那十四個人。」
「只能說你太小看本王了,或者說,隱居山林多年,你們已經完全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了。」男人換了個姿勢,更顯得風情萬種,話是在和左左說,上勾着的眼神卻是落在和鸞身上,這個男人給他一種莫名的危機感,也是莫幹部落的?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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