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少這是怎麼了?」
「凌大少這是怎麼了?」
在場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住在心底詢問着。記者更是摸不着頭腦,原本好好一場酒會,難道這凌大少要耍酒瘋?
「君浩!」凌天雄臉色十分難看,低聲呵斥着,警告他不要鬧事。
我心中頓覺不妙,總感覺要發生不好的事。蘇珊和小柯也無比焦急,但這種場合她們也根本說不上話。
凌君浩沉默了一會,從旁邊人手裏拿過一杯酒,舉到凌天雄面前,「這麼大的事,也不早點知會一聲,恭喜你!」
說罷,他仰頭一口將酒喝盡,然後猛然將杯子摔了粉碎,所有人一驚,不覺向後退了幾步。
「你!你這是要給我難堪嗎?」凌天雄已經被氣得發抖,可卻無可奈何,他早就想到了凌君浩會反對,卻沒有想過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你也會覺得難堪嗎?如果想登堂入室,何不做的乾脆些,在這裏假惺惺的認什麼乾女兒,真叫人噁心。」
「你……」
凌天雄想反駁什麼,還沒說話,凌君浩已經轉過身對眾人說道:「各位,我要澄清一件事,我們凌氏集團可不做那麼虛偽的事。這位孫倩嬌女士,她是我老爸的秘書,不過,她可不是孫蜜小姐的姑姑,而是她的親身母親!」
「哇,怎麼會這樣。」
場下一片譁然,凌君浩臉上閃過一絲報復後的快感,繼續揭露:「還有,她不單是我老爸的秘書,還是他的情人。」
「……」
「這個……」
唏噓之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開始低聲議論,記者拼命拍照,這可是不容錯過的大新聞呀!
凌氏集團總裁,要認自己情人的女兒做乾女兒,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莫非這個孫蜜,就是真正的滄海遺珠?
這樣的言論頓時溢滿整個大廳,所有的人都不受控制的紛紛猜測着,孫蜜和孫倩嬌的臉色十分難看。
此時的權爺,正悠閒自得的坐在角落看着這一齣好戲,他像是總導演一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我不是,我不是乾爹的女兒,我和凌家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急於辯駁的孫蜜上前一步,大聲宣佈道。
可是,顯然她的話不足以讓記者採信,他們更希望凌氏集團爆出更猛的料,這樣的新聞才有看點。
和剛才的光鮮先比,此時的孫蜜三人站在台上,成了萬眾矚目的小丑一般,凌天雄被氣得鬍子都豎起來了。
凌君浩得意的指着孫倩嬌的鼻子侮辱道:「給我記着,凌氏集團的大門,不是那麼好進的,無論是你,還是你女兒,這輩子都不可能!」
「凌君浩!」孫蜜忽然呵斥道,此時她的眼裏已經溢滿淚水。
凌君浩愣住了,報復的快感只讓他開心的一刻,可是忽然,他又躲避起孫蜜的眼光來。所有人都看得出,孫蜜是愛他的,可是這樣的愛,凌大少根本不買賬。
在所有人都手足無措的時候,孫倩嬌仍然面色平靜,矜持有度,好一個厲害的女人。
她微微笑着,保持着慣有的高貴:「君浩,你喝醉了,樓上有客房,蜜蜜,趕緊扶君浩上樓休息。」
「是。」孫蜜乖乖的點頭,走過去預扶,卻被凌君浩推開了。
凌天雄十分頭痛,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今天被他這麼鬧,自己顏面盡失,卻不能拿他怎麼辦,因為他是凌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給他難堪,就是給凌氏集團,給自己難堪。
凌天雄沖我們一擺手,無比頭痛道:「麻煩這幾位同學,陪着君浩去樓上休息吧。」
蘇珊和小柯趁勢急忙扶住凌君浩,跟着服務員向後面的客房走去。我轉身去尋傷石,卻發現他在一邊正和權爺說話。
距離太遠,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只是從表情來看,權爺一臉得意,而他身邊的麗麗,則眼神明亮的掃視着傷石。
我擔心傷石,剛想走過去了解情況,卻看見他跟着權爺向會場外走去。會場內部那些一動不動的保鏢直挺挺的站着,幾名黑衣男士跟隨在權爺身後,看他們走路的樣子,那幾個應該不是屍獸人。
他們要去哪裏呢?
就在我想一探究竟的時候,蘇珊叫住了我:「小惜,快走呀!」
她和小柯扶着凌君浩,正要往後面的客房走去,見我發呆,這才叫了我一聲。稍一愣神的功夫,傷石已經和權爺穿過人群,走出了會場。
我心中着急,要是再次遇到屍獸人,傷石豈不是很危險?可此刻會場裏再次恢復了平靜,人們緩緩跳起舞步。
蘇珊再次叫了我一聲,我只能暫時跟着蘇珊向客房走去。
我們幾個隨着服務員來到16樓,這座星級酒店被凌天雄包了下來,所以此時此刻,酒店裏一個客人也沒有。
服務員找了一間最豪華最清淨的房間,帶我們走了進去。這間房挺大,裏面的擺設也十分考究,分為里臥和客廳。
蘇珊和小柯把凌君浩扶到臥室的床上,兩人已經累得呼哧呼哧喘氣,我站在客廳中間看着周圍的環境。
我直接跑到陽台,打開窗簾向樓下看去,看見傷石上了一輛黑色轎車,然後車子緩緩遠行而去。
傷石……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蘇珊一邊拍着肩膀,一邊走出臥室,「小惜,你在看什麼?」
「傷石,傷石被他們帶走了!」
「被誰?」
「我不知道!」
蘇珊大驚:「不會,不會是債主吧?壞了壞了,如果傷石還不了錢,他們會不會……」
還錢?哦對,蘇珊一直以為傷石欠下巨額高利貸。
可是,此時此刻,我寧願那個謊言是真的,因為這樣的話,最起碼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用錢可以解決的。而現在呢,連他們為什麼帶走傷石我都不知道。
傷石又為什麼要跟他們走呢,以他的能力,完全不必受他們擺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