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喜墨綠,尤其是衣衫,幾乎從不穿其他顏色。阿瑾乍一看,便是以為那人是時寒,但是卻不是的。相似色系的衣衫,但卻並不是傅時寒。而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阿瑾疑惑,正是五王妃。
阿瑾遲疑了一下,與阿碧比了個手勢,立時跟了上去。阿碧心肝顫,生怕發現了不得的大事兒,這深宮之中,知道越多越是不妥。可是如若小郡主要跟着,她卻也不會反對。
兩人腳步輕輕的跟了上去,就見五王妃又沒了身影,阿瑾遲疑的四下看,見並無人,倒是生出一絲的害怕。正要說走,倒是意外看見了露出一角衣衫的五王妃,阿碧用口型問阿瑾,走不走!
阿瑾心一橫,靠了過去。她甚至懷疑要見五王妃蘇青眉的人,是不是時寒哥哥。大抵也是因着存了這個疑惑,阿瑾堅持跟上。
「你約我出來,究竟何事。」蘇青眉看眼前男人,聲音並無波瀾。
「怎的?我竟是約不得你了?倒也是,我又如何有資格約你。五王妃!」後面三個字,也算是咬牙切齒。
阿瑾頓時呆住,眼前與五王妃私會的男人,竟然是她皇叔趙沐。這真是天大的秘密,難不成,趙沐都偷腥到堂嫂身上了麼?瓦擦擦!
蘇青眉依舊是毫無異常,她低言:「是我。是我沒什麼資格與王爺見面,還請王爺,還請王爺莫要再給我遞信了。那丫鬟,那丫鬟我已經打發了。」
趙沐緊緊的盯着蘇青眉,勾起一抹笑容,可阿瑾偷看那笑,分明比哭還難看,她慌張的將頭縮回去,就聽趙沐言道:「她留下,只為護你周全。倒是不想,你竟是也不需要了。」
「我斷沒有理由一直留着你的人,我們終歸是無緣,既然無緣,何必牽連!」五王妃咬唇,她一直盯着趙沐,卻也不曾將視線移開半分。
趙沐:「是了,你說的也對。」
「她……沒有回府找你?」五王妃有幾分遲疑問道。
趙沐一笑,言道:「你該是清楚當年我的話,我說了她是負責你的安全,只負責你的安全。假若有一天你不需要她了,那麼她也沒有存在於這個世上的價值了。」
五王妃震驚的看他:「她……死了?」五王妃臉色蒼白,「是我害了她。我只想,只想着她能回去。」
趙沐終於換上了冷笑:「回去!你這話說的何其誅心,她回哪裏,我這裏?你五王妃身邊的親近的大丫鬟回到我齊王府?你當真是可笑。如若外人看了,該是如何揣測我們之間關係?她護你這麼多年,最後之死倒是也因為你。她甚至不敢回來復命。蘇青眉,你又是與她說了什麼?說了什麼誅心的話,才讓她難於前來告知與我?只能一死一了百了?」
「我沒有。」五王妃激烈的抬頭,她一滴淚就那般落了下來,「趙沐,你該是清楚我的為人,我不會與她說什麼的。如果……如果與你劃清界限也算是誅心的話。那麼,想來八年前我就已經那般說過了吧?」
趙沐就這樣盯着蘇青眉,卻不能再言語了。
「趙沐……」許是趙沐臉上的哀戚太過明顯,明顯到蘇青眉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遲疑就要上前拉他,但是卻又站定,緊緊的捏着拳,半響,她似乎終於平復,只波瀾不驚:「忘了我吧。我們,終究有緣無分。況且,我想這天下女子,喜歡你,想嫁你的也是不少。」
趙沐譏諷道:「天下女子想嫁我的自然是多,但是我想娶的,也只那一個負我的人罷了。」
蘇青眉淚水仿若斷了線,她後退幾步,抹掉臉上的淚,只能言道:「負你!是,我是負了你,我這般的壞,這般的不厚道,這般的不守信用。你又為何還要再來找我。趙沐,我不要你了,你還不明白麼?我已經不要你了。我不是當年那個牽着你的青眉姐姐,我是五王妃,我只會好好的做好我的五王妃,你懂麼?」
趙沐:「做一個有實權皇子的王妃,就這麼重要麼?」
蘇青眉依舊在哭,但是卻仍是隱忍:「是,就是這麼重要。誰規定,我就不能貪慕富貴?我為什麼要等你?你不過是個沒有什麼權勢的王爺,你除了一身爛名聲,你還有什麼!我自然不稀罕你,你……唔……」
就在蘇青眉言語之際,趙沐直接上前抱住她堵上了她的嘴,蘇青眉不斷的掙扎,但是卻並不能掙脫,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掙扎終於停了下來,任由趙沐抱着她輾轉……,待他放開,譏諷看她:「你也沒有那麼不稀罕我!」
「啪!」蘇青眉顫抖的揮了一個耳光,她看趙沐,整個人顫抖不已:「你瘋了,我是你五嫂。」
趙沐:「原本你是要嫁給我的。」
「可是我終究嫁了別人。不管你怎麼想,我們都完了,完了!我不可能背棄我的丈夫,從此,我做我賢良淑德的五王妃,你繼續做你玩世不恭的齊王爺,我們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沒有一分的關係,沒有。僅此而已,僅此而已……」蘇青眉咬唇,整個人眼看就要崩潰。
「沒有一分的關係,沒有一分的關係。我自然是知道我們沒有一分的關係。」趙沐咬牙切齒,「待我回來那年我就知道,我們沒有一分的關係。你知道我那年拿着尋來的涪陵杉槐去你家是怎樣的心情麼?你說找到涪陵杉槐給你祖父治病,我們的婚事便不會有任何阻礙。我信了你,我真的信了你。你知道我得知你已經在前一天出嫁是什麼心情麼?我恨不能殺了你。第一年,我恨你入骨;第二年,我不想見你;第三年,我想,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第五年,我尋了你,卻被你攆走。我氣憤的不能自已。可是往後的日子,我除了想你,還是想你,我每日煙花柳巷,我醉生夢死,人人都道我是紈絝,可是那又怎樣呢?我甚至想,你沒有孩子是不是因為我。我想了一切的一切,我找盡理由見你,我甚至為你當年的負心找了許多的藉口,你就不能選一個,選一個藉口敷衍一下我麼?」趙沐說到最後,只剩下濃濃的落寞。
「不能!」五王妃抬眼,「我不能。我是負了你,你恨我罷。」言罷,轉身就要離開,趙沐卻拉住她的衣袖,言語中帶着祈求:「你是怨我聲色犬馬麼?你知道,你知道的,原……」
「齊王爺。你做人如何風流,與我無一絲關係。我是五王妃,我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有我的夫君。至於你,與我無關。」她狠心的甩開衣袖,踉蹌一下,隨即離去。
趙沐就這樣看着五王妃的背影,什麼也說不得,做不得,阿瑾與阿碧貓在草叢裏,半天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被人發現,要知道,她們現今知道的,真的是大秘密。任誰都想不到的大秘密。
五王妃與齊王爺!
「我知道,我知道你狠心,可是,便是狠心到極點,你也種在了我的心裏,我如何能夠不愛你,如何能夠。」趙沐紅着眼看那條小路,半響,走出假山的陰影處,徑自離開。阿瑾看他走遠,終於放鬆下來,她剛要鬆氣,就感覺有人站在身後,嚇的差點大聲尖叫,那人動作更快,不僅捂住了她的嘴,也捂住了阿碧,「是我。」
竟是傅時寒。
阿瑾總算是放心,她怒言:「時寒哥哥怎麼突然出現,真是嚇死個人了。」
時寒看她,又看阿碧,言道:「如若不想嚇着,就不要到這樣幽暗的地方聽牆角,很容易讓人抓包的。」
阿瑾不服氣:「可是,你也不過是才十一歲的男孩子,也一樣在聽牆角,又裝什麼少年老成,你聽得懂麼?」她加重十一歲三個字,哪怕再有一個時辰便是十二,現在也才十一,十一歲而已。
時寒也不惱,倒是笑了起來,他問道:「那你五歲的小肉包子,聽得懂麼?」
阿瑾站起身,叉腰挺胸:「我自然是懂的。他們倆是舊情人!」
時寒眯眼:「你知道的……太多了!」
阿瑾看他表情和語氣,一下子就想起原本未穿越之時看的電視劇,好像聽到這個話的人下一步就被人幹掉了,沒有其他劇情,只這一條。
她略微後退幾步,抿嘴問:「你要殺人滅口麼?」
「噗!」別說時寒,阿碧都忍不住噴了。
時寒無奈的望天:「你想太多!」
阿瑾攤手:「怪沒意思的。」
幾人總歸不能在這裏待着,時寒牽着阿瑾的手來到大殿前,「一會兒這邊會放煙花,我們早些過來也無甚。」想了一下,時寒又喚過一個路過的小太監,命他去稟了兩人在這裏,如若不通知一聲,人家以為你掉茅房裏了。時寒如是說。
阿瑾憤怒,氣鼓鼓的嘟着小嘴兒望天。
時寒拉她小手兒,「再鬧脾氣之前,我來和你們倆談一下吧。」時寒如是言道。
阿瑾看阿碧,有幾分不解,談……什麼?
「你們看到齊王爺和五王妃私會。」
阿瑾點頭,是了是了,他們看到了這樣大的皇室秘辛。
「我建議,你們誰都不要說,包括六王妃,更包括謹言。」不待她們說更多,時寒繼續言道:「這樣的事兒,知道的越多,越是麻煩。如若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知道,見到齊王爺和五王妃難免會有一絲的尷尬,可這份尷尬一旦被察覺,那麼能惹來什麼麻煩也未可知。好,便是六王妃他們不曾表現出一絲的知曉內情。倘若有朝一日齊王爺和五王妃被察覺,你們莫要開口,他們既然都敢在宮中私會,未見得不會被察覺。那麼皇上必然不會饒了他們。只要事發,你們又敢肯定,六王妃一個女人,不會露出什麼麼?」
阿瑾歪頭:「那我們也知道了,我們的心裏素質更差。」她提出自己的疑義,並不是抬槓,是真的這麼想。
時寒笑:「可是,你只是一個小孩子,任憑如何機靈也是小孩子。小孩子誇張總是無礙。而阿碧……她只是一個下人,難道還會去天家面前麼?難不成有什麼大事兒她會在場?會去五王妃身邊?就算是在,她只是個丫鬟,她害怕的瑟縮,亦或者有更多的表現,難不成會讓人覺得奇怪麼?」
阿瑾想了一下,言道:「好像有點道理。」
「自然,我並非攔着不讓你說,只這事兒,我覺得,不說好過說。」他認真言道。
阿瑾就那般看着時寒,時寒微笑,阿瑾問他:「那你知道了,不會表現出來麼?」
時寒冷笑:「幾歲的時候就敢刺殺祖母,你覺得,我是那般經不得事兒的人?」他倒是並不當做一回事兒。
阿瑾想了,覺得自己一定沒有傅時寒這變態的心理素質,於是點頭:「我不說!」言罷,又拉扯阿碧:「你也不許說。」
阿碧:「奴婢都聽郡主的。」既然傅少爺是為了她們六王府好,那麼說與不說,便是看小郡主了。
交代完這些,時寒又叮囑阿瑾:「那些事兒,你不許放在心上,更是不准想。你這么小,想多了會被老虎叼走。」
阿瑾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她小小的人兒,卻是做出了嘲諷的表情:「時寒哥哥真是出蠢笨。」
時寒挑眉,將她抱了起來,「你倒是敢笑話時寒哥哥?」
「被老虎叼走,我想,就算是我兩歲,我都不會信。太蠢了好麼!如若你不想讓我記得,也要換個體面些的理由。」
時寒再次挑眉:「理由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不想記得。這樣的事兒,還是不要記得的好!」
阿瑾有了人交流,略八卦的問:「那時寒哥哥呢?你是故意跟着他們……還是偶然碰見?」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那麼多。」
阿瑾瞭然:「你是故意跟着的。既然是故意跟着,就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你怎麼什麼都能發現,你是屬啥的呀!」阿瑾感慨着呢!
「只要留心就好。不過這些你都不需知道。」時寒覺得,阿瑾這樣小,這樣天真無邪,實在不能沾染這些不好的東西。可雖然時寒這樣想,阿瑾卻不是如此,她仍舊興致勃勃:「倒是看不出,皇叔是這樣的人,難道是被五伯母狠心拋棄,然後醉生夢死麼?這樣的劇情好老套。」
時寒嘆息:「阿瑾,我們都是小孩子,小孩子不要管太多的事兒好不好?人家怎麼樣,有什麼苦惱,那都與我們沒有關係。」
「咦咦,你算是小孩子麼?」阿瑾吐槽,就沒看過傅時寒這樣的小孩兒。
時寒:「……」
「你說,皇叔真的是情深似海麼?剛才看他好痛苦的樣子。」阿瑾繼續碎碎念。
時寒:「阿瑾!」
「恩?」阿瑾瞪大眼睛,亮晶晶的看時寒。
時寒認真言道:「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要永遠放在心裏。如若胡言,總歸有一日說順了嘴,給自己賣了。」
阿瑾尷尬,她……她知道的呀,只是想和他討論一下下的,又沒有別人可以說。
「可是你又不是別人,你是時寒哥哥。」阿瑾對手指,小可憐兒狀。這樣單純的小模樣兒,一下就給時寒萌的不要不要的,他捏了捏阿瑾的小臉蛋兒,言道:「時寒哥哥自然不是別人。阿瑾隨便說!」
阿瑾:「……」不遠處的丫鬟阿碧默默望天,傅公子,這樣,真的好麼?
阿瑾看時寒似乎是認真的樣子,笑:「哎呀呀,時寒哥哥放心好了,其實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關於他們的事兒,我一定不再提。」
時寒:「提也沒關係。時寒哥哥不是外人,就算你不小心說順口了,時寒哥哥也可以給你擦屁股。」
阿瑾覺得,自己真的很難開口,時寒哥哥,這樣不太好吧?而且,擦屁股……這事兒為什麼讓她想到嬰兒期的事兒了呢!要知道,想當年,時寒真的圍觀過她拉褲褲,想到這裏,阿瑾簡直是眼前一黑,覺得自己直接昏倒才是最好,這樣就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嚶嚶!有記憶穿越也不好,那個,黑歷史太多了!還全都記在心裏。
「我保證不會給組織添一絲一毫麻煩,絕對不!」阿瑾保證,她覺得,這話題進行下去,自己黑歷史大概會想起的更多,還是不要多想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時間過得倒是也快,不多時,阿瑾就看見大家往這邊過來,想來也是,正好是放煙花的時刻了呢!
待到他們過來,阿瑾瞄了一眼齊王爺,見他沒有一絲的異常。偷偷掐了時寒一下,時寒不為所動。阿瑾嘟囔:「果然都是演技派!」
……
新年很快便是過去。
不管如何,轉眼間,這年就過去了。阿瑾看着並未在宮中久留,再次回到了六王府,六王妃被她鬧的沒轍,但是卻命瀅月多看顧阿瑾。阿瑾曾在自家見過一次五王妃,她是來做客的,談笑言行,無一不是透漏着高貴氣兒。可實際如何,阿瑾卻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據說,齊王爺也會留在京中參加沈毅的婚事。
阿瑾才不管他們究竟如何,也將他們的事情拋諸腦後。只每日想着為自己舅舅多準備準備。
雖然她穿越之前就沒啥經驗,穿越之後更是十分沒人聽她意見的小不點,但是阿瑾表示,自己這麼萌,必然要多幫着長眼。
看她每天啥事兒沒幹還給自己累得不像樣,六王妃真的很想說一聲,你乖,你去玩兒好麼!
阿瑾覺得自己十分重要,竄來竄去。這日,就聽虞小姐來訪,阿瑾頓時來了精神,這樣的場合,她如何能不在。
瀅月本在看書,見自家妹妹又亢奮了,頓時拍頭,雖說她也是個好奇的性子,但是委實沒有他家阿瑾這麼多精力。
難道……不是說,七歲八歲狗也嫌麼?難道他家阿瑾提前了?天呀,還是要卜一卦,真是太有可能的說。
瀅月腦補太多。阿瑾卻是認真言道:「我要去見虞姑姑,虞姑姑一定是想我了。」
「去去去!」瀅月牽着她的手,只盼着她不要多想。規規矩矩。
阿瑾被瀅月緊緊的拉着,她十分不解的看瀅月:「姐姐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我從來都沒有搗蛋過,你這樣讓我很傷心耶!」
阿瑾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大人」,被一個小孩子這樣管教懷疑,心裏真是拔涼拔涼的,好像她能做什麼似的。要知道,她這般的伶俐,被人看多了,難免是要懷疑的,稍微作點兒,大家大概才會覺得,恩,這就是個孩子,雖然有點小聰明,可還是個簡單的孩子。阿瑾是這樣的。可雖然她這樣想,別人卻不這樣想,不僅不這樣想,相反的,還往更奇怪的方向想去了。
例如瀅月,她就覺得,我家妹妹是個難纏的小鬼,機靈倒是不覺得,嘴甜是一定的。
你看,這就是看人的差異!
而這時,阿瑾只戳瀅月的手:「姐姐,你莫要拽的這樣緊,我又不是風箏,鬆手就沒。」她是想說哈士奇的,但是鑑於這個朝代沒有這個傢伙,所以她果斷的換成了風箏。
「你若是闖了禍,母親八成也要怨我,我不盼你乖巧,只拘着你便是。」瀅月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她覺得,自己蠻了解這個小妹妹。
阿瑾囧噠噠,作甚要懷疑自家人,真是的,姐妹情呢?
一大一小牽着手便是到了六王妃的院子,其實虞婉心這個時候過來做客,是有幾分不妥當的,誰人不知兩家就要接親,倒是給人頗為急切的感覺。不過虞婉心倒是頂下了壓力,堅持過來一趟。
阿瑾才一來到院子,就被攔住,阿瑾表示:如若沒有貓膩,她的姓倒着寫,何時來自己母親院落也是需要稟告,六王妃身邊的阿福姑娘笑着勸道:「王妃與虞小姐正敘話兒呢,怕是不太方便見兩位小郡主的,小郡主先回去,待會兒王妃允了,阿福過去請二位郡主。」
阿瑾再次呵呵噠,真當我是六歲娃娃麼?我可是不好糊弄的,不過她很是乖巧,「那好呢!」
這麼答着,兩人便是出了門,阿福見小郡主這樣好說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知妹莫若姐,服一出門,瀅月拽的更緊了些。
「你可莫要偷偷回去,我知道的,你沒安好心。」
阿瑾:「……」姐妹情呢?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
阿瑾笑臉盈盈,小鹿斑比眼神兒攻擊瀅月:「姐姐,好姐姐,難道,你不想知道母親與虞姑姑說什麼嗎?」
瀅月遲疑一下,搖頭,「不想!」
阿瑾笑了:「其實我也不想。姐姐,你在院子門口這裏等我,我去下茅房。」
瀅月:「你又屎遁!」
瞅瞅這詞兒,阿瑾表示,他家阿姐也沒啥淑女風範!
「你且相信我便是,你在院子門口等我,便是知道我沒有進院子偷聽,我去別的院子上茅房,可好?」阿瑾再接再厲。
瀅月:「我陪你也無甚。」
阿瑾:「可是,會熏到你的呀,這是我做妹妹不願意做的。姐姐等我。」言罷,一溜煙兒沒了。瀅月想追,又一想,索性她不能進去,門口看着便是。
瀅月留在六王妃的院門口,卻不知阿瑾通過角落裏的狗洞鑽進了院子,這小洞便是瀅月也鑽不進,還是小孩兒好。阿瑾覺得,她還是得聽聽母親與虞姑姑說了什麼,都是自家人,她不放心的。再說虞姑姑怎麼會在這樣的時辰來,不妥當呢!
小阿瑾是個操心命,而大家又不讓她操心,她哪裏肯服,便是四處尋找機會。
偷偷從後面貼到窗下,阿瑾覺得,自己這樣如火純清的偷聽技術全然仰仗宮中的牆角經驗,悄悄的窩在窗下,阿瑾老實了。
「虞小姐執意要在婚前見我,到底所謂何事。」竟是沈毅的聲音。
阿瑾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竟然是舅舅,好麼,看着老實的傢伙,竟然私會虞姑姑,她娘親還是那個拉皮條的……呃,她悄悄的給了自己一下,哪有這般說自己母親的,真是作死!
「之前我自然是聽到一些謠言,言稱沈大人這般年紀未娶是因為心有所屬。然我並不是那聽信謠言,無的放矢之人。」虞婉心聲音柔柔的,但是也堅定,「可是,您能告訴我,這封信是怎麼回事兒麼?」虞婉心將懷中的信遞給了沈毅。
沈毅接過,抬眼看她:「這是你的東西。」
虞婉心:「可是我要聽你的解釋。」
沈毅頷首,將信拆開查看,見信中內容卑鄙,倒是也不惱,甚至面不改色,待全看完,沈毅言道:「雖沈某不知這封信是何人所寫,但是嫌疑人無非有二。一則,父親家中妾室。二則,四王府府中謀士。當然,這些都與虞小姐無關。至於說其中內容,我只能說,真假參半。」
「哥哥,可是有人害你?」六王妃忍不住開口。
阿瑾挑眉,原來母親也是在房內的。
沈毅言道:「信中人言稱,我少年時期愛慕已故的傅夫人景黎夕,這點是真。我多年為她不娶,是假!我沈毅雖然算不得天大的好人,甚至算不得正人君子,但是不會做出那般覬覦他□□子之事。景黎夕嫁了,便是與我無緣。至於說多年未娶,未有相知,如何相娶!」沈毅聲音清朗:「我曾與舍妹言道,見多了世間的不如意,我不想成就一對怨偶,如若我娶,必然心甘,必然和睦。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阿瑾默默豎起大拇指,她舅舅真是太厲害了!還是說,這個長相的人都厲害?喵了個咪的!
「那麼,我們未曾相知,你又為何要娶?只因聖旨?」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小天使們,最近很枯燥麼?訂閱嗷嗷下滑,求支持正版麼麼噠!
阿瑾:你都不讓我長大,大家不開森了!
作者菌:長長長,長長長長!這周內一定滑進度條!大家放心,看我認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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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加加加,加加加加!周六時間充足一定加更,大爆發,萬字更!
阿瑾:搞定!啦啦啦!大家要喜歡我哦!要一如既往支持我哦,就算我長大了,也是膚白貌美大長腿!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時寒:呵呵,膚白貌美大長腿,真正的愛慕者只有我一個!男二還是個大結局都沒有開口的。
阿瑾憤怒:你有,你有你有!真正一如既往喜歡你的女配,有一個麼?
時寒:……今天的天空好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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