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言道:「你猜呀!」
時寒微笑想了想,言道:「是姨母,姨母和你說了什麼?」他只疑惑了一下,便是立時言道:「是有關……有關謹寧!」
阿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詫異言道:「你竟然什麼都知道。」
時寒搖頭:「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也很好猜。你之前還沒提過其他的,可見是姨母或者沈詩藍跟你說的,她們都十分和睦,必然是與他們有關係的另外一個人,所以,不難猜,謹寧啊!」
阿瑾頷首:「確實,我說的人,確實是謹寧哥哥,只是,與你這樣的人聊天十分沒意思呀。你就不能給腦子放空說話麼?什麼都知道,你會沒有朋友的。」
時寒自己想了想,恍然大悟,「我說我怎麼沒有朋友,原來就是因為我太聰明了。可是這世上蠢人太多,竟是讓我這樣的聰明人沒有辦法好好生活了。」
阿瑾覺得,傅時寒這個人真是太臭屁了。哪有這樣自戀的人呀!
「我覺得,真是沒有辦法和你好好溝通了。」阿瑾搖了搖頭。
「謹寧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倒是不知道這件事兒呢!讓我想想,究竟他愛慕的是什麼人!」時寒故意作勢掐指一算,隨即笑言:「這樣匆忙的找你來,我想,就算是謹寧真的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也不需要你一個堂妹來做什麼吧!這個人……與你有關係?」
阿瑾覺得,有什麼秘密都不能在傅時寒身邊有一點的表現,如若有一點怕是都不能隱瞞過去。與這樣的人接觸,實在是太費心了,好在,她還算是比較大神經的人。不然真是要氣成狗!
阿瑾知道瞞不過時寒,就算是相瞞,也一定會被他知道,倒是不如直接說了出來,算起來,崔敏與傅時寒關係比她還好呢!哼(ˉ(∞)ˉ)唧!
「是崔敏!二伯母看到謹寧哥哥畫了很多崔敏的畫像,她找我來是想詢問崔敏這個人究竟如何!不過我想,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縱然我說崔敏好,她難道還能為謹寧哥哥爭取麼?再說退一萬步想,許是謹寧哥哥畫崔敏也別有內情。」
時寒並沒有言道其他,他仔細想了一會兒,問道:「可需要我做什麼?」
此時已然到了六王府的門口,阿瑾連忙言道:「不可以。二伯母不希望我告訴別人的。」想到這裏,阿瑾感慨:「你說我這人多不是個東西。之前哥哥說,咳咳……」阿瑾學着謹言的口吻言道:「木妍的事兒,不要讓傅時寒知道。」
阿瑾停頓一下,垂下腦袋:「你稍微一試探,我分分鐘就全說了出來,十分沒有節操。後來,二伯母說,不要告訴其他人,你一猜個大概,我又告訴了你。嚶嚶!我是個碎嘴子。」
噗,時寒直接笑了出來,他揉了揉阿瑾的發,言道:「這些事兒都不怪你。不是你主動說的,都是我主動問的啊。而且,其實你說不說,我都能猜得到,根本就不怨你的。」
時寒說的這樣坦蕩,阿瑾簡直無言以對。這樣從智商上碾壓別人,真的沒問題麼?
很顯然,傅時寒同志覺得沒問題。
他再次言道:「其實不難猜測。」
阿瑾:「……你走!」
傅時寒:「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我這麼聰明,對你也是極好的。」
阿瑾掐腰問:「好什麼?」
「我可以幫你啊。要知道,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同一戰線的人能力特別強,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兒麼?」謹言覺得,他該好好的給阿瑾上上課,讓她知道一下有自己的好。
阿瑾看時寒的表情,明白他想什麼。贊道:「你牛!」
時寒拍了拍阿瑾的臉蛋兒:「好了,快點回家,早點休息。現在天這樣冷,還是待在屋裏舒服。至于謹寧那邊,我想還是靜觀其變。」
阿瑾頷首,笑眯眯:「我和二伯母建議過了,可以讓謹書哥哥去刺探一下敵情。嘿嘿!」
時寒笑:「我想,謹書應該在家裏一個勁的打噴嚏,這樣的事兒,他願意攙和才怪。」
阿瑾無辜的攤手:「沒辦法啊,誰讓那是他親弟弟呢?只是我倒是不知道了,他為什麼會畫崔敏,真是蠻讓人好奇的一件事兒。」
「他不能喜歡崔敏?」時寒含笑問。
阿瑾歪頭:「可是這不符合常理啊。」本來都打算下轎子了,阿瑾又回過身,打算與謹言掰扯一下,她比比劃劃:「我自然知道崔敏不是想的那樣。她人還是很不錯的,可是別人不知道啊!他們看到的崔敏,不該是一個行為不太檢點,喜歡勾引齊王爺,喜歡打罵下人的壞女人麼?這樣的人,會有人喜歡麼?雖然崔敏是頂美的,可是這京中大戶人家,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美女有的是,雖然崔敏好看,可也不足以彌補那些性格上的缺陷啊!我總是覺得不太對。」
時寒又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你呀,真是好奇心重。乖乖回去休息。這邊的事兒,不消你多管的。」
阿瑾想說什麼,被時寒制止:「這天冷了,你臉蛋兒上的肉更多了。果然抓秋膘抓的很好。」
阿瑾憤怒:「你說誰肉多,你說誰!」
時寒言道:「就是說你這個小囡囡啊!」
阿瑾一撇頭,哼了一聲,氣哄哄的下了轎子。擺明了不太想搭理傅時寒,時寒見她這麼孩子氣,笑的更加厲害。
雖然和阿瑾說不管這件事兒,但是時寒卻不會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夜裏,時寒悄然的出門,偷偷潛入了崔府。
此時已然是深夜,一片寂靜,崔府護院來回走動,時寒來到崔敏房前,發出了一點聲響。自從重生以來,崔敏睡眠極淺,聽到這個聲音,她立時的起身:「什麼人!」
傅時寒言道:「是我。」
崔敏迅速的披上外衣,她來到外屋,見小翠已經昏迷,她猜到是時寒做的,不過並未言道其他,只是將他讓了進來。
「主子,您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這麼晚來找她,必然是有什麼大事兒,否則不會如此。
時寒坐下,冷靜言道:「兩件事兒!」
崔敏:「您說。」
不得不說,崔敏真的是極好的一個屬下,她冷靜,沒有兒女情長,觀察力也算是十分的細微。傅時寒想,崔敏說她曾經接受過訓練,果然是沒有錯的。平常女子,未見得有她這般。像是阿瑾也是極為聰明,觀察力極強。可是和崔敏絕對是不同的。
「第一件事兒,前些日子有人跟蹤你,我已經調查過了,是四王府的人。」雖然他們做的極為隱秘,但是只要沉得住氣,總是可以找到線索。
崔敏點頭:「竟然是他們。我想他們是不希望我能嫁入齊王府的。」
時寒點頭:「我想,有些事兒更有意思了,不過你不需要多管。另外一件事兒,我想問你一下。」
崔敏想,之後這件事兒才是重點,她握拳將手放在了膝蓋上,言道:「您請說。」
「趙謹寧。我想知道,你和二王府的趙謹寧接觸過麼?」時寒問道,問的同時,他細細的觀察崔敏的行為,見她似乎也頗為疑惑,崔敏仔細想了一下,搖頭:「我並不認得他。」
準確的說,她知道趙謹寧這個人,但是卻不認得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接觸過他,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前世也沒有?」時寒立時追問道。
崔敏搖頭,「沒有的」
想了一下,崔敏言道:「其實前世齊王爺登上皇位的時候,趙謹寧已經死了,而他死之前,我還是身處閨閣的大家女子,我根本不可能見過他。您知道的,歷年的百花會趙家兄弟都不會參加的。」
時寒皺眉,並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他問道:「謹寧死了?」
崔敏點頭:「他死了。沒有人害他,他病死了。」崔敏補充。
時寒:「那時間呢?」
崔敏仔細想了一下,言道:「很多事情,很多事情都不同了。他現在應該病入膏肓,但是他現在卻活的好好的。」
時寒想,他從崔敏這裏問不出什麼了。他起身準備離開,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問,但是崔敏還是開口了:「主子,我想知道,趙謹寧,和我有什麼關係麼?」
時寒回身看她,似笑非笑言道:「其實你不需要知道的。不過我還是會告訴你,趙謹寧的書房,畫了很多有關你的肖像。」
崔敏訝然的看着時寒,半響沒有緩和過來,待她緩和過來,傅時寒已經離開,崔敏坐在床邊,整個人呆呆的陷入了長長的回憶……
雖然她仔細回想,可是崔敏還是肯定,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趙謹寧,不管什麼時候。
那麼,他為什麼要畫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親愛的日月為昭菇涼和不吃胡蘿蔔菇涼,麼麼噠!一會兒還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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