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mén外,伊藤千尋和玄小武相視一笑,眼神中都是說不出的得意。
玄小武的態度突然變得恭敬起來,哈着腰,卑顏地陪笑道:「伊藤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三言兩語就挑起了唐寅和李天羽的爭鬥。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你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伊藤千尋拍着玄小武的肩膀,大笑道:「這你就說錯了,應該說是咱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無論唐寅和李天羽誰勝誰敗,咱們都將贏了的一方給幹掉。事後,別人追查起來,也是他們自相殘殺。在這裏,我可要先恭喜你,就快要坐上了長江以南生意圈兒的霸主位置了。」
這個位置,不正是唐寅的位置?玄小武的眼神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搓搓手,笑道:「我也要恭喜伊藤先生,就可以控制南豐市的經濟,再穩定一些,就可以揮軍北上了。等到那時候,我玄小武一定甘願當馬前卒,聽從伊藤先生的差遣。」
「好!」伊藤千尋點點頭,信誓旦旦道:「你儘管放心,等我再將長江以北的經濟給控制下來,你也是長江以北生意圈兒的霸主了。李天羽和唐寅的位置都讓你給坐上了,日後別人記起來,都是你的名字。」
「托伊藤先生的福了。」玄小武點頭哈腰,滿面的陪笑。
「不過……」略微沉yin了一聲,伊藤千尋沉聲道:「你要幫我盯緊了唐寅,他跟李天羽一樣,都是詭計多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別回手來yin我一手,我要是遭難了,你也就麻煩大了。」
玄小武笑道:「伊藤先生,我看你是多心了。能治療丁佩佩的yào丸還不是在你的手中嗎?唐寅還敢怎麼樣?我看得出,他很是心疼那個小丫頭。再就是,我跟隨了唐寅這麼久,早就在暗中揣摩着他了,他這人比較高傲,做事一言九鼎,他答應了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返回過。有我在他的身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但願吧!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咱倆現在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要是真的失敗了,我還真的無法確保我這嘴能說出什麼來,到那時候,你可別怪我。」
「肯定會成功,我相信伊藤先生。」嘴上是這麼說,玄小武的眼神中的殺機稍縱即逝。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就算是再保證也沒有用,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對於這一點,玄小武當然明白,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也不知道唐寅知不知道玄小武和伊藤千尋正邊走談笑着,他一直都在看着手中的那個茶杯,茶葉沉到了杯底,茶水也剩下了半杯,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唐大哥……」丁佩佩從屋內出來,怯生生的望着唐寅。
「佩佩,你說開水倒入了裝有茶葉的杯子中,為什麼會漸漸改變顏sè?」沒有抬頭,唐寅很是執着的問道。
「這還不知道?茶葉被開水浸泡了,兩者融為一體,自然而然的,開水就吸收了茶葉蛻變的顏sè,怎麼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嗎?」
笑了笑,隨手將茶水連帶着茶葉都倒到了地上,他這樣的舉動又讓丁佩佩不明白了,就算是不喝了,也別làng費呀?!剩下的茶水還能用來澆huā呢。將茶杯放到了桌上,唐寅若有所思的道:「清水變得渾濁了,就失去了原來的味道,從今以後我還是喝清水吧!既然是茶葉改變了清水,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留着也沒什麼用,還不如一併倒掉了,以免它會渾濁了更多的清水。」
說着,李天羽竟然真的抓起了桌上的茶葉,就要往垃圾桶中倒,卻被丁佩佩一把給搶奪了過來,嘟着小嘴道:「你是咋了?好像是練腦筋都不太正常了,這是正宗的鐵觀音,幾百塊錢一兩呢,說倒掉就倒掉。哼!」
時間一陣沉默。
還是丁佩佩耐不住了,小聲道:「唐大哥,剛才來的那個是什麼人呀?我看他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別跟這樣的人來往。」
「小丫頭,你知道什麼?還來教訓我了。」
捏了下丁佩佩的小瑤鼻,唐寅從懷中mo出了那個青huā小瓷瓶,輕輕撥開了瓶口的蠟封,頓時一股清香的氣息再次飄溢到了空氣中。nv孩子天生都是愛美的,對於化妝品、護膚品等等天生就有股子敏感勁兒,冷不丁聞到這麼一股清香味道,丁佩佩禁不住失聲尖叫道:「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
「口香糖。」
本身,伊藤千尋就已經得罪了李天羽,在處於這種劣勢下,他要是再敢拿什麼毒yào之類的來毒害丁佩佩,惹惱唐寅,那伊藤千尋的腦袋可就真的是被mén給擠了、被驢踢了、被牛踩了。再就是,他也沒有來毒害丁佩佩的理由,丁佩佩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毒害她?都是làng費了毒yào。所以,唐寅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yào丸會有什麼副作用,丁佩佩最多還能活半年了,還能有什麼比這更壞的嗎?就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也要去嘗試。
一個人要是有了希望,又突然間變成了失望,對人的打擊是相當大的。所以,唐寅也沒有說這顆yào丸是根治丁佩佩病情的,只說是口香糖,讓她的心裏沒有任何的負擔。果然,丁佩佩像是小孩子似的,將yào丸搶奪了過去,放在手中把玩着道:「這是口香糖嗎?怎麼顏sè怪怪的?」
晶瑩剔透,通體墨綠sè,倒像是一顆能散着香氣的珠寶,讓人看着就愛不釋手,哪捨得放入口中,當作口香糖咀嚼。唐寅伸手就去搶奪,笑道:「你不吃,我可吃了,本來給你就有些捨不得呢……」
「才不給你!」丁佩佩心xing灑脫,什麼事情都看得開,要不然,早就已經被這頑症給拖累完了。坐在輪椅上,左躲右閃,一口將yào丸吞入了口中。yào丸入口即化,順着丁佩佩的喉嚨流入了腹中,那一股清香瞬間沿着她的身體七經百脈,融入到了全身各處。
她的小臉蛋漲得通紅,額頭也浸出了汗水,雙拳緊攥着……
唐寅也被嚇了一跳,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甚至於他的耳中都聽到了丁佩佩的體內嘎吱嘎吱的筋骨摩擦的聲音。這種聲音太過於難受,讓人的頭皮都跟着禁不住麻。突然間,丁佩佩的手掌抓住了唐寅的手臂,口中吐出了一聲悶聲:「啊~~~」
這個被病痛折磨了許多年的小丫頭,就算是摔在地上,骨頭碎裂都沒有吭喊一聲,可是如今,她是真的忍不住了。她全身的骨節仿佛在這一霎那間全部爆裂,就算是撕心裂肺也不過如此。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丫頭,就算是再堅強又能怎樣?小手用力地抓着唐寅的手臂,十指如鈎,深深地陷入了唐寅的皮膚中。疼痛!這是唐寅的第一感覺,他沒有動,只是用着另外一隻能活動的手臂,輕輕幫着丁佩佩擦拭額頭的汗水。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差不多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丁佩佩體內傳來的那種嘎吱嘎吱的骨節聲算是才停歇,她的面頰也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顏sè。不過,她的身子也隨之一栽,倒入了唐寅的懷中,暈厥了過去。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唐寅想要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放入臥室的竹chuáng上,卻現被她剛才抓着的那隻手臂竟然出現了淤青,想要活動都有些困難。乾脆,俯下身子,用那只能活動的手臂將她攔腰抱起,將她扛在肩膀上,走回了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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