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麒在她面前除了開始的時候比較高冷,之後一直都走的是平易近人的路線,雖然最近智商貌似有些下線,但是也沒有下線到這種程度吧?
夭夭控制着自己揍人的衝動,極為不耐的回了句,「越來越蠢!」
蕭麒:
為什麼莫名其妙就被嫌棄了?
被嫌棄又沒想清楚原因的蕭麒再接再厲,眸中的嬌羞減了幾分,委屈倒是愈發明顯起來,「夭夭」
夭夭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回了句,「有事說事!」
看見夭夭如此,蕭麒面上的委屈愈發嚴重,就連平日裏稍顯寡淡的薄唇都有些嘟了起來。
夭夭面色不變,正襟危坐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蕭麒,蕭麒終於敗下陣來,神色平復,下意識的摸了摸衣袖裏揣着的靈種袋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夭夭,我有禮物送給你。」
夭夭挑了挑眉,想起蕭麒剛才的表現就對他的禮物不抱什麼希望,神色淡漠的道,「怎麼想起來送我禮物?」
蕭麒板着一張臉,耳根卻漸漸開始泛紅,抿了抿唇說道,「你如果喜歡這個禮物的話,可以不生我的氣了嗎?」
夭夭一怔,原來在自己苦惱掙扎的時候,他竟在為自己費盡心思的準備禮物嗎?
可是想到那妖怪的話,夭夭剛剛泛起漣漪的心湖便冰凍起來,絕情絕愛!
夭夭冷嗤一聲,眼眸冰涼淡漠,「這是交易?」
蕭麒不明白原本兩人融洽的關係怎麼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為什麼送禮物也會被理解成交易,有些呆傻的問道,「夭夭?」
夭夭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卻沒讓蕭麒覺得有一絲溫暖,「你予我禮物,我予你柔情?」
蕭麒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唇角的笑與前些時日一般無二,甚至眸底的笑意都還在眼前,可是為什麼卻無端的讓他覺得心痛?
「夭夭,你怎麼了?」
夭夭不在意的回道,「哦,沒事,只是有人提醒了我一些事。」
蕭麒艱難的開口,「提醒了什麼?」
蕭麒明顯僵硬地面部,夭夭有些不忍心再看,索性轉開視線,雲淡風輕的開口,「與你無關。」
蕭麒的眼神漸漸落寞,神采黯淡下來,「與我無關嗎?」
想到之前兩人的親密,明明一切都還好好的,究竟是誰!
是誰在夭夭面前說了什麼!
蕭麒的面上漸漸沉靜,心中卻愈發的狠厲。
沉下心神,仔細打量着夭夭的神色,面上還不忘作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緩緩地從袖袋中掏出靈種遞給夭夭,低聲道,「這是我從徐藥仙那裏討來的靈種,你拿着。」
說完之後便準備起身,只是動作卻是緩慢無比,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有些晦澀的開口,「你,不會離開吧?」
夭夭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聽到蕭麒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恩?」
朝着蕭麒笑了笑,面容沉靜,「你放心,我會遵守諾言幫你拿到道德經。」
頓了頓,繼續道,「不會離開你身邊的,畢竟在這逍遙門內也只有你這裏能讓我躲着。」
此時的夭夭輕勾唇角,眉目如畫,讓蕭麒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還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那就好。」
不離開就好,只要她不離開,自己總能找到那個人,然後將他剝皮抽筋!
完全不知道蕭麒已經愈發兇殘的夭夭盯着手上的靈種發呆,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雖然已經明白需要絕情斷愛,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離蕭麒更近一些。
剛才蕭麒問她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她本是想離開的,以自己的本事,哪怕沒有他幫忙,也有辦法隱藏在着逍遙門中,不過是麻煩一些罷了。
可是看到他眼含期盼的望着自己,不知怎麼的就答應了下來,話已出口,自然不能離開了。
如此,離開的事宜只能等到拿到道德經之後再說。夭夭暗嘆一聲,有些眷戀的看着手中的靈種,手指不經意間揉搓着袋口,還是起身把靈种放在了張二的枕邊。
站立良久,終究還是將枕邊的袋子拿了起來,暗嘆一聲,打開袋口,將種子倒出來放在枕邊,袋子直接放進了懷裏,這才離開。
蕭麒一個人在院子裏坐着,夭夭來迴路過的時候沒有看他一眼,他似乎也沒有注意到,只是雙手撫着茶杯的邊沿,低頭看着裊裊升起的熱氣,一動不動。
直到夭夭進屋後,蕭麒這才抬起頭,神色莫名的看着緊閉的房門。
原本僥倖的認為夭夭是運功出現了情況,現在看來一定是有人在夭夭運功的時候對她說了什麼。
為今之計,只能先努力修復和夭夭的聯繫,可惜的是不知道對方和夭夭說了什麼,才讓夭夭對自己如此冷漠。
又想到夭夭現在都不願意理自己,就算是說話也得先找個話頭,心中不由苦惱。
蕭麒第一次有一種強烈的對修士的**,若是自己的修為再強些,也不會讓夭夭在自己的身邊都被人鑽了空子。
若不是自己的修為太低,又怎麼會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對夭夭做手腳!
看來對道德經的事得抓緊了,本來還想着性命無虞,可以慢慢來。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是慢不得了。
想到道德經,蕭麒眼中一亮,終於知道和夭夭說什麼了,不過要怎麼說還得好好斟酌斟酌。
此時的蕭麒目光灼灼,唇角笑意溫然端坐於石凳上,好一個翩翩君子。不過內里就是一頭大尾巴狼,想着法子將夭夭吞進肚裏,吃的渣都不剩。
思忖良久,蕭麒這才燦然一笑,起身回屋休息。
戰鬥之前,需得養精蓄銳,方能全力以赴。
夭夭手中攥着袋子,靜默地坐在桌前,想起蕭麒今日的強顏歡笑,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就在這時,蕭麒推門而入,對着夭夭燦然一笑,就好像之前的陰鬱都沒有發生一般,「我在徐藥仙那裏折騰了許久,就先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