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的錯?」
賽因汗拔都當然不會完全相信趙旭的話,但師志冬的所做所為,即便是在賽因汗拔都身邊,也依然難以讓他接受,不過他心中卻又包含起一股希望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唉,師志冬那個傢伙實在是一個習慣於吃裏扒外的人。他做事也算有些本領,只是總幹些吃裏扒外的事。此刻卻是已經被除去了,這一次我來黃沙城打算採購些火器的時候,也帶來了他的屍身、兵刃!」
「師志冬死了?」
賽因汗拔都話,讓趙旭心中一跳。聽到師志冬已經死了,他說不上高興,也沒有什麼悲傷。雖然事情全推到師志冬身上,但他也知道師志冬在自己這兒,倒也沒有過份地過錯。但他也從賽因汗拔都的口吻里聽出來,對於合作的事情,蒙古人還有這個心思。
手裏的酒杯向賽因汗拔都揚揚,兩人又盡干一杯。酒這種東西,往往容易喝出感情來。因為按照東方人的思維,從酒品上往往看得出一個人的人品。趙旭此刻的唱法,與他自己平時那種附庸風雅式的喝酒完全不同,而香蓮也給他的酒水之中加了足夠的涼水。這倒不是他慣於做假,而是在於蒙古人喝酒的時候,不做點假他怕自己陪不下來。
以前師志冬與他的蒙古手下在的時候趙旭就與他們喝過酒,別看現在黃沙城的酒水度數比較高,可對這些從小喝酒喝到大人來說,那就和水差不多。喝過幾次之後,趙旭就不得不想出這個法來。固然賽因汗拔都不可能逼着他喝倒,但酒上頭,那可是要影響事情的。
「即是如此,大汗,在下還是那句話,正所謂日久見人心。我們大家打了這麼久的交道,我看這交道卻還是能接着打下去。雖然此刻你們買火器,是從黃沙城那邊採購的。但我這裏卻也有一些獨家秘制的火器,明日給大汗演示一下,倘若大汗您有興趣的話……」
賽因汗拔都當然有興趣,在黃沙城吃了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的冷淡,倘若有另外一個趙家人來合作,相信對於此事是只有好處的。
「如此甚好,對於火器我們蒙古人是非常喜歡的,如果總督大人這兒有的話,那最好不過。也省得有些人仗着火器,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
賽因汗拔都的讓趙旭心中一喜,猜測也許是賽因汗拔都在黃沙城與那個珍珠小枝謝杰萊杜爾不大愉快,因此才會來自己這兒,這卻不是老天送給他趙旭一條退路,而且也是老天送給他趙旭一條財路麼。
當下趙旭心中是大喜過望,更是賽因汗拔都兩人頻的杯來杯往。倒是一直沒有說話,帶着強烈的羞恥之心喝着悶酒的趙無極此刻心中一酸,回想起師詩、師志冬姐弟的事情來。
當年如果不是貪戀師詩的美色,他也不會娶了師詩。只是知道她心中一直有自己的兄長趙緯南的影子時,心中卻又對她心生厭惡。這件事還帶着些無奈色彩,當年新婚之夜裏,師詩大醉。當夜裏行房之時,師詩叫的卻不是他趙無極,而是自己的兄長趙緯南的名字。
從那之後,雖然清醒之時的師詩,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但趙無極每每與她行房之時,就想起新婚之夜裏的事情,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接受。原本疾風莊並不太遠,住在黃沙城裏的他,只消隔一段時間去打理一下便罷。但正是因為此事他才帶着其他家人,搬離了黃沙城住到疾風莊裏去住。
回味起來,這些年對於師詩,他的心中總是有些愧疚。隨後又因為師詩與兒子趙旭的事情,死了自己妻弟。要說忠誠的話,妻弟呂明雖然有些混蛋,但對自己部是忠心耿耿之人。
這卻是大宋的一個特色,一個非常糟糕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