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對話,讓兩人之間的怨隙立即就煙消去散。&&此刻兩父子都感覺,倘若想在趙家揚眉吐氣,自己家裏的內訌是再也要不得了。還是趙無極,到底是年長之人,又是父親的身份,自然比起兒子要大度的多了。
「嗯,不錯,是個好樣的。這一次我只帶了2000人來,你知道舒鈺兒走的晩,而且經過了幾天大戰,莊裏的兵傷亡也不小。另外我這一次來也帶了不少的火藥和糧草。想必這些東西你都需要一些的!」
聽到父親的話,趙旭心中原先還擔憂的,父親會因為呂明之死而記恨自己。眼下一看,趙旭不由放下心來。
「父親,您來的正好。我們此刻已經收集了許多戰利品。而且原本勃撒羅總督巴哈依的手下,就有不少車輛,剛好派出一隊人把傷兵以及戰利品帶回羽林莊去。而且兒子想父親在路肯定已經有些累了,恰好今天我們從勃撒羅總督巴哈依那裏,得了一輛旅行車,父親卻在車裏休息!」
說着,趙旭就要親自為父親趙無極牽馬。趙無極原本牽着韁繩的手避了一下,接着轉手把韁繩遞給一旁的僕人。
「旭兒,你替為父牽馬掇蹬原不是個什麼事情。只是此刻你卻也是一軍的主帥,主帥就要有個主帥的模樣。回頭我們打下了勃撒羅之後,你卻更要有個總督的模樣。旭兒,我心中只有一句話想告訴你,不要被伏波比下去了!不然,我們在趙家,還有什麼臉面稱為一房呢!」
父親的話讓趙旭心頭酸了一下,此刻他們家在趙家,已經完全沒有了什麼地位可言。所有人看的都是舒鈺兒的臉色,聽的都是趙伏波的規矩。至於趙無極家,父子之間卻因為一個小妾,而有了不少的隔閡。這恐怕也是私下裏,趙家人對他們失望的原因。
另外,趙無極剛剛的話,也傳遞給趙旭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他儘管是趙旭的父親,但這支軍隊是趙旭的,就算打下勃撒羅城,依然還是趙旭的,他並不打算做什麼太皇,也並不打算就此接受兒子的勢力。這樣的話,不能不讓趙旭放下心來。
「父親不必難過,等我們打勃撒羅城,佔了整個勃撒羅行省時,卻再讓他們看看,我們家不是他們能夠明白的人家!」
聽到兒子的話,趙無極把家裏的事情扔到一邊。卻又問起趙旭關於攻打勃撒羅城的事情來,趙旭卻不忙着說,只是帶着父親,一直來到旅行車裏。這時手下人早已經按照他離開時的吩咐,重新擺了酒菜,點了明燈,這才是說話的好環境。
「旭兒,放下其他的不談,攻打勃撒羅城的事情有什麼眉目了沒有。前面進軍的路線如何,到了城下,卻有什麼辦法沒有?」
聽到父親的話,趙旭放下筷子卻嘆了口氣。
「前面的路線,我已經派出了十數支50人的騎兵小隊前往探查。倘若有阻礙或者埋伏的話,他們會隨時回來告訴我們。只是到了城下的話,卻還沒有更好的辦法。父親您也去過勃撒羅城,總該知道那城牆的高度。城牆有強弩、硬弓、拋石機。而且,滑輪弓卻是多數人都用得了的,又不大費勁。我在羽林莊的時候,就曾經叫莊裏的尋常莊丁,對城牆之外盲射阻敵。
倘若勃撒羅總督巴哈依也如此做的話,到時卻是個大大的麻煩。城中青壯雖然不一定打得了仗,但向外面射來大指的箭枝,卻一點也不難。
趙無極端着手中的酒杯,默默的想了一陣,才說起話來。
「那麼說我們前面沒有什麼阻礙的地方,大軍可以長驅直入,直搗勃撒羅行省的都城。到了那兒我卻有個想法。這一次勃撒羅總督巴哈依在攻城的時候,在城下建了一個據點。卻是用木樁、沙袋快快的修起來的。我看這一次攻打勃撒羅的時候,我們總用得。到時在裏面裝幾個高台子,卻用拋石機向城中轟擊。
另外不是還有雨點炮麼,用它們或者打得壞拋石機。我記得在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攻城的時候,你便如此幹過。當他城牆拋石機與巨弩一壞,到時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憑峙的東西了。」
要不說有的時候,事情得大家坐到一起想辦法。這趙無極的一個點子,卻讓趙旭想到了另外一個點子。
「唔,這是個辦法。父親經您這麼一說,我卻有了個新主意。這一次我們從紫雲莊裏買了不少的燈油,那東西燒起來卻是厲害非凡的。我想這一次我們是不是在拋石機里裝燈油,卻全都拋到城牆,那些拋石機只消被油打濕,我們一頓霹靂炮去,它定然就着了,您看這樣好不好?」
趙無極聽到兒子的話,不由的老懷大慰,感覺兒子的腦子還是比自己的腦子好使。燈油燒起來那麼旺,扔進城裏自然也會燒得旺。到里城中一亂,卻好下手攻城了。
不過父子兩人一頓飯里想到的主意中,想來想去卻沒有想到攻破城門的辦法。倘若城門只是那種厚重的木頭城門倒也沒有什麼。但倘然有了千斤閘的話,雖然用些老辦法也攻得破,但其費時費力卻讓人難以接受。
「是啊,攻破城門實在是件不容易辦的事情。那些千斤閘都是鐵鑄而成的,即粗重又結實。別說拋石機用的尋常石彈,便是霹靂炮都拿它們沒有一點辦法。倘若這千斤閘攻不破的話,那這勃撒羅城,便不容易攻得破了!」
趙無極捋着鬍子皺着眉,他非常同意兒子的說法。可惜偏偏他所知道的那些辦法,也都是些費時、費力、費工夫的老辦法。有個什麼好辦法,能那千斤閘一攻而破呢。
帶着這個疑問,父子兩酒足飯飽之後,很快就休息下來。相信只要攻破城門,大軍一哄而入之後,已經連番受損的勃撒羅軍士兵必然崩潰,到了那時勃撒羅就真是趙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