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熱兵器屠殺
十字軍的騎士們,從自己面甲上眼睛部位的小孔處望去,他們看得到前面在奔跑着的黑色的騎兵。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使他們放下心來,因為這時他們的重型馬的速度都已經開始下降了。
正當他們悄悄鬆了口氣的時候,前面的黑甲騎兵突然之間兩側分開。暴露在他們面前的,是被黑甲騎兵遮住的,剛剛從地下爬起來的馬穆魯克騎兵。
「有埋伏?」
但這樣的埋伏對於騎士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威脅。在他們眼中,這一群馬穆魯克騎兵,比之剛剛黑甲騎兵的作戰能力更加不如。那些傢伙的弓箭,畢竟射得又遠、又快、又准,但常打交道的馬穆魯克騎兵就不是這個模樣了。
恰在這時在這群馬穆魯克騎兵前面,出現了奇異的事情。地面上半傾斜的,一個個圓筒中發出了連串的巨響。隨着這些巨響,一個個大大的仿佛石頭一樣的東西飛了過來。
「怎麼,他們就憑這些東西想打敗我們嗎?」
看着伴隨着巨響飛到空中的石頭,兩個騎士團的大團長心中有些吃驚,但並不擔憂。本着對騎士們勇敢精神的信任,騎兵們並不懼怕這樣的打擊。因為這樣的石頭數量並不多,充其量不過會造成幾百人的傷亡。
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證明,他們想錯了。
「轟轟轟……」
幾乎是連串的爆炸,與剛剛的連串巨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十字軍騎兵大隊的最前面,一個個閃爍着火焰與死亡的嬌艷光芒的閃亮之中,幾乎就在騎士們頭頂上爆炸的炸彈,使一個個小炸藥包外面的小鐵蛋飛射而出。成片的騎兵像麥子那樣,被成片的炸倒在地。即使沒有被炸倒的騎兵,受驚的戰馬瘋了一樣的駝着騎士,瘋狂的跑的不見了蹤影。
無論是多麼結識的盔甲,無論是多麼雄壯的馬匹,面對這原始的熱兵器時,都是不堪一擊的存在。
猛烈的爆炸聲就像霹靂,火光與巨響立即就使從來沒有受過這種驚嚇的戰馬變得瘋狂起來。
可這時,大宋羽林軍本身的「炮兵」開火了。成群的椰子大小的資質炮彈,燃燒的捻子使它們飛過的時候,帶着一道道的青煙。計算好距離的「穆克飛彈」在空中爆燃,橫飛的彈片使整個戰場上,就像是一個屠宰場那麼恐怖。
最前排的馬穆魯克騎兵,他們睜大了眼睛看着這如同修羅地獄一樣的戰場。看着那些他們曾經害怕到骨子裏的,重甲騎兵一個個倒在地下。顯然他們不是受了傷,而是在一次性大炮的攻擊下,完全被彈片把腦袋打開了花。
「快點……快點……」
指揮着火炮的穆克催了兩聲,這已經足夠那些「炮手」們害怕了。他們的手顫抖着,匆忙的把六個一組的「穆克飛彈」或者「宮紫火雨」放到拋石機上。
拋石機原本放石頭的兜袋,變成了有圓形凹橫槽的圓盤。只消把一個個圓球形的瓷罐放在上面。然後根據木梯上的觀察員,報出的距離調整拋石機與那些「炮彈」上的火捻就好。
「放!」
隨着一個個拋石機旁邊的炮長立起小旗子,穆克的手隨着自己的大聲叫喊向下一揮,天空裏頓時又是一排「飛彈」或者「火雨」降臨到戰場上。被炸翻的人倒還罷了,可是被「宮紫火雨」籠罩在其中的人,那種模樣是悲慘至極的。
他們騎着已經着火的馬,拼命揮舞着手臂試圖把自己身上着火的鎧甲剝下去。就算是重甲騎士在這樣的打擊下,除過在盔甲里被烤熟之外,也不會有其他的結果。
「啊……上帝……救救我吧……」
尖銳的喊聲就像是一柄尖銳的刀子,在所有人的以及處拼命的拉着、割着,使人的靈魂都會為之顫抖而又恐懼。
這時趙伏波與他的主戰騎兵重新回到了戰場上,他們排在馬穆魯克騎兵的第一線。在烈火金龍旗那兒,趙伏波的長槍高高舉起,做出準備衝鋒的表示。
這時穆克也指揮着拋石機,投出第三波「飛彈」與「火雨」。它們在空中呼嘯着,準確的落到了已經開始全面潰敗的十字軍騎兵群里。再度更慘烈的爆炸與燃燒,就300米開外的地方響起來。
「前進……!」
趙伏波大喊着,把自己的長矛放下來。跟隨在他身邊的那些傳令兵,一個個掏出銅號吹起來。在「嘀嘀嗒嗒」的銅號聲中,早已經熟悉了大宋羽林軍命令的馬穆魯克騎兵,開始隨着趙伏波和他手下的主戰騎士前進。
前面是多達4萬的十字軍騎兵。後面是追逐他們的50000名馬穆魯克重騎兵,外加大約3000名主戰騎兵。大隊的騎兵,仿佛一把利箭在追逐着它們的獵物。
為了使馬穆魯克騎兵能夠跟得上行動,趙伏波來前就說過,讓他們跟隨自己的主戰騎兵前進。
在前面奔跑的十字軍騎兵的陣形早已經完全潰散,他們根本不明白,他們碰上了什麼東西。不顧馬匹的勞累向回猛跑的他們,嘴裏念叨的,只是上帝的徽號。
然而,在這個時代里,無論上帝還是真主阿拉,面對熱兵器的屠殺實在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尤其可惡的是,隨着趙伏波他們追逐的越來越近,飽受打擊的他們,還必須要面對趙伏波手下的,射程極遠的滑輪弓的打擊。
不需要瞄準,也不需要準確,只消把箭向前面那些因為害怕而擁擠到一處的十字軍騎士的人群里射去就好。有着他們的動作,隨着他們越追越近,馬穆魯克騎兵也有樣學樣的射起箭來。
原本路易九世與聖約翰騎士團的吉爾多姆一世.德.查特尼弗大團長,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吉爾多姆一世.德.查特尼弗,看着猛攻的騎士,都已經這一仗已經勝券在握。
可當他們聽到「轟隆隆」的爆炸聲,以及潰兵們恐懼的吶喊時,他們一個個的了臉色。尤其是路易九世直到這時才相信了女兒綺麗爾的話,可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