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雲層似棉花一樣密密麻麻的會合在半空中,似乎在打算預謀什麼。全\本\小\說\網
很快的剛才本是白白的天空漸漸的染上黑色的雲層。
天下起了密密的小雨,而後是漸漸的變成大雨。
李青瓷一身華麗的衣裳站在布達拉宮的雄偉的殿門前面仰望着的雨滴。
滴滴答答的雨聲落在她的心間,她在想着這個時候李術在做什麼呢?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很多次從夢中醒來她都神色哀傷,卻並沒有流淚,因為她已經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了。
因為她更是布達拉宮的活佛了,一個被萬民敬仰的神。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落下一滴淚水了,她告訴過自己的,絕對不可以落淚。來這裏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開始接受了現實,接受了習慣。
她唇邊的笑容慢慢的浮着,嘴角的弧度是快樂而不可置信的。
在大雨之中走出來一個修長的身影,沒有撐着雨傘,是一張年經而充滿朝氣意氣風發的面容。
「丫頭不是吧?一見面就哭,這可不行。」李術的手指溫柔的抹着李青瓷眼角的淚滴。
「哥,你怎麼來了?」李青瓷經過了短暫的不可置信和驚喜之後問着李術。
「來這裏看你,有沒有想我?」李術眨巴眼角,然後故作騷包的別了一下額頭前面的濕漉漉的頭髮,可惜這個動作太過不流暢了,沒有做到瀟灑的感覺。
李青瓷笑了笑,眉飛色舞的假裝沒有看見李術那種狼狽樣子,說道:「來看我?真的嗎?」頓了下,故意兇巴巴的語氣道,「怎麼都沒有帶來?燕京的小吃呢?哥,你的話我可信不過。」
李術始終是李術,鳥人可不是這麼輕易就被打倒的,咂摸下巴說:「東西我放在下面,沒帶上來。都是燕京的小吃,你要吃的話我帶你下去吃。」
李青瓷已經從這句話猜測到李術來的意思了,要帶她回去?只是可以嘛?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定數了,所以哥哥要帶自己回去大多數情況下不可能的。即使她願意回去,他能從布達拉宮走嗎?這裏高手之多,她已經深刻體會到了。有一次她在接見藏民的時候突然被十五個人伏擊,當時的情況可謂是萬分危急,差點就命喪時候,布達拉宮最高的長老出手,一秒鐘的時間解決掉十個人。
剩下的五個人全部掉頭就離開,比來的時候更快。
所以李青瓷一直在擔心那個老人,因為太過神秘和恐怖。聽倉央嘉措說那個老人是布達拉宮的守護神,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當活佛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
「哥,其實這裏挺好的,一個人自由慣了也是極好的。」李青瓷微微的別過頭對着李術道,不想讓李術看見眼神深處的無奈和悲傷。
這是一條已經註定命運的路,她要習慣走在這一條路上,並且不能走出規定的路線。
她是活佛,卻也是一個女孩子。
「青瓷。」李術板着她的肩膀,正視李青瓷的那一張看上去隱忍哭泣臉,說道,「第一,我是你老哥。老哥自然不想看着你一輩子在這個鬼地方。西藏我們還是來旅遊就可以了。住在這裏一輩子你會補習慣了。第二,還是因為我是你老哥,哪有老哥看見妹子不開心不哄着的。」
「哥。」李青瓷克制不住內心的被李術強悍打開得心房的,一下就抱住了李術。
她多少個日夜在想着這個哥哥的會來找過自己?
「我現在就帶你走,只要你跟着我走,我會保護你。」李術一字字說道,「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了,我就不配做你哥哥。」
「哥,真的可以嘛?」事到如今李青瓷只能這麼問着李術。
「這麼不相信你老哥我的話,我們慢慢走着瞧。」李術笑着說道,牽着李青瓷的手慢慢的走下去。
「哥等下。」李青瓷去要了一把雨傘來遮住,「別感冒了。」
李術笑着說道:「就知道妹子對我最好了。」伸手捏了下李青瓷的鼻子。
李青瓷嘻嘻的笑着,恢復了以前和李術在一起的刁蠻:「哼,老哥,在捏我的鼻子我就把你的那些什麼雜誌給沒收了。」李術差點就哀怨的眼神了,不過好在李大人是強悍的,笑笑,聳聳肩道:「我現在已經是改邪歸正了。」
李青瓷眨巴眼睛望着李術,真的?老哥改邪歸正了,貌似不可能的吧。他這麼邪惡的人也可以變成君子,那真的是母豬都可以上樹了。莫非老哥有別的什麼法子不成?忽悠她的?
李術拉着李青瓷的手一步一步的下去。
「活佛,請回去。」只看見一個穿着黃色袈裟的衣裳的男子出現在李術的前面,看住了去路。
李青瓷知道這個男子,是她貼身的保護長老之一。
「王弄舞,該是你表現的機會了。爭取來一個開門紅,畢竟我可不想養着一隻會咬人的狗而已。」李術一副吊兒郎當的神色說着,「我要的不僅僅是會咬人,更多的是殺人的狗。」
「我會來一個開門紅的。」王弄舞幽幽的說着,身子鬼魅的出現在這個袈裟男子的前面,伸出長長而柔軟的舌頭舔*弄了一下手中精緻的匕首,把玩着匕首的時候神色充滿了肅殺的神色,眼神不可一世,這個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會像李術這麼強悍而變態的,他可以解決掉眼前的男子,因為這是實力的差距。不過王弄舞也知道上了李術這一條賊船下的時候就要很難很難了。很有可能沒能留住全屍,怪不得他會收下自己當做一隻狗。
李術瞄了一眼站在他不遠處的王弄舞,笑着說道:「聽說你們的那裏有很多殺人不眨眼的鳥人?」
王弄舞道:「很多。」
李術道:「據說你在這幫人裏面是領頭人,可以一呼百應,是老大吧。」
王弄舞冷冷道:「是。」
李術接着問道:「估計有多少人?」
王弄舞道:「一百二十五個人。」
李術還是慢吞吞的說道:「這一百二十五個人要是全部出動的話你想可以殺多少人?」
王弄舞道:「只要沒有大規模的軍隊來圍攻,他們可以把非洲的一個小國打下來,進而控制住。」
李術道:「這麼說來你們經常做這種事情了?」
王弄舞道:「做過好幾回。」
李術道:「那這一次在布達拉宮你們也可以接着做,哦,只要是人你都可以殺。要是以後出事前了,我會沒事。」
王弄舞道:「是。」他的嘴角笑容苦澀而艱難浮起。
而把這些話聽在耳朵里的袈裟喇嘛徹底的震驚了,李術該不會真的要這麼做的吧?布達拉宮喇嘛是很多,但更多的沒有還手之力的喇嘛。
「可以殺了。」李術瞅了一眼那個喇嘛知道自己的剛才和王弄舞的對話已經造成他的影響力和負擔了這樣更好。
這個喇嘛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叫聲不言而喻。
王弄舞已經撲過去擊殺這個喇嘛。
李術回頭對着臉色有些蒼白的李青瓷道:「會不會怪我太過冷血了?」
李青瓷知道如果李術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一次不會帶她下去的,她是有些內疚,畢竟在這裏她認識了很多的朋友。
她的那些朋友是一群很可愛的人,這麼死了,她會很難過的。
可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這麼可能容易的下去。
李術當然知道這個妹子的性子,心軟,刀子嘴。可到了這份子上,他已經是別無選擇了。
只要他們讓自己把青瓷帶走,那麼一切都可以商談。
布達拉宮陷入一片殺戮的世界之中。
王弄舞帶來的那些殺手已經開始扮演本色表演。
李術道:「青瓷,我們下去。哥給你做主,沒人可以把你從哥的手裏再一次的搶走,我保證。」
他緊緊的握着李青瓷的手往下走去。
大雨之下,兩人的身影緊緊的貼在一起,似一副山水畫。
大雨之下的布達拉宮變成了人間地獄。
「活佛。你要離開你的子民?」只聽得一個低沉的老人聲音響起。
李術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人應該死了,因為他感覺不到任何的聲息,仿佛活死人一般。
眼眶深深的凹下去,一雙蛇一般的眸子注視着李青瓷,臉上佈滿了歲月留下的來的皺紋,身子很瘦,瘦的就好像風一吹就倒下。眉毛連在一起,成一字形狀。
李青瓷臉色微微的發白,這個老人就是布達拉宮神秘而恐怖的老人,也就是守護神。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個老人出現。
「很強。很強。」李術眯着雙眼望着這個突然殺出來的老人,老人的身子骨迸發一種蓬勃的氣勢,是那種泰山壓頂不彎腰的氣勢。
李青瓷轉頭望着李術,沉默。
李術知道她要說什麼,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放心,你哥也不是這麼窩囊的。」
「老人家應該好好的安享晚年,何必趟這一趟渾水呢。」李術挑眉不屑的冷笑,「一直以來我以為活佛是最高的存在,不過貌似不是這樣,活佛也只不過你手中的一顆棋子,不知道你和天機老人什麼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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