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在隧道內的銀電機甲猛然一個撤步,機甲內傳來丑少將冰冷的聲音,「很厲害,你是第二個不用機甲就可以擊傷我的人。全本小說網但是想擊敗我,你還不夠。不管你是誰?畢竟不是當年的七殺將岸,我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的叫阿丑的機甲少校了。」
合金巨刀一擺,瞬間舞了一個刀花。銀電機甲身體一沉,合金刀一展即收,機甲左腿向一前躬,像古代武者一樣擺了一個藏刀勢,看得林甲一陣頭皮發麻。
遠處的愣了半天的暗影士兵頓時歡聲雷動,「將軍沒死!」「放屁!阿丑將軍怎麼會死?呸呸呸,我是說怎麼會敗?」
「阿丑將軍萬歲。」
「阿丑將軍威武,阿丑將軍永遠不死。」
看着耀武揚威的暗影士兵和沉穩內斂的銀電機甲,林甲只覺得嘴裏一陣發苦。林甲自己非常清楚,他已經完全到了極限。繼續戰鬥下去已經很危險了,繼續作戰的可能性只有一種。
林甲蹲在地上苦笑着,無奈地把手伸到了腦後。老傢伙刀鋒在他體內種下的十二根銀針,現在還剩七根。要戰勝銀電機甲和它的駕駛員,唯有解放力量一途了。
林甲緩緩站起來,對着銀電機甲緩緩搖頭道:「就算佩服,也應該是我對你表示佩服。能把我逼成這樣的,除了獵潛之外你是第一人。我想就算貪狼上將也不過如此。我奇怪的是,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廢話少說。我到要看看,你今天是不是能在我的銀電之下逃出生天。」丑少將獰笑着喝道。
「希望你不會感到害怕,因為有的時候我自己都害怕我自己。」林甲抹了一把額頭的鮮血,苦笑着從腦後拔出了一根銀色的細針。刀鋒曾經對林甲說過,拔除第五根銀針將會是他的身體極限。也就是說第六根銀針之後將是他的禁忌之地,儘管那裏封印着一種絕對巨大的能量,但也是絕對兇險的力量。
銀針一拔出林甲的體內,林甲頓時滿臉痛苦的神色。他覺得自己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烈燃燒,瞬間燒成灰燼,又在瞬間再次生長。
林甲的渾身肌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全身如同吹氣球一般迅速鼓漲了起來。封印在他體內巨大的能量爆發了,林甲的眼鼻之中都滲出一絲一絲的血水。
「哇呀!」林甲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但這呻吟在遠處的暗影士兵聽來如同一聲炸雷般震耳欲聾。
「找死!」丑少將一聲冷喝。操縱銀電奔向林甲,銀電機甲掌中的合金巨刀橫揮一刀,攔腰斬向林甲。
林甲一個前沖加上後仰,避過刀鋒之後,雙貼地猛踹向銀電機甲的足部。
「轟!」銀電機甲竟然硬生生被林甲踹得向後平移了數米。林甲雙目盡赤,面容極度猙獰,蹂身撲上機甲,一頓拳打腳踢。林甲一瞬間就已打出了無數拳,沒有人看得清他的出拳,只能看到一陣拳影翻飛。
機甲外殼被他捶得砰砰作響,除了狂烈的拳擊聲還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看得周圍的暗影士兵一陣譁然,這簡直就是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但是看到銀電機甲外殼上凹陷的拳頭痕跡,所有人的內心都是一陣寒意。
丑少將也是一陣駭然,他用機械雙臂護在機甲駕駛艙前,被林甲割裂的機艙護甲現在是銀電唯一的弱點。他必須防止這個部位再次受到攻擊。而通過機甲內部的監控設備,丑少將可以看到兩隻機械臂的損傷值在不斷上升。
「咔嚓!」一條機械臂的液壓傳動裝置嚴重破損,機械臂頓時軟軟垂了下來,金屬巨刀也落在了地上。丑少將又驚又怒,抬起僅剩的一條金屬臂掃開了林甲,頓時把正在拼命狂毆的林甲遠遠地甩開了。
哪知還沒等丑少將鬆一口氣,林甲又瘋狂地撲了過來。而且比原來顯得更加狂怒,更加躁動。
林甲猶如一頭憤怒的野獸,在雙拳無法砸爛機機械臂的情況下,索性抱着機甲艙門的把手,暴怒的用前額猛烈地撞擊着機甲駕駛艙。
「砰砰」一陣巨響,駕駛艙內的丑少將被撞得有些腦袋發昏,肩上被能量槍射出的傷口又在滲出血水。血水漸漸浸透了丑少將的肩膀和整條左臂。「簡直是條瘋狗!不,簡直是條瘋牛,而且還是瘋狂的野犀牛。」丑少將狠狠咒罵道。揮起僅剩的機械右臂砸向林甲,林甲似乎腦後長了雙眼睛一般,搶在他機械臂之前一個後空翻。正落在銀電的那把巨型合金刀旁。
銀電機甲趕上去又是一腳,「噹」一聲巨響,林甲竟然手持那把巨大的機甲合金刀,豎在自己身體前,硬擋住了銀電的這一腳。林甲被這一腳踢得連退十幾步依然沒能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露出一絲鮮血。
就在丑少將打算追擊時,林甲又從地上起來了,拎着沉重巨大的機甲合金刀反向銀電機甲衝來。
「哇呀!」林甲一聲暴喝,手中巨大的機甲合金刀揮舞着斬向銀電機甲的腰部。那把合金刀原來是銀電機甲所使用的,尺寸巨大,分量更是驚人。
林甲手持比自己身高還長的巨型刀,耍得無比輕鬆。別人是以人御刀,以手臂手腕的力量使刀。他卻是以巨大的合金刀為引,以刀御形,身形宛如附在了巨刀之上。在旁人看來一個人揮舞着大於身高的巨型合金刀,追砍着一台巨大的機甲,顯得又詭異又可笑。
詭異卻真實,可笑卻無人敢笑。
刀若矯龍,盡顯霸道之氣。銀電機甲躲開了第一刀,第二刀又來了,緊接着是第三刀,第四刀……機甲畢竟和人不一樣,作為銀電機甲操作者的丑少將又有傷在身,導致銀電機甲轉身騰挪之間多少有些遲滯。
稍一不慎,銀電機甲就被林甲揮舞的巨刀砍中,僅剩的一條機械臂齊肘部被斬落,斬斷處的電火花四濺。林甲狂笑着再次揮刀。刀光現,銀電機甲頹然傾倒,一隻機械足依然悽慘的立在地上。
隧道口的戰鬥已經持續得夠久了,隧道深處隱隱有光線射出,那是一輛黃色的工程維修車正在從隧道中駛來。
看着那隱隱的燈光,狂暴的林甲似乎心中一動,雙腿一軟,踉蹌着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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