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變成香蕉了!!!?」洪熙眼珠都嚇掉出來了,驚慌之中,他又扭頭在桌子上找兇器。
「別找了!」洪毅提着長劍笑道:「你那點小把戲,我能看不穿嗎?你連香蕉和芭蕉都分不清楚,還學人家搞什麼人質劫持,真是笑死我也。」
洪熙打量了一眼手裏的傢伙,皺眉道:「原來是芭蕉不是香蕉呀!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分不出來。」
那假洪熙卻高聲喝罵道:「洪毅,你在等什麼?還不快動手殺了這個冒牌貨!」
「別過來!」洪熙大叫一聲,把手裏的芭蕉當成匕首,指着眾人罵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要再敢過來,我就,我就,我就戳死她!」
「汪汪汪……!!!」
這時,突然衝進來兩條大黑狗,細細一看,卻沒有尾巴,原來不是真狗是人狗。
「旺財,來福?!」洪熙驚道:「你們兩個也不認識我了!?」
旺財蹲在地上吐着舌頭,說道:「太子,我們認得你。」
來福的舌頭一伸一收,他說道:「我們聞的出太子身上的酒味,那邊的那個,剛才喝的是水不是酒!」
「好!」洪熙笑道:「你們擋在我的前面,我來和他們解釋。」
「汪汪!」旺財來福齊叫一聲,齜牙咧嘴的一起望向對面的洪毅。
洪熙緊緊勒住麗妃的脖子,他說道:「你們這些傻瓜,我才是真的太子,不信你去聞聞那個冒牌貨,他身上現在一點酒味都沒有。」
「哈哈……」假洪熙朗聲笑道:「你還不肯死心,我洪熙喝酒,只要不喝醉,身上一定沒有酒味,你看看你,臉都醉紅了,你根本就不會喝酒。」
「媽的!」洪熙罵道:「你怎麼學老子學的這麼像!」
洪毅說道:「你的令牌都是假的,說再多也是無用,快放了我母后,我留你一個全屍!」
情急之下,洪熙的眼珠子亂轉,暗自思索着,「我現在手裏還有人質,還是麗妃,麗妃,對了,有辦法了。」
千鈞一髮的時候,洪熙就這麼靈機一動,他克服心裏的恐懼,竟然浪蕩無比的笑道:「洪毅啊洪毅!現在麗妃在我的手上,她可是你們的大靠山,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還有你的這些親戚們就都喝西北風去吧!」
洪毅惡狠狠的說道:「拿根芭蕉當大刀,你唬誰啊!」
「芭蕉就是芭蕉,芭蕉不是大刀。」洪熙此刻已經笑得十分淫邪,他說道:「啊呀呀!這麗妃的臉蛋好嫩啊!好想舔一下!我忍不住了,你看我的舌頭都要伸出來了。」
「住手!」洪毅緊緊的握着劍柄,口裏罵道:「收回你的狗舌頭!」
洪熙卻處亂不驚,只見他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來舔去,他說道:「你再敢過來,我就剝了她的衣服!我說到做到,說一不二的!」
「啊!?」洪毅嚇的一愣,卻真的不敢動了。
「嘿嘿……怕了吧!」洪熙萬分得意,他貪婪的嗅着麗妃的發香,說道:「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真是名不虛傳。你說,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袒胸露乳,赤身露體,那成何體統啊!哎呦!想都不敢想,想都不敢想!」
「你,你,你!!!」四王子氣急的罵道:「你真是個禽獸!」
「不對,不對!你說的不對!」洪熙笑哈哈的說道:「我不是禽獸,我現在是條瘋狗!你們不要亂動喔!我什麼壞事都做的出來,你們敢動我一下,我就把這根芭蕉插到麗妃下面去。」
這個插字一出口,把麗妃嚇的身子僵硬,她驚恐的說道:「你放開我,我讓你走。」
「嘿嘿……」洪熙小聲的說道:「你當我是小孩子呀!你放我走,你兒子可不會放我走。」
「洪毅!」洪熙大叫一聲,他痞子般的搖了搖手中的芭蕉,說道:「我真的是插進去哦!不插死她,也要插哭她!」
此間一切,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更有人叫道:「這個冒牌貨是誰派來了的?怎麼讓這種人來假冒太子?丟人,丟盡了人啊!」
麗妃心急的喊道:「瘋狗!放開本宮!」
「不放,不放,偏不放。」洪熙捏了一下麗妃的小臉,說道:「他們現在真假不分,你就是我的護身符,放了你我就沒命了。」
牢牢佔據主動的洪熙,又說道:「一百萬兩銀子我就不要了,你們放我走,我保證不用芭蕉插麗妃,絕對不插她!」
哪能想到,看似柔弱的麗妃,這時猛然手指往後一插,嬌聲大罵道:「插你老母!」
「啊呀!我的眼睛!」洪熙眼前一黑,手跟着就鬆了,可那根三寸長的芭蕉卻還握的緊緊的,。
「小雜毛!還敢插老娘!!!」麗妃轉身一腳就將洪熙踢翻在地,叫道:「毅兒,拿劍來,讓本宮親手殺了這個痞子!」
劍客們飛速將太子爺抓住,洪毅恭敬的遞上長劍,說道:「母后高見。」
在一旁觀看的王輔臣,這時皺眉自語道:「他好像才是真的。」
「熙兒……」母性的本能讓皇后忍不住站了出來,她膽怯的說道:「麗妃妹妹且慢,我覺得他才像是我的熙兒。」
麗妃不屑的問道:「剛才你沒看見嗎?真太子會說這些話?」
「這……」仔細想了一想,皇后有些臉紅的說道:「熙兒是這種人。」
王輔臣這時也站了出來,說道:「請麗妃稍安勿躁,不如明日去找皇上定奪。」
假扮太子的那人,馬上就昂首挺胸的說道:「王大人,我們這麼好的交情,你也分不出來嗎?!他的欽差令牌都是偽造的,怎麼可能會是太子,我才是真的。」
王輔臣說道:「下官只是覺得證據還不夠充分,真假尚未明了。」
洪毅狠狠的罵道:「還不明了!?就算他是太子,敢如此冒犯我的母后,也是死罪難逃!」
「不是,不是!」被劍客們抓住的洪熙,搖頭擺腦的說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我不插麗妃,我怎麼敢插麗妃!」
麗妃問道:「那你還不放手?!」
「啊!?」洪熙趕緊將芭蕉扔在地上,他一邊用力踩,一邊滔滔不絕的罵道:「死芭蕉,死芭蕉,看你還敢亂插人,看你還敢插麗妃!!!」
麗妃用劍指着洪熙的鼻子,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冒充太子是什麼目的,今天你羞辱了我,那就得死!」
「完了,完了!」洪熙閉着眼睛大喊道:「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是真的,我真的是太子呀!」
「太子!」王輔臣正要準備上前阻攔,洪毅卻一手將他攔住,說道:「王大人,你難道想救假太子?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我……」
王輔臣話沒說完,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高喊——
「皇上駕到——」
「父皇來了!」洪毅緊張的輕喊一聲道:「沒時間了!母后,快動手!」
卻不料,洪熙趁着劍客分神的功夫,竟然掙脫了,他連滾帶爬的叫道:「父皇救命!父皇救命!」
急急如喪家之犬,茫茫賽漏網之魚,太子爺的模樣好不狼狽!!!
「把劍給我!」洪毅搶過麗妃手裏的劍,追上去又要殺洪熙,他後發先至,一手抓住洪熙的衣領,一手就要揮劍砍下,叫道:「去死吧!」
「住手!!!」洪達進到門裏,得見了這一切,怒目罵道:「洪毅!你想幹什麼?!」
洪毅驚慌的跪拜道:「父皇,這個太子是假的!」
那個假扮洪熙的人,也立馬出來跪道:「父皇,這個人和兒臣長的一模一樣,他是想要冒充我,取而代之。」
洪達看着眼前一模一樣的兩個,他嚇了一跳,問道:「這是這麼一回事!?」
洪熙叫苦連連的跪下道:「父皇,搞錯了,搞錯了,我才是真的!」
「臣斗膽啟奏。」王輔臣跪拜道:「如今兩個太子真假難分,還請皇上明鑑。」
「兩個太子?」洪達驚奇不已,說道:「你們兩個抬起頭,讓朕好好看看。」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一人說道:「父皇,我是真的。」
另一人說道:「父皇,我才是真的!」
洪達皺着眉頭道:「你們兩個一模一樣,朕也分出來。」
「陛下。」麗妃說道:「臣妾剛才驗出來了,這個才是真的。」
洪達問道:「你是說左邊這個是真的?」
「是。」麗妃狐媚的一笑,說道:「陛下不相信臣妾嗎?」
「愛妃。」洪達笑道:「朕怎麼會不相信你。」
王輔臣急忙拜道:「請皇上三思,微臣以為左邊那個不一定是真的。」
「王大人!」洪毅喝道:「你的意思是我母后在說謊!?」
王輔臣說道:「下官不敢。」
「朕相信麗妃的話。」洪達又問道:「皇后,你怎麼看?」
皇后答道:「臣妾分不出真假。」
「對了,對了!」洪達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欽差的令牌一定假不了,誰有令牌誰就是真的。」
不等王輔臣說話,洪毅立馬說道:「父皇英明,你們快把令牌拿出來!」
左邊的那個洪熙,無比得意的掏出了令牌,說道:「真金不怕火來煉,還請父皇過目。」
「嗯。」洪達把令牌上下看看,點頭說道:「你是真的。」
右邊的洪熙急着喊道:「父皇,我的令牌被人家掉包了!」
洪達不為所動,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我才是真的啊!」洪熙委屈的喊道:「父皇,我才是真的!」
麗妃說道:「陛下,這人硬氣的很,剛才還想挾持臣妾。」
「什麼!?」洪達暴怒罵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朕的愛妃也不放過!?」
「怎麼辦啊!這次跑不了了!」最後的關頭,洪熙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對方的破綻,他自言自語的說着,「快點,快點,再不想出來,真的就要死了!」
「難道真的有一模一樣的人!?」洪熙不甘心的看向假太子,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面鏡子,忽然,他驚了一下,先是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暗自狂喜道:「分出來了!我分出來了!」
麗妃神情哀傷的說道:「陛下,臣妾好怕呀!」
「愛妃,有朕在你不必懼怕。」洪達安慰一聲,又喊道:「來人,拖出去斬了!」
正當侍衛拿住洪熙的那一刻,只見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高聲叫道:「父皇!兒臣分出真假了,請給兒臣一個機會!」
洪毅趕忙說道:「父皇,這個奸人很狡猾,他是想拖延時間。」
王輔臣跟着就說道:「皇上,還是給他一次機會,好歹也讓他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個……」皇帝洪達猶豫不決。
「陛下!」麗妃這時帶着哭腔說道:「臣妾受盡奸人侮辱,我看我還是死了算了,臣妾不活了。」
「愛妃啊!莫要這樣說。」洪達憐惜的說道:「你死了,朕做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麗妃由着性子說道:「臣妾不活了,不活了。」
「來人,來人!」洪達罵道:「快給朕殺了這個奸人!」
兩個壯碩的侍衛,死死的把洪熙抓住,洪熙急的拳打腳踢,在死亡的恐懼下,他真的變成了一條瘋狗,嘶喊道:「放開!放開!我咬死你們!我咬死你們!」
麗妃害怕的躲在洪達懷裏,說道:「陛下,奸人好兇。」
「愛妃別怕。」洪達說道:「把他的嘴巴堵上,不要嚇到朕的愛妃。」
「幹什麼!?放開我!」瘋狗般的洪熙,一邊去躲那塞嘴巴的布團,一邊高聲罵道:「洪達,你這個昏君!真假不辨,善惡不分,昏君,昏君!!!你不得好死!!!」
「等一等!先把他帶上來。」洪達暴怒的喝問道:「你敢這樣罵朕!?」
太子爺此刻也是被逼急了,他熱血翻湧的罵道:「你這個昏君!今天有假洪熙,明天就會有假洪達!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怎麼配當皇帝!呸!」
「你!!!」洪達氣的七孔冒煙,不過心裏也覺得眼前這人說的不假,今天有人冒充太子,很難保證以後不會有人冒充皇帝,他強壓着怒火說道:「好!朕給你一個機會。」
洪熙漸漸回復平靜,說道:「我只要一刻鐘就夠了。」
「一刻鐘之後,你要是還不能證明真假。」洪達指着洪熙的鼻子,冷冷的說道:「朕定要叫你馬踏如泥爛,死無葬身之地!放開他。」
侍衛剛剛才把洪熙放開,沒想到他竟然把假太子一把抱住,渾身上下一陣亂摸,假太子叫道:「冒牌貨,放開我!」
「別動,太子是不會武功的!」亂摸一把後,洪熙欣喜若狂的大笑道:「有救了,有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放肆!」洪毅正準備過去阻攔,洪熙飛快的又把假太子推開。
洪達瞪着眼睛,說道:「快說。」
「父皇,你請看仔細了。」洪熙說着話,竟然開始脫衣服,說道:「到底誰才真的太子!」
得見此狀,滿堂皆驚,洪毅罵道:「混賬!父皇,讓兒臣殺了他!」
「洪毅,你急什麼?」洪熙赤裸着上身,笑說道:「我只是脫衣服,又沒有脫褲子。」
王輔臣低聲問道:「太子,你這是幹什麼!?」
洪熙沒有回答,他沖洪達說道:「父皇,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會畫畫。」
「還以為想到了什麼,原來是這樣。」那假太子鬆了一口氣,也站出來,說道:「父皇,他是想用畫畫來辯真假,兒臣是會畫畫的,不怕他。」
洪熙不屑的問道:「你會畫畫?那我問你,畫男人和畫女人有什麼不同?」
假太子笑道:「衣着不同,髮式不同。」
洪熙說道:「你只知道這些,明顯是個外行。」
「哈哈……」假太子大笑道:「冒牌貨,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繪畫上,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當然不止這兩點。」
「是啊!」洪熙說道:「三庭五眼,除卻五官不說,男人和女人身體構造就不同。」
「當然不同。」假太子自信滿滿的說道:「女人頸長肩窄,鎖骨下滑,胸腔狹小,盆骨寬大,腰線較高。」
「嘿嘿……」洪熙輕聲笑道:「你準備的倒是很充分,可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假太子得意摸了摸自己的喉嚨,補充道:「還有我們男人有喉結,女人沒喉結。」
「不對,不對。」洪熙笑道:「女人還有胸。」
假太子不以為意的說道:「女人當然有胸,這個誰都知道。」
洪熙又問道:「那你說說,男人有哪些特點。」
假太子說道:「不用我說了,你不穿衣服,男人的特點就像你這樣,只是你瘦了點。」
「終於上鈎了!」洪熙眼睛裏閃過一絲金光,他大聲叫道:「男人的特點,是像我這樣,所以我才是男人,而你!你根本就是女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太子!」王輔臣冷汗直流的在洪熙耳邊說道:「不可能的,你沒看到他有喉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