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加崖溝應道。
「他們三個似乎認定加前輩您就是兇手。」鬼谷子說道。「我鎮守極天劍,十年才出來一次,怎麼可能會遇到他們三個的父母呢。」加崖溝應道。
「聽墨翟說,三年前,他們父母是住在一個村落的,突然有一天出現了個牛角怪物,把他們父母都殺死了,那怪物還留下自己的名字『加崖溝』」鬼谷子說道。
「這明顯是栽贓嫁禍,加......前輩,你說是吧?」歐陽越問道。「竟有這等事,看來此事有蹊蹺。」加崖溝說道。
歐陽越看到加崖溝說話時氣定神閒,連鬼谷子都沒他來的有神氣似的。
也難怪,這個加崖溝學識必定不一般,只是墨子怎會如此輕易相信一個怪物的留名,而且還讓三個徒弟留下了這樣奇異的姓名,或許墨子根本不知道加崖溝和鬼谷子的交情,這樣想來,鬼谷夫子反倒讓人覺得奇怪了。
「他們三個剛才那樣沒事吧。」歐陽越問道,看向加崖溝。
「沒事的,我運的只是絮亂之勁,只是讓他們內勁使不出罷了,待會自然消失。」加崖溝應道,言辭很謙卑。
「絮亂之勁?如何可以使出?」歐陽越問道,對這種技能表示驚奇。
「歐陽先生,您難道還不會?」加崖溝問道,表情滿是疑問。
「不會,我暫時只會射飛牌、躍輕功。」歐陽越應道,他心裏對加崖溝叫他先生很是委屈,因為加崖溝把身為自己師父的鬼谷子叫成王小兒,這可是尷尬得不行啊。
「你是從哪裏來的,王小兒教了你多久了。」加崖溝問道。
「啊......師父暫時還沒教我什麼,只是幾個師兄教了我很多。」歐陽越應道,又聽到王小兒,這可怎麼辦啊。
「加前輩,我希望您能教他,在下畢竟是血肉之軀,已是無能為力了。」鬼谷夫子突然插口道,嘆息不已。
「那好,你放心吧,血肉之軀就是麻煩,還得生老病死。」加崖溝看起來很不屑,對鬼谷子應道。
「師父,第二場考驗是什麼呢?」歐陽越問道,這個情境真不知道要說些啥,一下子冒出個加崖溝,師父又說自己老了,真真不知要說啥。
「第二場,很簡單,尋回缺損的飛牌石碎片。」鬼谷子說道。
「飛牌石碎片,飛牌石不是在我身上嗎?」歐陽越應道。
「非也,飛牌石身上刻着幾個字,相信你也看到了,刻上後所掉落的東西,就是飛牌石的碎片。其實也不難找,你仔細回想便知道了。」鬼谷子說道,表情很輕鬆,這讓歐陽越有點疑惑。
「那不知三個門僮該如何處理?」歐陽越問道。「讓他們先回去吧。」鬼谷子應道。「他們知道加崖溝在此處,怎麼會肯回去呢?」歐陽越問道,問了個關鍵性問題。
「加前輩知道如何處理,你跟着加前輩過去就知道了。」鬼谷子說道,眼神看向加崖溝,泛起笑意,就又閉上眼睛,盤坐養神。
「歐陽先生,走吧。」加崖溝叫道。
「師父,弟子告辭。」歐陽越辭別。
走出房門,歐陽越問道:「怎麼處理來着,加前輩。」
「待會你就知道了,快跟我躍起。」加崖溝說完,蹬地而起,歐陽越也跟着躍起,這輕功之技,歐陽越早已熟悉萬分了。
「歐陽先生,凝起飛牌看看,手腳之意,怎如舞劍時的手腳並至。」加崖溝突然說道,此時正與歐陽越並肩而飛。
歐陽越聽了加崖溝的話,登時想明白了,原來這麼簡單,那時被加崖溝追殺時,自己總是不能手腳並用,只是沒找到感覺。
他凝起飛牌,腳下也想起舞劍時的步法,突然就像是一心二用,飛在天上,也能隨意使出飛牌之技。歐陽越突然又覺得,這感覺,就像走着路吃着飯或喝着飲料,我靠,這麼簡單,我居然現在需要點撥一下才能領會,這算哪門子事情啊。片刻之後,歐陽越和加崖溝輕落了下來,那三個門僮正站着原地不動,這絮亂之勁,着實高明,竟然可讓三個武功高強之人,停滯這麼久,大概也快半個時辰了啊。
「前輩,怎麼處理?」歐陽越看向加崖溝問道。
「看着,點心之勁。」加崖溝說道,說完便又使出彈指神通,往三個門僮的腦門去,有光無聲,三道小光往他們腦門一送,三個門僮便可以行動了。
「歐陽先生,這位是?」加寶是第一個被點的,活動之後,便看向歐陽越,也瞅了瞅加崖溝,然後問道。
「啊......這位是加崖溝,你不知道嗎?」歐陽越看到加寶眼神中有幾分畏懼也有幾分驚訝,可更驚訝的是歐陽越自己,他奶奶的,加崖溝這一點擊竟然可以洗去記憶,不可思議啊。
「歐陽先生,我第一次見到。」加寶應道。
「三位,鬼谷夫子交代說:你們可以回你們墨師父那裏了。」歐陽越說道。
「是嗎,我突然忘了師父叫我們來鬼谷所為何事了,我們三個這就回去了。」溝蛋應道,這個狗蛋,哦......不,溝蛋。這個溝蛋的性格似乎比較魯莽,簡直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聽到可以回去,開心溢於臉上。
「師弟,你也忘了嗎?」崖角子撓着頭,問道。
「我也是忘了。」加寶插口道。**的,忘了就好,忘了就好辦了啊!歐陽越心裏想道。
「那你們走吧!師父他在睡覺。」歐陽越說道。那三個門僮一時忘了很多事情,被歐陽越這樣一說,心裏也沒多少底了。「好,兩位,那我們告辭了。」加寶說道,他看見掉在地上的劍,小聲嘀咕道「怎麼我的劍掉在了地上了呢?」
「拜拜!」歐陽越泛起外國人口音,答道。
「好的,你們慢走。」那怪物一般的加崖寶倒是客套得很。三個門僮沒頭沒緒的揚長而去,似乎來錯了地方似的。
「前輩,這一招我也學得會嗎?這麼牛。」歐陽越看向加崖溝問道。
「以你現在的程度,還遠着,歐陽先生,別急,慢慢來。」加崖溝平和的答道,雖說是平和,但是那聲音倒也蠻中聽的,讓人覺得既溫柔又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