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來這裏,感覺自己的心隨着娘的離世而變的很空。娘臨走的時候講阿妹許給自己兩個人匆忙成親。大樹心裏被所有的事情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了。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孝衣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日光。大樹覺得有點眼暈。
越看台上的人來來去去越是感覺自己像個丑角兒。不知不覺的大樹正在慢慢的靠近中心的台子。接近了那個馬車上紫色輕紗後面的女人。他突然有一種想逃跑的感覺。
可是既然來了還怎麼逃得了?周圍一圈又一圈的侍衛,想要從這裏出去除非上台表演完才能離開。並且前提是馬車後面的女人沒有看中你。
大樹看看一身的孝服他覺得自己有點好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這麼臭屁,總感覺人家千金小姐一定就會看上自己,並且自己還怕的要命。可能人家小姐壓根兒就不吊他。這樣想想大樹覺得自己真是像個小丑。
太陽烤的每個人都像是快要焦了一樣。如果你仔細的聞的話可以聞到烤肉的味道。大樹還好不管怎麼樣衣服穿得是整齊的,沒有露肉。
但是有些猛、男為了顯示自己的充滿男性魅力的肌肉,結果裸、了原本美美的皮膚被太陽毒打着,滲出來一粒粒的汗珠。看着他們的表情大樹想肉暴、露在直射的陽光下這種滋味肯定不會好受。
台上上去了一個奇葩的男人手裏托着一直烏龜,那隻烏龜的殼兒大小跟那個男人的腦袋差不多大。他身穿淺綠色的綢緞交領長袍,袍子上繡着松樹針葉看上去很是精緻。說他是奇葩男不是因為他正常的袍子,而是他正常的袍子下面竟然穿着一個繡着龜殼兒紋飾的鞋子。並且繡花的線是墨綠色。所以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的鞋子。
他站在舞台中間,看着馬車上紫色的輕紗突然開始吟詩。「啊!啊!我的歸宿!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的愛就像是……」沒等他講完就聽到一個柔柔的聲音說:「拉下去。」
那男子一聽這三個字立馬嚎啕大哭。他原本的挺精緻妝容頓時變成了毀容後的樣子。並且一邊哭一邊抽泣還不停的對着烏龜說:「甜心是他們不識貨!咱們回家嗚嗚嗚,說不定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女妖怪!哼躲在後面怕見人嗚嗚嗚。」
幾個人架着這個男人正要走下舞台的時候那柔柔的聲音說:「先放開他。」四個女漢子就將這個瘦瘦的男人扔到了地上然後臉上一副鄙視死人不償命的模樣走下台去。
那男子看着女漢子將他留在台上頓時喜上眉梢,可惜的是妝容已經花了,整個臉看上去不一點沒有喜慶的意思倒是多了幾分的猙獰。他突然站起來突然的又開始了朗誦:「啊,啊,我親愛的美人,你是我的全部的思念與幻想……」大樹突然有種想揍他的衝動。
大樹還沒有動手一陣風吹來紫色的輕紗飄揚,一襲白衣女子飄了出來。她看上去英俊逼人。大樹不想用英俊這個詞語但是她一身的男裝讓他確實眼前一亮。
頭髮全部都高高的束起來,帶着一個鑲着紅色寶石的發冠。她眉如柳葉眸子清澈,鼻樑挺直薄薄的嘴唇看起來水潤性感。
她白色的衣服上繡着點點的蘭花,銀線秀的蘭花印在白色的衣服上若隱若現。只見她凌空飛起落在舞台的中間。她優雅的轉身臉上帶着溫柔婉約的笑對着剛才的奇葩男柔聲的說:「公子,你看我像妖怪麼?」
那個奇葩男子貌似已經被嚇傻了,他仰着臉看着這個絕美的女子,眼中滿是飢、渴他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後痴痴地說:「你肯定是妖怪,人間怎麼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姚憶香看着這個奇葩男子,然後臉上依然帶着有溫度的笑容。她把臉慢慢的靠近這個奇葩男子。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男子的表情從驚恐慢慢的變成受寵若驚然後慢慢的變的像個痴傻兒一樣流着口水看着正在慢慢靠近的絕美女子。
越來越近那男子難為情的閉上了雙眼,姚憶香看他閉上了雙眼感覺好笑,猛然的她臉上露出一抹邪笑。之後迅速的抬起上身將腿踢了出去。
那男子還在閉着眼睛等待着將會有一場狂風暴雨一般的溫柔向他襲來。正在他充滿幻想的等待中他被姚憶香一腳踢上了湛藍湛藍的天空。
在空中他驚恐的睜開雙眼,然後失聲大叫:「救命……」剛說了兩個字就重重的摔在了台上。姚憶香壞笑了一下對着台下正在排隊的男人們說:「要展示才藝的好好展示,再這麼不靠譜老娘飛踢斷了他的肋骨!下一個!」
聽着她的話字字千金落在地上就砸了一個一個的大坑!那個奇葩的男子被人抬了下去。下面的男子都顫顫巍巍的,這樣的女人雖然絕美但也太暴力了!她以後會不會對她的相公也這樣?那樣的話估計沒幾天小命就丟了。
很多人這次都沒了才藝,只是站在台上自報家門然後就是簡單的走兩圈就下去了。一個又一個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大樹看着這個絕美的女子不自覺的笑了笑,還真是女中極品。她這樣一鬧速度明顯的加快了很多。
大樹想可能她看着看着就反了想加快速度所以才有了剛才哪一齣戲,可憐的就是那個撞在刀尖上的男子了。這樣也好沒有太多的繁雜走走過場就可以回家了。也不知道阿妹有沒有佈置好靈堂。
想到娘親大樹的眼神很快的又黯淡了下去。等到大樹上場了,大樹站在台中央然後做了兩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跟其他人一起之後又準備繞着這個舞台走兩圈然後下去。
大樹剛剛走了一圈就聽到紫色輕紗後面的女人用很乾淨的聲音說:「這個留下。」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大樹愣在了那裏!這都是什麼狗屎運?大樹能感覺到台下的男人向他投來同情的眼光。
大樹還想說點什麼就被幾個人拽了下去。拽他的那個女人嘴角歪了歪說:「還愣着幹什麼,都下一個了,上輩子修的福分才能被我們家主子看上。這是你下一輪參加比賽的內容,你回家準備去。」
大樹愣愣的被帶到了家門口,跟他一起回家還有兩個侍衛一樣的女漢子站在門口。一進門大樹就覺得天旋地轉,怎麼會被選上?他不斷的回憶着剛才他的表現跟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並且其他比他漂亮的男人很多都落選了。
這時候的以沫正跪在西屋,一進去就看到滿眼的白色。還有一身孝衣的以沫滿眼都是淚。大樹走過去個以沫一起跪在了娘親的棺材前。